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承認你是口誤,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老祖宗虛眯著眼看著林河,沉聲說道。
“他怎麽可能是口誤,爸,他擺明了就是要咒你死啊。”還沒等林河開口說道,他大伯就搶先說道:“你當初讓他做下一任家主,我們兄弟幾個都沒有意見,因為我們心裡很清楚,林河能力比我們強,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位置應該他來坐,但我沒想,林河會是這麽人面獸心的一個人,為了盡快奪權,竟然咒你死。”
說完,林河大伯由於生氣,身上那些肥肉一顫一顫的,這種情緒,就好像林河當他的面,把他老婆給弄了一樣。
“林河是狼子野心,這種人,會毀了林家。”林河二伯沉聲說道。
“當初老爺子讓林河當家主,我第一個不同意,你們誰支持過我?”林河四叔冷笑道:“他能力強,難道我們就都是白癡?”
“老三現在怎麽不說話,莫非你跟你兒子是一樣的想法?”林河五叔也冷笑道。
此時林河的父親,那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氣得全身發抖,四個兄弟在他面前捅刀,這讓他無比的寒心。
平日裡幾個兄弟對他冷嘲熱諷,他也就忍了,但是現在為了他兒子,他再忍就是鱉孫了。
“你們說這麽多,不就是覬覦家主的位置麽?林河才多大,你們有必要把他往死路上逼麽?”林河父親非常生氣的吼道。
這話一出,他那幾個兄弟臉色陡變。
林河卻非常平靜,而且不是裝出來的,說實話,他真不在意這些人說了什麽,因為他太清楚,林家現在最大的危機是什麽。
“都給我閉嘴!”老祖宗怒道。
原本還要爭吵的幾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老祖宗看著林河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林河父親不停給林河使眼色,林河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淡淡說道:“我沒有口誤,我說的是事實。”
此話一出,林河那幾個伯伯、叔叔,高興得差點就要跳起來,而他父親,臉色無比頹然,看著林河的眼神充滿怨憤。
“你知道你這麽說,會有什麽後果嗎?”老祖宗沉聲說道。
“廢了他。”
“把他打入冷宮。”
“最好能殺了他。”
這是林河伯伯、叔叔們的心聲,不過他們沒敢說出來。
“知道。”林河點頭。
“那你還敢說?”老祖宗眉頭一皺。
“如果老祖宗連這點話都容不下,說實話,我很失望。”林河不卑不亢,平靜說道:“林、趙、白、齊,四大家族,雖然現在我們能暫時壓住趙家、白家,但是老祖宗心裡應該比我還清楚,這種壓製只是暫時的,是因為有爺爺你的存在。”
頓了頓,林河接著說道:“但趙家也有保護傘,白家也有,而且他們的保護傘都還年輕,現在爺爺尚在,能壓住他們,但是等爺爺百年以後,誰來做我們林家的保護傘?”
“那你的意思是,讓一個外姓人來做我們林家的保護傘。”老祖宗冷聲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野心不小。”
“劉天睿野心是不小,但是他內心卻不險惡,我和他是合作關系,我只要不背叛他,他就不會跟我撕破臉。”林河說道:“而且,他的能力也得到證實,上次在沈城,白破軍敗了,敗得很徹底,我覺得現在能與趙家以及白家那兩位大人物抗衡的,也只有他了,更何況爺爺你也清楚,這三個人的另一重身份是什麽。”
林河說完,老祖宗沒有接話,屋內其他人也不敢說話,而且林河那幾個父輩,此時都面面相覷,因為他們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
良久,老祖宗深深看了林河一眼,然後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做對了,但是林河,我要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真的選擇了合作這條路,那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個心態。你是我最疼愛的孫子,我很了解你,論野心、,在燕京這個圈子,白破軍都比不上你。人的貪念要控制,否則的話,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後幾個字,老祖宗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就好像驚雷,一道一道砸在林河心窩。
林河身子猛地一顫,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被老祖宗看了個透徹。
此時,遠在天山市的老頭,猛抬頭看著天空,臉色陡變。
他雙目瞪得渾圓,失聲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鬥轉星移,天啊,難道大災難真的要降臨嗎?”
