“他姓陳,叫陳東,經常放高利貸,在江城市,是出了名的狠。”盧軍說道:“借給你錢的時候,你說什麽都好,什麽利息低,可以過很久再還。但是等他跟你要錢的時候,你就得按照他的意思來,你要不同意,就直接一段暴打。而且他在白道上,也頗有人脈,所以沒人敢去告他,前段時間他知道我缺錢,就問我要不要跟他借點,如果不是聽過他的那些事,我還真就跟他借了。這種人,典型的惡狼,吃人不吐骨頭。”
“哼!”劉天睿冷笑了笑,眯著眼睛說道:“那這次,我不但讓他吃不著,還要他把吃過的骨頭全部吐出來。”
聽劉天睿這麽說,盧軍頓時愣了愣,然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跟他發生什麽衝突,這種人,咱們得罪不起。”
“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劉天睿笑道:“咱們繼續喝酒。”
直到夜裡十一點,劉天睿才回家,路上用星辰之力把酒氣蒸發掉。回到家,沐清婉還沒睡,看著劉天睿安全回來,沐清婉才放心上樓睡覺。
早上去上學,林佳龍依舊在校門口候著。
據林佳龍說,秦天昨天跟那個女人大吵了一架,至於吵什麽,林佳龍沒聽清楚,吵完架之後,秦天就走了。
根據林佳龍這兩天的調查,劉天睿心裡是越來越好奇,現在劉天睿真想知道,這個秦天,到底跟那個女人是什麽關系。
是姐弟關系,還是更複雜的關系?
劉天睿叫林佳龍今天繼續跟蹤,如果出現什麽突發狀況,就打他手機,他會第一時間趕到,林佳龍連忙應了下來,然後兩人就去教室上課。
自從劉天睿複學成功,只要劉天睿上課,杜澤文就肯定不在,表面上看,他是真被劉天睿打怕了。但杜澤文越是這樣,劉天睿就越是留了一個心眼,他怕杜澤文這廝,暗地裡跟他玩什麽陰招。
上完課,劉天睿就接到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之後,劉天睿連忙走出學校,攔下一輛出租車。等到出租車開到目的地,劉天睿已經來到江城市的郊區。這一塊區域,是工業用地,坐落著大大小小數十家工廠。
劉天睿來到一個工廠,然後走了進去。昨天從盧軍那出來,回家的路上,劉天睿給葉立人打了個電話,把陳東的資料,都告訴了葉立人。葉立人接到資料之後,就立刻派人去抓這個陳東,剛才也是葉立人打電話過來,他說人抓到了,不過這陳東嘴巴硬,死活都不肯說,葉立人就問劉天睿,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劉天睿說有,然後葉立人告訴他地址,劉天睿就坐車趕了過來。
走到葉立人說的那個倉庫,倉庫外面,有兩個人守著,劉天睿告知了身份,那兩人便放劉天睿進去。
進去之後,劉天睿就看到陳東,近距離看,這個陳東長得比較粗獷,身材中等,將軍肚明顯。此時的他,被繩子五花大綁著,坐在椅子上。他滿臉都是血,兩個眼眉都打腫了,隱隱裂開,樣子十分的淒慘。
陳東的身邊,站著三個很強壯的保鏢,看這三個保鏢的架勢,陳東身上的傷,應該是拜他們所賜。看到陳東可憐的樣子,劉天睿到覺得這個陳東挺能忍的,如果是普通人,被這麽暴打一頓,估計早就招了。而看著劉天睿走過來,
那三個保鏢的眼神,都很是不屑。
因為劉天睿的打扮,實在沒辦法讓人覺得他高調,幾乎每天都穿一樣的衣服,而且這些衣服看上去,都像是地攤貨。按現在潮流來說,劉天睿這種人,就是純屌絲。
三個保鏢辦事不利,被葉立人訓斥,心裡本來就窩火。現在看到葉立人派這樣的人來,三個保鏢都覺得,他們被侮辱了。
難不成在葉立人眼中,我們三個人,還比不上這樣一個人?
