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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繡》第181章 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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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楷把守了城門,守衛森嚴。不過趙王還是想了法子進了城。

 當展長史來找沈銳時,沈銳還正在家裡陪薛愫甜蜜,突然聽說他來了,沈銳忙起身和薛愫道:“這事我得必須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最近沈銳總是把“一會兒就回來”這句話掛在嘴邊,可從來都不作數,好的讓薛愫等半天,壞一點的,竟一天一夜也不回來。不過她知道眼下的情景是關鍵時期,因此也不嗔怪他。有時候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等到三更也等他。

 沈銳匆匆趕到花廳,果見一身簡衣便服的展長史正焦慮的坐在那裡,見到了沈銳也顧不上什麽禮節了,忙起身和沈銳一拱,說道:“世子,王爺要見你!”

 沈銳有些詫異忙問:“王爺進城呢?”

 展長史說:“昨晚進的城。”

 “在哪裡?”

 展長史摸了下鼻子方說:“暫時住在倚翠樓。”

 “倚翠樓?”沈銳的眼中寫滿了惶惑。讓堂堂一位藩王住在青樓裡,也太那個了。不過都這個時候了,還能計較哪些?

 趙王等著要見沈銳,沈銳看了看身上這套衣服乃家常便衣,並無不妥的地方,便跟隨展長史去倚翠樓。路上他也替趙王拿了主意,倚翠樓那裡人多混雜,終究不是個藏身之處,出入很是不方便,他在金魚胡同那邊還有處不大住人的宅子,不如讓趙王去那邊落腳。也好圖日後之事。

 這裡薛愫等了沈銳半晌。不見他回來,倒也沒想這事。她走到門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陰沉,吹來的風也涼颼颼的,轉眼就要到冬天了,而她肚裡的孩子會在明年春天來臨的時候降生。不過她希望這個冬天沒有那麽的寒冷。能夠好過一點。

 薛愫希望過平靜的日子,只是這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幾天。十月初七下午,宮中便傳出來消息。皇帝於未時二刻在乾元殿賓天。

 皇帝晏駕,這可是動了國之根本的大事。這消息一傳出來之後,外命婦們便紛紛要進宮跪禮。薛愫雖然有六個多月身孕了,行動有些不便。但規矩不能亂還是要跟隨侯夫人一道入宮。

 寶琴帶領著丫鬟們給薛愫換了衣裳,好在命婦服本來就寬大。雖然薛愫肚皮已經隆起卻也能完好的遮蓋。金銀翠玉是不能佩戴了,隻簡單的梳了個發髻,用木簪簪了頭髮。

 侯夫人如今擔心薛愫的肚子,對她還算上心。雖然跟著進宮的人有限,但也一直吩咐身旁的人好生看護著,一點亂子也不能出。

 事情來得有些突然。宮中還要好些門窗都沒來得及罩上白紗。薛愫緊緊的跟在侯夫人身後,舉哀。跪禮。只是一來一回,身子沉甸甸的未免有些受不住。

 等到一切禮儀完畢後,薛愫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往後栽,好在後面的人及時扶住了她。

 恰巧袁貴妃看見了,忙道:“讓她到長安宮裡去躺會兒吧。”

 眼下也隻好如此了,袁貴妃吩咐之下,便找來了軟轎,丫鬟宮女們相伴著一路往長安宮而去。

 皇帝歸天作為皇子藩王們自然要回來祭祀,還有一件無比重大的事情就是誰來繼承皇位。

 齊王和趙王都提前回了京,第一個先回宮的是齊王。

 已經年過三十的齊王見皇父歸去,到了停放棺槨的殿外,一路叩拜著進了屋內。哭聲震天,聞著落淚。

 當下有些大臣心中暗道:這番哀慟,果然是極孝順仁厚的。

 幾位年幼還來不及就藩的皇子們,見皇兄如此,都呆住了忙往這邊看來。

 齊王心裡悲痛歸悲痛,可他最惦記的還是那匾額後面的錦匣裡到底是誰的名字。倘或不是他,他也該有所行動了,所以急急的進了宮,先控制住了局面。

 將近黃昏時,趙王才入了宮,一臉的哀思,恭恭敬敬的奠酒上香跪拜。表情肅穆,沉默寡言。有臣子與他要言語,趙王也只是冷冷冰冰幾句話就打發過去了。

 皇帝駕崩,朝政不能無人管理。當下汪大學士便提出要取出放在匾額後面的錦匣,眾臣也跟著附和。

 楊相國卻站出來道:“今日兩位藩王才到京,一路風塵仆仆的,事情也亂。不如等到明日早朝時在打開也是一樣。”

 齊王看了楊相國一眼,心想這位老相國倒是個極來事的,兩人暗自交換了個眼神。

 不過汪大學士又道:“就因為眼下事雜,所以才急需新帝出來主持事務,等到明日,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麽變故。”

