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弗萊迪的不斷出現,榆樹街進入了一段詭異的時期,時不時就因為孩子被這個夢中的魔鬼帶走,使得大人們很焦慮,所以他們發明了一種藥物,只要長期服用,便能減少夢境,這樣就能防禦弗萊迪作惡在夢中殺人。
這個不為人知的習俗開始在榆樹街興起,大家心照不宣,隨著時間的流逝,老一輩知情人越來越少,恐懼他的人便越來越少,他的力量也就越來越弱,為了提升他的力量,他必須再一次回歸,將恐懼擴撒到整個榆樹街。
可惜,面對那群大人的阻撓,他的努力一直沒有明顯的回報,可今天來了一群新來的孩子,她們似乎知道自己的事跡,其中更有一個是榆樹街的原居民,她們沒有那種抑製夢境的藥物,自己的機會來了。
所以在陸離他們剛一踏入榆樹街弗萊迪便感應到了,當安德拉入睡,他整個人都是興奮的,只要做的出彩,折磨死這個女孩,將其虐殺,那麽自己就能再一次回到公眾的視野,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使自己的夢魘籠罩整個榆樹街。
可今天他遇到了一個變--態,一個不是人的死變--態,一場原本計劃好的遊戲泡湯了,自己反而被玩殘了,下體都被那個王八蛋狠狠插了一刀!
幸好自己跑的快,強行掐斷了安德拉的夢境,要不然後面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離開夢境之後,他平複了自己的心緒,帶著對陸離滿腔的憤怒,弗萊迪死死的盯著這裡,尋找著機會,在弗萊迪的認知中。自己並不是對付不了那個死變--態,只要自己收獲的恐懼更大,力量更強。讓知道自己的人更多,那麽就可以輕易的玩死這個混蛋。
現在機會又來了。剛才經過一番激烈的抽抽與插插,進進與出出,又一個小羔羊陷入了沉睡。
將對方的夢境思維引導到一個野外的場景,這裡綠樹成蔭,好吧,前面一句形容就是假的,應該是一片靜寂,四周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陣蟲鳴。即使安靜的站著,也能聽到遠處的一點動靜。
卡曼達一個人無聊在樹林中走動,一路走一路叫著自己男友費斯的名字。
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一個身影慢慢的走出了黑暗,一手拉低著禮貌,遮住了面容,一手輕輕的在身邊的樹乾上滑動。
可剛走了兩步,弗萊迪停了下來,猛的抬起了頭,看到了在卡曼達離去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影,“特麽的,怎麽又是你?”
“為什麽不能是我?”陸離面帶微笑的走了上去。
這怎麽可能。你又不是夢魔,怎麽可以隨便進入別人的夢境,不,你絕對不是夢魔,我能感覺的到,你是一個古怪的人類,那幾個女人我都能感應,可對於你卻是斷斷續續,模模糊糊。但至少我能肯定你應該是人類,絕不是惡靈和鬼魂。
“不。你不可能隨意的穿梭夢境的,絕不可能?”弗萊迪剛才出場時的淡定和優雅不翼而飛。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被男朋友欺騙了感情,騙走了錢財,還被賣給基佬玩的棄婦一般,心已經破成了一塊塊,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此時他伸長了脖子,整個人就像一隻正在不斷叫囂的公雞,他再也不相信科學了!
“為什麽不呢?你可以,那麽我也可以。”陸離熟練的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果然這些普通的事物和現象都是相同的感受,也就是說夢境的一切構成規則來自於人潛意識的認知!
可以你個混蛋啊,你當我是普通人嗎?原本面對造夢者一向追求藝術的弗萊迪喪失了往日的冷靜,面對這個家夥他真的不能不失態啊。
“我不信!”
陸離吐著煙圈,用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信?那就對了,再一次看到我,是不是覺得很驚喜,很有趣,感覺我們很有緣?人生就是充滿了這樣的奇跡,在無邊的夢境中我們居然再一次相遇了,看見老朋友,是不是還有一點小激動。”
我激動你個鬼啊!能不能別這樣,還能好好的做遊戲嗎?我才剛進來,還沒和對方照面,居然就又看到了你,你是要玩死我嗎?
弗萊迪鬱悶的一把脫下了帽子狠狠踩在了腳下,至於上去和宅男乾一架,抱歉他就沒想過,上次多少還是嚇住了那個女孩,可這個呢?我連個招呼都還沒打,你來的也太快了吧,這裡連一點恐懼意識都沒有,我要怎麽混?
