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特皮班’所有學員全部到位,李綱昨日略受內傷,發現一覺醒來,居然全好了,卻是自己文鼎中也有才氣自動輸出來修複經脈,這一發現讓他欣喜入狂。
如果把文鼎中的才氣儲存的再多點,以後還怕打架受傷嗎?
當他把這個經驗和同學共享時,各個同學眼球都大亮,隨後學習勁頭更瘋狂了。
昨天小夫子大戰女魔頭,不管是在身法還是琴術上,都是絕對壓她一籌,哪個少年不崇拜強者,這些娃眼下全部生出抱他大腿的想法,要是有師如此,以後還不更可以橫著走?
趙明誠一推開‘特皮班’大門,還真嚇了一跳,居然滿屋的人都在,而且在玩鴉雀無聲。不由感慨那個耶律紅雲害人不淺,那種嚇人的魔氣,把自己的學生都汙染了!
“小朋友們早上好,不要坐這麽直,全都動一動,該玩的玩,該鬧的鬧!讀書很簡單的,只要有心學,咱們邊玩邊讀,也同樣能學好,不用采用這種僵屍式讀書法。”
“哈哈哈夫子說得太好了,我剛才僅僅裝了一刻,差點把小腰都挺斷了!”萌娃徐度馬上響應夫子的話,原地站起來,歪歪脖子伸伸腰。
呂本中則弱弱地出聲問道:“小夫子啊,凡事不是都講紀律的嗎?祭酒爺爺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凡事並不是指所有的事,很多事情,首先我們要學會分析,哪些應該去做、去遵循,哪些應該去打破、去變通,所謂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如果你的眼光一直局限在先賢的聖光中,那麽你又如何成聖呢?所以,夫子送你們一句話:要想比巨人高,唯一的方法,便是站到他的肩膀上。當然,你如果有本事,能站到他的頭上,那就更好了!”
趙明誠發現自己的理念,跟他們這些娃一直所受的教育,有點不同,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可不要被自己整殘了。
“哈哈哈……”全班人被趙明誠的話說得哄堂大笑,仔細思思,好像是有這麽個理。
要說夫子用別的解說,也許沒法理解,但這種踩肩踩頭,跟自己平時玩的蹬鼻子踩臉的事差不了多少,只是位置不同而已,很容易腦補的。
歐陽珣道:“小夫子,這次你們考核成績可是比拚教我們背古詩的,老實說,我們也很想幫助你,但是,我們這些人,慵懶慣了,最近發現一捧出書,就想睡覺!如果真要我們玩懸梁刺股幫你,學生我們,真做不到啊!”
“迂腐!背詩之道,你要明白本質!不要因為背詩而背詩,我們人族學詩是用來作什麽?那還不是讓你們更好領悟先賢的經典,從而悟出適合自己的戰詩?
當然,如果你們感覺自己的資質夠高,也可以自己寫出經典戰詩,讓後人去學!
否則,就是會倒背三百首唐詩又如何?
所以,現在夫子想說:不要為了別人而背詩,你們個自找自己有感覺的詩去悟,如果悟得詩魂,你就能發揮出戰詩威力,那麽,以後安身、立命、泡妞、掙大錢,都不是傳說!”
趙明誠算是明白了,在這個以詩詞立道的世界,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屁用啊?還不如專攻自己特長,就如後世所說的那樣,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才是好東西!否則,亂吃很多東西,只會拉肚子,最後,肚子裡屁也不剩下。
眾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夫子居然叫他們直接悟戰詩?不是說,先熟讀詩篇三百首,再下筆才如有神助嗎?
趙明誠似是知道眾人所想似的,笑道:“你們這些娃,哪個沒被家裡人逼著背過詩篇三百首?結果又如何?學戰詩一道,先期,首先靠悟!只有你認為有感覺的詩詞,才能靜得下心來去觸碰詩魂!……來來,夫子我昨夜整理了一些簡單的詩稿,你們拿去隨便看看,如果有感覺,就去深悟,如果沒感覺,忘了也沒關系!”
說著,趙明誠每人一本地推銷自己的詩稿,此詩稿只有三十首,應該不至於嚇跑這些懶惰的娃!
眾娃看到如此精致小抄,一致眼球大亮,瞬間又跟趙明誠拉進了很多距離。靠,這才幾天,夫子連作弊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果然夠強大!
“咦,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對讀書很排斥的小郡王,隨意翻看第一頁,就看到這首詩,不由抬頭看了一眼趙明誠,心中皺眉思付:難道是夫子暗示我,可以偷學天子之道?
