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劉天睿就看到那個模糊的瘦高身影,蹲在他身邊,然後抓著他的頭髮,把他頭連帶上半身,硬生生從地上抓了起來。
“啊!”劉天睿疼得大聲痛呼。
不過他太虛弱了,根本不能反抗。
“吃藥。”那瘦高身影冷冷說道,然後另一隻手往劉天睿嘴裡塞了一大堆的藥片。
劉天睿咬著牙,閉嘴不吃。
“媽/的,你吃不吃!”那瘦高身影狠狠給了劉天睿一耳光。
這一巴掌,把劉天睿嘴角打爛了,挨了這一巴掌,劉天睿感覺被打的臉部,傳來錐心般的劇痛。為了不再挨打,劉天睿連忙張開嘴。
“真他/媽/的賤,沒事找抽。”那瘦高身影哼哼罵了一句,然後把手裡的藥片,全部塞進劉天睿的嘴中,再抓著瓶子給他灌水。
這一灌,劉天睿異常難受,水直接嗆到氣管,差點從鼻子裡噴出來。
劉天睿一下就難受得流出眼淚,為了舒緩這種難受,劉天睿只能大口咽水,咽水的同時,就將那些藥片吞了下去。
“咚!”
那瘦高男子喂完水後,就松開劉天睿的頭髮,劉天睿的身體失去支撐,整個人向後倒去,旋即,後腦重重砸在地上。
這一砸,劉天睿就昏死了過去。
不過在昏死前以後,劉天睿心裡對這瘦高男子大罵了一句:“我草你麻痹!”
這一昏睡,劉天睿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到他再次醒來,他睜開雙眼,腦袋又是一陣劇烈的錐痛。
那種痛感,就好像一把錐子,在不斷錐著你的大腦,漸漸的,將你大腦錐成一團漿糊。
“啊!”劉天睿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他醒了,喂他吃藥。”這時,劉天睿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劉天睿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此時他眼睛能看到的,都還是模糊不清的。說話的那人,是那個矮胖男子。
矮胖男子說完,那個瘦高男子就朝劉天睿走了過來。
劉天睿立刻想自己從地上坐起來,但他還是沒有力氣。
那瘦高男子在劉天睿身邊蹲下,又抓著劉天睿的頭髮,將劉天睿硬生生的拉了起來。
“啊!”劉天睿疼得痛叫。
“我草你祖宗!”劉天睿在心裡怒吼道:“你他/媽/的就不能把老子拉起來。”
劉天睿之所以想自己起來,也就是怕這瘦高男子,又抓他頭髮,沒想到這家夥還就這麽做。
不過劉天睿也就在心裡怒吼發泄,劉天睿是聰明人,懂得能屈能伸。現在他身體極度虛弱,不是這瘦高男子的對手,所以劉天睿不會刻意去激怒這男子。對於劉天睿而言,現在只要能活著,然後慢慢好起來。
等他好起來,到那時再報仇也不晚。
“吃藥!”瘦高男子又將一大堆藥片往劉天睿嘴裡塞。
劉天睿連忙張嘴,將這些藥片吞入嘴中。
“這次學乖了?”那瘦高男子戲謔笑道。
劉天睿主動吞藥,學乖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劉天睿發現,這些藥物對他來說,還真有些幫助,至少他此時的頭痛,就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那瘦高男子拿著瓶子給劉天睿灌水,劉天睿大口吞咽。
吃下這些藥,那瘦高男子正準備松開手,劉天睿連忙張嘴,聲音很虛弱、沙啞的說道:“等一下,我……我可不可以吃點東西。”
“你他/媽/的還沒賺錢,就想先吃東西。”那瘦高男子猛地就給了劉天睿一耳光。
這一耳光,又把劉天睿嘴角抽爛了。
劉天睿心裡,頓時湧起滔天怒火。
在劉天睿看來,這混蛋也太不是人了,簡直就是人渣!
