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赤兔也結束了她的戰鬥。wwwwuruocom
赤兔的實力其實是不如聖騎士的,尤其是在聖騎士配合戰馬之後實力又會得到三成左右的加成,但是騎士技更多的是集團衝鋒時的戰技,用於單打獨鬥並沒有特別大的優勢,尤其是遇到赤兔這種速度極快的對手,戰馬衝鋒造成的勢大力沉的效果,就反倒成為了劣勢。
聖騎士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可他別無選擇,若是連戰馬的速度都追不上赤兔,僅憑他自身的移動速度就更加不可能。
赤兔的瞬移技能並不能一直使用下去,瞬移消耗的精氣讓赤兔不可能一直使用這一招,這就讓聖騎士感覺到自己還是有些勝算的。
只可惜,即便是正常的移動,赤兔的速度也不是聖騎士那匹戰馬可以比擬,這直接導致了聖騎士最終的潰敗。
這就是個時間上的問題,再如何強大的敵人,如果完全無法對自己的對手形成有效的打擊,那麽他終將耗盡氣力,讓對方以弱勝強。
聖騎士的實力本就比赤兔高出有限,其單一對象攻擊手段,根本奈何不了速度奇快的赤兔。范圍傷害的技能,消耗聖力又太過巨大,無法一直使用。而且,每當聖騎士發動范圍傷害的時候,赤兔總是能夠提前預知,從而發動瞬移離開其傷害范圍,讓聖騎士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是赤兔第一次以人類的形態與敵人交手,她也不急於進攻,雖然在閃避的過程中有幾次很好的機會,赤兔完全可以一擊得手。可是赤兔卻故意留著這名聖騎士,她對自己人類形態還不能夠完全適應,這需要一個過程,正好拿聖騎士練兵了。
放棄了幾個機會之後,赤兔看得出來,聖騎士已經幾乎耗盡了他的聖力,而她也已經基本適應了人形,也是到了該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了。
再次躲開了聖騎士連人帶馬的一個突刺,赤兔這一次並未遠遠躲開,而是身軀小巧的一扭,避開了聖騎士手中白銀長矛的刺尖,幾乎貼著聖騎士的長矛不退反進,手中那一對牙笏般的兵器,一左一右的拍向聖騎士。
行進之間,赤兔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總預感在前方似乎有什麽危險在等待著她。
手中的牙笏,也曾拍在聖騎士的身上過,聖騎士一身重鎧,牙笏對他形成的傷害有限,可那是在聖騎士全盛之時,如今聖騎士已經彈盡糧絕,他那身鎧甲也是聖力所化,在聖力不濟的狀況下,鎧甲的防禦力也就極為有限了。
赤兔是計算好了的,她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牙笏能夠對聖騎士形成什麽樣的傷害,想要一下子就把聖騎士拍死那絕無可能,但是,打他一個腑髒受傷,應該不成什麽問題。
而且,聖騎士的武器是長矛,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可那需要比較大的空間。如今赤兔是貼著他的白銀長矛欺身近前的,長兵刃就反倒成為了缺點。而赤兔手中牙笏不過一尺長短,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這正是赤兔發揮其攻擊力的時候。
但那種危險的感覺就是縈繞心頭不去,赤兔活了四百多年,一貫謹小慎微,冒險這個詞就從來都不在她的字典之中,若非如此個性,赤兔在這四百多年裡,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哪怕放過最好的機會,哪怕機會失去之後永不再來,赤兔也是不會冒上哪怕一丁點兒的風險的。更何況聖騎士已經是強弩之末,這個機會沒有了,隨時都能再找到更好的機會將其擊退。
毫不猶豫,赤兔轉身就走,斜刺裡就衝上了天,虛空中連續幾個踏步,又攀升了不少。
然後,赤兔毫不吝惜自己的精氣,立刻發動了一次瞬移。
眨眼過後,赤兔已經距離聖騎士足有一兩百米遠了。
半空之中,赤兔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朝著更遠的地方滑翔,轉過頭去看,聖騎士連同其胯下的戰馬,仿佛正在跳一曲圓舞曲一般,而在他的身體周圍,則是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氣浪之間,夾雜著無數由聖光組成的牛毛細針,正朝著同一個方向匯聚而去。
赤兔暗道僥幸,若是她再遲疑一下,那些牛毛細針就將全都扎進她的身體之中,這是聖騎士發動的最後一招,他將自己全部殘余的聖力都用在了這一招上。
這一招,名曰淨化,任何敵人被那些聖光組成的牛毛細針刺中,那些聖光就會在其體內瞬間綻放,化作如同硫酸一般的功效,將敵人體內所有一切都溶解掉。
淨化不會傷害人體,但卻會將修行者的修為,武者的內力等等一切溶解消化,使這個人成為一個廢人。
修行者一旦失去所有的修為,其將要迎接的命運,就是被無情的撕碎。
