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下,六人看著那個詭異的血紅答案心裡一陣古怪,麥克無語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福克斯,卡恩僅僅握緊了拳頭,安德拉不明所以,費斯和猥瑣男兩人相視一看露出會心的笑容。
木屋的尖叫聲將他們從古怪中驚醒,一下緊張了起來,剛才玩通靈佔卜的心又一次被繃緊,立刻爬起身子就朝著木屋衝去。
陸離當先一步衝進了木屋,剛一進門就聞到了空氣中一股靡靡的腥味,一腳踹開大廳邊的衛生間,凱恩整個人倒在了浴缸裡,血水淹沒了他的鼻子,手臂無力的隨著水波漂動。
“啊,天哪,卡曼達你怎麽了?”身後傳來了一聲尖叫,隨後趕來的福克斯一把抱起了癱在洗手盆邊上的卡曼達。
看著自己的好友,福克斯和趕來的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女孩現在滿眼的鮮血,眼眶已經看不到眼白,整個眼球中是一片血紅,紅到了發黑的程度,遠遠看去就像被人挖掉了雙眼,臉上只有兩個可怕的窟窿。
陸離抬手按住了凱恩的脖子,在幾人焦急的目光中搖搖頭,“沒事,休克了,幸好進來的早,現在只是暈了過去。把他們扶進房間。”
卡恩眾人立刻開始分工,將兩人擺放到木屋的臥室中,看著昏迷的凱恩和卡曼達,眾人感受到一股寒意,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就出事了,而且卡曼達的樣子實在是古怪到了極點,到現在眼角還在不斷的出血。
“這到底是怎麽了,誰能告訴我。”費斯一把摔碎了身邊的器物,憤怒的站起來,他與凱恩關系最好,好友差點就掛了。還掛的差點不明所以,壓抑的氣氛在湖邊開始凝聚,加上剛才的佔卜。每一個人心頭都環繞了一片陰雲,似乎有著某種直覺。他們被盯上了!
昏迷的卡曼達身體猛的拱起,雙手不斷抓著一邊的床單,眼睛似乎想睜開,開眼眶中只有一片紅的發黑的血色,血淚一路路的留下。
“不,不要,你是什麽東西,離我遠點。鏡子,鏡子!”卡曼達面露猙獰,驚恐的大吼著,周圍的人一下開始緊張。
風從外面灌了進來,將窗簾吹起,在空蕩蕩的房間內發出了嗚嗚的響聲。
似乎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猥瑣男一下走出了房間,進入了洗手間,一想起剛才佔卜的情景他就不寒而栗,打開了龍頭。水從屋頂的水箱流進了管道,龍頭內發出了嘩嘩的響動。
嘎吱,洗手間的大門慢慢的合上。猥瑣男猛的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門外,“誰,誰在哪兒,這一點都不好笑,費斯,我知道是你,你個混蛋。”
身後的鏡子中一隻白皙的手臂扶上他鏡子中的背影,對著他輕輕的拍了下去。
“混蛋。誰,誰在哪兒。你們嚇不了我的,混蛋。”
猥瑣男感覺肩頭被人觸碰了一下。再一次轉過了身,看著鏡子中自己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捧起了水花狠狠洗著臉。
“沒事的,沒事的,都是幻覺。”
鏡子中一張從沒見過的俏麗臉龐浮現了出來,側著臉看著鏡子中她身邊的自己,伸出了手,那白皙的手掌觸摸之後,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極為恐怖的血手印。
猥瑣男猛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用手一摸,鏡子外的自己愣愣的看著手掌,上面有著一抹刺眼殷紅!
“啊,有鬼!”猥瑣男怕了,是個人現在都怕,鏡子中的自己被人摸了,現實的自己居然出現了同樣的血掌印,不怕就特麽不是人了。
這要是拿刀子在鏡子裡捅自己一下,還不血噴的嘩嘩的,想到這裡他知道這裡不能呆了,自己這群人惹到了不該惹的東西,可特麽這不科學啊,鬼,我去你的,這個世界怎麽可能有鬼。
可剛才的經歷和卡曼達兩人的慘樣告訴了他一個事實,白癡,你們真的惹到東西了。
猥瑣男一把拉開了衛生間的門衝出了木屋,在不顧同伴的情況下,一下鑽進了他們來時的汽車,在副駕駛的抽屜裡找到了鑰匙,不等打個招呼就發動了汽車。
汽車的發動驚動了二樓的人群,他們衝到了窗台,就看到猥瑣男開著車子狠狠撞到了一邊福克斯的越野上,然後猛的後退,向著來時的小路駛去。
“該死的混蛋,他居然先走了,我們現在怎麽辦?”
“凱恩昏迷,卡曼達現在情況不對,也許我們需要呼叫救援,他們現在需要醫生!”麥克一把抱住了費斯,安撫著他。
“或許我們現在應該離開。”安德拉驚恐的說著,弗萊迪的經歷再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先打電話救援吧。”福克斯掏出了手機,撥打著電話,很快對面就傳來了一個女聲,“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們需要幫助,可能我們遇到了襲擊,兩個同伴受傷昏迷,出了很多血,情況很不好。”
“那麽能告訴我你們的位置嗎?”
