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黑雲,終於下起雨來,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絕響起,整座天狼島都被大雨覆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艾露莎獨自一人在奔跑著,冷靜的表情卻帶著幾分焦急。
之所以焦急,是因為她急切地要找出敵人,只是時間倉促,而且天狼島說大不大,要找出特定的人並不容易,尤其艾露莎本身就不是擅長追蹤魔法的魔導士。
事實上,剛才不久前艾露莎還在和煉獄七眷屬之一戰鬥,對方雖然還只是個小孩子,但魔力高的驚人,即使她和朱畢安兩人一起迎敵,都無法快速拿下對方。
當然,不多不少是因為敵人還是個小孩,艾露莎下意識地放了點水。
但當朱畢安被那個叫梅爾蒂的女孩弄傷後,她已經打算全力出手了,只不過或許是梅爾蒂年少無知,說了一些不得了的話。
所謂的不得了的話,就是梅爾蒂本身對妖尾眾人欲殺之而後快的順序,艾露莎本身當然排名靠前,被梅爾蒂排在了第五位,而還在她前面的,分別是卡爾文、基爾達斯、馬卡洛夫還有,格雷。
艾露莎不知道梅爾蒂和格雷有什麽仇恨,不過聽到這不知所謂的順序後,朱畢安頓時就爆發了,魔力憑空拔高好幾倍,天空立馬下起傾盤大雨。
眾所周知,朱畢安是個純粹的水屬性魔導士,雨水會為她帶來無比優勢,當下,朱畢安便提出了獨自一人戰鬥,讓艾露莎率先離開。
更加為人所知的一件事,就是朱畢安對格雷的感情了,簡直是毫不掩飾兼熱情奔放,公會內就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
雖然她也不知道梅爾蒂為什麽如此憎恨格雷,但對於朱畢安來說,格雷大人的敵人就是她的仇人,面對仇人,就只有斬立決。
另一邊,卡娜和露西在打倒華院後,潘薩利力和夏露露也再次離開,出發尋找艾露莎去了。
而從兩貓口中得知,公會內不少人都已經集中到臨時營地,卡娜與露西互相點點頭,便也打算回去營地,與眾人集合商討。
潘薩利力和夏露露本想送兩人一程,但兩女既然知道兩貓身有任務,便也拒絕了,打算自己走著回去。
大雨從樹梢的縫隙中落下,卡娜和露西渾身濕透,衣服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美麗的線條。
“真討厭,怎麽就下起雨來了呢?”走著走著,露西不耐煩地歎道。
渾身濕透,黏糊糊的感覺好不難受,加上精神一直緊繃,讓露西苦不堪然。
卡娜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連綿不絕的渾厚黑雲正浮在天狼島之上,一看就知道這場雨不會太快結束。
“別埋怨了,早點回到營地不就可以下雨了嗎。”卡娜大聲地說道。
露西看了看看,輕輕再歎了口氣。
“好嚴厲啊,卡娜。”
接著她又仿似想起了什麽,低聲說道。
“也不知道納茲他們怎麽了,有打敗對手嗎?”
露西的呢喃自語被卡娜聽到,只見卡娜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從露西身後環抱著她。
“哎呦,露西你還真是擔心納茲呢!該不會……你們兩人到什麽程度了?”卡娜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八卦,眼睛狡猾地眯著,雙手不規矩地亂摸著露西胸前的碩大。
“別鬧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趕緊回營地嗎?”露西一頭黑線,滿臉無奈地說道。
卡娜嘻嘻一笑,雙手揉得更加用力,讓露西忍不住嚶嚀一聲,身體扭擰起來。
“營地那裡肯定有很多臭男人吧,
有些話可是只有我們女生才能說的,我不是也告訴你我的意中人了嗎?” 好一頓掙扎,露西才從卡娜手中逃脫出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滿臉通紅,嬌羞地叫罵著。
“這也太那個了吧,被別人看見怎麽辦!”
“想不到露西你是怎麽純情的女生啊,不過放心吧,這裡想遇到一個人可沒有那麽輕易。”卡娜不在意地說道,說著說著雙眼又發起了亮光,似乎想要再次襲擊露西。
露西哭喪著臉,看著卡娜一步一步接近自己,忽然間,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卡娜見狀,也頓時收起來玩鬧的表情,瞬間轉首望去。
只見前方一個區域,雨下的特別稠密,嘩啦嘩啦的聲音不住響起,正在向兩人慢慢靠近。
雨中隱約可見一個身影,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可怕而巨大的魔力在附近籠罩起來。
卡娜和露西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鐵青,光是魔力對皮膚的接觸,已經讓兩人都感受到無比的壓力。
“開完笑的吧,這不是比起那個胖子還有厲害好幾倍嗎?”卡娜不可置信地想到,在那龐大的魔力之下,一時間連鬥志都升不起來。
就連比較善戰的卡娜都是這樣一副模樣,戰鬥力並不出色的露西就更不用說了,也是滿臉的恐懼,牙關顫抖著。
來人慢慢靠近,卡娜和露西亞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這是一個外貌奇特的家夥,鼻梁老高的,雙眼深陷,頭髮全梳在背後,扎起了一條粗長的辮子。
乍看之下會覺得對方有點像猴子,但配合他冷酷殘忍的氣質,其實更像惡魔的化身。
他身上披著一件大衣,看見了卡娜兩人,只是微微地抬了下手,隨意一壓而下。
下一刻,一股龐大的壓力頓時傳來,讓兩女在瞬間就被壓在了地面。
無比沉重的壓力,讓兩人站都站不起來,不僅如此,周圍的地面更是被壓力給壓垮,一個巨坑就這樣突兀地出現,而卡娜和露西則是痛苦地躺在了巨坑裡面,幾乎連動都動不了。
——
大雨之下,卡爾文喘息著躲過了一道攻擊。
他指揮著三頭召喚獸繼續攻擊,在它們的面前,數不清的惡魔已經包圍住自己。
“居然從石頭中創造出惡魔?!這家夥也太不妙了吧,他真的是人類嗎?”
卡爾文用著無比忌憚的眼神看著哈迪斯,不敢有半分放松,自從哈迪斯摘下眼罩後,便像換了個人似的,完全把他給壓製住。
“該死的,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