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棄了黃金之後,晨曦很簡單就取得了行動的指揮權和後續戰利品的分配權,除了黃金之外的東西,我們到時候按件數來選。首先我們選一件物品,然後是他們,再是我們…如此重複下去,把找到的東西分配完畢。
“那郜天祈王鼎歸我,算是介紹費,”鬼眼張翻翻眼皮:“一直少這麽個。”
當中,這馬塞爾也打過次小算盤,不過晨曦比他厲害得多,直接就把這犬神匕亮了出來,眼神如刀:“你們要是想動什麽小心思,我勸你們還是最好算了,不然難保不會出事!”她冷笑一聲:“我們的本事,可比你們能想到的大得多!”
馬塞爾先是一愣,接著馬上就賠笑道:“那是自然,您放心好了。”
在和這些法國佬談妥之後,我這才正正經經問起了最初他們隱藏的事兒:“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合作,現在可以把你們隱瞞的事兒說說了吧?”我直截了當把自己的揣測說出來:“除了明面上你們給張大師說的,背地裡還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
事已至此,那馬塞爾估計也瞞不住了,於是便堂堂正正的告了我們,說確實還有事兒沒有說——他們手上有段錄音,是那最後時刻和打撈船通訊時候留下來的,聽著極為奇怪,似乎說的是‘一樣的’和‘重來了’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說是等我們到了法國之後就能見到原件了。
我們對此行商酌之後,決定還是請那法國公司給我們出個邀請函,就說是請我們參加個考古研究會,然後我們再請徐弘鳴大師想辦法給我們辦理手續,所去的人也不多了,還是老規矩晨曦、鐵勇、宗大叔和我。而卓越則是留著陪鬼眼張尋找那‘海墳船塚’,至於報酬,就是這從加勒比之歌郵輪取回的那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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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天在四九城的準備。我們終於踏上了前往法蘭西的飛機,經過幾十個小時的飛機、火車、輪船的切換。最終目的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位於法蘭西西端波斯波代港口,也馬塞爾他們停靠船舶的地方。
沒有絲毫的耽擱,我們被快艇送上了這條被稱為‘聖母號’的科考船,上船的那一刻我提出個問題:“這船似乎沒辦法把加勒比之歌拖回來吧?”我伸手左右一比劃:“它太小了。”
馬塞爾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選擇這條船其實基於兩點考慮:第一,加勒比之歌號最有價值的並不是船體,而是上面的黃金,所以。我們首選的是把這黃金安全運回來,並不考慮拖船,其二,根據那失蹤船員最初的評估,其實加勒比之歌的傳動系統並沒有受到太大破壞,我們有很大幾率可以把它修複,然後開回來,只要慢點就行。”
我和晨曦對視一眼,聳聳肩:“隨便你,反正這些東西和我沒關系。”
馬塞爾笑笑:“您放心好了。這船已經說好是我的資產了,我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他笑笑。轉回頭招呼後面的宗大叔和鐵勇:“行了,兩位請快點,我帶你們到船裡去轉轉。”
比較上次我們去南海的船,這艘聖母號大了很多,而且配備齊全,除了本身的設備之外還帶了足夠多的儲備燃料和食物,以備海上之需,房間更是難得的能兩人一間——我們把各自的行囊收拾完備之後,馬塞爾把我們請到了會議室。簡單介紹了下這條船組成:
這條船是馬塞爾他們公司的資產,全部人員都來至公司。負責駕駛的人員由維克托船長帶領,共計十六人;除此之外。這次還帶了兩名專業的維修人員,巴雷和夏爾,主要是為了檢修加勒比之歌的。
戰鬥力方面,馬塞爾專門請了個雇傭兵小隊,由一名叫做雷蒙的退役黑豹特警隊隊長帶領,五名成員克裡斯托弗、埃米爾、費爾南、保羅和伊夫,都是曾經在憲兵特勤隊、黑豹特警隊、外籍傘兵二團服役過的成員。根據馬塞爾的介紹,雷蒙是他妻子的弟弟,所帶領的小隊也和公司合作過很多次,忠誠度絕對沒問題——馬塞爾在此特意解釋了一下:“雷蒙帶人主要是為了防止外人插手我們的生意,也為了對付那些突發的狀況,並不是針對你們,請別多心。”
“無所謂,”我擺擺手:“既然這樣,你還是把人請來見見吧…對了,你去不去?”“我就不去了,”馬塞爾笑了笑:“年紀大了,實在是不合適再去海上奔波,不過這次德尼會陪你們去的…呃,名義上是這次的副指揮,有什麽需要溝通的小事你們盡管吩咐好了。”
德尼在旁邊和善的笑了笑:“我就是給你打下手的,別客氣。”
(好吧,後面我們寫成漢語吧,免得切來換去不連貫…當然諸位也可以吐槽:為毛全世界都說的是中國話啊?)
