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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要怎麽樣”,顧德曼滿臉的汙穢物,鼻青臉腫的,要多悲慘有多悲慘,哪怕是街邊流1ang漢,此時也比顧德曼光鮮得多。
楊辰將手頭喝空了的馬爹利酒瓶子隨手一扔,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根煙給自己點上,也不回答,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地吐著煙圈。
雖然因為這是劇院的後mén小街道,來往的人並不多,但顧德曼這樣的醜陋姿態,落在他人眼中也免不了被指指點點。
顧德曼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等屈辱,一切的自尊心與貴族血統帶來的優越感,被打擊得粉碎不說,還沒勇氣反抗眼前的男人,生不如死,說的就這種時候。
“楊……楊先生,我真知道錯了,請你繞了我吧……我……我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我再也不敢有什麽非分的想法……”顧德曼yù哭無淚,眼淚早在之前被黑人們輪殲的時候就流幹了。
什麽尊嚴,什麽驕傲,這些都他嗎是狗屁!顧德曼現在腸子都快後悔地霉了,自己的貪念與邪念,竟是帶來如此慘重的後果!
楊辰終於開口,道:“如果一個人做錯了事,只需要hua錢就能贖罪,那麽,富人殺窮人是不是可以算不犯法?”
顧德曼話被噎住,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楊辰擺擺手,示意顧德曼也別哀求了,道:“這樣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如果你能表演一個項目給我看看,而且還活下來了,那麽我就不殺你”。
“表演……項目?”顧德曼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是什麽項目?”
不會是拿把槍對準自己腦ménshè吧?這項目自己就算表演再好也不是死路一條麽!?
楊辰面無表情,淡淡說:“蹦極。”
顧德曼一愣,蹦極?
雖然從來沒做過這種極限運動,但顧德曼知道,蹦極也就看上去刺jī驚險,但又有幾個人會因為蹦極出事故呢!?
哪怕自己的確害怕那種高空墜落的運動,但為了活命,蹦極算什麽!?
顧德曼壓根不懷疑楊辰會殺了自己,從楊辰可以安然回到酒店,就看出楊辰絕對比那什麽“神之領域”的組織厲害得多!
“答應麽?”楊辰問。
顧德曼忙死命點頭,“答應!答應!要蹦幾次我都答應!”
楊辰將煙蒂一掐,扔到路邊的yīn溝裡,隨即將顧德曼的一隻腳拉住,如之前那樣,倒懸著拽起顧德曼,一閃身就離開了原地。
有幾名走過的路人還當自己眼hua了,明明有倆人影在那兒,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顧德曼更是暈頭轉向地就這麽腦充血地被提著一起一落,看著地面與自己的頭不斷地拉開距離又接近,顧德曼的心臟哪承受得了,有一次昏了過去。
明燦燦的巴黎燈火,星羅棋布,凱旋mén、盧浮宮、協和廣場、香榭麗舍大道……從高處俯瞰這座世界時尚之都,不知不覺就能讓人心神mí醉。
冷風吹起楊辰已經有些長了的頭,身上的襯衣被吹得緊貼住身子,勾勒出身上那線條jīng壯的肌u輪廓。
楊辰的腳下,全身光溜溜的顧德曼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終於從昏mí中醒過來。
感覺到身體四周好像都是森冷堅硬的金屬,顧德曼眼神有些mí糊地到處張望了下,但這一張望,立刻引得他一聲驚叫!
顧德曼赫然現,從自己所趴著的地方往下望去,竟然可以看到幾乎整個巴黎城中心的夜景!
而整個建築物,純粹的金屬構造,在法國這麽多年的顧德曼,用腳指頭想都明白——這裡是埃菲爾鐵塔!
世界各地的遊客慕名前來,都想一睹風采的這座位於戰神廣場的鏤空鐵塔的風采,顧德曼不是沒來過,甚至來過的次數數不清,問題是,他從來沒有光著身子在埃菲爾鐵塔的塔頂上趴著過!