“天氣不錯,這次你穿的很體面很上鏡,需要我給你介紹一家電視台嗎?也許你能成為明星?”陸離輕輕的說著。
我見了你的鬼,你又在學我,不學我你會死嗎?弗萊迪就像踩了大便一樣,這個不像人的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著他,可他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那可是我常說的話,你居然山寨!
我大天朝最強的技能可不就是山寨嗎,你還是太年輕了,用你的言語和行為習慣可以更加刺激到你,陸離不屑的笑著,優雅的黑暗藝術家?不過如此!
要想使之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亂人之所為,先亂其心,這就是陸離要做的,夢魔弗萊迪不是輕易可以解決的對手,他的特殊性超越了自己以往之所見,在夢中這個環境裡自己很多破魔手段派不上用場,那麽只能攻心為上。
打亂其陣腳,在慢慢磨死他!只要所有人不心存恐懼,那麽自己就能一步步將其推到瘋狂的懸崖邊,喪失了理智的弗萊迪並不難對付,真正難對付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夢魔!
看著不發一言的弗萊迪,陸離決定來點狠的,“聽說了你的一些事跡,我對於你的母親很遺憾,不過作為一名神職者我很敬佩她的毅力,所以,我希望能開導你,作為在精神病出生的你,從小沒有母愛,難免會被嘲笑,對他們的生活產生嫉妒。”
我嫉妒你個蛋啊,陸離的一句話說進了弗萊迪的心裡,他小時候的確很嫉妒,被人所歧視,加上在精神病院出身,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這份與生俱來的自卑是無法磨滅的。
“不要再說了,混蛋,否則我就殺了你。”
是嗎?著急了?俗話說的好,罵人不罵短,戳人不戳傷,我就揭短了,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垃圾!作為一個有文化有思想的善良人,揭短戳傷疤什麽的,那是我最喜歡的,難道你不知道,我真正擅長的不是布局,而是八卦打醬油嗎?
“看來,你果然受傷很深,作為你母親的同僚,所以我希望能拯救你,來吧孩子,放下你心中的仇恨,睜開雙眼好好的看看這世界,其實在陰影下的只是一小部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沐浴在陽光下,我想你在天堂的母親也會微笑的。”
拯救個屁,陸離一再提起他不願面對的往事,就像一次次的在他傷口上撒鹽,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個畜---生啊,弗萊迪不是白癡,反而是一個精通玩--弄人心的魔鬼,陸離現在一反上次的那種瘋狂姿態,不再是一個冷靜到純粹的人,如何不叫他起疑。
上次你下狠手插我插自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是把我當雞鴨在擺弄啊,現在倒好了,想拯救我,還可憐的孩子,你當時怎麽不這麽想,你連我的蛋蛋都捅了一刀,現在又要拯救我了,你當我是白癡嗎?你有臉嗎?要臉嗎?
人真的不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弗萊迪看著陸離一副神棍樣就想吐,哈,你這是把我耍著玩吧!
“收起你那小伎倆,那個女人我就早忘記了,自從我出生後,我的記憶中就沒有那個女人,是她的無知毀了我的生活,是她的無知毀了我應該得到的一切,而現在,正是她的無知,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我要謝謝她,沒有她的日記,我不會看到世界的另外一面。”
弗萊迪一邊說,一邊開始調節心情,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將再次遇到陸離的煩躁排出體外,現在他反而心裡安穩了很多,也開始謹慎的面對這個可怕的敵人,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了解人心的對手,比自己更加的可怕!一個不慎,跌落深淵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日記?陸離不由得嘴角彎起了弧度,開始謹慎了嗎,開始嚴陣以待了嗎?可惜,我可不是那些白癡一般的魔鬼,你已經透露出了我想知道的東西,一本日記,你母親的日記,哪裡一定記載了女巫的信息。
這個信息害的她進入了精神病院,被人們所不信任,而你也是通過日記接觸了那不為人知的一面,也就是說找到那本日記,我就能知道當時弗萊迪的母親懷疑的那名女巫是誰!
白癡你依然中計了,真以為我僅僅是刺激你?反覆揭開你的瘡疤,便是要你心亂,然後正面提及你的母親,造成你的反感,引你將你知道的一切不經意的說出來,因為這裡我無法搜索你的記憶。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陸離笑了,然後一步步向著弗萊迪走去!
“告訴我,那本日記在哪?也許我會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