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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城區中心林立的五星級酒店,猶如一棟棟通天巨塔,閃耀著各自mí彩的燈火,讓這座城市看起來仿佛永遠沒有黑夜。
正值此刻,希爾頓酒店外停車場,一輛黑sè的梅賽德斯g55緩緩駛入,在這已經顯得冷清的時刻,來得較為突兀。
值班中的停車場內保安原本已經打起了瞌睡,突然見到有車進入,忙不迭róu了róu眼,仔細一看這車,頓時jīng神一震。
他在希爾頓酒店工作,跑車豪車見得多了,一眼就知,這可是兩百多萬的車子,即便在有錢人滿地跑的中海,也不是隨便能見著的,車裡的客人不是外地大老板,就是什麽名家明星,保安以他的經驗,立刻分辨了下。
想著的同時,保安已經1ù出一個謙卑的笑容,上前給這輛g系車找了個車位,然後靜靜等候車主人下車表示歡迎。
可就在等著車主人下車的時候,保安的眼神不經意瞄到了車子的牌照,這不看還罷了,看了一眼,頓時讓保安張開了嘴差點沒驚退幾步。
這竟然是一塊軍牌!更要命的是,這軍牌的號碼,開頭的乃是鮮紅sè的“京V”!
只看到這些,保安就不敢往後看,也沒必要往後看了!
因為單單這樣的開頭,就意味著,這車的來源是華夏的中央軍委!不管後面是什麽號碼,車裡的人,都會是掌握著軍中大權的級大佬!
燕京的中央軍車出現在了中海,還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小保安又jī動又惶恐。
要知道,在希爾頓酒店上任之前,保安全都經過特殊培訓,最簡單的,就是通過車牌來識別一些特殊貴賓,政fǔ機關、警車、軍車,自然當其衝的。
而中央軍委的車子,當初雖然有了解過,可身在燕京,保安哪會想到有生之年真會看到!?
這時候,一名面sè剛毅,不帶任何表情的魁梧男子從駕駛員位置開mén出來,單單那筆直的身姿就可以看出背景來。
男子關上車mén後,又將後面車mén打開,垂下頭,請正主下車。
小保安有點顫顫巍巍,雖然沒看見車裡到底是什麽人,但他覺得,必然是一身筆tǐng軍裝,將星耀眼的威嚴男子才對。
不過下一秒,小保安就呆住了,因為下車的人,竟然完全和軍車的背景不搭調!
一個身穿黑sè阿瑪尼西裝,白sè襯衫,面容俊逸,帶幾分邪魅的長男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男子的五官看上去棱角分明,特別一對鷹眸,流1ù著深邃幽遠,一頭較長的頭被簡單地扎在腦後,顯得不羈的同時,增添了不少男人味。
怎麽看,都像一名能讓上流社會那些名媛小姐們癡mí的美男子!
“你在樓下,就不用上去了”,男子待了司機一聲。
司機短促地應了聲,不容絲毫的猶豫。
男子邁開步子,優雅地如同最古老家族出來的英國紳士,錯身經過小保安身邊的時候,一股好聞的古龍水味彌漫四周。
保安等男子走進了酒店,才恍然驚醒,自己竟然因為過於吃驚,忘記跟這位貴客問好了!
他不知道,其實此刻的這位男子,壓根就沒心情理會這些東西,他的眼神中,隱隱飽含了迫切的火熱!
男子走進了希爾頓酒店大堂後,直接來到了高高的大理石櫃台處。
一名面容姣好的nv服務生看到男子時,情不禁心頭砰然,原本凌晨時分的瞌睡蟲也都跑了沒影,微笑著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服務的”?
男子的聲音磁xìng而生冷,“幫我查一個房間,有人應該訂好了。”
“好的,請問先生的姓名?”小姐溫柔地問。
“嚴,不問”。
服務生立刻查了下後,抬頭恭敬地笑道:“嚴先生,您的房間是本店的豪華總統套房,1號,請直接坐電梯到六十八樓,這是您的房卡”。
小姐說著,將一張白金sè的卡片遞給嚴不問。
嚴不問也不多說半個字,拿過卡,掉頭就直奔電梯處。
不多時,電梯停在了六十八層,嚴不問走出來,看了下標識,徑直找到了1號的總統套房。
用房卡一刷,mén鎖打開,嚴不問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是要平複jī動的心情。
完了,嚴不問還雙手向頭,擔心是否1uàn了,又整理整理衣襟,仔細審視自己的衣著是否得當。
若是白天見過嚴不問的楊辰看到這一幕,必然笑掉大牙,這家夥平日這麽邋遢,怎麽此刻就跟大姑娘上hua轎一般忐忑地注意自己的外貌?莫不是相親麽?
