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女保鏢對我這麽恭敬,我馬想起,費蕾娜對我說過,那些曾經忠於她母親的人,現在都已經向她宣誓效忠。那麽,此刻這個女保鏢對我態度的轉變,也是因為如此了。想到這裡,我不僅都有些佩服起費蕾娜來。也不知她通過了怎樣的手段,居然連她母親最貼身的人都收服了。由此可見,她說現在已經不用害怕她母親的反對,甚至可以無視母親的意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還真不是在說大話。
在這位女保鏢的帶領下,我和湯曉茹走進了走廊最裡處的雙排門內。裡面是一個裝潢考究的包間,我看到,費蕾娜就坐在中間的圓桌旁,一見我們進來,她馬站起來,微笑著向我和湯曉茹打招呼:“湯小姐,戴先生,你們來了?”咦?我沒聽錯?費蕾娜居然叫我戴先生?湯曉茹聽到費蕾娜對我的稱呼,似乎也感覺有點驚訝,轉頭看了我一眼後,馬對費蕾娜道:“蕾娜小姐請我們夫婦吃飯,我們又怎麽敢不來呢?只是不知道除了吃飯,蕾娜小姐還有什麽見教?”費蕾娜就笑笑,舉手示意了一下,道:“請坐,堅姐,幫忙把兩位客人的外衣拿去保存起來。”那個女保鏢一聽,立刻就是了一聲,微笑著過來,示意我和湯曉茹把大衣脫下來交給她。w 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w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我在脫大衣的同時,轉頭四周掃了一眼,卻沒看到雙胞胎女保鏢的另外一個。記得這對雙胞胎中有一個被韋冰蘭稱作小毅的,現在的這個又被費蕾娜叫做堅姐。難道她們的名字,合起來就是堅毅兩個字?當然,我對這對雙胞胎興趣不大,她們叫什麽名字,也不是我關心的。脫下大衣交給她後,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費蕾娜身了。一邊和湯曉茹在圓桌邊坐下,一邊心裡想:費蕾娜忽然當著我妻子的稱呼我為戴先生了,難道她這是有意讓湯曉茹認為,她已經打算退出競爭,不再和我妻子敵對了?
坐下後,很快就有服務員進來,為我們倒茶遞水。費蕾娜則坐回到她原來的位置,面帶笑容的對湯曉茹道:“湯小姐,今天我請你們吃飯,主要是為前兩天我的不禮貌,向你還有戴先生。希望,湯小姐能原諒我的魯莽,接受我的歉意,好嗎?”湯曉茹一聽,倒真的是有些奇怪了起來。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費蕾娜笑道:“蕾娜小姐怎麽這麽客氣?我一下子,還真是有點理解不了。”
費蕾娜就歎了口氣,道:“總之,那天我找門來,對湯小姐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現在,我已經。不管湯小姐能不能理解,我都希望,你不要因此對我有什麽成見。”
湯曉茹眨了眨眼,呵呵笑了一聲,馬就轉頭在我的耳邊低聲道:“怎麽回事?費蕾娜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我隻好歎了口氣,雖然明知道費蕾娜實在迷惑她,但這時,我也不好說什麽,便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自己看著應付。”
湯曉茹就瞪了我一眼,接著轉回頭對費蕾娜道:“這麽說,蕾娜小姐不打算和我戰下去了?”
費蕾娜竟然點頭,幽幽一聲長歎,道:“我已經明白,戴勇他不可能再愛我了。這場競爭,我注定會失敗。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要執著下去呢?湯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講和?大家就做朋好了,可以嗎?”
“做朋?”
湯曉茹聽了這話,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表情十分古怪。不過,她也沒有提出什麽質疑,反倒微笑著道:“那敢情好啊,蕾娜小姐這麽明白事理,我們夫妻倆歡迎還來不及呢。”費蕾娜就點了點頭,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吃飯。希望這頓飯過後,以前的不愉快,就都一筆勾銷了。”
說著她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位被她稱作堅姐的女保鏢馬吩咐服務員可以菜。接著,一盤盤精致而奢華的菜肴流水般送,馬就擺滿了整張圓桌。那個女保鏢還親自開了一瓶紅酒為我們倒,據費蕾娜說,這是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好像很名貴的樣子。我反正是不懂的,今晚的場合,我也打定主意不隨便說話,就讓這兩個女人表演去。
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不要說湯曉茹不會相信費蕾娜的誠意,就連費蕾娜自己,恐怕也沒指望湯曉茹會相信。但女人們就是這麽奇怪,一轉眼,這對情敵就在飯桌有說有笑起來,彷佛他們本來就是多年的老朋一樣。
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菜,又假惺惺的聊了一會兒後,湯曉茹忽然話題一轉,問費蕾娜道:“蕾娜小姐,聽說你父親和你母親已經移民美國,去那邊生活了?”
