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這樣的動作,無疑惱怒了維克。
維克也想不到,去年在他搶走獵物,並且用槍指著他的時候。那個只會抱著頭,不敢發出聲響的膽小鬼,如今竟然敢如此的面對他嘲諷。
看來還真是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看不起李愔,但對於敢挑戰他威嚴的人,維克是不打算放過的。
“很好,看來去年的教訓還沒有讓你記住。”維克嘴中說道,嗜血的看著李愔。
站起身子,李愔也在盯著維克,見到他握緊手中的鋼槍,李愔的身體些不自然。
體內似乎有些躁動,那是屬於身體的本能。
“安靜點。”李愔在心中暗罵一聲,筆直的站立著。
如今的他代表的是大唐一個國家,是他的祖國,而並非是他自己。
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對祖國的尊嚴進行侵犯,所以他直立挺拔,如同擎天立柱,穩穩地佇立於這天地之間。
至少現在,在氣勢上他沒有輸。
李愔如今還不想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可是對於那些心存窺探心裡的家夥,李愔也絕對不會猶豫,將其抹殺。
李愔這邊的動作比較隱蔽,但還是被小部分的大臣發現了。
“殿下,你可是和那阿史那維克有過節?”張公瑾眉頭皺了起來,應該是知道那維克並不是好惹的。
李愔眯著眼睛,沉聲道:“他的野心不小,怕是有朝一日會成為我大唐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在這個狩獵中將其解決了。”
張公瑾大驚,拉住李愔:“殿下不可胡來,那維克確實是有些野心,可是其父親阿史那思摩對陛下是衷心耿耿,若是今日他兒子發生了什麽,恐怕突厥那邊也是有變啊。”
“哦?”這倒是李愔沒有想到的:“突厥中還有人真的效忠於我父皇?”
張公瑾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陛下當如討伐昏君隋煬帝的時候,那阿史那思摩曾鼎力相助。還有玄武門中,思摩也是重要的一員。這些年,陛下與其更是不分彼此。”
說道隋煬帝的時候,張公瑾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畢竟從輩分來看,李愔是隋煬帝的親孫子。
看到李愔並沒有變化情緒,張公瑾又道:“他兒子有些野心,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然而陛下一直能夠容忍,正是看在了思摩的面子上,所以殿下千萬不可任意行動。”
“嶽父說是的是,我受教了。”李愔對著他躬身行禮。
看來思摩只要在一天,這維克便沒有什麽危險,怕是放縱維克也是李世民的計算之中,為的是讓思摩更加效忠。
李愔拖著下巴。
突厥人始終是個麻煩,不過突厥中還有真的能夠與大唐交好的,到是出乎了李愔的意料之外。看來,想要讓維克消失的計劃是不太可能了。
那就給點教訓,讓他也懂得敬畏之心。
底下的這些小動作,李世民也見到了,不過他沒有出聲喝止,反而覺得有趣。
天子腳下,又有何事能夠瞞得住他。
去年在狩獵場中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因此回來會他狠狠的責罵,教訓了一頓李愔。
這頓責罵不像傳聞中那般是因為李愔得到最後一名,而是他李世民恨鐵不成鋼,沒想到李愔會那麽的窩囊。
然而今日見到李愔,看到他和維克的對視,那絕對不是窩囊的神情。那眼光中充滿的自信,那種高高在上,凌駕於任何人的高傲,讓他不得不又高看了一眼李愔。
現在,他可是非常期待李愔會做出什麽樣的表現。
房玄齡在魏征的旁邊,兩人因為李愔的關系,最近走近了不少。
“魏老頭,你看到剛才六殿下與那阿史那思摩的兒子的暗中較勁沒。”房玄齡低聲說道:“那維克可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據說擁有萬夫不當隻勇,殿下怕是危險了。”
魏征面色平靜,作為正直的他,恐怕看過他笑的人都不會很多:“能有什麽危險,天子腳下,還能傷了性命不成。”
“你”房玄齡頓時被氣著,不過想到魏征說話本就是如此扎人,他脾氣好,也就不計較了:“算了,但即使不傷及性命,只怕也很麻煩吧。”
魏征閉著眼睛,不鹹不淡的說道:“麻煩,你說誰?”
房玄齡一愣:“當然是。”
但還沒說完,就明白過來,想到李愔近段時間的作為,和他剛才臉上的神情,笑著搖了搖頭:“我還真是關心則亂,呵呵。”
長孫無忌只是看了一眼,對著身旁的人影說了幾句,然後便不在言語, 閉幕養神。
李恪李泰,也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對於維克有意將矛頭指向李愔,他們的眉頭上揚,有些擔憂。
可是這個時候,再想幫助李愔,似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以往是沒有任何皇子有過聯手的先例的,畢竟這還關乎著李世民的態度在裡面,說句不好聽的,任何人都希望得到李世民的關注。
李世民大手一揮。
旁邊的太監,扯著公雞的嗓子,大聲的喊道:“時辰已到,狩獵大會,即刻開始。”
李世民,轉過馬匹,高喊了一聲“駕”,踏著灰塵,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隨後三十六位,身著黃色錦衣的護衛迅速跟了上去,上前保護。
“兒郎們,拿下今年的第一。”太子李承乾搖動韁繩,轉回頭對著他的部下高聲喊著,也衝了出去。
“是。”
人馬一批接著一批不間斷的衝向那狩獵山林。待那維克率領著他所部眾人走後。
李愔抬頭望向藍天,天空中一隻雄鷹拍打著翅膀,翱翔在密林的上空,如同鳳凰重生,有著使不完的氣力,長鳴聲久久不曾停息。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此戰,我大唐絕不能輸。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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