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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萬萬歲》章3 皇太子(下)
  馬兒蹄踏石磚,聲音清脆。

  頭頂上有才綻未久的嫩綠葉芽掉下來,帶了春日裡獨有的清香。

  “延之。”

  黑袍男子忽然低喚了聲。

  “唔?”青袍男子忙催馬上前,湊近輕聲問:“殿下有何吩咐?”

  “你此次隨我出京,諸事都得收斂,往後莫要行豪貴之舉,且休要處處招惹陌生女子。”聲音低寒,又透了幾許無奈。

  青袍男子低了低頭,委屈道:“殿下這回微服簡行,身邊就隻帶了白侍衛一人,潮安北路原先是中宛的降地,民風不比京中……”

  “所以你在酒樓就炫富驅人?我還不至於吃頓飯就被人謀害了。”黑袍男子打斷他,面色不豫:“沈太傅的那點俸祿不是讓你這樣糟蹋的。”

  青袍男子面有臊意,小聲道:“殿下忘了,臣自年初起也開始領俸了。”

  黑袍男子側頭,冷聲道:“是啊,我倒忘了。你沈知書是什麽人,因承父母之蔭,不需試科便可入仕,未歷官而即處館職,便是朝中的新科進士也比不上你的彩頭。……休說新科進士,我看便是當年的沈太傅,也不及你沈知書如今的名聲一分!”

  “殿下……”沈知書情急欲言,卻又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隻悶聲不吭,半晌才扭過頭衝跟在一旁的高大男人求救似的道:“白侍衛。”

  白丹勇看他模樣可憐,忙驅馬過來,解圍道:“殿下看這衝州城變化可大?臣方才看這街旁各式酒肆鋪子零總不一,比起十年前來不知繁盛了多少倍,可見潮安北路這幾年來的吏治確與所奏相符,殿下的心血更是沒有白費。”

  黑袍男子面色稍霽,回頭轉望了一圈,才道:“確是同十年前大不一樣了。白侍衛可還記得,當年母皇一紙詔書停廢北面四路敕額外的寺院庵廟,因潮安一帶上下官吏行令不當,以至多少未還編戶的年幼僧尼都無家可歸……”

  白丹勇默然半晌,皺眉道:“臣鬥膽,殿下當年方始參政,奉旨勘察中宛諸路降地吏情,可卻撇開隨行諸臣、一人孤身查視數州乃返,雖說發現了不少汙吏實情、救了不少幼僧的命,可殿下此舉卻讓多少人提心吊膽、幾夜不得安眠?臣此次隻望殿下不管去哪兒都能讓臣跟著,否則殿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便是有十顆腦袋也抵不過這失職之罪……”

  “白侍衛不必擔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怎會有三長兩短?倒是我這涉世不深的人,需得白侍衛多多保護啊。”沈知書笑嘻嘻地打岔,“明日一早我要去衝州西城河邊的女學拜會學監,白侍衛可不能丟下我一人不管。”

  白丹勇微微愕然,看了看他,又看黑袍男子,“殿下,這……”

  沈知書衝男子擠了擠眼睛,嘴邊藏不住笑意。

  男子會意,臉色和緩了些,點頭道:“茲事體大,沈太傅此次奉旨主持潮安北路的州試,衝州府的女學自然是最要緊的。延之行事向來不計後果,若讓他一人前去只怕會出紕漏,明日便請白侍衛陪他去一趟,不過二三個時辰的事罷了,不需擔心我會出什麽事。”

  白丹勇愣了一會兒,又仿佛想到了什麽,開口欲言:“可是殿下……”

  沈知書卻飛快地打斷他:“既如此,那我就先謝過白侍衛了。”然後眯眼一笑,兩腿踢了下馬肚,催馬兒向前跑去。

  男子揚唇亦笑,揚鞭震馬,再無多言。

  初春燦陽斜落下來,映亮了他一肩淺塵,那一隻褐色左眸如同琥珀一般,清湛耀目。

  ·

  翌日清晨,整座衝州女學都沸騰了。

  女學大院的前堂,那間常年隻供聖賢牌位、輕易不請客入的前堂,今日竟然被學監用來招待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