我們在會議室坐了不到才幾分鍾,就聽見個粗重的生意哈哈大笑,跟著走進來一行人,從體格上看個個都是練家子,粗大的肌肉把緊身衣撐得鼓鼓漲漲,像是藏著一條條小老鼠。
當前個人身材並不高,不過卻十分壯實,留著兩撇八字胡,嘴裡叼著的雪茄滾來滾去,那兩撇胡子也一動一動的非常可笑——他進來之後簡單和馬塞爾打了個招呼,言談中卻並不和善:“馬塞爾,我真搞不懂你怎麽想的!我們根本不需要這幾個中國人,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嗎?”
看上來,這溝通上似乎還沒有達成一致?
馬塞爾極為尷尬的瞄了我們一眼,壓低聲音:“雷蒙,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們下來…”“不,來不及了,”雷蒙把嘴裡的雪茄取下,眼盯著馬塞爾卻用那雪茄指著我,一字一頓:“他們沒有任何用處!除非你把他們趕走,不然我們小隊將會退出這次的行動!”
雷蒙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馬塞爾瞬間也火了,當即喝道:“雷蒙,注意你的用詞!這些都是我請來的朋友,是專業人士——你要是再用這種語氣說話,那麽不需要你辭職我也會把你清除出這次任務的!”
“清除我?!”雷蒙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簡直比馬塞爾還高:“就為了這些人,你說要把我清除出去?”他嘭的把雪茄砸在桌上,喝罵道:“馬塞爾,你簡直是頭豬!”
“你這蠢貨!”馬塞爾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手指朝雷蒙戳過去:“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旁邊的德尼見兩人吵了起來,連忙站在中間勸說:“雷蒙,你冷靜點!馬塞爾,讓我給他解釋…”
“你也是廢物!”雷蒙暴怒之下那管得了這麽多,那火頭燒他身上去了:“他媽的,馬塞爾老糊塗了,你也跟著傻了嗎?居然這種事情都不攔著,任由他把人帶回來…”
“你聽我說,雷蒙,不是想的那樣,”德尼連忙打斷他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同時,那馬塞爾也在急促的呼吸中表態了:“滾,你給我滾出去!”
三人吵作一團,口沫橫飛面紅耳赤,相互之間也越靠越近,眼看就要打起來了——雷蒙帶來的手下站在旁邊也不說話,冷冷的盯著我們,那架勢就像一群瞄著羊群的餓狼!
突然,晨曦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雷蒙幾個手下身邊,左右打量一番之後衝最強壯的保羅開口了:“恩,你似乎看起來很強壯,很厲害?”
“不算強,但是比你厲害是一定的了,”保羅摸摸自己的光頭,不無譏諷的回道:“怎麽,難道你想較量一下?”“正是這意思,”晨曦嫣然一笑,人畜無害:“你敢嗎?”
“我敢嗎?”保羅一怔,接著和那幾個同伴齊齊大笑起來,笑得人仰馬翻樂不可支:“就憑你們,想和我們比比?別人不會說我們是吃小朋友的怪物吧?”
“你們不敢?”晨曦笑容依舊:“當然,要是你們怕輸了沒臉見人,也就算了——(此刻換成了中文)葉子,他們居然不敢和我們比試。”
話一出口, 自然換成了我們轟然大笑,我和鐵勇得理不讓人的性格當即就得瑟起來了,連聲臭罵,那輕蔑的表情足足能把人氣死…保羅一夥也不傻,當即就從我們表情猜到了我們談話的意思,臉上瞬間就掛不住了。
“好,比就比!”保羅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要是你們輸了,就給我從這船上滾出去!”“好,一言為定!”晨曦毫不示弱:“要是你們輸了的話,那以後你們就一人一個給我們當仆人,伺候我們吃喝拉撒!”
“說定了!”保羅和他四名同伴不怒反笑:“你們說怎麽比?”
我們這邊一鬧騰起來,那邊吵架的三人反而吵不起來了,都把我們直勾勾的盯著——聽說要比試了,那雷蒙才用個‘會讓你們後悔’的眼神狠狠瞪了馬塞爾和德尼一眼,走過來極為讚賞的拍拍保羅的肩,這才站定在晨曦面前:“只要不是做菜洗衣服,比什麽隨你們選…喂,剛才挺得意那倆小子,讓我看見你們像男人一樣,提出個合適的比試方式吧?”
“我?”我心中一樂,他姥姥的腿兒,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