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這絕對不是在歧視小野田次郎的身高。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嗯,不是歧視,他是嘲諷。
穆薩坎亞被蘇銳的這句話給弄的哈哈大笑,那嗓門大的簡直和敲鍾一樣,蘇銳嫌棄的用手掏了掏耳朵。
“今天早晨,一個叫川崎兵四郎的人來找我了。”蘇銳淡淡的說道。
“川崎兵四郎?我知道他,他是東洋野田株式會社的社長。”穆薩坎亞止住了笑聲,滿臉警惕的問道:“他來做什麽?”
“他說來向我道個歉,說小野田次郎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野田株式會社不會對此作出任何報復性的行為。”蘇銳淡淡的笑了兩聲:“他的態度非常好,彬彬有禮,謙恭溫順,簡直讓人找不到半點毛病。”
穆薩坎亞說道:“嘖嘖,會咬人的狗總是不叫的。”
蘇銳挑了挑眉毛:“怎麽,看起來你對這個人的評價好像並不算很高?”
“咱們進去說吧,我親愛的恩人。”穆薩坎亞的說法讓蘇銳有點起雞皮疙瘩。
“別老恩人恩人的叫著,你喊我蘇銳行。”蘇銳說道。
穆薩坎亞忽然露出了諂媚的樣子:“那可不行,我怎麽可以對將軍大人直呼其名呢,要不我喊您銳哥吧。”
他可蘇銳要大二十來歲呢,這樣來稱呼,也真是夠不要臉的了。
“算了,這樣叫吧。”蘇銳擺了擺手。
蘇銳當然不會認為穆薩坎亞這樣說只是因為救了他一命,在蘇銳看來,這哥們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華夏背景。
在這略顯紛亂的局勢之下,一個華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將隱藏身份來到了非洲大陸,這說明了什麽?這樣的大粗腿若是不牢牢抱住,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穆薩坎亞可不願意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能夠借助華夏的力量把東洋這群二手車經銷商給乾掉的話,那麽他穆薩坎亞可能一家獨大了。
他可太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說實話,站在我的立場,我會很討厭川崎兵四郎,但是東洋人應該會很喜歡他才對,此人的能力真的很強,東洋二手車業務在非洲雖然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但以前並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這其實是都是川崎兵四郎一個人的功勞。”穆薩坎亞說道,“他一個人,幫助東洋在非洲振興了一個行業,十分不容易。”
“那你們之間肯定少不了交鋒。”蘇銳說道。
“肯定是會有一些交鋒的,不過他主要負責的是更高的層面,光是一個小野田次郎夠我焦頭爛額的了。”穆薩坎亞這句話說得還算是較客觀了——他和這個川崎兵四郎並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在普勒尼亞和蘭斯尼亞,之前有好些個類似於穆薩坎亞的大型走私商,可是,東洋隻派出了一個川崎兵四郎。
後來,在川崎兵四郎來到非洲大陸之後,這些大型走私商都開始逐漸被乾掉,穆薩坎亞這種在地方關系極為深厚、黑白兩道通吃的商人才勉強留了下來,但是所佔的市場份額也縮水了很多。
從穆薩坎亞這簡單的話語之能夠看出來,這個川崎兵四郎並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幾乎是一己之力振興了東洋的二手車行業。
而在蘇銳看來,這個行業的蓬勃發展,也是導致普蘭鐵路越發落敗的原因之一。
可是,這個很不簡單的川崎兵四郎,今天竟然能按照希納維斯的“吩咐”,主動來到大使館門前道歉,從這件事情裡面足可以分辨出很多很多的信息來。
希納維斯更不簡單啊。
蘇銳忽然有點期待和這個家夥的見面了。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老友,那麽知道自己來到了非洲,為什麽不僅不主動門見面,甚至還要用這麽一種拐彎抹角的方式?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銳如今已經非常的確定,確定有太多的人盯著這一片非洲大陸,想要借機搞點事情出來。
而那些盯著此地的目光,有很多都是來自於西方黑暗世界。
“我說銳哥,我們有沒有辦法能把這個川崎兵四郎給乾掉?”這時候,穆薩坎亞終於說出了他的本意。
得,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
蘇銳也不說話,這麽淡笑著看著穆薩坎亞,後者被盯的心裡發毛,有點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笑:“我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給銳哥你提出一個建議罷了。”
“你這是提出建議,還是借刀殺人?”蘇銳嘲諷的冷笑了一下。
“我承認,我是有那麽一點點借你們的手除掉川崎兵四郎的小心思,但是這不是關鍵。”穆薩坎亞嘿嘿笑了笑,隨後面色開始變得莊重了起來。
他這麽一嚴肅,蘇銳反而覺得很是有些不太習慣。
“那你來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你可千萬不要說是站在華夏的立場考慮問題。”蘇銳冷冷說道。