 當下之意,就是明日再開那錦匣裡的東西肯定會有所變動。

 眾臣竊竊私語一陣有讚成汪大學士的,也有讚成楊相國的,當下就分成了兩派。爭執不下。

 後來又請出了康皇貴妃出來拿主意,皇貴妃雖然統領六宮,卻是個省事的人。她也明白是趙王和齊王之間的博弈,加上處在袁貴妃和敬妃之間,她想了想便拿了主意:“乾元殿派人裡裡外外的把守,明早再告布天下想來也行。”

 齊王一派自然是答應的,又去看趙王的意思。趙王看了汪大學士一眼,也頷首答應。此事算是有了個結果。

 當下乾元殿便派了重兵把守,沈銳統領整個禁衛軍,行事起來自然嚴厲。他今晚是不會回家了,聽說薛愫在長安宮休養也只是派人去打探了句消息而已,更多的重心放在了把守和巡邏上。

 到了夜半時分,大多數人已經睡下了,沈銳也覺得困乏,可是他知道越到這樣的關頭越不能放松,更是加強了巡邏。終於在快到四更天的時候,沈銳發現了異常。

 當時他正往東南方向而去,卻見有一道人影迅速的閃過,好在他警惕發現了,忙喝止了一聲:“是誰?”

 黑影知道發現了就要往那角落裡藏匿,殊不知躲進角落裡就是給自己尋了死路。等到數隻燈籠照過來時,卻發現是馮宛蹲在那裡,

 沈銳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麽,便對身邊人道:“馮大總管意圖不軌,你們先將他帶過去,明天聽候上面發落。”

 馮宛便苦苦哀求:“沈指揮,咱家冤枉呀,不過是路過這裡,怎麽就成了意圖不軌呢?”

 沈銳冷笑道:“有路你不大大方方的走,幹嘛鬼鬼祟祟的,再說都這個時候了,難免不讓人生疑。來人先將他帶下去,有什麽話等天亮再說。”

 馮宛又是一陣的叫冤,沈銳卻壓根不聽,等馮宛被帶走的時候,沈銳突然起了疑惑,忙帶了人四處搜尋,果不其然,馮宛只是調虎離山,分散沈銳的注意力。他發現了一人正躲在那柱子後面的陰暗處,正要去扒拉那窗戶。

 當燈籠照向那人時,沈銳有些詫異,那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他救了的董川。

 “董川,你有什麽話要說?”

 董川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言。

 沈銳心想此時也審不出什麽來,便讓人將他給帶走了。

 等到天亮,在朝臣的見證下,終於將乾元殿後面的那個錦匣取了下來,王朝恩當眾宣讀了裡面的詔書。

 “皇四子永康,人品貴重,深肖朕躬。特此傳位於皇四子永康皇帝位。”

 趙王繃緊的一顆心,總算是水落歸槽,有了著落。

 沈銳聽說後,不免眼睛一熱,抬頭望望東邊的雲彩,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衝破了數日裡的陰霾。他握緊了的拳頭終於緩緩松開了,這條路他比誰都走得艱辛,如今終於如釋重負了。

 因為遺詔,趙王順利的繼位,宣布明年改元,大赦天下,減免賦稅徭役。

 如今又與禮部商議,定了大行皇帝的諡號,為文皇帝。奉生母袁貴妃為太后。

 齊王對於這個結果深感懷疑,自是不依,新皇帝念及兄弟情義,隻讓他在靈前替先皇守孝,等入了地宮便讓他迅速回封地去,不得在京久留。

 後來薛愫聽說此事後也感到驚心,不住的問沈銳:“你怎麽就知道遺詔上寫的是趙王呢?”

 沈銳笑道:“因為我能掐會算啊。”

 “騙人!肯定不是這樣的, 據說先皇寫詔書時跟前一個人也沒有。你如何知曉?”薛愫瞪大了眼睛,後來低聲問了沈銳一句:“莫非你提早看過那匣子?”

 沈銳忙道:“怎麽可能,別人不能接近我自然也是不能接近的。只是將兩世發生的種種事情聯系起來細細想了一通,不就有了答案。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愫笑著往他懷裡一靠,說道:“我都替你擔心死了,沒想到你卻這麽有把握,卻不肯透露一點消息給我,害我白擔心。”

 “你要養身子,哪裡能讓你操心呢。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擔驚受怕的。沒想到你還是擔憂了。”

 沈銳摸了摸薛愫隆起的肚皮,輕聲和肚裡的孩子說道:“寶貝,最近爹爹忙,沒有顧上和你玩,你有沒有淘氣呀,可不許折磨你娘。不然出來我打你小屁股。”

 突然薛愫叫了一聲:“哎喲,他正踢我呢。”

 “這小東西還來勁了。”沈銳便隔著肚皮和裡面的寶貝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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