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個萬物蒸上的季節,四月的清晨還是有些涼爽的。
嶽康早早的起了床,他的隨身衣物昨天晚上已經準備好了,這次去白家的窯廠,估計得逗留些時日,白妙昔沒有表現過多的熱情,只是昨天做了一些豆花糕,交給了嶽康,嶽康感覺心裡暖暖的。
嶽康出門的時候那位蒙著面紗連手也沒牽過的娘子,只是不輕不淡的說注意身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嶽康便知足了。
老夫人也出門相送,難免囑咐幾句,白妙丹今天也格外的起了個早,走在嶽康身邊小聲的說道,明日我就返回學院了,至於學院的賞花大會,看來你也參加不了了,嘻嘻我本想在賞花大會上讓你丟人呢,現在你要為白家出力,免了你這一次吧!
嶽康咬牙切齒,你個小丫頭處處想打我的主意,姐夫這次得好幾天回來的,若是想姐夫了讓下人哨個信,我保證偷偷的跑回來。
有老夫人在場而兩人的對話也是私下的,所以白妙丹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狠狠的在嶽康的腰上擰了一把。
白妙芸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裙,青絲高挽,皮膚白皙的將要滴出水來,那什麽芙蓉出手,估計就是描寫白妙芸這類女人清俗高雅的,相貌真是美的掉渣,那身材那身段,若是穿上黑絲襪,超短裙,不知道這些古代的性口心裡能不能承受的住,嶽康心中猥瑣的想道。
你美歸你美,但你不是我盤子裡的菜,嶽康只是心裡YY一番,他還真不敢去打白家那朵花的注意,一是人家估計看不上他,二是自己有一個從來沒看到長相,整個人成天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的娘子。
白妙芸坐進了馬車裡,一直沒有說話。
嶽康也鑽進了屬於他的馬車,駕駛員還是他最溺愛的王福。
馬車緩慢的馳行,白妙昔眼神似水,如是一朵與世無爭的白蓮花,安靜的望著兩輛馬車漸漸的遠去。
白妙芸坐在馬車中閉目眼神,這次白家的事情的確令他頭疼萬分,自從父親失蹤後,白家的生意日漸滑落,白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身在其中的白妙芸,最清楚白家的現狀。
父親撒手而去,不知下落,白妙芸沒有過怨恨,她知道父親一定有他的苦衷,父親絕不無辜拋下她們,父親離開後這個家像是沒有了主心,但白妙芸知道這個家不能垮,絕對不能,白妙芸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維持這個家,她被風雨摧殘,被人世捏搓但她無怨無悔。
不想這個家落敗,不想流傳幾百年的陶瓷世家葬送在自己手中,她必須堅強的抗起這個家所有的責任,以後妹妹臉沒事的時候,她還有個喘氣的機會,如今她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奔波勞碌,飽經風雨。
她始終相信父親還會回來的,或許在某一天父親突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想要父親說一句,我的芸兒父親為你感到驕傲。
“大小姐,姑爺喊我們停下。”白妙芸的車夫在馬車外喊道。
“問他什麽事。”白妙芸從回憶中走了出來。
“姑爺說他有些餓,想喝碗豆腐花再走。”車夫答道。
白妙芸眉毛微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緊急回來讓他喝十碗。”雖然嶽康已經出頭幫助白家,但那采花賊的身份,還是在白妙芸腦海中揮之不去。
白妙芸的馬車沒有停下繼續前行,嶽康也不好下去喝豆腐花,啊!多美妙的香味,掀開馬車簾子,也沒看到那道靚影,失望的讓王福繼續前行。
“姑爺,你不是剛吃了飯嗎?怎麽又想喝豆腐花了,你是想下去看那個賣豆腐花的姑娘吧!說真的那姑娘長的還真水靈。”王福嘿嘿的說道。
“你個家夥思想這麽肮髒,姑爺我怎麽是那種人呢。”嶽康昧著良心說道。
“嘿嘿,姑爺怎麽是那種人呢,是我想歪了,姑爺只是多看人幾眼我怎麽能那樣想呢!”王福坐在趕車架上眉開眼笑,卻迎來啪的一個響頭,嶽康笑罵道:“你個臭小子。”
“辮子,他們後頭說什麽呢!”被稱作辮子的車夫,趕著馬車回答道。“大小姐我也沒有聽清楚啊!好像在說什麽豆腐花……姑娘……什麽水靈…..”
白妙芸暗罵無恥,怪不得他要下去喝豆腐花呢,一股無名的恨意升騰起來。
嶽康掀著簾子,望著奔在前頭的白妙芸的馬車,說道:“王福,超過去,帶靶的得走在前面。”
“好咧!”王福一記馬鞭抽在馬身上,馬車一下子加速不少。
不一會的功夫追上了白妙芸的馬車,嶽康掀開窗口的簾子,喊道:“大姐,餓不餓,我帶吃的了。”越是對我擺臉色,我越找你套近乎。
“不餓,你自己留著吃吧!”白妙芸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大姐有沒有帶水,我有些口渴了。”嶽康繼續喊道。
白妙芸這次連回到也省略了,催促車夫辮子跑快些,不想與那家夥走在一塊,聽到那人的聲音就煩。
一下子又將嶽康的馬車甩在了後面。
“王福給我追。”王福街道死命令, 揮鞭疾馳。
馬車跑得很快,顛顛噔噔,嶽康的屁股都坐不穩了,雙手死死的撐著兩邊,娘的馬車真沒有奧迪坐著爽啊!
眼見就要追上前面的馬車,只聽得哢嚓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
隨後馬車瞬間摔倒,一下子把嶽康摔倒在地,被震了一下五髒俱翻。
“姑爺,姑爺你沒事吧!”王福從地上爬起,急忙扶起嶽康,後者被摔的倒吸涼氣,“王福你怎麽架車的。”
“姑爺,不是我駕車的問題,是車軲轆斷了。”王福哭喪著臉說道。
嶽康定眼一看,可不是兩個車軲轆的軸給顛折了,真他娘的倒霉啊!
白妙芸也發現了嶽康這邊的症狀,馬車折返回來,白妙芸透過簾子問道:“沒事吧!”
嶽康笑呵呵的說沒事沒事,白妙芸說了句沒事就好之後便拉住了簾子。
白妙芸心中也暗暗出氣一把,讓你跑那麽快,活該。
“那個大姐,你看我的馬車壞了,能不能坐到你的車裡。”嶽康一手握著腰說道。
白妙芸聽到後簾子猛的掀開,怒目瞪出,想要噴出火來,剛想開口,嶽康急忙說道:“我去和辮子坐在一起,我駕車駕車。”這麽凶做啥?不就是坐在一個車裡麽,以前我還總是跟女人擠一個汽車裡呢,封建啊封建。
哼,白妙芸拉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