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丟了顏面,但一群北扶余的手下開起槍來卻是半點也不含糊。
一通強光四射的激火,楊辰所在的地方已經被打得一片狼藉,地面的瓷磚和天花板都難以幸免於難。
可等一群人打完,卻愕然地發現,楊辰已經從原地消失!
就在此時,高策所在處傳來一聲痛叫,眾人望過去,見到楊辰已經不知何時地來到了高策的身後,反手一把鉗住了高策的脖子。
“最後問你一次,你們的魁首,跟你們合作的人,都是誰”,楊辰漠然道。
高策臉色漲紅,眼裡閃過一道狠厲,忽然一隻左手從大衣裡一掏後,一把袖珍手槍被抓出!
去死!!”
高策怒不可遏地反手對著楊辰就要開槍!
可楊辰已經沒玩下去的興趣,自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還不等高策把槍口對準,楊辰已經從他手上搶過了手槍,並且順勢地塞進了高策的口中!
“嗚嗚!!!”
高策瞪大了雙眼,滿是血絲的眼眸中充斥著絕望!
在所有北扶余部下的驚恐之中,楊辰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砰!!”
血線從高策的後腦杓飆射而出!
腦袋已經被貫穿!
將死去的高策踢得老遠後,楊辰掃了眼在場所有人,道:“你們魁首是誰,誰跟你們聯系對付的樸家,說出來活命,不說的,說不知道的,全死。”
陰沉的話語,和如同夢魘般的身影,叫一群韓國男子渾身激靈打顫。
但對於組織內部的畏懼感,讓他們根本不敢張口。
彼此看了看,雖然覺得楊辰的身手神出鬼沒的著實恐怖,但他們也是出來混的,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不少,惡向膽邊生!
“兄弟們,他殺了高先生,我們跟他拚了!”
“沒錯!等你有命活著出去再說吧!”
在幾名領頭份子的帶動下,所有人都開始對著楊辰開始瘋狂掃射!
一時間,整個地下賭場成了一片粉碎基地!所有的桌椅擺設、地板、瓷磚,全都被子彈撕裂炸開!
翻滾的碎渣與灰塵中,楊辰巍然不動,雖然早知道很難問出要的答案,可血流成河並不是他的初衷。
所有的子彈在要觸及楊辰的時候,就已經被一層護罩格擋在外。
這裡畢竟是一處豪華酒店,楊辰也不想驚世駭俗地把這群人的身體都肢解了。
歎了口氣後,楊辰大手一揮,一陣天地之力凝成的粉碎性波紋,將二、三十名北扶余的漢子全數炸成了粉末!
對付普通沒怎麽修煉,更談不上修為的人,他們的肉體根本不足以抵抗楊辰如今的力量。
所有人幾乎沒有任何痛苦,也沒任何感覺的情況下,就像是被分解了的化學物質,化作了最基本的一些微小塵埃顆粒。
一瞬間,整個地下賭場安靜下來,隻留下楊辰一人。
楊辰掃視了下,從地上拿起高策正準備帶走的大皮包,以及他身上的手機。
高策的皮包中,大量的文件和財務,都跟地下賭場的運營,和一些高利貸有關,但有幾份材料,卻讓楊辰有些“驚喜”!
因為這些簽署的文件,是與樸家有關的商業、投資上的合作!
而簽署的人,正是樸貞勳!
單從這些項目的大概來看,應該是樸貞勳代替星月集團暗中進行的,因為這些明顯就是不平等的送錢合約。
再打開高策的手機後,楊辰翻閱了下最近的通話記錄,幸好號碼都還在,恐怕這裡面也少不了樸貞勳的聯絡方式。
得到這些,楊辰也就不愁沒辦法讓樸貞勳坦白從寬了。
也慶幸自己來得夠及時,沒給他們多余的清理的時機。
賭場鬧出這麽大動靜,警方應該也快到達這裡,楊辰沒再多留,悄無聲息地離開後,便前往首爾大學醫院。
把這些資料交給警方或者其他人,肯定都是不保險的,還是要給樸川看見後,讓老頭自己解決家裡的頑疾。
算這時間,樸川也該醒了,楊辰也打算用往念衍生經幫他調理一下身體,雖然做手術自己不行,但恢復生機還是相對容易的。
……
此時,江南區的一棟別墅中,樓下大客廳內。
樸貞勳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也顧不得擦一下,焦慮地來回走動著。
一名助理急急忙忙地跑進屋來,道:“理事長,我們在明洞酒店的人傳來消息,警方到達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高策已經被人爆頭死亡了!”
