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聲抱歉,昨天有些感冒,思維不順,碼了一章就碼不出來了。
這是一場驚天血戰,雙方各出所能,把戰力發揮到極限,收割著對方的姓命。
這一戰,雙方的優劣就展現出來了,可以說各有優劣,很難說哪一方能夠壓倒對方。
在軍紀、訓練、氣勢上,雙方都差不多,都是訓練有素,軍紀嚴明,士氣高昂,很難說誰更勝一籌。
在裝備上,就是宋軍佔有壓倒姓優勢,宋朝擁有雄厚的經濟實力,發達的科技,這遠非遼國所能比,宋朝全力打造新軍,就是用銀子堆出來的,使得新軍的裝備極其精良,遠遠勝過了遼軍。
往往出現一種情形,那就是遼軍舍生忘死換來的戰機卻是因為宋軍精良的裝備而派不上用場。遼軍的刀法沒得說的,非常精湛,極為了得,砍殺起來犀利異常,可是,因為宋軍身著精甲,遼軍的彎刀砍在宋軍身上,只不過是一溜火花罷了,最多就是留下一道白印,這仗還能打麽?
有了精良的裝備,宋軍的防護力大為提升,隻管揮著斬虜刀對著遼軍身上招呼就是了。斬虜刀鋒利,超過了遼軍的彎刀,砍在遼軍身上,而遼軍又沒有精甲,結果不需要說的,遼軍慘叫著倒在血泊中,發出不甘的吼聲:“南人賴皮!他們有精甲!”
要不是宋軍有著精良的裝備,雙方若是在對等的條件下砍殺,宋軍未必能佔到上風。可是,宋軍有了精良的裝備,這就不同了,讓遼軍無能為力,他們非常憋屈,在臨死前要找個死得舒坦點的借口,那就是宋軍有精甲,太賴皮了,這仗還怎麽打?
面對身著精甲的宋軍,遼軍的彎刀很難湊效。能夠有效殺傷宋軍的就只有重武器,諸如狼牙棒了。狼牙棒沉重,要力氣大的兵士才能用得了,整個遼軍的狼牙棒不會太多。
盡管如此,遼軍給宋軍依然造成了天大的麻煩,原因在於遼軍是老牌勁旅,身經百戰,有著雄厚的底蘊,上百年的積累非同小可。遼軍的經驗老到,砍殺犀利,每每一刀下來,讓宋軍有些手忙腳亂。
宋軍走上輝煌之路,是最近這兩年的事情,時間太短,積累不夠,底蘊比不了遼軍,遇到這種血戰,有些手足無措,無從著力的感覺。這讓宋軍吃了不小的虧,多死了不少人。
“嗯!”王韶騎在駿馬上,打量著兩軍廝殺,不住點頭,道:“這場血戰,我們選擇硬碰,對我們的錘煉相當的大!”
吳驥輕輕點頭,道:“象這種血戰,很難遇到,數十年也不見得能遇到,我們若是錯過了,就錯失了一次磨煉大軍的良機!雖然多死了不少人,可是,這種代價是值得的。我相信,經過這次血戰之後,大宋之軍無論在韌姓上、還是戰法、軍心士氣上,都有一個巨大的躍升!”
“對!”王韶大聲讚好,道:“漢唐之世,之所以所向披靡,就是因為漢唐大軍打了不計其數的血戰,他們軍心穩固,士氣高昂,具有豪邁的胸懷,是以,他們能夠橫掃天下,席卷萬邦!若大宋之軍連遼狗這一關都過不去,不敢與之硬碰,在以後的征戰路上必然要吃大虧。與其那時吃大虧,不如在眼下這種勝券在握的情形下,血戰一場!”
這場血戰,真正的暴露出了宋軍的不足,周威他們佩服無已,要不是吳驥和王韶他們運籌得好,換作他們任何一個人,一定會趁著遼軍士氣攀升之際而下手,那就錯失了這機會。
“此戰之後,大宋之軍不僅能打順風仗,就是不順的仗也能打了!”周威他們大聲讚賞。
此前的宋軍打順風仗沒有問題,遇到順風順水的戰,他們會風生水起,打得有聲有色。可是,如眼下遼軍這種不利的仗,他們未必能打。對軍隊考驗最大的並不是順風仗,而是不順之戰。勝而不驕容易做到,敗而不餒很難做到!
在這個問題上,宋軍應當向遼軍學習!盡管遼軍是宋軍最大的仇人,生死之敵!
在經過了短暫的不知所措以後,宋軍就打得有聲有色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打法越來越犀利老到,正在快速壓製遼軍僅有的優勢。
“可惡!他們竟然用大遼的勇士當磨刀石用!”耶律洪基騎在駿馬上,打量著戰場,戰場情景盡收眼底,一開始他是歡喜,因為遼軍雄厚的底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遼軍唯一的優勢也在喪失,耶律洪基豈能不明白吳驥他們用意的。
“皇上,趕緊突圍吧!”韓舉也是明白過來了,忙著提醒耶律洪基:“要是再不突圍,就來不及了!”
趁著眼下遼軍還有些優勢的時候趕緊突圍是不錯的選擇,若是遲疑不決的話,一旦遼軍唯一的優勢給宋軍壓製了的話,就沒有突圍的機會了。
耶律洪基激起軍心士氣,並不是為了與宋軍決一死戰,而是要突圍。他很清楚,即使遼軍再能打,個個都是皮室軍那種精銳,面對兵力是自己三倍的宋軍,他也沒有一點勝算。
機不可失,失則不再!耶律洪基哪會錯失良機的,手中彎刀一揮,大吼一聲:“衝!”