費蕾娜一呆,馬就目光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接著,她就笑了笑,道:“是戴勇和你說的不是會把什麽事都告訴你?”
湯曉茹就自豪的笑了一下,道:“基本,我們夫妻感情很好,他從不對我隱瞞什麽的。”
“是嗎?”
費蕾娜的表情開始有點不自然了。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了一下僵硬的表情,然後道:“沒想到,湯小姐還是對我父親這麽關心。是的,大概在半個月前,我父母已經去往美國定居下來。如果沒有什麽大事的話,恐怕一般就不會回來了。”說著,費蕾娜偷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老婆當著你的面關心我爸爸,你這個做丈夫的,就一點不?
我隻好苦笑,心想女兒關心爸爸那是天經地義的,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湯曉茹自然知道我不會生氣,就感慨了一聲道:“當年我在你父親手下工作的時候,他對我恩重如山,照顧有加。本想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老人家的,沒想到,他竟然去了那麽遠的地方,唉!加你母親對我的誤會,這輩子,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嘍!”
費蕾娜就皺了皺眉,道:“老人家?我父親,他還不老?”
湯曉茹道:“我不是說他老,而是對長輩的一種尊稱。你父親在我心裡也就是像父親一樣的人,我特別特別的感激她。”
費蕾娜的眼神又偷偷向我瞄過來了,目光中包含著一絲疑問,似乎在問:怎麽回事?你老婆說這話什麽意思?
我卻已經明白了,湯曉茹這是隱晦的對費蕾娜說出,她和她父親之間,不是那種男女私情,而是類似女兒對爸爸的感情。其實他們本來就是父女,但湯曉茹礙於對母親發過的誓,不好這麽直接說而已。但是費蕾娜哪裡又想得到,所以就感到不可思議。
這時候,我就覺得機會來了,本來一直不吭聲的我,馬就道:“費蕾娜,你可能不知道,你父親,一直把我妻子當女兒一樣看待的。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大家認為的那種關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還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嗎?”
費蕾娜還沒說話,就見湯曉茹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她的左手手腕,表情十分認真,帶著真誠的語氣道:“蕾娜小姐,相信我,也請相信你的父親。他是一個正直而善良的好人,這一輩子,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和你母親的事情。”
費蕾娜頓時有點動容了,期期艾艾的道:的?”
湯曉茹鄭重的點頭,加重語氣道:“天地可以作證!”
費蕾娜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拚命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沉默許久,才擠出一絲笑容道:“不說這件事了,來,我敬你們一杯,希望我們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掉,以後可以成為好朋。”
說著,她舉起了酒杯向我和湯曉茹示意。我則心裡暗歎一聲,知道光光憑這些,還不足以讓費蕾娜相信。於是,我就在桌下碰了碰湯曉茹的腿,示意不如把真相直接說出來為好。
湯曉茹雖然明白,卻並不理會。只是端起酒杯,微笑著道:“好,幹了這一杯,我們把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 ”
這兩個女人,又開始假惺惺的表演。我則鬱悶之極,借口廁所,站起來就走出包間。好笑的是,那個女保鏢急忙也跟出來了,還很殷勤的對我到:“戴先生,這裡您可能不熟悉,還是我帶您去。”
我無可無不可,就點了點頭,示意她帶路。剛剛走出去幾步,忽聽這位女保鏢低聲對我道:“戴先生,以前的事,我和我妹妹都是身不由己,得罪之處還請您對對諒解。另外,請戴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支持您和我們小姐重歸於好在一起。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我做,您吩咐一聲就行。”
我就笑了,站住腳步看著這個和以前的態度大相徑庭的女保鏢,本來想對她說點什麽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多余。便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其實我並不像廁所,只是覺得鬱悶,出來透透氣而已。躲在廁所裡抽了根煙,我就返回到包間了。剛一進去,卻驚訝的看到,費蕾娜和湯曉茹都板起臉來,一番剛才假惺惺有好的氣氛,而是相互都在怒視著對方。
我就心裡咯噔一下,心想:怎麽?到底忍不住,不繼續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