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大將軍在天乾王朝是永遠不會褪色的英雄傳奇,人們到現在談及那位英雄,無不向往崇拜。
十二歲參軍單挑無敵,十五歲成將軍副將,十八歲那年被皇上欽點將軍,立下無數赫赫戰功,在王朝危機的時候,他如天神一般,將西域薩國驅逐出境。
無論那一件事被人說起都是一件傳奇故事,征西大將軍無疑是一位值得令人敬仰崇拜的英雄人物。
事情已過二百余年,民間依舊流傳著征西大將軍的種種傳說。
征西大將軍名叫徐仁貴,十五歲欽奉大將軍,二十五歲征西伐敵,戰爭長達十年,三十五隊回朝任命征西王,並追加世代王爵。
先皇考慮到征西王,祖籍杭州,便派他駐守江南一帶,對視南國,其實那時南國並無野心,南國民眾一向追求和平,此後三十年便再無他風雲傳奇。
時,天乾王朝358年,征西王病逝,享年63歲。
征西王死後,長子繼承王位。
徐仁貴在世的時候,提倡武道,所以徐家上下老小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但徐家後兩百年再無出現一個徐仁貴那般矯勇的人物。
徐仁貴算是徐刊年爺爺的爺爺……到了徐刊年這一代,在他三十八歲繼承王位,成了第六代征西王了,依舊駐守江南一代。
征西王府坐落於杭州,征西王府前放著兩頭威武霸氣的石獅,石獅一人來高,氣神逞威,嘶啞咧嘴的樣子透露著洶洶霸氣。
身處杭州的人們,知道征西王府是一個閑人禁步的地方。
趙良站在征西王府大門前方,兩邊張望,見無熟人,便帶著笑容,來到征西王府門前。
“什麽人?”征西王府門前四個帶刀護衛出口詢問。
“我是杭州的同知幕僚趙良,來找王爺說些事情,還請幾位通報一聲。”趙良一臉的和笑,低下他同知的身份,在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向護衛手中塞去。
那護衛臉色一板,瞪了趙良一眼,推開了他的手,全身上下打量了趙良一番,方說道:“你在這等一會,我去通報一聲。”同知的身份還是值得他去稟報的。
“是是是,麻煩了。”趙良低三下四的道,他知道他的同知身份在人家眼裡不算什麽,人家什麽人物沒有見過,自己這個身份也就唬唬老百姓。
過了一會,那名護衛折返回來,說道:“王爺讓你進去,請吧!”說完護衛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了。”趙良說了之後,緊張的走進了征西王府。
那名護衛前方帶路,趙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不敢東張西望。
護衛將趙良帶到一間房門前,說道:“進去吧!王爺就在裡面。”
趙良進去之後,單膝跪下,“參見王爺。”
這時拿毛筆寫字的征西王徐刊年,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不緊不慢的說道:“起來吧!趙良你找我什麽事?”
徐刊年四十出頭,中年正當,神采奕奕,平整分明的臉龐上略顯幾道皺紋,徐刊年將有這幾縷白發的發絲,全部梳到腦後,用一條藍色的絲帶盤系,身穿一件淡紫色的長袍,袖口繡有三道金圈。
整個人看起來平穩和氣,但在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那是一種高居者的王者之氣,為他整個人披上了一次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趙良在徐刊年身前,頭都不敢抬起來,唯有回話的時候,頭顱才敢抬一下。畢恭的說道:“卑職有事相求。”
“何時?”徐刊年輕輕的站起身來,臉上不露喜怒,平穩如常。
“卑職前來是想王爺伸出援手,救助我的嶽父。”趙良說道嶽父的時候,還真有些不自在,任常青年齡幾乎與他相等,但名義上任常青真是他的嶽父大人。
“嶽父?你的嶽父不是早已經過世了麽?”徐刊年皺眉道,他這次接見趙良完全是覺得此人以後還有用的著的地方,若不是此人曾經幫自己做了許多自己不方便做的事,還真懶得接見這個杭州的同知。
“這個……”趙良不知道該怎麽說小妾的事,怕說出遭到王爺的反感。
“有什麽話,直說別吞吞吐吐。”徐刊年看了趙良一眼,有些不悅。
“是是是,卑職這就說。”趙良嚇出一身冷汗。
之後趙良說是他小妾的父親,不是原配,被知府大人關進了大牢,請王爺出手相救,他趙良感激不盡。
聽完之後徐刊山問道:“出於何時被關進了大牢?”
“是私藏八牛弩的罪名。”趙良原本的說了出來,他可不敢在王爺面前撒謊,他還沒那個膽量,若不說出真相,王爺查出他說假話,定不會饒了他。
“嗯?”徐刊山臉色一沉,“他怎麽會有八牛弩?”徐刊山身上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趙良忙道:“是卑職送於他,讓他防身用的,可誰知……”
“到底怎麽回事,全都如實說了,你是告訴過你麽,八牛弩乃是軍中禁物,是誰讓你私自送於他人的。”徐刊山凌冽的目光看著趙良。
後者身子不由的哆嗦起來,發軟的腿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爺息怒,卑職知錯,卑職知錯,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與卑職計較。”趙良哭聲道。
“起來吧!”徐刊山緩緩的道,臉上又恢復平靜,“說說他是怎麽被發現的。”徐刊山知道為了這事還不易治趙良的罪,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畢竟有趙良在許多事都好辦的多。
趙良大致的將情況說了一遍,他只是說有生意上的仇家去任府鬧事,任常青不敵,出於自保才拿出了八牛弩,並沒有說出與白家的恩怨。接著到衙門的事情他便如實交代,當說到童老的時候,徐刊山眉頭一皺。
趙良說完之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聽完之後徐刊年並沒有表態。
“王爺,這事……”趙良小心的問道。
徐刊年走近趙良,冷冷的說道:“眼下都什麽時候了,大事將至,你還給我添些亂子,難道讓我出面救出你的嶽父,讓那些有心人懷疑是我與這八牛弩有關系麽?不就是一個小妾的父親,也值得你向我開口,等到大事一成你要多少女人沒有。”徐刊年字字含冰。
趙良的冷汗那是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忙跪趴在地上,“卑職知錯,不該在這個時候給王爺添亂,卑職決不再提起此事。”趙良趴在地上的兩隻後都是顫抖的,好不後悔,知道自己不該前來求助王爺,與王爺的大事相比這的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吧!”徐刊年下了逐客令。
“是是,卑職告退。”趙良大氣不敢喘的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出去。
“等等……”徐刊年喝住趙良。
剛放松下心的趙良,聽到喊聲,心中又咯噔一跳,轉過身來,恭敬的道:“王爺還有何吩咐。”
“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的,但你也不用報太大的希望,齊國棟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眼下大局為重,做好你自己的事,下去吧!”徐刊年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
“謝王爺。”趙良無疑吃了一顆定心丸,有王爺一句話他就知足了。
有時候收買人心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徐刊年深知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