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丹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她剛才做菜的時候,的確沒有嘗菜的味道,這可是自己十幾年來第一次做菜。
當白妙丹將菜放入口中,表情明顯一滯,當看到眾人都看著她時,將吐到嘴邊上的菜生生的咽了下去,將菜咽進肚子中之後,白妙丹啊的輸出一口長氣,“真好吃。”卻不知道白妙丹說真好吃三個字的時候,心都是酸的了。
王媽和小琴都是呵呵一笑,非要嘗嘗,白妙丹卻死活不肯,執意說這是給姐夫做的,誰也不準吃。
其實王媽和小琴知道白妙丹燒的菜不可能好吃,只看顏色就能看出來,她們之所以要嘗嘗,完全是給白妙丹面子。
兩人都為沒能嘗到白妙丹燒製的菜,而感到“遺憾”。
嶽康看著沒吃到菜的王媽和小琴心道,你們很幸運。
嶽康趁白妙丹說話之極,急忙對著王媽做的菜一通狼吞虎咽,他得趕緊吃飽不然白妙丹再讓吃她的菜就完了,可還沒等他吃幾口,白妙丹的聲音響起了。
“姐夫,姐夫我的菜這麽好吃,你怎麽不吃啊!”白妙丹說著話,端起盤子就往嶽康碗裡倒菜。
嶽康大哭不已,“夠了,夠了,早上我不能吃這麽多,對身體不好的。”嶽康急忙端著碗躲過白妙丹手中的盤子。
“妙丹,你自己燒的菜,你也多吃點。”嶽康很“關心”的說道,這死丫頭知道自己的菜難吃還給我這麽多,心中那個氣啊!
“啊……要我吃啊!”白妙丹望著自己燒的菜心中打顫,正在她頭疼的時候,忽然看見坐在身旁的牛夜雪,靈機一動。
“哎呦,你看我這腦子,夜雪姐姐是咱們的客人,我燒的菜怎麽能不讓人家吃啊!來夜雪姐姐剩下的這些,都是你的。”白妙丹很大方的說道,白妙丹也不管牛夜雪同不同意,將盤子裡的菜全都撥到牛夜雪的碗裡。
牛夜雪還不忘笑著說:“謝謝妙丹,沒想到我這麽榮幸能吃到你燒的菜。”
其實剛才嶽康與白妙丹吃菜的時候,牛夜雪沒有發現兩人的表情,真的認為白妙丹燒的很好吃,可當她吃了一口之後,發覺不對勁,也與兩人一樣囫圇的咽了下去。
嶽康本來想阻止牛夜雪別吃的,可是已經晚了,看到牛夜雪深皺的眉頭,嶽康有些不忍,急忙將碗中的菜全都吃進肚子,吃的時候那是閉住呼吸,囫圇的咽。
吃完之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真是太好吃了,我還沒吃夠呢。”眼神貪婪的看著牛夜雪的碗裡,“夜雪,你若是吃不完就給我吧!”
還沒等牛夜雪說話,嶽康一把奪過牛夜雪手中的碗,將裡面的菜都倒進自己的碗中,又是一通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個快。
白妙丹緊緊的咬著牙,眼圈微微發紅,你就這麽心疼她,委屈的想要哭,可隨即被她壓製了下去。
嶽康將碗裡的菜都吃完之後,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證明很飽了,之後就急忙回房去了。
白妙丹也甩下筷子,說自己也吃飽了,隨著嶽康離開了。
牛夜雪望著嶽康離去的身影心中很複雜,她清楚的知道白妙丹燒的菜是多麽的難吃,嶽康替她吃完了白妙丹做的菜,嶽康的用意牛夜雪不想也知道是什麽,心中微微感動,有種受寵的感覺,所以小琴找她說話也顯得心不在焉。
嶽康回到房中的第一件是就是找水,水,我要水,嶽康心中大喊,尼瑪的吃白妙丹的菜簡直是吃毒藥,鹹死個人,嶽康抓起桌子上的水壺,咕嚕咕嚕的大飲一氣,放下水壺呼呼的喘著大氣,感覺還渴又將水壺中的水都灌入了自己的肚子裡。
感覺肚子都漲了起來,嶽康才覺得稍微衝淡了喉嚨中的鹽鹹。
嶽康心中很後怕,那麽多的山藥我都囫圇的咽了下去,等拉出來的時候會不會是一片一片的啊!
白妙丹回到房中,就一肚子的氣,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是一通亂砸,感覺不解恨拿起凳子對著凳子又砸了一通,“我讓你心疼她,我讓你替她吃菜,我砸死你,砸死你……”白妙丹砸到最後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麽了,身子軟軟的坐到地上。
眼中流著淚,一臉的委屈,淚眼楚楚,越想越難受,最後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雙腿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嶽大哥,我可以進來嗎?”
嶽康剛坐下就聽到敲門聲,是牛夜雪的聲音。
嶽康忙走過去打開房門,“是夜雪啊!進來吧!”嶽康露著和煦的笑臉。
嶽康讓牛夜雪坐了下來。
牛夜雪坐下後,低著頭輕輕的說道:“嶽大哥剛才謝謝你。”
“你無緣無故的謝我做什麽。”嶽康呵呵一笑。
“嶽大哥,你對我的好,夜雪記在心中。”牛夜雪輕輕的抬起頭,她現在很看不起自己,為什麽不敢面對眼前的男人,自己的夢想可是個俠女,這樣扭扭捏捏的姿態,以後怎麽闖蕩江湖,想到這裡心中輕松多了,堅定的抬起頭,眼神不那麽躲躲閃閃,變得很大方。
“夜雪,你可有什麽好收拾的,大姐下午回來之後,可能直接就回相樂郡了,你跟她一起回去吧!你出來這麽多天了,你牛大哥會擔心你的。 ”嶽康說道。
牛夜雪看著嶽康說道,先前的嬌態褪去不見,很自然的問道:“嶽大哥,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麽?”牛夜雪聽出了嶽康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與她們一起回去。
嶽康輕輕的站起身,說道:“是的,我現在還不回去,我也不瞞你我要去荊州一趟。”
“荊州?”牛夜雪神色一暗,“嶽大哥去荊州做什麽?”牛夜雪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嶽康緩緩的站起身來,“我跟你說了,你誰也不要說起,知道嗎?”嶽康盯著牛夜雪明澈的眼睛說道。
牛夜雪重重的點了點頭,承諾道:“放心吧!嶽大哥我不說給別人。”
嶽康緩緩的說道:“我要去荊州尋找一位神醫。”
“神醫?是為了妙昔姐姐的臉麽?”牛夜雪很快的想道,嶽康找神醫一定是為了白妙昔的臉。
“嗯,不錯,我從童老那裡得到消息,荊州有位神醫能治好昔兒的臉。”嶽康腦海中浮現白妙昔的神醫,眼神充滿了柔情。
牛夜雪望著嶽康柔情似水的眼神,心中莫名生氣一陣酸意,妙昔姐姐真是好福氣。
“荊州?神醫?”站在窗外偷聽兩人說話的白妙丹喃喃的念著,忽然她的臉上一喜,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去,姐夫心中還是有二姐的,又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流淚滾滾的流了下來,小丫頭捂著嘴巴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