普通的遊客,到鐵塔第一層遊覽區也就差不多了,再上去,票價昂貴不說,也就等同於摩天大樓那麽回事。
可那種遊覽,都是在鐵塔的建築內部的,哪像想在這樣,稍微一不留神,就是要從三百多米的塔頂上摔個萬劫不複!?
顧德曼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身體不斷地顫抖,這不僅僅是氣溫,更是從內心底散的恐懼與驚慌。
“楊……楊先生”,顧德曼近乎哭著說道:“您怎麽帶我來這裡了……不是……不是說蹦極麽……”
顧德曼壓根想不通,楊辰是怎麽到達鐵塔的頂部尖端的,這裡可沒什麽運輸工具啊,而且鐵塔此時早不接待賓客了,莫非楊辰是拖著他僅靠人力攀上了這三百多米的鐵塔!?
事實也正是那樣,對楊辰而言,上埃菲爾鐵塔的尖頂處,也就分分秒秒的事。
低頭瞟了顧德曼一眼,楊辰道:“沒錯,是蹦極,就從這裡蹦。”
“啊!?!?”
顧德曼傻了眼,從埃菲爾鐵塔上蹦極?!還是三百多米頂端的部位往下跳!?
且不說鐵塔的構造,上窄下寬,根本就不能蹦極,這裡連設備都沒,跳下去不就死路一條嗎!?
“怎麽,不跳?你記得你已經答應了”,楊辰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他。
顧德曼僵硬著臉,用僅有的力氣,哀求道:“楊先生……這裡連設備也沒有,就算是要我從這裡蹦極給您看,也得有條繩子把我拴住吧,不然的話,這根本就是自殺啊……”
楊辰聳了聳肩,“我隻說讓你蹦極,沒說要給你綁著繩子蹦極,你已經答應了要表演項目給我看,不能反悔,下去吧。”
顧德曼張嘴,正要再說什麽,楊辰的一腳已經踹中了他的腰腹部……
“啊——”尖叫聲撕裂長空,但還是被風吹得飄渺消散。
男子一身白u就這麽從埃菲爾鐵塔尖上,墜落下去,血u之軀,在鐵塔的金屬架構上,不斷地碰撞、扭曲、折斷、變形、刮擦……
鮮血染紅了鐵塔,被風迅地風乾。
楊辰並沒去看顧德曼到底變成怎麽個模樣,若不是心情實在不好,他根本懶得hua這些功夫把顧德曼折磨死。
這種虐殺的行為,其實讓楊辰自己也並不好受,腦袋的脹痛,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楊辰並不後悔,自己曾經提醒過顧德曼,但他還是選擇了背叛,那麽,從埃菲爾鐵塔上一絲不掛地墜落,就是送他最好的道別。
想來等天亮的時候,法國人就會現這具死了淒慘無比的屍體,但警方不可能真的調查什麽,因為當他們查到是自己這方面的訊息後,便會放棄追查。
如今的法國警方與安全局,已經是佛德薩的天下了。
至於顧德曼死後,yù蕾國際在歐洲的總監位置誰來接替,楊辰也不關心,林若溪總能想出合理的安排。
念到林若溪,楊辰的頭疼又劇烈了幾分,殺完顧德曼後的那一絲暢快立馬煙消雲散。
吹了會兒冷風後,楊辰在夜幕下,如同一道影子似地回到了酒店自己的房間,剛進房間,就恰好見到自己netg頭櫃上的手機竟然在震響。
這已經是法國的凌晨時分,但在華夏國內,還是中午左右,有人打過來楊辰並不覺得奇怪。
接起電話一看,竟是莫倩妮打來的,自己來法國前才在莫倩妮的房間裡,帶著薔薇,三人大被同眠了一晚才來的法國,莫非這nv人這麽幾天沒見自己,忍不住想念了?
