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耶律明帥府。耶律明端坐著,打量著眼前的皇綾,眾將站立,tǐng拔如劍。
耶律明看著耶律洪基傳來的聖旨,笑容滿面,抬起頭來,打量著眾將:“皇上傳來旨意,要我把雄州打下來把雄州打下來”
他的話語洋溢著喜悅,仿佛在歌唱似的。
雄州又名瓦橋關,石敬瑭賣國,把瓦橋關割讓給遼國。瓦橋關是由幽燕之地進入中原的關鍵所在,若遼國控制住了瓦橋關,遼國大軍將會長驅直入,攻入中原。幸好北伐,奪回了瓦橋關,把遼國的軍隊阻擋在北地,無法逾雷池一步。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一百多年來,遼國一直在想方設法奪取瓦橋關,包括澶淵之盟、重熙增歲,遼國都想得到瓦橋關,為宋朝拒絕。瓦橋關太重要了,把瓦橋關割讓給遼國,無異於自殺,宋朝才不會乾這種蠢事,盡管宋朝納歲幣丟了臉面。
拿下雄州,就是打通了進入中原的通道。而中原大地,一馬平川,多平原,少河流山川,正宜於遼國的馬軍馳騁。若真是把雄州打下來,中原幾乎是遼國的囊中物了。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如此重任,āo給了耶律明,別提耶律明心中的歡喜了,他是恨不得立即起兵南下,直撲雄州,把雄州打下來。
“哈哈終於要打雄州了”
“甚麽叫終於?大遼幾時沒打雄州?”
“大遼打雄州的次數多不勝數,與南人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不就是為了雄州?”
“雄州城高垣厚,很難打下來。”
“再難打,我們也要打皇上指明打下雄州,那就可以大打了。”
一眾將領聞聽耶律明的話語,個個興奮莫銘,跟打了jī血似的,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頭顱昂起,ōng膛tǐng起,神氣活現。
“皇上聖明,要我們在天寒地凍,大雪紛飛的時候進攻。”耶律明的歡喜之情更增幾分:“到那時,冰天雪地,正宜於大遼勇士馳騁,而南人只能縮在被窩裡,趴在fù人的肚皮上,他們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一定能打下雄州”
“打下雄州打下雄州”
眾將歡呼不已,揮著胳膊,雙眼中厲芒閃爍。
“耶律菩薩,那個曾大年可服氣了?”耶律明打量著耶律菩薩問道。
“大帥放心吧,把他往狗籠裡一關,隻幾天就服氣了。到如今,服氣得不能再服氣。”耶律菩薩有些好笑。把曾大年關狗牢這事,著實有幾分趣味。
“那就好,好好審問,多問些有用的事兒。”耶律明對自己這招很是滿意。
“大帥,這事末將早就問過了,除了他熟悉南人的地理外,沒甚大用。”
耶律菩薩一咧嘴角,有些好笑的道:“這個南人就喜歡吹牛,他說他在歸信遇到了一種新武器,叫甚的,說是其響若雷,把他的大盜殺得不chéng人樣。還說這是一個叫吳驥的南人造的利器,很厲害的。”
“哈哈”耶律明仰首向天,笑不可抑:“南人就喜歡吹牛,整日裡那個之乎者也,聖人之道,夫子之言,吹得跟huā兒一樣,可是,等到大遼勇士打過去的時候,他們就閉嘴了。這個曾大年盡說些沒用的,讓他好好吃些苦頭。”
“南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一定要讓他吃盡苦頭”眾將馬上就附和。
曾大年提供的是一個天大的情報,只是因為霹靂彈是新生事物,還未大量用於戰爭,沒有人意識到其價值,耶律明竟然不信,反把曾大年進行一通折磨。
耶律明一聲令下,遼國大軍秘密調集,各種攻城器械開始籌備,一到大雪紛飛的日子,遼軍就會直撲雄州。
歸信,軍營裡。吳驥揮汗如雨,進行艱苦的訓練,如今的他,身體又有進步,離強壯仍是挨不著邊了,已經與正常人沒有差別了。
這都是吳驥刻苦訓練的結果,當然,還有皇甫嵩的幫助。若無皇甫嵩的指點與幫助,吳驥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正常人的水準。
到如今,吳驥與正常人沒甚差別,皇甫嵩也就不再那麽辛苦,吳驥自己修煉就行了。
兵士們在皇甫嵩的監督下,正在進行艱苦的訓練,他們下巴上的汗水,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盡管這是寒冷的冬季,雖然還沒有到大雪紛飛的日子,卻也是很冷了,就是在這樣冷的日子裡,他們揮汗如雨,可見他們訓練之艱苦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歸信軍越來越象軍隊了,氣勢越來越凌厲,越來越驃悍。皇甫嵩看在眼裡,大是滿意,來到吳驥身邊站定:“吳指揮,你瞧,兄弟們越來越象軍隊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練成,到時你打算怎生辦?”