聖騎士根本就是在誘敵深入,幸好赤兔提起有了感覺,這才讓她逃過一劫。否則,好不容易在機緣巧合之下才保住的修為,就將在聖騎士的手下被吞噬一空。
眼看著自己最後這招也全都落空,聖騎士感覺到眼前一片灰暗,好在克裡斯?安圖斯那邊似乎要贏了,克裡斯已經使出了他壓箱底的那招,那招除了自己人,沒有任何對手知道的殺手鐧。
這樣的話,他們還有機會翻盤。
強打起精神,聖騎士竭盡全力,迎接盤旋而回的赤兔。只要頂住這一擊,克裡斯就能過來援救自己,到時候,只要克裡斯施展出領域的技能,就可以成功的讓赤兔的速度優勢喪失殆盡。
赤兔也就是在這個時刻,發現朱弦的危機的,只可惜她已經連跑帶瞬移的出去了一百多米,現在就算是想要替朱弦挨這一下,也是有心無力。
一瞬間,赤兔簡直就要感到絕望了,她似乎看到朱弦死在克裡斯的手下,而自己,則會被困在克裡斯的領域之中,領域對於赤兔速度方面的限制,實在是最有效的武器。
赤兔活了四百多年,她多數時候都是個兔跑跑,遇到敵人絕大多數都是以跑為主。按照她一貫的行為邏輯,她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逃走,克裡斯乾掉朱弦的時間,已經足夠讓赤兔逃離此地。只要找到許半生,對付這兩個家夥絕對不在話下。
可是,赤兔和朱弦之間的感情,絕不容許她撇下朱弦一個人逃走,胸中突然生出一股悲壯的情緒,赤兔做出了一個決定,哪怕是死,也要讓聖教廷付出部分代價。
先乾掉這名聖騎士,然後再全力向克裡斯發起攻擊。克裡斯很難一擊之下就殺了朱弦,赤兔若是足夠快,還是有可能在殺了聖騎士之後阻擋住克裡斯對朱弦下毒手的。朱弦不死,就有機會向許半生發起求救的信號,或許赤兔能夠撐到許半生趕來。
赤兔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克裡斯?安圖斯面前根本不夠看,即便是破釜沉舟,恐怕也很難擋得住他。但是,明知山有虎,赤兔卻決意偏向虎山行,該是做出一些決斷的時刻了。
手中的那對牙笏,赤兔將其高高舉起,然後一個瞬移,就已經幾乎回到聖騎士的身邊,剩下二三十米的距離,對於赤兔來說不過是轉瞬即至而已。
兩隻牙笏,一前一後的被插進了聖騎士的身體之中。
赤兔也是竭盡全力了,而聖騎士身體上的鎧甲也早已不如從前堅硬,幾乎隻比布衣的防禦強不了多少,在赤兔全面的爆發之下,輕易的被撕裂。
雙手攪動,聖騎士甚至被赤兔帶離了地面,赤兔那單純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猙獰。
牙笏被拔出,聖騎士的鮮血高高的濺起,赤兔再度將牙笏猶如利刃一般插進了聖騎士的身體,如此數次。
赤兔的速度不僅體現在她的奔跑速度上,她所有行為的速度都得到有效的加強,轉眼之間,聖騎士已經體無完膚,身上被扎的千瘡百孔。
最後,赤兔雙手高舉牙笏,重重的同時拍在聖騎士的頭顱之上。
噗的一聲,聖騎士的腦袋竟然直接被赤兔這一招拍成了粉碎,無數的鮮血和腦漿,噴了赤兔一身。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赤兔立刻發動一次瞬移,就想要去救下朱弦。
可是,瞬移剛剛完成,她就看到朱弦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在了克裡斯?安圖斯的胸膛之上,只是克裡斯?安圖斯雙目圓睜,沒有倒下去而已。
赤兔立刻就察覺到,克裡斯?安圖斯已經死了,她迅速的追溯剛才發生的一切,這才發現朱弦是如何躲過克裡斯的致命一擊的。
“朱弦姐姐,你是怎麽做到的?”赤兔呆呆的問到。
朱弦伸出素手,輕輕拔出了扎在克裡斯?安圖斯胸膛上的匕首,這時候,克裡斯的屍體才向後重重的倒了下去,激起地上薄薄的一層土塵,只是,這已經是克裡斯可以帶給這個世界最後的一絲改變了,而土塵很快重歸大地,克裡斯也已經和這個世界無關。
“我原本是個妖靈,以前是沒有實體的,任何東西都可以輕易的穿透我的身軀。雖然現在已經化身為人,可主人卻教了我很多法門,其中就有一招是可以讓我的身體重歸虛幻的。不過只能短短一瞬間,在情況危急的時候可以用來保命, 無法長時間的保持。”
赤兔這才明白,又問:“那你是早就發現了那個老家夥憋的壞了?”
“一開始並未察覺,但是幾個回合下來,那隻蟲子根本無法傷害我,他畢竟是聖教廷的紅衣主教,總不可能只會這些徒勞無功的招式。是以我便分心留意著他,發現他在默念咒語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有花樣了,所以一直提神戒備著,來了個將計就計。”
赤兔咧嘴笑了,晃動著手裡的兩隻牙笏。
朱弦問道:“你這是哪來的武器?”
赤兔好看的笑著,將兩隻牙笏高高的拋向天空,然後一張嘴,那兩隻牙笏竟然落入她的口中消失不見。
不過朱弦卻已經看明白了,她笑道:“原來這是你的兩顆大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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