劉天睿不在意他們輕蔑的眼神,而是直接走到陳東面前,看著陳東說道:“我覺得,如果你不想再吃苦頭,就全說了吧。”
聽到劉天睿這句話,陳東沒有說什麽,那三個保鏢到先說了起來。
“你不會就這麽逼供吧,我去,你這招用來哄孩子還差不多。”
“我還以為來了個高手,呵呵,高手,笑而不語啊。”
“我實在沒辦法看下去了,你真是老爺子說的高手,你不會是假冒的吧。”
陳東強扯出一抹冷笑,戲謔的看著劉天睿,說道:“連你的隊友都這麽說,看來你是專門來搞笑的,老子現在真他媽的想笑。”
劉天睿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如果待會你還能笑出來,我就說你厲害。”
“哈哈哈哈哈哈!”陳東故意笑得很誇張,然後看著劉天睿說道:“我怎麽笑不出來,我現在就在笑,傻逼玩意。”
那三個保鏢也很不耐煩,其中一個說道:“咱們還是繼續打他吧,我看他能嘴硬到什麽時候,想依靠這個高手,估計今晚咱們都別想睡覺了。”
那人故意把高手兩字咬得很重,語氣很是嘲諷。
劉天睿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你不是葉老爺子的保鏢,就衝剛才那句話,我會把你打得一輩子都在睡覺。”
“你他媽的說什麽,有種來比試比試。”那保鏢怒瞪著雙眼,眼神很凶的看著劉天睿說道。
劉天睿看了他一眼,然後吐出兩個字:“白癡。”
那保鏢暴跳如雷,作勢就要跟劉天睿玩命。
另外兩個人,連忙拉住他。這個保鏢失去理智,那兩個保鏢還不至於,他們擔心,這個人是葉立人派過來的,雖然是所謂的“高手”,但真要把他打了,沒辦法跟老爺子交代啊。
劉天睿則是走到陳東身邊,然後在陳東腋下三寸位置,用大拇指狠狠按了下。
“你現在再笑一笑。”劉天睿看著他說道。
“我就笑,你他媽就是個傻逼,哈哈哈哈。”陳東很誇張的笑了起來。
那三個保鏢,覺得臉面都被丟盡了,真心覺得這個劉天睿是個白癡。
但就在這個時候,陳東驚訝的發現,他突然停不住笑了。他好像被施了魔咒一樣,像個傻逼似的,“哈哈哈哈”笑個不停。
“我這是怎麽了,哈哈哈哈,我不為什麽停不下來了,哈哈哈哈,媽,哈哈哈哈哈,我要殺了你,哈哈哈哈哈。”
就這樣,一直“哈哈哈哈”,看都那三個保鏢,是目瞪口呆。
他們驚恐的看著劉天睿,如果陳東不是他們的敵人,他們甚至都會以為,這陳東該不會跟劉天睿串通好,故意演得這出戲吧。
“哈哈哈哈,我求求你,哈哈哈哈哈,別讓我笑了,哈哈哈哈哈,我實在受不了了。”笑了足足有三分鍾,陳東實在沒辦法忍受,他看著劉天睿,開始求饒。
要是再笑下去,估計他會直接笑死。
“那你倒是說啊!”劉天睿笑眯眯的說道。
在山上的時候,被老頭活活折磨了三年,要說這逼供,劉天睿敢說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
“我不說,哈哈哈哈哈,我不能說。”陳東依舊不肯松口。
劉天睿冷笑了笑,然後在陳東胸口按了一下,這一按,陳東頓時停住了笑,停住笑之後,陳東就像脫力了一樣,臉色無比慘白。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劉天睿看著陳東的眼睛,冷聲問道。
看著劉天睿的眼神,陳東有些畏懼,但是想到如果自己說了,會是什麽下場,陳東就把心一橫,搖頭說道:“我不說。”
“那好!”劉天睿點點頭,然後在陳東腹部,狠狠打了一拳。
這一拳打下去,陳東痛得,滿臉通紅,雙眼更是圓睜,就好像要爆裂出來一樣。但是很快,陳東就瘋了,因為他感覺到渾身都刺痛,尤其是與凳子挨著的部位,就好像有無數針頭,在狠狠扎他一樣。
“啊!”陳東痛得尖聲叫著,然後從椅子上翻滾了下來。但滾到地上,陳東非但沒好轉,反到更痛得滿地打滾。
因為只要他觸碰地面的肌膚,就會疼得跟針扎一樣, 所以無論他怎麽翻滾,都無法避免與地面接觸,也就是說,他一直都會痛,只是換個部位罷了。
第一次,人生第一次,陳東嘗試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但陳東可悲的發現,這種劇痛,偏偏沒把他痛昏死過去,他現在反到無比清醒,清晰感受著這種劇痛。
看著陳東不住翻滾,不住慘叫,那三個保鏢臉色刷白。
劉天睿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剛才那個叫囂著,要跟他比試比試的保鏢,劉天睿戲謔的看著他,冷笑道:“怎麽樣,現在還想不想跟我比試比試?”
那保鏢臉色慘白,劉天睿的羞辱讓他很生氣,但是他真的沒有勇氣,再說出什麽比試比試之類的話來。現在的陳東,就是最好的活例子,如果落得跟陳東一樣的下場,想到那種感覺,這保鏢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我說,我說!”陳東終於忍受不了,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出來。
笑不可怕,痛不欲生才可怕。
劉天睿用手按著他胸口,度入星辰之力,按了有三秒鍾,劉天睿松開手。劉天睿手一松開,陳東立刻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此時的他,渾身都被汗水浸濕,臉色較之之前,越發的慘白。
“是魏家……是魏家指使我這麽做的。”陳東氣若遊絲的說道。
“魏家?”聽到陳東的回答,劉天睿的雙手陡然握緊,他的雙眸,不可抑止的噴出怒火,那凌厲的凶芒,讓人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