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得望江樓,冷易青死黨老三沈心仁,便非常有默契地進入戰鬥模式,對趙明誠道:“這位學友,聽玲兒學姐說,你能吟出戰詩,不知道學友是舉人學位,還是狀元學位?”
這裡也很講究文憑?人家以前是博士後學位,管用不?當然,趙明誠也隻是心中吐槽一下而已。
“非也非也,小生自幼貪玩,捐了一個童生後,家人見我資質愚鈍,就不再給我捐更高級別的文位!”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趙明誠努力即興應酬著。
捐的童生?許玲兒身後九江學院的四大才子差點摔倒,自己師姐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奇葩?
“哦,童生就能吟出戰詩了?學友真是大才,不知學友凝得是幾足文鼎?”白鹿洞四大才子老四鄭志忠同樣非常有默契地上前補刀。
“這,我能說我沒有文鼎嗎?”趙明誠有點無奈,文鼎之事是自己的死肋,總不能祭出十二足的怪鼎來冒充吧?
沒有文鼎?兩句就問出餡來,太沒挑戰了!白鹿洞四才子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此人特長,可能就像剛才弄出‘江上無人漂竹排’一樣,只會裝神弄鬼吧?
老二孫道明給眾人一個眼色,示意自己再上前剝衣,讓他們繼續看好戲,“這位學友不會是聖前童子自學成材吧?對了,我這裡有一首對聯,還望學友指教!”
說著,孫道明一展手中玉扇,輕搖幾下道:“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靠,實在看不下去了!孫道明,有這麽欺負人的嗎?撿千古絕對欺負一個童生算什麽才子,有種放馬過來,本公子陪你玩三百個回合!”
看到孫道明的風~騷~樣,九江學院老二王震峰忍無可忍地上前出聲道,這些人擺明玩車輪戰嘛!
趙明誠也跟著出聲道:“對呀,你也太欺負人了?這個破聯被多少人玩過了,你還當寶吟!不就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嗎?我看你這個人,真的能直接用一個‘井’字概括――橫看豎看都是個二。”
此話一出,趙明誠發現大家都好像被震到了,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看著自己。
趙明誠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略挺直胸膛,完全沒有負擔地收下所有目光,心中自讚:別對哥太崇拜,沒看過文人吵架不帶髒字嗎?
等等,好像這目光不對呀!難道這裡不流行這個答案?看到眾人神情不對,趙明誠馬上不好意思地道:“咳咳,剛才沒細想,那個答案不算,待我再深思一下!”
這次,趙明誠祭出深思的招牌動作,取出掛在項間的圓形玉佩,臨時磨牙補充靈氣,十幾息後,看著眾人,謹慎地道:“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
下聯吟完,同樣,這些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鼓掌。趙明誠不由傻眼了,難道這個下聯也不流行?
再次小心地道:“會詩樓,會詩友,會詩樓上會詩友。詩樓永久,詩友永遠。”
又一聯對完,這些人同樣沒半點反應,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趙明誠直接暴了,“這個下聯已經很和諧了,到底行不行,你們給句話呀?”
童生一怒,同樣如當頭一喝!
一聽到此話,許玲兒馬上帶頭鼓掌,道:“好好好,趙學友文才驚天,連被封為千古絕對的對聯,都能瞬間對出三個下聯來,這事我得叫老爹寄書翰林學院,想必下期翰林書刊上,此聯必上頭條!”
總算有反應了,趙明誠聽到許玲兒此言,很萌地拍拍胸脯定定心,道:“呃,你們下次反應快點好嗎?剛才差點嚇著我了!我這人沒什麽特長,也就對聯方面稍微拿得出手!”
“哈哈哈!”許玲兒也學男子一樣對眾才子豪笑道,“各位學友,我這朋友很奇怪的,你說他會吟詩吧,你又寫不出詩來。你說他沒有才氣吧,他卻又能隨意對出千古絕對來!但是,這都不是今天的重點,今天的重點是,他還能隨便吟出戰詩來!”
許玲兒略停頓下來,掃視眾人的反應後,才接著道:“眾位手上的詩稿想必都看到了吧?那就是趙公子吟出來的。當時妖族圍攻我人族,趙公子危及關頭吟出帶有幻隱屬性的戰詩,幫眾人躲過一擊,這是當天和知府大人並肩作戰的所有人,都證實的事!”
見到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手上的詩篇,面紗後的許玲兒略笑笑,對趙明誠溫柔地道:“能否請教趙公子:別人才高八鬥,而且文鼎全都不凡,可就是吟不出戰詩,這到底是為何?而你連文鼎都沒有,卻能吟出戰詩,其間可有什麽特別之處?”
許玲兒此言一問出,眾人全都點頭,隨後把目光齊刷刷地同時投過去。
看到各種殷切的目光投過來,趙明誠臉上飄過淡淡的憂傷。自己不應該為了一時意氣到這裡來啊,現在被人架火上烤了吧?你問我如何做出戰詩,我問誰去呀?
隻能抓耳撓腮一下,在眾人以為會有驚世之言發表時,趙明誠卻道:“我不太會寫詩,當時被妖逼急了,才隨便吟誦幾句,誰知竟然才氣貫頂,吟出帶有特殊屬性的戰詩來!”
“就這麽簡單嗎?借景抒情吟誦,我們都會呀?”許玲兒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百尺竿頭’的詩她也寫過好幾首,但是戰詩,跟才詩完全是兩個概念。
憑她跟老爹討論分析,這中間一定還有一種鮮為人知的元素,而這種元素很可能被趙明誠掌握了!
想到此處,許玲兒鄭重地站起來,對著趙明誠行了一個尊師禮後, 道:“趙公子,現在妖蠻漸漸強大,我們人族要想強大,必須在戰詩上有所突破才行,還請公子為了昌我人族公子不吝賜教!”
呃,以人族昌盛壓我?暈啊,逼死我也沒有用!
趙明誠欲哭無淚,努力清清喉嚨道:“戰詩之道,我也無跡可尋,若真要細討,我們隻有在當時的情景上下功夫。”
見所有人都點頭認真在聽,趙明誠繼續道,“當時情景非常緊急可以用危在旦夕形容,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我可能就是那種暴發力比較強的兔子吧?”
“哦,你這麽一說,似有幾分道理!”許玲兒聽得很認真,“當年先祖許合子和楊玉環就是在兵臨城下,而且是城門欲破將破前,人品大爆發,完美演繹了《美人曲》的!”
趙明誠見許玲兒已經入境,忙隨著她的話義道:“不錯!我覺得這個因素必不可少,因為平靜的湖面出不了好的水手,人,隻有在生死關頭,才能突破自我!”
“平靜的湖面出不了好的水手?說得好!看來我要建議爹爹,設立一個生死打怪區,才能提高學員的整體水平!”
許玲兒發現趙明誠有的東西說得不似聖言經義,卻讓人通俗易懂,不由又對他高看一眼。
“哈哈,這個建議好,差的學員都喂怪獸了,你們學院的整體水平自然上去!”白鹿洞書院的四大才子之首冷易青見這兩人越聊越投機,馬上出聲強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