“沒有經過戰火洗禮的軍隊不算真正的軍隊,唯有經歷過生死的軍隊才能算是真正的軍隊我打算,到時把他們帶到遼境去,好好的殺上一通”吳驥收刀,停了下來,抹抹額頭上的熱汗。
“去遼境?”皇甫嵩一窒,他絕對沒有想到,吳驥是如此的大膽。
“是啊你不會怕了吧?”吳驥瞟了他一眼,接著道:“歷來只有遼國打大宋,就沒有大宋去打遼國的事兒,我就不信這個邪遼國能打大宋,大宋就不能打遼國?我們拉到遼境去,在遼國邊境上找機會下手,能打則打,不能打就走。嘿嘿,遼境那麽寬,能下手的地兒多了,總會給遼國幾個驚喜的。”
吳驥笑得有些yīn險,卻是讓人熱血振奮。
說得沒錯,歷來是遼國壓著宋朝打,若是吳驥把歸信軍拉到遼境去搞破壞,收獲肯定不會錯。一是,這事沒人乾過,遼國想不到,這就是“出奇不意,攻其無備。”二是,遼境很寬,能下手的對象很多,收獲一定差不了。
“好好好”皇甫嵩給吳驥一通話說得興奮異常,不住搓手:“聽你這麽一說,我都恨不得馬上殺入遼境了。”
在吳驥肩頭拍拍:“吳指揮,你接著練,我這就去收集消息,哪裡可以下手,哪裡不能動,我們要做到心中有數。”
也不管吳驥的反應,興衝衝的去了。去遼境搞破壞,不要說付諸實施,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的了。
“東家東家。”吳驥望著皇甫嵩的背影,剛想繼續訓練,只聽有人急切的叫他,扭頭一瞧,只見曹大林快步而來,一臉的急切樣兒:“東家,你說這事兒怎辦呢?”
“甚事?”吳驥給他的話nòng糊塗了,快步迎上去。
“東家,是礦石的事兒。”曹大林衝吳驥見禮一完,馬上就說事:“東家,你說的那法兒真好使,不僅jīng鋼了得,出產的jīng鋼翻了好幾番,我那個歡喜呀,都不知曉怎生說了。”
曹大林一張嘴裂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ǎo縫了:“我煉了一輩子的鋼鐵,就沒見過這麽好的jīng鋼,這麽多的jīng鋼呀一爐一爐的出來,我是笑得晚上睡著了都會醒過來。”
冶煉場改造一事,因為有基礎,再從家眷裡調了一批人過去,資金不缺,加班加點,沒多少時日就完成了。改造完成之後,試產之時,吳驥去看過了,那一爐一爐的jīng鋼出來,真的讓人jī動。
有了這些jīng鋼,的品質又有提升。
“快說正事。”聽他扯得有些遠,吳驥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曹大林忙回到主題:“東家有所不知,這jīng鋼多了,礦石的消耗也就多了。我存的那點礦石快消耗光了,這可怎辦?去雄州,去別的地兒買,很不劃算。與其買礦石,光是在運輸上就會huā費很多錢,很不劃算,不如買jīng鋼。可是,若是不買,這冶煉場不就要荒廢了麽?”
一噸礦石是不可能練出一噸鋼鐵的,這運費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若是從別的地兒買礦石,不如買現成的鋼鐵。
“真是個麻煩事兒。”這事吳驥還真沒想過,不由得一愣:“曹掌櫃,你以前的礦石是在哪裡買的?我聽說歸信有一家采礦場。”
“東家,我的礦石就是在歸信買的呀。”曹大林有些不爽:“歸信的礦石,還不錯。可是,就是太少,我們這改造,就是再多也是不夠我們用了。再說了,這家采礦場眼看著就要關了,我們要是沒有礦石,那不白費力氣麽?”
“礦場要關了?”吳驥真是太意外了。
“是呀。”曹大林略一沉yín,道:“東家,你煉鋼是這個,可是,說到采礦,你就不太清楚了,道道多了。歸信這家采礦場不得不關呀,他們把能采的采光了,余下的礦硬得很,一一錘一錘的去敲打,這得費多少力氣?光是工錢就比礦石值錢,能不關麽?”
在宋朝采礦,靠的是人力,得一錘一錘去敲打。不象現代,有的是機械,有的是炸yào。要是礦石太硬了,這人工費用就夠嚇人的了。
是以,如今有好多礦山,古人早已經采過,只是把能采的采了,我們還可以接著開采。
“采礦啊”吳驥的雙眼中越來越明亮。
“東家,你怎生了?”曹大林望著吳驥,發現吳驥的眼睛越來越有神,不由得很是詫異。
“曹掌櫃,你說錯了,我對采礦很在行的。走,帶我去礦場瞧瞧。”吳驥把刀一收,衝曹大林道。
“東家,你會采礦?”曹大林有些難以置信了。
“我手裡握有一個采礦利器,管你硬不硬的,包準采得很順就是了。”吳驥信心十足的轉著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