折騰了足足快有五分鍾,嚴不問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mén,走了進去。
嚴不問把房卡查進接電的netg美的吊燈與台燈散出柔和的光暈,將做工典雅大方的套房照亮。
“你遲到了半小時”,一個若山澗清溪潺潺水聲的nv人嗓音,突然出現在原本黑暗的房間內。
嚴不問臉sè霎時一陣jī動閃過,咽了咽喉嚨,面帶幾分僵硬的笑容,走進了一旁總統套房的客廳。
在一張靠窗的真皮沙上,一名身穿黑sè吊帶蕾絲長裙的nv子,正手舉著一杯乾紅,輕輕搖晃,仿佛嗅聞著酒香,一個人默默地望著窗外的闌珊夜景。
僅僅是看到nv子的側面,嚴不問就已經目光裡湧現出灼灼的火熱,好似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nv子抱緊在懷,那強烈的衝動,使得嚴不問的眼睛連眨一下都很勉強。
喉嚨有些乾涸,嚴不問艱難地笑著說:“我……路上碰了點急事,不是有意遲到的。”
嚴不問不敢說,他其實是覺得之前一件西裝不夠得體,特意再換了一件,才遲到半小時。
nv子也沒對這件事在意,也不回過頭來,一對黑sè絲裙下,宛如白yù的美tuǐ纏著架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悠然道:“樣本的實驗,怎麽樣了。”
嚴不問殷切地回答道:“我已經成功地將樣本進行了複製和繁衍,通過你給我的信息,我有信心,最多一年,絕對可以讓樣本複蘇成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原來的更加高層次!”
“沒問題最好,我不希望,我冒險得來的東西,被你1àng費”,nv子輕聲道。
“絕對不會,我一定能完成你要我做的所有事情!”嚴不問滿眼的jīng芒,自信地說道:“而且我也已經通過實驗的結果,現了改造基因的可能,如果之前我的研究沒有出錯,我相信你所希望看到的未來,一定能夠實現,沒人能阻攔我們!”
nv子那絕美的側臉上,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不是‘我們’,實現這一切的人,是我……你只是一個我要利用的工具,你最好認清這一點。”
嚴不問熱切的面容瞬時一陣慘淡,但立刻又燃起幾絲希望的樣子,微笑道:“我願意被你利用……只要我對你有用,我就心滿意足了。”
“嚴不問……”nv子忽然聲音一冷,低聲道:“你最好不要用你那對狗眼這麽一直盯著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些破爛念頭,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在我眼裡,就是一條有點腦子的狗。作為主人,我根本不會對狗有多少興趣。”
嚴不問面sè僵硬,勉強笑著說:“我……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嚴不問艱難地把目光從nv子側臉上移開,心裡無限地失落,因為nv子連轉過頭來的意思都沒有,更別說正經看他一眼,哪怕他jīng心準備了一晚上,就為了這一次的見面。
nv子根本懶得管嚴不問的情緒,繼續道:“前兩天,魯民的死,是你派人嫁禍給哈迪斯的吧。”
“是……是我”,嚴不問低著頭,額上有些冷汗。
“我記得,我沒給你下過這樣的指令”,nv子寒聲道。
嚴不問咽了咽口水,道:“我是覺得……魯民死也不算太大的事,而且,李莫伸如果因為外孫的死,跟楊家鬥上,不管楊辰是否出手,這肯定會讓中央高層有動1uàn。那麽讓鴻méng出手對付楊辰的可能xìng,會更大一些……”
nv子哂笑道:“你是最近做實驗腦子燒掉了,還是你當我沒你聰明?李莫伸跟楊公明,會是這麽容易上當的?鴻méng的人難道是傻子?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麽?”
嚴不問臉sè一陣鐵青,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三心二意,也不要有什麽huahua腸子,我待你的事情,你就乖乖去完成。或許將來,等我把鴻méng的人解決了以後,我會留給你一點甜頭,到那時候,楊家也好,李家也好,亦或是楊辰這些人,不過是地上的爬蟲,你想做什麽,我也懶得管你”,nv子道。
嚴不問這才松了口氣,知道nv子是繞過了他這一次擅作主張。
nv子站起身來,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背對著嚴不問,嫋娜的身姿,盈盈走到落地窗前。
在燈火與黑暗背景的襯托下,nv子1ù在黑sè蕾絲裙外的肌膚,宛如冰雪,宛如白瓷,那一頭烏黑的垂tn絲,將整個完美的背影,勾勒得完美無暇。
嚴不問的心臟一通狂跳,一對手顫抖著,直想衝上去摟住這個背影,卻又深深地畏懼,壓迫的感覺,讓嚴不問快要靈魂撕裂。
“死神之劍,已經放在這個房間的保險櫃裡,你取走後,就回燕京,該怎麽做你很清楚,不要在中海多留”。
nv子說完後,倩影一陣恍惚,眨眼間,已經從落地窗前消失不見!
嚴不問跨前幾步,仿佛想挽留nv子,但卻是根本沒這樣的機會,一臉的沮喪和懊惱、痛苦,難以言說。
一切沉寂了下來,唯獨房間裡那喝了一半的紅酒杯,見證nv子曾經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