劉天睿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右手沒了,右腿膝蓋以下的部位也沒了,而且全身都是利刃劃出的傷口。
劉天睿覺得,只要一個人還有點良心,看到他這樣的人,都會有些同情心,但這瘦高男子卻這麽的冷漠。
“給他點東西吃。”那站在不遠處的矮胖男子,邊吞雲吐霧,邊說道。
“好的,老大。”那瘦高男子點頭應道。
旋即,瘦高男子松開手,一松手,劉天睿就無力的躺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劉天睿感覺有什麽東西砸在他臉上。
“媽/的,自己吃。”那瘦高男子冷冷說道。
很顯然,這是吃的。
劉天睿艱難的挪動右手,去摸索那吃的東西。但對於現在的劉天睿而言,簡單的挪手動作,卻異常的困難。
待劉天睿右手摸到砸在他臉上的兩塊麵包片時,他渾身上下就好像掏空了力氣,而且出了一身的虛汗,衣服完全濕透,黏在他身上。
這一刻,現實的挫敗,讓劉天睿心頭湧起濃濃的絕望。
劉天睿突然覺得,就這麽活下去,那簡直就生不如死。
劉天睿剛才還感應了一下體內的情況,此時他體內不僅沒有星辰之力,甚至連元嬰都感應不到了,也就是說,他元嬰好像被廢了。
元嬰被廢,就意味著劉天睿成了普通人,而且現在劉天睿的身體狀況,甚至連一般的殘疾人都不如。
這讓劉天睿覺得,活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劉天睿很想把手裡的麵包扔掉,他想用這樣的方式,激怒那瘦高男子,讓他活活打死自己。
不過劉天睿沒有扔,而是抓著麵包,大口往嘴裡塞。
劉天睿想活著,他不想死,就算為了他那些心愛的女人,他也不能死。
“我得活下去。”劉天睿大口吞咽著麵包,堅定的在心裡想道。
吃完麵包之後,那一胖一瘦的兩人就離開了。
劉天睿沒有睜著眼,因為就算他睜著眼,能看到的東西也都是模糊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這好像是個廢棄的屋子,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劉天睿也不知道身體的傷勢什麽時候才能好,但是劉天睿明白一點,他要活著,只要活下去,他就有希望。
接下來的幾天,劉天睿就在這麽循環中度過。
吃藥,吃東西,然後閉著眼睛休息。
而在劉天睿消失的這些天,外面的世界卻炸開了鍋。
首先是血族那邊,菲茲還在梵蒂岡教廷,還在他的寢宮,但是他的寢宮,卻一片狼藉。
幾乎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菲茲砸在地上。
此時在寢宮內,除了菲茲,還有一個穿著黑色鬥篷,頗為英俊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正是丹尼爾,他這次依舊是通過密道,潛入菲茲的寢宮,和菲茲見面。
而丹尼爾,也是唯一一個有資格,來教廷和菲茲見面的血族護法。
此時丹尼爾無比惶恐的看著菲茲,他生怕菲茲暴怒之下,直接把他人道毀滅了。
丹尼爾雙腿顫抖,他心裡恨死了尤諾利,在得知卡洛斯死訊之後,尤諾利就派遣丹尼爾來梵蒂岡,讓丹尼爾傳達這件事。
而丹尼爾一說卡洛斯死了,菲茲整個人就像發了瘋,這還是丹尼爾活了數百年,第一次見血皇這麽瘋狂。
菲茲無比氣憤,以至於此時英俊的臉,完全猙獰扭曲在了一起,他大口喘著粗氣,屋內能砸的都砸了,當然,除了丹尼爾。
想到這,菲茲冷冷看了丹尼爾一眼,而看到菲茲看自己的眼神,丹尼爾差點就嚇尿了。
“華夏那幫混蛋,竟然敢殺了卡洛斯。”菲茲低聲嘶吼:“難道真欺我血族無人。”
“血皇息怒,尤諾利親王說,卡洛斯親王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丹尼爾連忙說道:“卡洛斯親王平時就很目中無人,這次去華夏,肯定是過於狂妄自大,招惹了華夏一些隱世高手,這才送了性命。”
這是尤諾利交代丹尼爾要說的一句話,尤諾利說了,如果丹尼爾沒把這話傳達,回去就活剮了他。所以丹尼爾此時,會急忙對菲茲這麽說。
“啪!”
但丹尼爾換來的,卻是菲茲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丹尼爾打飛,丹尼爾重重摔在地上,被菲茲打的右臉,被打得皮開肉綻。
“什麽叫咎由自取,他卡洛斯是血族的親王,華夏那幫混蛋敢殺了他,就得血債血償!”菲茲走到丹尼爾身邊,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丹尼爾,怒聲說道。
“是,是!”丹尼爾連忙點頭應道。
但與此同時,丹尼爾心裡把尤諾利的菊花狠狠草了一百遍,丹尼爾覺得自己真*憋屈。
“卡洛斯的仇,必須報。”菲茲虛眯了眯眼, 冷冷說道:“如果不報,這事傳出去,血族以後還有何臉面立足於世。”
“陛下,您……您要去華夏?”丹尼爾無比震驚的問菲茲。
“我要讓華夏那幫混蛋,知道惹怒我菲茲的下場。”菲茲冷冷說道。
“可是陛下,您不在教廷等耶穌的消息了?”丹尼爾問道。
菲茲潛伏教廷這些年,就是為了找尋耶穌的下落,菲茲這要一走,去華夏報仇,身份必然會被曝光,在丹尼爾看來,菲茲這些年的潛伏就白費了。
“我不久前得到一個消息。”菲茲冷笑了笑說道:“據說耶穌現在正在華夏,這可真有趣,一個宣傳上帝的家夥,跑去一個信佛的國度。”
丹尼爾愣了愣,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丹尼爾不會相信,但菲茲說出來,丹尼爾就確信無疑。
如此一來,丹尼爾心裡突然為華夏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丹尼爾似乎能預見,這次菲茲前往華夏,華夏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