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和分神期,就像分神期和元嬰期,是個絕對的分水嶺,是個幾乎不可能跨越的鴻溝。
雖然劉天睿跟菲茲、章天梭等這些一等一的高手較量過,但說實話,菲茲、章天梭他們,都沒把劉天睿看在眼裡,再加上劉天睿的“如影隨形”,實在有些過於變態,投機取巧,方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真要對他們這類人造成傷害,那簡直是癡人做夢!
章天梭、菲茲這一類的人,要殺劉天睿,也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而以劉天睿現在的修為,分神期修為的一切修真者,劉天睿都有把握對付,但是大乘期,說實話,劉天睿心裡實在沒底。
而且按照星辰之力的等級劃分,一階外,二階內,三階脫胎換骨,四階洗髓,五階金丹成,六階成嬰,七階半仙,八階可成神,九階耀星辰。
七階分神期,也就是所謂的半仙,真正踏入仙這個字的門檻,而八階大乘期,就已經算是神,也就是所謂的神仙。九階渡劫期,一旦達到九階,就離飛升大成不遠了,所以那時候的修為,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閃耀星辰!
而一個踏入仙門檻的分神期修真者,跟一個能算是神仙修為的大乘期修真者,彼此的差距,也就不言而喻。
所以這也是為何,此時兩人的臉色,會這麽凝重!
“一個大乘期,三個分神期。”劉天睿很快就感應出來者有幾人,具體修為是多少。
劉天睿皺著眉頭,看著趙紫薇問道:“紫薇,你跟他們認識?”
“不認識。”趙紫薇也微篤秀眉,搖了搖頭。
“既然不認識,那這幾個人為什麽要找上門?”劉天睿不解的說道。
“我覺得,應該和早上你大鬧中海的事有關!”趙紫薇想了想,然後美眸看著劉天睿說道。
“怎麽,殺了一條狗。”劉天睿神情頓時變得凶狠起來,恨聲說道:“就有人迫不及待想給這條狗報仇了?”
“他是狗沒錯。”趙紫薇一點都不責怪劉天睿此時這種態度,在趙紫薇看來,洪旭剛的確是條狗,早上的事情,趙紫薇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
“但華夏有句話。”趙紫薇接著說道:“叫打狗也要看主人,這條狗的主人不簡單,他本身的職位也不低。”
“主人?可這來的幾個,都不是龍組的。”劉天睿皺著眉頭說道。
不是龍組的,就說明可以跟高層撇開關系。
而洪旭剛的主人不是高層,又會是誰?
今天早上,劉天睿從常人發對洪旭剛的態度,還以為這家夥級別非常高。
“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趙紫薇面無表情,聲音清冷說道:“除了高層,比洪旭剛級別高的,不再少數。而且除了華夏高層和龍組之間的隸屬關系,華夏那些級別很高的官員,都跟一些隱世修真者有往來。”
“他們這種往來,是不怕高層發現?”劉天睿有些驚訝問道。
修真者的恐怖之處,毋庸多說,有官員私自溝通修真者,作為高層,是絕對零容忍的。因為這樣,會危及他們的生命!
“他們之間交往很隱秘,沒有協議,沒有隸屬,很難取證。”趙紫薇說道:“說白了就是交易關系,這些修真者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這些官員,則是提供錢財的。現在很多官員,不都是在辦公室自殺麽?而且自殺現場顯得很離奇,其實不難,這些伎倆也就騙騙那些警察管用,那些自殺的官員,大多是被修真者殺死的,加上修真者手段高明,隔空殺人輕而易舉,所以他們看上去像是自殺。”
“原來華夏的官場,比我想象得要複雜的多。”劉天睿若有所思的說道。
“華夏官場,說是全世界最複雜的,也不為過。”趙紫薇說道:“我看這四個人,應該是洪旭剛的靠山派過來的,洪旭剛這人沒什麽本事,但勝在圓滑,懂得怎麽為人處世,他那幾個靠山,利益鏈都依靠洪旭剛牽線,你現在殺了洪旭剛,就等於動了這些人的蛋糕,他們派人殺你,也很正常!”
“一群跳梁小醜。”劉天睿頗為不屑的譏誚道:“不過這四個人不是高層指派,我心裡也就沒什麽膈應了!”
如果不是高層指派的,劉天睿心裡還舒服點。畢竟之前,他可是為了救燕京,救這些高層,才導致失去了肉身!
如果這些高層,因為洪旭剛的死,因為這麽一條狗,而來追責劉天睿,那劉天睿就太失望了!
“高層當然不會這麽糊塗。”趙紫薇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有功之人,高層要是因為一個洪旭剛而這麽待你,那以後,誰還敢為國效力!”
“那現在有人殺我,高層管不管?”劉天睿又問道。
“也不會管!”趙紫薇搖了搖頭,說道:“高層這個時候是不會表態的,因為高層向來都是一碗水端平的態度。你殺了洪旭剛,高層就要給洪旭剛那邊一個交代,相反,如果今早你能沉得住氣,高層對洪旭剛,一定會有所動作!”