“我們在鎮外的小湖邊,就在那棟湖邊的木屋裡。”
“好的,救援會即刻出發,請耐心的等待,不要隨意的走動,夜裡山林裡不安全。”
福克斯說完,掛上了電話,周圍的眾人也松了一口氣,只有陸離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好一招聲東擊西,也只有你們這群白癡看不出來,對方既然是惡靈,那麽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中,電話?這個玩意真心不靠譜,看來我需要主動出擊了。
猥瑣男開著車子一路橫衝直撞,他現在已經沒有最初的心情,什麽女人,什麽啪啪,都去見鬼吧,他現在就隻想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詭異的小鎮。
車燈在漆黑的樹林小道上亮起。猥瑣男踩著油門,下意識的看著後視鏡,平靜這心緒。他知道只要離開,那麽就能擺脫那個可怕的鬼東西。
“前面有個石塊!當心。”
突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根本就沒心思聽對方說的是什麽,臥槽尼瑪,這是跟上來了,要不要這麽陰魂不散,木屋裡那麽多人你去找他們啊。
車子忽然失去了控制,整個飛了起來,向著路邊一棵大樹撞去。
該死的,真的特麽有石塊啊!猥瑣男看著越來越近的樹乾。腦子中只有那一個想法,混蛋!不要!轟,汽車和樹乾狠狠啃在了一起,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難分彼此。
他的腦子如同被人敲擊,胸口猛的一悶,感覺呼吸困難,一口氣被憋在了心裡,怎麽也開不了口。後視鏡中一個血色的眼睛看向了他,其後是一張慘白的美麗臉龐,然後逐漸在鏡子中消失。
“我說了當心。哎。”隨著一聲歎息,猥瑣男漸漸失去了直覺。
一身白色禮服的女人詭異的從湖面上升了起來,此時反射著月光的湖邊。平滑的就如同一面鏡子,隨著女人不斷的升起,以她為中心,湖水泛起了一大片的血色,血水將湖水染紅。
抬著小腳,女人一步步向著湖邊走去,不看那猩紅的湖水,她就像一個在月色下浮出水面的精靈,充滿了魅力!
看著近在咫尺的小木屋。女人鮮紅的嘴唇張開,“請耐心的等待救援。哈,救援來了!”說完雙眼再一次流出了血淚。
陸離走出了房間。點著煙慢慢晃到了浴室,看看四周,對著鏡子吐了一口煙,弗萊迪如果是能任意在夢境中穿梭的可怕夢魔的話,那麽血腥瑪麗李克斯特夫人就是能肆意在鏡面中穿梭的惡魔,能力不受夢境規則的限制,比弗萊迪更加的強大詭異!
看著煙圈飄到了鏡面上,陸離輕輕擦拭了一下上面的水汽,“美麗的夫人,聽說你是法蘭西第一美人,看來我這次不虛此行!不出來和你的仰慕者打個招呼嗎?”
咯咯,陰深低沉的笑聲在衛生間響起,鏡子中出現了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的盤在腦後,亞麻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鏡子外的陸離,白皙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的紅潮。
“你是一個有趣的人,膽子很大,是我見過最大的人,很多人都抱著新奇的想法玩血腥瑪麗的遊戲,在鏡子前呼喚我的名字,可當我出現後,真正還能像你這麽鎮定的人卻沒有。”
“謝謝你的誇獎,其實我很多地方都很大,可不只有膽子。”陸離平靜的吸著煙。
臥槽,李克斯特夫人那數百年的經歷中,估計還是第一次遇到敢調--戲自己的人。你特麽敢說的再直白一點嗎?還有哪裡大?
雖然知道眼前的男子非比尋常,可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口,見過沒心沒肺的,像你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我難道見鬼了!你這麽鎮定的對一個惡靈說話, 你媽媽知道嗎?
“可惜了,你只是一個靈體。”陸離一邊說一邊對著鏡子中的美人伸出了手臂。
如果有人在場一定蛋碎,那可是鬼啊,是鬼,你調--戲一下就算了,我叫你一聲哥,這摸的動作是什麽意思,直接猥--褻嗎?看看對方的胸部是不是真材實料,我去你大爺的啊,你是哥!
李克斯特夫人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你還真摸啊,知道你不簡單,但要不要這樣啊!
看著陸離她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的憤怒,“你可以將手伸進來,也許我們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說完就對陸離伸出了手。
兩人剛要接觸,宅男瞬間收回了手臂,古怪的笑著,“還是不要了,你身體都沒了,玩起來有什麽意思,還有,別想用思維意念干擾我,太低端了,這點引--誘,還不如你直接脫光,另外我想問一句,你的屍體已經爛掉了吧,或者它不見了,雷文娜真是用心良苦!”
對方勃然變色,“你到底是誰,你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