“什嗎!?他死了!?”樸貞勳急忙問:“其他人呢!?”
助手皺眉搖頭,“他們那夥人的車都沒動靜,應該是……都死了……”
樸貞勳渾身顫抖著,眼裡閃過諸多思緒,“人死了沒關系,他手上的文件呢!?”
助手苦笑,“文件全都沒找到,我們在警局裡的眼線說現場的一個皮包裡,全是一些高利貸的文件,關於我們的都沒有。”
“怎麽可能!這樣的東西,他不會放在別的地方的!”樸貞勳猛一回頭,“現場的錄像沒看到有什麽人進去嗎?到底誰乾的!?”
助手垮著臉,“這就是最糟糕的一件事……從明洞的監控錄像,我們找到那個時間點,進入地下賭場的人,是楊辰……”
樸貞勳臉色登時血色全無,許久後,卻是癲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楊辰!又是楊辰!?他不是在樸家嗎!?怎麽會出現在那裡!?”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助手焦急地問道:“理事長,這下怎麽辦……楊辰如果帶走了我們簽署的那些合同,給會長看見了的話,我們就……就徹底……”
“徹底走投無路了,是麽”,樸貞勳嗤笑了一聲。
助手低垂著腦袋,不用多想也知道,不僅星月集團再不可能待著,坐牢都算不錯了,對方北扶余沒準還會因為此事暗中下毒手。
樸貞勳忽然面無表情地道:“你去我的辦公室,那裡面的保險箱密碼,是我和我父親的生日連起來的數字。那裡面的錢,你拿走後跟其他幾個家夥,分一分吧……”
助手一愣,猛地抬頭,“理事長,您這是……”
樸貞勳眼中萬念俱灰,自嘲地道:“完了,全完了,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只能說老頭子真幸運,跳出一個姓楊的幫他全擺平了。
你們跟我這些年,該拿的我不會少你們,只是能不能活命, 看你們自己了”。
助手眼裡閃出了淚光,“理事長!我們去醫院向會長求情吧!您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呀!”
“求情?哼,如果不是為了給我爸一個交待,我這個不是血緣關系的孫子,你當他多看重。他的眼裡,只有徐貞秀才是唯一需要保護好的繼承人。
現在去求他,只是送上門去罷了,他還巴不得我自己解決了呢……”
助手眼中滿是苦澀,“那……那我們怎麽辦?要不理事長您跟我們一起逃吧!我認識走私的人蛇頭,他可以送我們出海,找個小島國待些日子,沒準還能東山再起!!”
“別開玩笑了,你們跑路就行了,跟我一起,必死無疑。人蛇?你當樸川老頭一輩子縱橫亞洲是鬧著玩呢?只要他一清醒過來,我根本無處可逃。
行了,我要去做最後要做的事,你們拿了錢,自己管自己分頭逃命吧”。
說完,樸貞勳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步履輕松地走向屋外。
助理還想說什麽,但臉色微微一掙扎,咬牙後,還是向著樸貞勳的樓上辦公室跑去!
可等他還沒跑到二樓,卻是聽得“砰”地一聲爆響!
下一刻,助理摸著自己胸口冒著青煙,血漿流出的窟窿,僵硬地轉過身去,一臉悲切與憤怒……
樸貞勳在大門口,吹了吹自己手上沙鷹的槍口,像是滄桑了好幾歲的臉上,冷笑了下。
“讓你拿還真去拿,就算老子要死了,你們也得跟著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