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離了維克,身子上的壓力驟然輕松不少,賞花,賞月,賞妹紙,整個狩獵,似乎已經變成了李愔的消遣。
當然,以上所述純屬胡扯。沒有了維克潛在威脅,李愔放松倒是不假,但還沒有將狩獵當作遊戲來玩耍。
程懷玉和尉遲兄弟兩似乎在較勁,拿著弓箭飛馳在叢林中間,時不時的發出愉悅得瑟的笑語,對著另外的兩人示威。
李愔搖著頭,不管他們。他們幾人年紀相仿,都是十五六歲的火氣少年,此等場合,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
天色漸晚,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呼喚程懷玉幾人準備離開。
“不等維克他們嗎?”程懷玉疑惑的問道。
李愔心中好笑,看著黃昏逐漸逼近,怕是這個時候維克見到他是要躲著走了。
“我們去出口前等他。”騎上另外一匹坐騎,笑著騎上走了。
眼看狩獵即將結束,這時候,大部分人都是往出口處騎著座駕奔馳而去。
李愔對於自己的收獲很滿意,這樣的成績,已經是往屆中最好,即使得不到冠軍,也差不了許多。因此行走速度倒是慢了不少,在途中還能碰到一些買魚的老朋友,還能與其聊上幾句。
“殿下果真厲害,李某都是自歎不如啊。”
這個時候,剛好看到同樣回來的李靖,李愔感興趣的上前與他交談了幾句。李靖歎了一口氣,見李愔那背後三十多頭野獸,再看著自己手下手中的十多頭,心頭生出了江山後浪推前浪的念頭。
至於認為李愔的手法不夠光明正大的話,在之後他便想通了。以往作戰,一為氣勢,二為計謀,能贏下來,又有怎能不明白“詭“之一字的道理,李愔說的沒錯,任何手段都只是為了最後的勝利,能有這樣的思路,正是說明了李愔有大將之風。
“呵呵,大將軍過謙。”李愔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停了下來。穿過李靖的腦袋,李愔見到有好幾個黑影,看模樣應該是倒在地上的,可能受傷不輕。
狩獵當中的爭鬥時有發生,只不過在快要結束的時候還不能站起來,這樣下黑手的力度,就稍微狠了點,李愔決定去看看地上倒著的究竟是何人,若是能夠幫一把,也盡上一份力。
李靖聽聞了李愔的決定,他也跟了上去,對於李愔,李靖有不小的好感,平時聽說的那個皇城小霸王,似乎並沒有那樣的囂張跋扈。
眾人走近,李愔有些疑惑,那件白色袍子,上面繡著青絲蛟紋路的衣服怎麽看上去這麽眼熟。
他記得,四哥李泰,在早晨的時候就是穿的這身衣服。
等到走至受傷之人面前後,眾人紛紛驚訝了起來,李愔更是瞪大了雙眼,他這還真胡亂猜測對了,那倒在地上,手臂衣服破裂,有兩道血痕,胸口也略微凹進去的人,正是李泰。
至於地上的其他人,也都傷的比李泰要重許多,只是沒有傷及性命。
“四哥,怎麽回事。”李愔扶起了李泰,沉聲的說道。
在大唐境內,還敢動手打傷他唐朝的皇子,那人來歷恐怕也是不簡單。
“咳咳。”李泰咳出口中的一口鮮血,把手中的弓箭擲至地上,憤怒道:“被人陰了,匈奴、契丹、回鶻,吐蕃,這次四個部落竟然聯手,在我們休息的時候偷襲我們。”
“什麽?”李靖驚訝的說道。
程懷玉怒罵一聲:“一幫王八蛋。”
李愔扶著李泰上了馬,獨自前面牽著,語氣森冷的說道:“先送四哥去療傷,一切等傷好了再說。放心,這幫人,一個都跑不了。”
李愔怒了,在他大唐的地方,竟然打起了大唐皇子的主意。
如果不是被他發現了,晚上的野獸狼群都有可能將李泰拖走,那麽這樣,李泰就真的算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李愔精光不停的閃爍,他本來就是一個護短的人,這種事情,即使李泰能夠隱忍下去,他也不能。
默默的走著,李愔一夥人又拖上李泰這個傷病幾人,行走速度自然更加緩慢了。
分叉樓口出,李愔停下了腳步,他把李泰交給了尉遲寶林,然後交代一番,和程懷玉留了下來。
李靖有些不解,狩獵已經要結束了,為何李愔還要留下來,出言詢問下。
李愔告訴了他維克的事情,表示等事情處理完後會立馬過去。李靖點了點頭,李愔把話說的這麽死,他即使想留下也不太可能。
他相信李愔做事有分寸,也就和尉遲兄弟一同,將李泰帶走。
在森林裡面,李泰剛倒下的地方。
大約有五六人,每個人手中都杵著一根拐杖,軟趴趴的靠著樹木在走,走一步,要停三步休息,還會劇烈踹息。
為首的一個趴在馬匹上,抱著馬的脖子,盡量的不讓自己掉下去,只是馬匹動搖西晃,重心把握不穩,雖然沒掉下來,但是頭卻極其昏暈。
“李愔,你好狠啊。”維克罵了一聲,又軟綿綿的趴在了馬上。
咕嚕嚕!
奇怪的聲音在維克的肚子中傳出。
“快快。”維克用銷魂的神情連忙說道。
幾人攙扶著維克,幾人都是快要虛空的狀態,這一托扶,差點讓幾人同時摔倒下來。
下來後的維克,一點不顧身旁人的晃動,一個健步就衝入了森林,解決了起來。
“肯定是那魚。”維克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猜的倒是沒錯,李愔在那條魚上面用的輔料是有所不同,那正是專門為了維克準備的,為的目的,就是讓他腹瀉不止,從而身體虛弱。
不然,李愔又為何敢有底氣和他打賭。
“李愔,我要撕了你!”
抱著肚子,維克衝著天空嘶吼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