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晨曦開始就受過次打擊,這回雖然又失去了父親和玉佩的線索,但那種失落感卻不是很強烈,看這地方再沒有什麽線索以後,開始折回隧洞中,朝著上面撈海匠的寶庫進發。》,
一路看見海底蛟等人的屍骸之後,阿峰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不說是恐懼萬狀,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總是有的,他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們身後,緊張不已的跟隨我們前進。
這次我們速度放的慢些,搜索幅度加大,返回的過程中把兩把ak也找回來了,當即就由我和晨曦背在了身上——這東西對付怪物未必有用,但諸位別忘了,我們還有人質留在那兩條船上呢!
我們來到放置《海經》的寶庫,看見阿峰曾提到的佛窟已經移開了,露出一串石梯,手電光照進去,發現下面是個二三十平方的鬥室,正中是株怪誕無比的植物。整棵樹就像隻伸出來的手掌,五指張開,上面倒垂著無數根須,緩緩蠕動等若活物。
樹下有著厚厚的一層卵殼,層層疊疊半尺多厚,還有無數細碎的骨骸留在其中,看起來這就是那種蜘蛛人臉怪的誕生地,只是不明白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麽,這樹又是什麽,居然會兩兩相依而生,寄生於人體之中。
它能弄出來一個鬼佬王,就能弄出來十個,百個,千個…這種已經不算是人的東西一旦出現在世間,那簡直是場災難——按照我的想法來說,這東西根本就不能留,最好是一把火把它全給燒了,斬草除根,這才是最明智的。
但是我沒有這麽做。因為晨曦說了,這東西或者是世界上僅存碩果的一株了,如果我們下手,它就從此消失了,所以還是把這鬥室重新封起來吧,反正世上的知情者也就只有我們幾人了。只要我們不說,估計也沒人會找得到它了。
按照晨曦的意思,只要把佛龕重新挪回來蓋上就成,不過我還是動了點手腳——剩下的紫金鎖粉末我全都倒進去了,把這東西燒得亂七八糟的,它能不能活下來哥們是可不管了,只求後人多福,別把這玩意兒給開了。
佛龕背上我們用匕首刻上了段文字,大意就是這下面壓著個怪異的植物。能夠寄生在人體內,然後控制人的思維和活動,反正怎麽恐怖怎麽寫,順帶晨曦還來了英文版解釋,算是把工作給做足了。
接下來,面對這大堆的財寶我們也沒閑著,重新收摟了幾箱子的金銀,努力把它帶回到了海底蛟他們上山的路口。然後這才緩緩而下,從這裡回到那被堵塞的水道——卓越看著阿峰。而我和晨曦則潛回了棺材船上。
和我預料的一樣,船已經被高家兄弟控制住了,海底蛟留下的四個看守早就被捆成粽子關進了房裡,也是因為我和晨曦叮囑過,不然他們肯定下來找我們了。
匯合之後,我們再次返回了黃板牙他倆的藏身之地把人接著。他倆情況還好就是餓得有些夠嗆,我在高家兄弟的幫助下很利索把他倆槍給繳了,海底蛟的事兒一說,阿峰出來一作證,這之後我告訴他們我弄槍不是想要對付誰。只不過是想給自己加點籌碼,等出去後好對等的和海底蛟他老娘做個買賣,讓他們把人給放了。
黃半夜先是震驚,跟著就是種淡淡的哀傷,事到如今他對我們的所作所為也表示理解,同時願意支持我們把當人質的鬼眼張一行換回來,只求有幾點能夠做到:
其一,海底蛟畢竟算是他們的頭領,屍體不能任由蛇蟲鼠蟻的啃噬,所以要回去一趟,把那幾位的骸骨收拾了,到時候帶回華夏葬在祖墳中——這對我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拿點蛇皮口袋回去趟就成了。
其二,《海經》是撈海匠的至寶,也是這次海底蛟前往墳頭島的主要目的,這本書必須歸還他們手中…我點頭稱是,說這本書本來就打算還給他們,只不過現在還不行而已,必須等他們把人放了之後才給,也算是我們的另外個籌碼。
兩點之外別無其他,黃板牙雖然看我們弄了不少的金銀,可是現在海底蛟和別的主要人員都死了,他們也沒了多少心氣,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不過我還是名言了句,說這裡有箱子金銀是給他們的,也算是幫那幾位湊了點安家費。
上島已經有幾天了,不急這一天半天的,所以我們也沒急,上船後先是晨曦弄來藥品給阿峰重新包扎上藥,又按照以前所學的知識給口水佬吊了葡萄糖解毒,倆的效果看著不錯,在這之後,我們才重新回到了島上去收拾屍體,希望把幾名撈海匠的骸骨帶回華夏。
海底蛟的屍體我們收拾了,那倆被蜘蛛人臉怪啃成一堆的骸骨我們也差不多分揀開兩袋,水潭裡的屍體也用竹鉤子拖了上來——不過我們對那寄生蟲的事兒還是犯嘀咕,所以沒敢帶屍體,只是在旁邊生了火把屍體燒成灰了事,用倆罐子裝著收拾了起來。
這一切花了我們將近一天的時間,這中間晨曦還去把那寶庫給翻查了一下,金銀我們摟不少了她也沒太在意,只是把裡面的字畫書籍給收了起來,按照晨曦的說法,金銀珠寶都是能放的物件,即便是在歷史長河中消失了也不怎麽可惜,而那些字畫書卷才是真正屬於我們華夏的寶物,她必須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交給徐大師,如此才能保證這些寶物能夠留存下來。
等到一切收拾好以後,我們趁著退潮把棺材船駛出了墳頭島的范圍,找到了停在外圍的船——我開始還存在著幻想,覺得既然這棺材船上隻留了高家兄弟都能把船給奪下來,那邊更是沒問題,沒想到一看根本不是這麽個事兒!