“靠,一群老狐狸!”劉天睿有些鬱悶的嘀咕道。
“他們的確是老狐狸,否則的話,也坐不上現在的位置。”趙紫薇看著劉天睿說道:“而且這次,不排除他們想借用你的手,鏟除洪旭剛這一脈。”
“為什麽這麽說?”劉天睿連忙問道。
“他們這次太囂張了,公然派出修真者,或許他們也是借這個時機,向高層宣戰。”趙紫薇解釋道。
“合著,兩邊都把我當棋子使?”劉天睿心裡頓時不爽了!
劉天睿頓了頓,又有些疑惑的看著趙紫薇,問道:“紫薇,你怎麽對洪旭剛,以及他後面的那些勢力,這麽了解?”
“你捅了這麽大的簍子,總得有人為你擦屁股吧!”趙紫薇瞪了劉天睿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一聽趙紫薇這話,劉天睿先是一愣,旋即心裡是得瑟的不行!
敢情劉天睿上午惹了事,傳到趙紫薇耳朵裡,趙紫薇就比他還要緊張,就忙不迭的查探洪旭剛的相關資料,想著如何幫劉天睿化解這個麻煩!
“老婆,沒想到你這麽愛我。”劉天睿很得瑟的嬉笑道:“那啥,等我重塑肉身之後,我一定用那啥來好好犒勞你!”
“滾!”
清心閣在燕京,算不上什麽有名的建築,不過但凡在燕京有點地位和身份的人,都清楚清心閣象征著什麽,也就是說,很少有人敢來清心閣撒野!
此時,清心閣上空,約莫千米位置,懸浮著四個人。
那四個人之中,一個看上去約莫六十來歲,身材瘦高,身板挺直,穿著道袍,鶴發童顏的老者,位列於前,其余三人在老者身後。
那老者一雙眼睛格外有神,至於其他三人,看上去都像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也沒穿著道袍,而是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
看那三個人的態度,顯然對這個老者充滿了恭敬和畏懼!
在四人來到清心閣上空不久,劉天睿和趙紫薇就一同飛出了清心閣,然後也來到千米的高空,在不遠處與四人面向而立。
“不知四位來我清心閣,有何貴乾?”趙紫薇清冷的看著這四人,淡淡說道。
那老者抬頭看了趙紫薇一眼,這一看,雙眼就挪不開了。
老者名叫易崆峒,自邁入修真一途,已有一千五百多年,這一千五百多年,易崆峒閉關了千年,五百年是在凡世中度過。
易崆峒雖然外貌頗為仙風道骨,一眼看去是個正派人士,但實則,他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銀蟲。
易崆峒玩過的女人很多,但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眼前這個女人。
“之前我來清心閣,是為了殺人。”易崆峒一臉銀邪的笑,看著趙紫薇說道:“但是現在,你問我有何貴乾嗎,我告訴你,我就是來乾你的,哈哈哈哈。”
易崆峒說完,就發出肆意的銀笑。
那三個中年男子,也發出肆意的銀笑。
趙紫薇氣得俏臉鐵青,渾身發抖。她沒想到,這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者,竟會是這麽一個無恥敗類!
“我笑你麻痹啊!”劉天睿衝著那四人,就怒聲大吼,劉天睿也氣壞了,這老不死的,竟然敢這麽羞辱趙紫薇。
易崆峒先是一愣,旋即,他虛眯著眼,看著劉天睿,冷聲說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當然知道。”劉天睿怒視著易崆峒,毫不客氣的說道:“不就是跟你這個沒腚眼的牲口,雜交生出的雜種,母親,父親做鴨的敗類說話。”
易崆峒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鐵青。
論毒舌,他還真不是劉天睿的對手!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會有什麽什麽後果?”易崆峒如毒蛇般,冷冷盯著劉天睿,冷聲說道。
“後果?裝尼瑪的逼啊。”劉天睿凌厲的看著易崆峒,大聲說道:“你不就是個大乘期的修為,很了不起?我告訴你,老不死的,就衝你剛才說的那番話,今天我跟你,絕對不死不休!”
趙紫薇是劉天睿絕對的逆鱗,誰敢侮辱趙紫薇,劉天睿拚死也不會放過他!
“就憑你,你也配讓我出手?一個剛剛達到分神期的廢物?”易崆峒看到劉天睿這麽囂張,頓時覺得很好笑,冷笑了笑說道:“我身後這三個人,隨便挑出一個,也能輕易捏死你!”
“老不死的,在我眼裡,你連廢物都不如!”劉天睿冷冷看著易崆峒,譏誚說道。
“動嘴皮子,可不算什麽本事!”易崆峒看著劉天睿的眼神,無比怨毒,冷聲說道:“待會我會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你放心,我不會那麽快讓你死掉,我會在你面前,狠狠草這個女人,然後再殺了你!動手!”
說完,易崆峒一揮右手,他身後三人,就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劉天睿還有趙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