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實驗室內,華盛頓只剩下了頭部和胸口的身體被浸泡在紫色的溶液之中。
左志誠站在容器的前方,看著華盛頓好像死了一樣的身體問道:“有多大希望複原?”
“很難說,按照你的說法,這家夥在最後關頭好像沒有使用任何力量保護自己,他的求生意志也弱的幾乎沒有。”沈安安搖了搖頭:“到底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運氣了。”
……
登天峰一戰的消息,左志誠並沒有讓人刻意隱瞞,反而手下盡量放出消息。
而隨著這道消息出現,左志誠展現的力量幾乎震驚了整個新大陸。
無數人為他的恐怖力量而驚駭,整個土著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天蛇王的凶焰之中。
而在登天峰一戰後的一個半月後,毅勇侯和雨師所屬的兩大軍團因不明原因解散,風雨雷電中的雷候和雨師下落不明。
第二個月,中治聯合南灣,再加上電帥的部下,一同出兵北荒,與北荒巡督蕭天佑決戰於黑龍山脈。
決戰的那一天,傳說有人看到了飛天的蛟龍出現,直接擊潰了蕭天佑的主力部隊。
……
中治,南港城中心的一座大宅內。
衝天的火光將夜空染的通紅,紀南仙緩緩地行走在大宅之中,手中的三尺青鋒正緩緩地滴著鮮血。
地上到處都是家仆,打手還有侍衛的屍體。
她的目光冰涼,眉頭緊緊皺起,明明才剛剛過完九歲生日,眼中的滄桑卻好像幾十歲的老人一樣。
突然,右後方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聲,紀南仙立刻回過頭去,便看到耶石出現在房簷之上,一手持刀,一手抱著一名熟睡的嬰兒。
他舔了舔嘴唇:“動作怎麽這麽慢?上次剿滅海盜可沒見你這樣。”
“因為他們不是海盜,他們沒有犯法,沒有為惡,他們只是……選擇了和我們不同的方向……”紀南仙說話間,十多名手持樸刀的侍衛已經大喊著衝了過來。
“保護少爺!”
“殺了這些歹人!”
紀南仙雙眼之中寒芒一閃,手中三尺青峰如同點點星光掃過,整個人帶起一片殘影,已經穿過人群,來到了屋簷下。
十多名侍衛齊齊發出一聲慘叫,每個人的胸口都陡然間噴出一股血霧,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屋簷上的耶石看到這一幕,怪笑道:“好一招夏星燦爛,你的四季劍法越來越厲害了。那看看我這一招……
骨肉分離!”
耶石學習的武功,乃是地獄門的殺人刀法,這一招骨肉分離,能夠在瞬間將一頭水牛給活生生解剖了,而他現在將手中的嬰兒丟上半空,顯然是想將這嬰兒斬成碎屍。
紀南仙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雙腳連踏已經飛上了屋簷,手中長劍帶起一道白色的匹練擋住了耶石的刀光,另一隻手已經接住了嬰兒。
不過耶石的力量比她更強,這麽硬接的後果就是她直接悶哼一聲倒飛了回去,嘴角露出一絲獻血。
耶石冷笑道:“怎麽,你想救這小鬼?大人的命令可是斬盡殺絕,你想要違抗麽?”
“可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紀南仙咬了咬牙:“他什麽都不知道。”
“哼,陸元通違抗大人的命令,還公然違抗巡督葉大人之令,那個時候就應該明白自己的結局了……嘿嘿,就算這小子現在能活下來,又能活多久?我倒是很樂意到時候親自出手。”
顯然這段時間在左志誠的支持下,阿虎已經漸漸掌控了整個中治地區的權利,至於反對者則全部遭到了左志誠派人暗殺。
“禽獸。”紀南仙冷哼一聲。
“哈哈哈哈。”耶石狂笑起來:“早在我全族被滅,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不是人了。”
“強者要殺,弱者要殺,老的要殺,小的要殺,男的殺光,女的更要殺。”
“殺殺殺殺殺,天下誰人不可殺!”
耶石說著說著,已經變得雙目通紅,整個人一個飛躍,便跳入了一群衝來的侍衛之中,刀光在他的周邊連成了一片,就好像一片刀網一樣,將所有靠近的人全部切成了碎肉。
“家破人亡,骨肉分離,妻離子散,哀鴻遍野,顛沛流離。”
狂笑聲中,每一句話都對應著一招刀法,隨著耶石的呼吼,一個又一個侍衛死在他的刀下,將他的殺氣凝練得宛如形成了實質。
“最後一刀,血海深仇!”
一刀斬下,最後一名侍衛統領被直接斬成兩半,粘稠的血液噴灑在耶石的身上,將他的身體染的一片通紅。
‘殺殺殺殺殺,養育凶獸的人,便將被反噬,總有一天,我會連你也殺掉的。’
耶石舔了舔嘴邊的血跡,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名強大,黑暗,殘忍而又令人絕望的身影。
……
深夜,北荒的一處港口。
此時夜深人靜,碼頭上只能看到零星的火光閃爍,白天人頭攢動的碼頭,此時猶如一片巨大的鬼域。
而就在這片龐大的黑暗之中,朱邦猶如鬼魂一樣漂浮在海面之上,在他的身旁是靜靜坐在船上的阿月。
朱邦看了看身旁的阿月,撇了撇嘴:“怎麽會讓你來和我搭檔的?飛白要在工地做工,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出來。”
“你以為我願意和你配合麽?”阿月冷冷道:“如果不是徐鴻飛有任務在身……”
“呵呵,什麽時候手下敗將也能說話這麽囂張了。”
阿月面不改色地說道:“你運氣好罷了,如果不是大人不允許我們私鬥,我早就將你的腦袋塞進了p眼裡。”
朱邦皺了皺眉頭:“我說你哪裡學來的這些粗話?算了,雖然老師不允許我們私鬥,但他和格奧,燕孤城一同追殺毅勇侯和雨師去了,我適當教訓教訓你,他老人家也不會發現吧。”
阿月的嘴角微微翹起, 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等殺了蕭天佑,明天這個時間,我們在城外三十裡的鍾山寺見。
公平起見,我站著不動和你打,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嘿嘿。”朱邦也笑了起來:“想要公平的話,那我豈不是得不使用道術才能和你打了。”
“你就盡量耍嘴皮子吧。”阿月說著說著,雙目中突然精光一閃:“來了。”
岸邊,行色疲憊,滿臉倦容的蕭天佑帶著一家老小朝著船艙走去。自從黑龍山決戰慘敗之後,他一路逃竄,受到了青月陽,青月英,何自在等種種高手的追殺,可以說狀態已經降落到了一個低谷。
阿月的手上閃爍著一絲絲電光,朱邦的身體中出一道道玄氣,各種鐵砂,毒沙,鉛彈,火藥被他們一一拿了出來,對準了船艙的方向。
“全部殺光。”
“一個不留。”r1152.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