“現在怎麽辦?”林河的大伯,看著眼前的老二、老四、老五,緊皺眉頭問道。
在離開林宅之後,他就給這三人發信息,約好在紅袖茶樓見面。
“關鍵他們說的是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老二緊皺眉頭說道。
“你能聽得懂,那就說明你在老不死的心裡有分量。”老四冷笑,帶著很不滿的情緒說道:“據我所知,這是國安九處的機密,我們年輕的時候,就被老不死的放棄了,根本沒機遇進入國安九處,我們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老大,你那個女兒不是很厲害嗎?既然老不死的把賭注都壓在林河身上,林河又把寶壓在那個劉天睿身上,我們為什麽不把劉天睿做掉,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借著這個機會,把林河逼入絕境。”老五想了想,說道。
“老五說的沒錯!”老四很是驚喜,連忙說道:“是林河說的,那個劉天睿能當我們的保護傘,把他吹噓得那麽厲害,現在突然死了,就說明林河是故意誇大。”
“即便劉天睿死了,我們又怎麽把林河逼入絕境?”老二不解的問道。
“老二,你腦子怎麽這麽木訥。”老五說道:“到時候借著這件事,隨便給他安排一個罪名,不就可以把他逼入絕境了?”
“對啊!”老二眼睛一亮,拍手說道。
“只是我那女兒,她會答應麽?”老大緊皺眉頭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關系。”
“她會答應的。”老五說道:“因為她有想得到的東西。”
“即便她答應,她會是劉天睿的對手麽?據說那個劉天睿,很是厲害。”老大說道。
這個時候,老四笑了笑,眼冒淫/光,接話道:“放心吧,只要是男人就不是你那女兒的對手。”
下午時分,蘇燦燦直接來到警局,這有些出乎劉天睿的意料。
此時兩人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蘇燦燦看著劉天睿的眼神,頗有些幽怨,這也難怪,昨晚剛把身子給了劉天睿,按照蘇燦燦的思維,這就是新婚燕爾,原本第二天應該癡情纏綿,重溫那種歡愉和美好,但是劉天睿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等到再見到他的時候,劉天睿竟然已經在警局裡,還把燕京鬧了個翻天覆地。
這個愁人的主,就不能安寧一次麽?
蘇燦燦表示很頭疼。
蘇燦燦今天穿著一件粉綠色短款上衣,搭配高腰牛仔褲,將誘人的蠻腰整個露了出來。腳下蹬著一雙豹紋色的坡跟鞋,將原本又白又直的美腿,襯顯得更加筆直修長。
自從跟劉天睿在一起之後,蘇燦燦的穿衣風格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上班下班,都是穿著一身警服,但是上次去沈城,蘇燦燦破天荒的穿了一回裙子,後來經常穿禦姐感十足的襯衫和直筒鉛筆褲,今天又穿了一回熱褲,還穿了豹紋色的坡跟鞋,那野性十足的豹紋色,配上蘇燦燦那如玉一般光滑的腳踝,這種視覺衝擊,能讓每一個戀足的男人,為之瘋狂。
“你還好意思笑。”看著劉天睿衝自己笑,蘇燦燦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我和爺爺有多擔心你麽?”
“你是指哪方面?”劉天睿笑著說道:“是指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是指我現在在警察局裡?如果是後者,那你和爺爺完全不用擔心了,這裡的警察對我都很客氣。”
“少跟我貧嘴。”蘇燦燦瞪了劉天睿一眼,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劉天睿笑著說道:“我這人比較正義,愛打抱不平,可能我的善舉惹怒了一些人,壞了一些人的好事,所以他們希望我倒霉。”
蘇燦燦皺了皺眉,她想要的答案可不是這個,而且她也奇怪,按道理說劉天睿不會對她隱瞞什麽,怎麽現在對她開這種玩笑。
旋即,她看到劉天睿對她使了個眼色,一瞬間,蘇燦燦就明白了。
因為蘇燦燦是警察,對於審訊室她再清楚不過,看上去審訊室是密閉的,但是監控卻無處不在,劉天睿的眼神是告訴蘇燦燦,隔牆有耳,有些話現在不能說。
“難怪雷/鋒死的早。”蘇燦燦面無表情說了一句。
聽到蘇燦燦這句話,劉天睿差點就笑出來。
他發現蘇燦燦有時候真的萌得可愛,不經意冒出一兩句話,聽了之後就很想把這個可人兒摟在懷裡,狂吻一番。
而此時,正躲在審訊室隔壁房間的一群人,面色都無比的陰沉。
“這小子,實在太狡猾了。”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恨恨說道,說完,他轉頭看著身邊一個年輕警察,囑咐道:“你去告訴白少,就說劉天睿已經有所察覺,探不出什麽信息。”
“好的,局長。”那警察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