在歸妹婆子和猛扎子的統禦下,這條船上僅有的六名撈海匠非但沒有被宗大叔他們拿下,反而因為鐵勇的蠢蠢欲動而把他們四個都給抓了起來,全部囚進了個水手房中,每天隻給很少的飲水和食物維持生命。
在得到我們會面的信號之後,猛扎子帶人來到了甲板,放過舢板之後我並沒有過去,而是先讓口水佬和阿峰搖搖晃晃的過去了,跟著黃板牙,他把海底蛟的屍體帶了過去之後片刻,甲板上爆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哭聲,撈海匠盡數痛哭,而海底蛟的母親更是直接哭得背過了氣去。
我們靜靜的等在棺材船上,因為我知道他們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因為有了黃板牙從中的協調,所以我們等候的時間不算太長,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猛扎子很快扛起了大梁,他在黃板牙的陪同下來到了我們船上,首先便向我們表示道:“我們同意你們的建議,屍體我們已經拿到了,只要你們交回《海經》,我們便和你們別過,別的我們也不要了,只希望從此以後我們丈海、撈海兩族人能攜手合力,在這蒼茫大海上創造屬於自己的歷史。”
為了表示誠意,猛扎子一揮手,對面甲板上就出現了鬼眼張一行,他們從舢板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嘴裡不住咒罵著對面的撈海匠,可以想象憋在心裡的怒氣有多大,我很快上去把他們都接了過來,看人都完好無損,這才把《海經》和取得的一箱子金銀交給了猛扎子:“這些東西都屬於你們,希望你能妥善使用。”
猛扎子查看了一番羊皮卷,在確定其真實性之後,在我們船上就噗通聲跪了下來,高舉經書放聲大哭,“我們終於找回經書了,我們終於找回經書了!”對面船上的撈海匠齊聲歡呼,跟著也都紛紛跪倒在了甲板上,大聲呼叫:“先祖庇佑,先祖庇佑!”
撈海匠跪拜祈禱之後,猛扎子這才把經書恭恭敬敬的送回到了船上,原本暈厥的假歸妹婆子也出來了,微顛顛的接過經書,放聲大笑,但沒多久就變成了嚎啕大哭…我想,開始笑是因為多年心願得償,所以歡喜,可等他想起了失去的兒子之後,大笑就最終變成了大哭。
把人接進船艙中之後,我們和撈海匠一族告別,然後各自東西——撈海匠心無他想,一路直奔華夏,但是我們卻留在原處開了個會,把島上的所見所聞告訴了鬼眼張,希望他幫我們拿個主意出來。
他們究竟去那了?
聽完我們的講述之後, 鬼眼張也很意外,他仔細檢查了我們帶回去的東西之後,想了半天,又看了看海圖,吩咐高家兄弟把船駛到外圍正對著那隱藏出口的位置作為對照——這只是枉然,我們並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最終,我們選擇了個笨辦法,順著墳頭島周圍的洋流方向尋找,希望能找到當年他們逃離島後所抵達的位置,我和晨曦雖然都不願意相信他們已經死了,可是,我們也同樣不相信就那條十來米的小船能夠載著他倆回到華夏。
在海山我們經歷了大概三個多月,能找到的島都找遍了,一路走一路補充糧食和飲水,在這三個月中我們並沒有發現那尖頭船的絲毫蹤跡。等到快年底的時候,我們終於放棄了,把船駛回了華夏。
通過鬼眼張的關系,我們把這些金銀全都換成了錢,然後所有人分了分,我和鐵勇卓越立刻就躋身了萬元戶的行列,不過沒等我返回四九城花上一分錢,晨曦又找上了我。
她想回趟英國,叫我一塊兒去。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