想到自己在華夏國內還有幾個翹盼著自己回去的紅顏知己,楊辰心裡的煩惱終於有所好轉。
也是,自己就算為了這些付出真情的nv人,也該過得振作些,不就是林家妹子又跟自己鬧冷戰麽?總有機會像過去那樣鑿破冰牆的!
“小倩倩,法國這兒都凌晨了還打電話過來,看來思君心切啊”,楊辰接起電話,開著玩笑說。
畢竟像莫倩妮這樣刀子嘴豆腐心,還特別要強的nv人,一般沒事是不會像普通nv孩子那樣衝自己撒嬌的,平日裡工作本就忙,自己不去找她,她也未必會u空聯系自己。
電話那頭卻是沒立刻接上話,像是答不上來。
楊辰納悶,莫倩妮這是怎麽了,莫非有話難啟齒?不過下一秒,楊辰就呆住了。
“是我,我是妮子的媽”,電話裡突然傳出幾分熟悉的fù人嗓音。
楊辰差點沒手機掉地上,娘嘞!莫倩妮的媽?豈不是當初去川省見過面的馬桂芳?自己的丈母娘……之一!?
就像是媳fù見公婆,總是難免拘謹,楊辰在外面不管如何橫行霸道的,碰上自己nv人的親人還是有點局促的,他這是心中有愧,自然有鬼。
“嘿嘿,原來是咱媽啊,這怎麽用倩妮的手機打的電話,倩妮也真是,電話也不給媽配一個……”楊辰說到這裡,突然覺得不對,馬桂芳不是在川省嗎?怎麽會有拿莫倩妮的電話?難道莫倩妮這幾天又回老家了?
忙問道:“媽,倩妮回老家了?”
馬桂芳溫聲笑了笑,“沒,這丫頭整天忙裡忙外的沒個閑,是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坐火車來中海了。人老了,只能服軟,得靠子nv照顧了……”
馬桂芳雖然是山中村fù,但楊辰很清楚,自己這丈母娘絕對是睿智的fùnv,不然也不會教出莫倩妮這麽一個nv兒來,莫倩妮雖然是十幾歲的時候靠yù蕾老總裁提拔才上的位,但來中海之前,可都是馬桂芳這個母親在教育的。
此時馬桂芳說的話,聽似簡單,實則透1ù的信息可不少,第一,她身體不好,但因為沒人回去看她,她只能撐著帶病之軀,到中海來投靠nv兒。這無疑是不滿於晚輩不夠關心她。第二,馬桂芳說的是“子nv”,而非nv兒,可見,她把楊辰也已經當作自己nv婿,可楊辰這nv婿,從上次離開川省後,也沒半絲聯系,更別提知道馬桂芳身在何處。
楊辰想明白這道理,冷汗涔涔,自己這丈母娘說的話溫聲細語的,可愣是把自己搞的滿心愧疚,恨不得立馬飛回中海給她磕頭認錯去。
“媽,您千萬別這麽說,我知道錯了,也是我粗神經不懂事。我現在在國外呢,不過很快就要回去了,等我回去,立刻擺一桌好吃好喝的給媽你接風……不過倩妮也真是,怎麽媽你身體不舒服也不告訴我,來中海了也不跟我講,不然我寧可不出國在中海等著啊”,楊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滿是懊悔的語氣。
馬桂芳也不知道信不信,但聽著電話裡的語氣舒服了許多,道:“你們都有自己工作,我一個老太婆怎麽好拖累你們。楊辰啊,我也是tǐng想念你的,才讓妮子教我怎麽打你的電話。你也不用著急,我只是前陣子腰椎出了點問題,可能乾農活累的,這年紀不饒人,沒什麽大礙的。”
楊辰一愣,道:“倩妮在旁邊呢?”
