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晚上開始,兩個人開始冷戰,不說話,分房而睡。-叔哈哈-
他們的關系是藍宅的晴雨表,好的時侯,家裡是‘春’暖‘花’開,歡聲笑語,溫馨怡人,大家都高高興興,冷戰的時侯,家裡就變成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下人們個個如履薄冰,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這天是周末,戚芊芊一大早就起來,搶在藍井前面吃了早餐,然後收拾了一袋東西提到‘花’房去,她是打定主意要在‘花’房呆一整天的。
把東西丟在‘花’房,她到外面隨意走了走,天是淺淺的藍‘色’,陽光柔和並不刺眼,戚芊芊抬了頭去看,太陽象個大橙子高高掛著,渾圓鮮亮。藍天,白雲,陽光,草地,她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心情莫名的好,便叫了阿珠把球拍拿出來打再羽‘毛’球。
她穿了一套橙‘色’的套頭薄衛衣,後面有‘豔’麗的卡通圖案,頭髮梳成馬尾,看上去象個剛進大學的小姑娘,鮮嫩又朝氣。
早上還是有些風的,微微的吹起她額頭的碎發,但並不防礙打球,因為她站在順風的一方,不需要費多大的力,球便飛過去老遠,再被阿珠大力的‘抽’回來,她如果用上七八成的力,那球便飛得更高更遠,遠到阿珠跳起來也觸不到。於是,她便大笑,說:“阿珠,我們來比賽,打二十一個球,如果你輸了,就罰你吃完一瓶金梅片。”
阿珠頓時哭喪著臉:“不是吧,戚小姐,我牙齒會倒的啦!”
“所以你加油噢!”戚芊芊眉飛‘色’舞的衝她笑。
阿珠甩了甩胳膊,一跺腳,用力“嘿!”了一聲:“好,來吧!為了金梅片,我拚了!”
看阿珠鼓著腮幫子給自已鼓氣,戚美人又笑噴了,結果一笑就手軟,頭一個球就輸了。阿珠舞著球拍得意的笑。
戚芊芊把碎發繞到耳後,察覺到有風從耳邊過,將球一拋,順風‘抽’過去,阿珠“啊啊”的叫著,居然接到了,“啪”的一聲‘抽’回來,她雖大力,但風力受阻,球剛剛好飄到戚芊芊右側邊,她輕而易舉的再‘抽’,這球用了幾分力,在空中發出“哧——”的一聲,阿珠也是好樣的,蹬蹬蹬後退好幾步,騰空一拍,球“啪”的一下飛過來,剛好風停了,阿珠這一下也使了全力,看著球呼嘯而來,戚芊芊也是拚了,左騰右挪,用力打回去,這個球廝殺了好幾個來回,終於在風力的影響下,被戚芊芊贏回來一分。
來之不易的勝利讓戚芊芊笑逐顏開,正要發球,一抬頭,卻看到男人站在‘露’台上看著她們,頓時笑意就斂了,輕哼了一聲,招呼阿珠:“走,我們到那邊去打。”
阿珠看了一眼她指的那邊,為難的說:“那邊沒太陽,而且是風口,不好打的呀!”
阿珠說的是事實,戚芊芊猶豫了兩秒鍾,沒有再堅持,憑什麽老是要她躲著他,偏不躲!她一跺腳,將球高高揚起,啪一下發過去。
也不知是沒風了,還是在男人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戚芊芊一連輸了三個球,阿珠頗有些得意,‘露’著兩顆小虎牙衝她笑:“戚小姐,一整瓶金梅片噢!”
戚芊芊有些惱怒,擦了擦額上的汗,突然球拍往樓上一指:“你,進去!”
男人正看得有趣,冷不丁被她這一喝,倒愣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我站在這裡,又沒礙你的事。”
這兩天,他早上出‘門’時,戚芊芊還沒起‘床’,下班回來,她又吃完飯躲在自已房間,明明同在一個屋簷下,卻總是見不著,今天周末,好不容易見著了,他才不要進去。
“就是礙我的事了!”‘女’人蠻橫不講理。
男人嘴角微勾,就算是吵架也比冷戰好啊!
“那你說說,我怎麽礙著你了?”男人饒有興趣的問,他今天難得沒穿襯衣,倒穿了件黑‘色’v字領的長袖t恤,下面配一條淺藍‘色’牛仔‘褲’,雙手斜‘插’在‘褲’口袋裡,頭髮有些零‘亂’,下巴底下冒著青‘色’的胡渣,有點雅痞的味道。
“你看我,就是防礙我了。”
“你不看我,又怎麽知道我看你?”
“我看你,沒防礙你,你看我,就是防礙我!”
“你這是無理取鬧!”
“你還強詞奪理呢!”
阿珠站在那裡眨巴著眼,這倆位吵架怎麽跟小孩似的,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一臉通紅。
“行,我不看你好了吧,我看那邊。”男人說著移到‘露’台的右邊,微微側著身子。果真不看她們了。
戚芊芊這才罷休,繼續打球,阿珠水平跟她相當,不過勝在力氣比她大,戚芊芊全力拚殺間又丟了兩個球,她扯了扯後背的衣服,擦了擦汗,撿起地上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偷偷瞟了一眼‘露’台上的男人,他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夾著香煙,象在極目遠眺。
她安心了些,把水瓶丟在地上,繼續奮戰,剛好又起了風,她心裡一喜,想抓緊機會扳回來幾分,豈料風大了些,阿珠回過來的球剛過了半場就往下掉,她奮力衝上去想把球挑起來,卻因為衝力過猛,整個人都掄了出去,她驚呼一聲,摔在草坪裡,球拍脫手而出,飛得老遠。
她這邊剛一摔,那邊‘露’台上的男人就象陣風似的衝了下來,剛到樓下,見阿珠把戚芊芊扯了起來,正在問她傷在哪裡沒有?
戚芊芊扶著阿珠踢了踢‘腿’,眉頭皺起來,彎腰‘摸’了‘摸’膝蓋,藍井走過去,一言不發的挽起她的‘褲’管來看。
戚芊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幹嘛呀!我沒事。”
“看了才知道有沒有事?”藍井把她的手拂開,‘褲’子拉到膝蓋上,果然是蹭破了一大塊皮,命令阿珠:“去拿點‘藥’油來。”
“不要!”戚芊芊再次阻止,她才不要擦‘藥’油,‘弄’得一身的怪味道。
“還不快去!”藍井的提高了聲音。
阿珠不再遲疑,飛快的跑進屋子裡去,雖然她是專‘門’‘侍’候戚芊芊的,但藍井才是給她發薪水的老板,關鍵時刻當然要聽老板的。
‘藥’油拿來了,但戚芊芊不配合,一掙扎又碰到受傷的膝蓋,痛得她噝了一聲,藍井二話不說,在她屁股上狠拍了一掌,痛得她又噝了一聲。
破皮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藥’油清清涼涼,塗在上面倒是‘挺’舒服,她於是也不‘亂’動了,老老實實讓男人去‘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