穆薩坎亞一拍大腿:“銳哥,我可不是站在華夏的立場來考慮問題的嗎?二手車行業基本已經完全的佔用了普蘭鐵路的運力,你們想要讓這一條鐵路重新發揮作用的話,那麽得把東洋二手車的業務狠狠的打壓下去才行。”
穆薩坎亞說的是有道理的,蘇銳也不是沒有這樣考慮過,但是在這個時代,公路運輸和鐵路運輸是各有各的特點的,尤其是在非洲,在地雖廣人卻不稀的普勒尼亞,公路運輸所具有的應用范圍還是要在鐵路之。
蘇銳自然不可能逆著時代的潮流,去打壓東洋的二手車業務——哪怕東洋已經在這一片廣袤的土地把這種事情給做成了壟斷性行業,也是一樣。
“你根本沒有搞清楚重點。”蘇銳淡淡說道,“現在,阻礙著普蘭鐵路重新振興的,並不是東洋的二手車業務,而是這兩個國家混亂的局勢,以及他們腐敗的官僚體制,有這兩座大山壓在頭,那麽這兩個國家的經濟永遠無法真正提速。”
無清醒的思路。
聽了蘇銳的話,穆薩坎亞愣住了。
十幾秒鍾之後,他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銳哥說的對啊,這是我和將軍之間的差距!”
“去你的,少拍馬屁。”
這要是蘇銳的手下,他早一腳踹在屁股了。
“小野田次郎在哪裡?我要和他聊一聊。”蘇銳說道。
“這家夥嘴硬著呢,銳哥,我雖然已經撬開了他的嘴巴,但保不齊他見到你之後又把嘴給閉了。”穆薩坎亞說道。
蘇銳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你要是能撬開他的嘴,那麽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他跪下。”
這句話很清淡,但是穆薩坎亞卻從體會到了濃濃的霸氣,這種霸氣甚至有一種讓他主動唱征服的衝動。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穆薩坎亞忍不住的震驚了一下,要知道,他一直是腳踏黑白兩道,在多馬納齊沒人敢惹,橫著走了那麽多年,還沒有什麽人能讓他產生這種感覺呢。
看著蘇銳的背影,穆薩坎亞揉了揉眼睛,因為,在剛才,他覺得那背影簡直好像是一座山,似乎能把人給壓的喘不過來氣。
當蘇銳見到小野田次郎的時候,這個家夥已經幾乎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了,眼睛腫成了一條縫,滿臉都是血汙。
他抬起頭,看了蘇銳一眼,這眼神初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下卻壓抑著一絲憤怒。
他的手腕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扎,但是其的血汙還是滲透了出來,當時這隻手被蘇銳的四棱軍刺所傷,如果短期內不能進行手術恢復的話,那麽基本是會廢掉了。
其實,以往在審訊的時候,蘇銳最不喜歡的是這種平靜的眼神,這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是會覺得自己沒有多少勝算。
這種眼神往往會出現在心如死灰、了無牽掛的人身,但是蘇銳相信,這個小野田次郎絕對不是這種人,如果是的話,他不不會做出把穆薩坎亞的別墅炸天的舉動了。
更何況,此時小野田次郎的眼底還有著一抹憤怒——這眼神並沒有逃過蘇銳的眼睛。
“東洋人在這片區域的活躍度挺高啊。”蘇銳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小野田次郎說道:“不你們華夏人。”
這貨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蘇銳給憋著了。
“關乎國家政策,關乎國家利益。”他說道。
“我也一樣。”小野田次郎回道。
只是這貨一張嘴,滿口都是血,很顯然之前穆薩坎亞下手不輕,看起來頗有一些慘然的味道在其。
當然,這滿嘴的血,配合他臉的血汙,以及漸漸變得陰沉的眼神,給人帶來一種頗為猙獰的味道。
蘇銳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是什麽人?”
“東洋二手車經銷商啊。”小野田次郎笑了起來。
砰!
蘇銳直接踹出了一腳,踹在了小野田次郎的肩膀。
後者倒著跌出去,隨後和後方的牆壁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小野田次郎也真是個人物,此時疼的齜牙咧嘴,卻不吭一聲,仍舊用眼神死死的和蘇銳對峙著。
“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蘇銳的身緩緩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來,讓這個房間的氣氛變得壓抑了很多。
小野田次郎絲毫不為所懼,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那樣子更顯猙獰,不過,他的聲音卻低沉了下去:“恭子小姐已經不可能復活了,我要繼續完成她未竟的事業……我已經認出你來了,蘇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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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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