皮室軍在他的率領下,隨後衝來。在皮室軍的身後,是不計其數的遼軍,他們匯在一起,開始突圍了。
若是不突圍出去,遼軍就會全軍覆沒,都得死。為了生機,遼軍的一分力氣發揮成兩分,十分力氣變成了二十分,個個賽似南山猛虎,勇猛異常,不可阻擋。
急於突圍的遼軍,就象潰堤的洪水,洶湧澎湃,不可阻擋,攻勢如同潮水一般,一波高過一波。
“遼狗想逃!”王韶嘴角一裂,呵呵一笑,道:“耶律洪基好盤算,以為我們不知曉?嘿嘿,想逃麽?耶律洪基,我要讓你知曉,何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耶律洪基一馬當先,朝北方突圍。望著洶湧而來的遼軍,耶律洪基還是很有信心突圍出去。什麽時候的軍隊是最可怕的?不是打了勝仗的軍隊,而是象這種陷入重圍中,只有突圍出去才有生路的軍隊,才是最可怕的!
人人都是亡命之徒!個個不計生死!
“活捉耶律洪基!”一聲震動天地的吼聲響起,只見一隊宋軍迎面而來,當先一員將領,正是吳驥。
吳驥騎在戰馬上,打量著衝來的遼軍,大吼道:“活捉耶律洪基!不留活口!”
這吼聲就是軍令,意思是說,除了耶律洪基要活的,其他人全部殺死。
“活捉耶律洪基!”
“不留活口!”
數萬宋軍精銳在吳驥的指揮下,對著遼軍就衝了過去。這些宋軍是以歸信軍為首的宋軍精銳,周威、韓方、皇甫嵩、齊大保這些能打能拚的將領都歸吳驥指揮,對遼軍發起最後的衝鋒,要一舉殲滅遼軍。
對耶律洪基的盤算,王韶和吳驥早就料到了,特的把這些精銳留了下來,用作阻攔遼軍。可以預計得到,遼軍為了活命,必然會舍生忘死,妄圖突圍,攔截之戰必然是異常慘烈。是以,王韶特的把這些精銳留下來,用在此時!
果然,遼軍的攻勢非常凶猛,他們為了活命,個個瘋了,跟瘋狗似的,不要命的撲上來,彎刀斷了,他們就用拳頭砸,用牙齒咬,用他們能用的一切方式進攻。
“這是一群瘋子!不要命的瘋子!”吳驥一邊指揮宋軍迎戰,一邊打量,大是震驚。
要不是他親眼得見,說什麽也不會相信,遼軍竟然如此瘋狂!
盡管遼軍的裝備不如宋軍,他們老到的經驗也佔不到優勢了,可是,其瘋狂程度卻是比宋軍強得太多了。遼軍瘋了,宋軍總不能瘋了吧?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遼軍排著整齊的戰鬥隊形,密密麻麻,肩摩肩,踵碰踵,跟稻田裡的稻草沒差別。宋軍用霹靂彈、陌刀進行收割。那收割的景象彌足嚇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比起農夫收割莊稼還要恐怖。
可是,前面的遼軍剛剛倒下,後面的遼軍又湧上來了。就象一塊巨石砸進湖裡,出現一個大洞,可是,轉瞬間,這個大洞就給填滿了。
“天啊!這種仗……”周威的膽量一向很大,可是,打量著眼前情形,卻是一雙眼裡盡是難以置信之色。
“我們這不是在打仗,這是在殺人!”皇甫嵩也是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打量著衝鋒過來的遼軍,尖叫起來。
遼軍這不是在打仗,是在送死,是在用人堆。宋軍不是很能打嗎?那好啊,我就用人來堆,讓你們殺,你們總有殺累的時候吧!
這就是吳驥他們得出的結論,耶律洪基的用心太狠毒了。
然而,處此之情,明明知道了耶律洪基的用意,卻是不能不打。
殘肢斷臂、破碎的內髒、細碎的碎肉多不勝數,以最快的速度堆積著。數寸厚、一尺厚、兩尺、……最後,竟然堆到了恐怖的四五尺。
地上堆積了四五尺厚的屍體,宋軍一腳下去,就會陷進去,就象是陷在沼澤爛泥中一樣。在這裡打,已經不利於宋軍發揮了,宋軍必須得重新擺設戰場。
向前,那不可能,因為前方有遼軍,他們在不要命似的衝鋒,宋軍只能向後撤。
不能不撤啊,半身陷在碎肉中,怎麽打?吳驥明知道若是一撤退,必然會給遼軍機會,卻是不能不撤。
當然,吳驥不會這樣撤的,而是命令宋軍在後面先擺好戰場,再把苦戰的宋軍撤下來。就是這樣,宋軍一撤,那對遼軍的刺激是無法言喻的,他們衝鋒了這麽久,死傷這麽慘重,終於讓宋軍後撤了,讓遼軍看到了突圍的希望,這是最好的興奮劑,耶律洪基抓住機會吼起來:“大遼的勇士們,南人敗了!殺啊!”
這一衝就不得了,遼軍個個賽似南山猛虎,爭先恐後的衝了上來。盡管宋軍已經預先擺好了戰場,面對瘋狂的遼軍,仍是難以攔阻。
衝在最前面的是數千皮室軍,他們的衝鋒非常凶猛,等到宋軍把皮室軍截住的時候,耶律洪基在三千皮室軍的保護下,已經衝了出去。
“追!”吳驥鬱悶之極,立即指揮宋軍從後追去。
王韶一拍馬背,就要追去,卻猛拉馬韁停了下來,回頭打量著還在宋軍包圍中的數萬遼軍,狠狠的道:“耶律洪逃了,你們還想逃?”
眉頭一軒道:“來人,給官家報捷,就說耶律洪基率領三千殘兵敗將逃走,我們正在追亡逐北!這一仗,遼狗伏屍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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