李綱拿到手,隨意地一翻,“自小多才學,平生志氣高;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哈哈,這個好,這個可以研究。”
歐陽珣同樣翻到一首讓他文鼎大動的詩:“慷慨丈夫志,生當忠孝門;當官須作相,及第必爭先。”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這首我喜歡啊!”鼻涕娃徐度發現自己隨意吟出文鼎就開始異轉,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土脈陽和動,韶華滿眼新;一枝梅破臘,萬象漸回春。”
呂本中讀到這句時,發現自己的廢鼎再次動了,也如注入到旋轉的能量,開始緩慢地轉動起來,自己鼎中彈琴凝來的不多才氣,慢慢地滲透出來,居然在前面的空間慢慢形成一枝梅花的形象。
雖然很模糊,轉息就被風吹散,但是他流淚了,這是萬象回春的詩魂,自己就這麽輕易觸碰到了?
忽然,他心中莫名一動,莫非彈那首超級神戰曲凝來的才氣,可以讓自己很好的感悟別的詩魂?從而激發出戰詩?
他馬上舉手道:“夫子,我剛才不經意中用了彈神戰曲凝來的才氣,居然讓我感悟到了自己喜歡詩的詩魂,你可否為我解惑?”
趙明誠聽得無語了,帶聰明的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到這個世上,都還沒把許多事情吃透呢,你問這麽高深的問題,很打擊人的好不好?
當然,忽悠人是他的強項,自己自然不能弱了夫子的名頭,馬上裝高深地道:
“當年百聖爭鳴,是因為他們各自從天地法則中悟得一絲屬於自己的‘道’,然後努力完善,便形成自己的‘域’。而你在一首曲中,悟出自己的‘才氣’,並加已積累,那麽這絲‘才氣’就屬於你自己個人的。你再把它用來觸碰自己喜歡的‘境’,由於本源相通,就會簡單的多!”
其他的人一聽,感覺非常有理,也不想著玩了,直接跑回去練那首神戰曲,他們隱隱覺得,把神戰曲中悟出的才氣釋放出來,那麽就能吟出簡單的戰詩也不一定。
下一幕,讓趙明誠驚奇的事發生了,自己隨意在外面輕琴的《自掛東南枝》琴曲,根本教都沒有教,很多人遠遠聽聽,居然都會彈下來,這幫娃的悟性也太高了吧?
當然,趙明誠根本沒想到,自己曾經加了功德之氣練這首曲子,跟他們產生文心共震,這首曲子早已印入他們的靈魂深處。
看到個個都很認真地彈琴悟曲,他這個夫子反而一時沒事可做了。倒是超級衙內小郡王,一開始談得還算認真,但是沒多久就變調了,明顯開始思想開小差。
趙明誠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著出來。
帶他走到外面的柳樹下,輕聲地道:“怎麽,有心事?擔心今天超級衙內每日要做的事,沒法完成?”
“呵!”小郡王瞬間被逗樂了,不過他的笑容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轉眼眺望著遠方,深沉地道:“夫子,如果一個人,每天都想著何時被人會掛東南枝,你覺得他的心,能靜下來嗎?”
聽到他問出這麽深沉的話題,趙明誠明顯一怔,“哦,能詳細說說嗎?”
“也沒什麽好說的,你也知道我們出身帝王家族,帝王家族中的人,經常早殤很正常,所以,過好每一天很重要,至於學戰詩或戰曲,唉,雖有心,但真的靜不下心來!”
小郡王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在夫子面前輕易地吐露了心聲,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也許潛意識中,希望夫子能幫忙救他脫離苦海吧!
原來這娃有這麽嚴重的心結,難怪行事異於常人!不過,真要說回來,帝王這家的事,還真如他說的那樣步步驚心。
趙明誠拍拍他的肩膀道:“嗯, 你的擔心也並沒有錯,唉,為這個心結吊著也不是個事!這樣吧,如果你的心臟夠堅強的話,把手掌伸出來,夫子我幫你看看命相,直接來個鐵嘴斷乾坤!”
如果以前趙明誠這麽一說,小郡王這個資深衙內絕對是不信的,但是自從昨天看到他在大相國寺玩出了高級梵音後,他完全相信小夫子有這個能力。
昨天回去後,他們私下裡嚴重討論過,要不要問問夫子是哪個門派的隱世一族?
後來,還是老成的歐陽珣勸眾人放下好奇,畢竟,隱世一族的故事,由來都很神秘。如果因此得罪夫子引起他的反感,那麽以後想抱大腿的機會就根本沒有了。
自己這幾人,不管怎麽說,名義上也算是夫子門生吧,如若真有大難,夫子不會不管吧?
現在小郡王聽到夫子願意幫他斷生死,馬上非常漢子地伸出手掌,反正自己向來都是活馬當死馬玩的!
趙明誠待得他自報生辰八字,才知道自己這個學生居然是哲宗皇帝的堂親,“吆喝,壽命夠長的嘛,哈哈,無妨,這十幾年,你安心地吃好玩好,不會有事,至於以後的事,等夫子我成神後,看看能不能幫你逆天改命!”
聽得自己還能玩十幾年,後面的話直接被他無視了,小郡王趙孝騫馬上如注了雞血一樣滿血復活,高興地跳著道:“太好了,夫子,我這就去練戰曲去,誰愉懶我就幫你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