“在呢,要跟她說話?我把電話給她”,馬桂芳道。
“不不不”,楊辰忙否認,這時候怎麽能說換就換呢,這不擺明了騙走nv兒不要老母麽,哪怕真有那心思也不能這麽做啊,“媽看你說的,好像我多薄情寡義,雖然tǐng想倩妮的,可還是想跟媽多聊幾句”。
馬桂芳終於笑了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你呀,也是油嘴滑舌,別當我不知道,跟我這老太婆有什麽可聊的,行了也別裝了,我把電話給妮子,你們小倆口談談吧。”
楊辰一陣汗顏,薑還是老的辣,沒準自己那些huahua腸子人家早看透了,就不點破罷了。
電話被轉了下,先是傳來幾聲莫倩妮的嬌嗔聲,似乎是被馬桂芳說得很不好意思,隨後才對楊辰道:“你演技也太差了,說得這麽虛偽,被我媽一下就識破了。”
“乖乖,小倩倩啊,這不能怪我啊,嶽母大人是火眼金睛啊,這電話裡都能到我的心思啊”,楊辰苦笑。
莫倩妮咯咯直笑,似乎馬桂芳到了中海,讓她跟著心情愉悅不少,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楊辰邪笑道:“怎麽,小倩倩是想老公了?還是孤枕難眠?你跟薔薇不是可以玩nvnv麽,我見你們當初玩得tǐng開心啊”。
“要死了你!”莫倩妮低聲嬌罵了句,“我媽在廚房呢,你說話聲音小點……哦不!誰玩什麽nvnv了,你胡說八道什麽?要不是你這個壞人,我跟薔薇沒事幹嘛睡一起?”
“大家以後是一家人,要多磨合感情,睡一起也tǐng好,省得我分頭找”,楊辰恬不知恥地笑道。
莫倩妮懶得跟這家夥談這種怎麽談都自己吃虧的話題,哼哼說:“不好好說就算了,我本來是想了解下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好計劃下怎麽面對我媽的事。你這人這麽沒譜,萬一到時候我媽現了什麽反對我們,我才懶得站你那邊。”
楊辰腦筋一轉,猛然醒悟,“小倩倩,你該不是說咱媽她……以後一直住中海了吧?”
“怎麽?不行嗎?”莫倩妮的聲音立刻有幾分冷厲,讓母親能晚年在城裡享福,照顧母親,一直是她想做的事,之前馬桂芳一直怕拖累nv兒不肯到中海,如今終於乘著腰椎的治療問題,來到中海,莫倩妮哪肯讓母親再回去孤零零生活?
楊辰知道莫倩妮誤解自己意思,無奈笑道:“傻妞,你沒聽我說的是‘咱媽’嗎,是‘咱’,不是‘你’,我哪會不想讓媽住在我們身邊呢。”
莫倩妮這才語氣溫柔了下來,“我對這事情比較敏感,對不起啦……不過我們的事情真得要好好想想,我跟你又不能常常在一起,你身邊nv人又這麽多,我媽遲早會看出問題的,我擔心……擔心她接受不了。”
廢話,有哪個父母能開開心心接受nv兒當男人的情人?呃……安在煥那老頭不算。
“這事兒,電話裡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等我回去,我們再仔細商量,該坦白的坦白,該解釋的解釋,能藏的就藏。你也別只顧著工作,yù蕾缺了你又不是會垮掉,多陪陪咱媽,沒聽她抱怨你總是太忙麽”,楊辰道。
莫倩妮乖乖地應了聲,這話倒是聽進去了,只是做不做得到,還真難說。
又說了幾句相思曖昧的情話後,兩人掛斷了電話。
黑暗中,楊辰歎了口氣,這邊林若溪那頭陷入了僵局,一籌莫展,回中海不僅要顧唐婉、蔡妍那兩邊的事,還得為莫倩妮母nv倆耗神了。要命的是,現在莫倩妮的住所正是薔薇的住所,跟自家可是鄰居啊!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楊辰懶得多想,要躺在netg上入睡的時候,眉頭一皺,抬頭望向了陽台方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