  後院幾間學堂空空如也,所有人都跑到前廳外的長廊下,圍擠著在一堆,小聲議論著,探頭張望著,相互打聽那個年輕男子到底是何來頭。

  “你們方才看見了嗎,這裡何時見過這麽俊的人……”一個女子臉紅著小聲道。

  “你就知道看男人的臉,說這種話也不知羞。你就沒瞧見他腰間掛著的是什麽?銀魚袋!”另一人急急地道。

  有人小聲問:“看他也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怎會如此受寵,竟能有銀魚袋?”

  “真是見識短淺,”有人不屑地哼道,“我聽人說過,京官中但凡任館職者都是承蔭入仕的,這樣的人還能不得寵?我看裡面這個,家中父輩定都是朝中高官,否則以他這等年紀,安能有如此大的殊榮?”

  又有人不耐煩地道:“都別吵吵了,誰知道這人今日來這兒是為了什麽?”

  “朝廷最近詔諭接二連三地下,誰能猜的準?不過他既是館職,想必是為了此次的女子進士科州試來的。”

  眾人聞言,不由安靜了片刻,隨後又有人嘻笑道:“管那些做什麽?裡面這人,又年輕又俊,還又深得皇上寵信,你們就不想趁此機會……咳。”女子曖mei地笑了笑,然後右手在心口處比了個手勢。

  還沒等她再說話,就有人直衝衝地闖了過來:“都在這兒看什麽呢?”

  有人皺眉,回頭看見來人,忙輕聲道:“嚴姐姐,你來了。”

  嚴馥之湊到最前面,一邊探身張望一邊問:“到底是在看什麽呢?我不過是多睡了會兒,怎麽就錯過好戲了?”

  “沒錯過沒錯過,”旁邊的人趕緊讓開,“來了個年輕男子,模樣俊的要命,穿的倒普通,可腰間卻掛著銀魚袋,學監還特地為了他開前堂迎客!”

  嚴馥之一聽就興奮了,“銀魚袋?”說著便把身子伸過長廊闌乾,“且讓我瞧瞧!”

  “聽人說好像是館職……”有人小聲答。

  她卻沒聽人說話,拚命伸脖子去看前堂裡面的景象,卻只看見皂衫一角,官靴一雙,不由嘟囔道:“也不轉個身,讓我看看到底有多俊……”

  還未抱怨完,裡面的人就好似聽見了她在說什麽,就見他起身斟茶, 彎腰敬向一旁坐著的學監。

  嚴馥之遠遠地看著那人抬頭微笑、轉身回座……然後便生生愣住。

  那雙漂亮的眼睛……

  他他他……是他……!

  她慌慌忙地回頭,拉住先前說話的女子,“你說他是館職?”

  女子怯怯點頭,不知她要做什麽。

  館職……又有欽賜銀魚袋……

  她抬手按住腦袋,拚命回憶。

  昨日在酒樓裡,那黑袍男子喚他什麽來著?

  ……延之……好像是延之。

  她怔然片刻,忽然懊惱地輕叫一聲,“我怎麽才想到!”

  甫一入仕便寵以館閣之位,年紀輕輕便得銀魚袋之賜,朝中除了他,還能有誰?

  延之……延之……不正是朝中中書令、太子太傅、集賢殿大學士沈無塵的長子——沈知書的字麽!

  既然如此,那昨日那個能令沈知書俯首稱命的年輕黑袍男子……

  嚴馥之一哆嗦,轉身便問周圍的人:“孟廷輝呢?你們誰見孟廷輝了?”

  一群人都搖頭,以示不知。

  嚴馥之一跺腳,轉身欲走,卻忽然聽見一人在後道:“我想起來了,早晨天剛亮時好像看見她出去了,問她去哪兒,她隻說今日女學不得清靜,且去城外轉轉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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