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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要排練的是秦放歌那首鋼琴協奏曲，其實主要還是練樂隊。 秦放歌不管是演奏還是和交響樂團的配合，都沒有什麽問題。

　張厚重還讓秦放歌幫忙調教一下樂隊，還說按照慣例，他自己的鋼琴協奏曲，由他來當指揮都可以的。

　秦放歌連忙說他沒有正規地學過指揮，並表現相信張指揮。

　張厚重就笑秦放歌還是太謙虛，作曲和指揮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也可以說，一個作曲家完全可以當他自己作品的指揮。

　下午基本沒有傅天夏什麽事情，但他並沒有選擇去其他地方練琴，而是留下來和吳泓芹，肖雨然她們一起看彩排。只要他願意的話，音樂廳這邊有的鋼琴和房間。

　還是秦放歌先上舞台，用鋼琴和樂隊配合一遍。

　在這樣的大舞台上，交響樂團的演奏仿佛都要有氣勢，有情感得多。

　秦放歌這首鋼琴協奏曲的首演，張厚重特別重視，對交響樂團的要求也挺高的。

　一遍演出下來之後，還挑出不少毛病來。

　但秦放歌自己就沒那麽吹毛求疵，演奏了一遍之後就想偷懶，下去後，準備把肖雨然抓上台頂替他，還說什麽要好好鍛煉她一下。

　肖雨然有點茫然，鄧紅梅不在，她就只能跟吳泓芹和傅天夏求助。

　傅天夏笑著說，“秦放歌現在確實不需要怎麽練習的，倒是小雨你，需要跟他學習的地方還很多，去吧去吧！”

　吳泓芹也表示支持，但她也說不能讓秦放歌光偷懶，得多幫忙指點。

　宋子萱和宋子茉兩個都樂得看戲，也為肖雨然感到高興，還鼓掌替他加油。

　張厚重和交響樂團那邊沒什麽問題，不管和肖雨然還是秦放歌合作，都是相當不錯的練習機會。雖然兩人之間的風格有點不一樣。她們協奏的話也會做出相應的改變。

　山中無老虎，秦放歌就成大魔王了，還一直在那催。

　肖雨然也就只能厚著頭皮上去，心中有緊張，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和激動。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可是半點都沒有幻想過，這麽快就能登上這裡的舞台。盡管是排練，那也算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了。

　張厚重是老好人。還讓她不要緊張，只是排練而已，將來她也是會上這樣大舞台的。

　小提琴首席孫俊飛和肖雨然合作很久也都熟絡起來，也說秦放歌是真正對她好，別的鋼琴系學生可沒有這樣好的機會。或許在秦放歌自己看來算不得什麽，可不管怎麽說，國家大劇院的音樂廳，就是全國最高的演出舞台。哪怕暫時不能在這裡演出，能在這裡進行排練。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尤其對於他們學音樂的人來說，這裡可謂就是夢想中的演出地點。

　對於其他學鋼琴的學生來說，肖雨然絕對算得上是抱上大腿，一飛衝天的典型，誰讓她和秦放歌關系好呢！

　肖雨然上台在鋼琴前坐下後，還調節了一下情緒。才和張厚重說準備好了。

　都一起配合這麽多次，雙方都對彼此的風格特別熟悉，要不然，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也都白練了。

　交響樂團的先起，肖雨然隨後再跟上，她的手指雖然還是有點緊。但發揮還是挺穩定的。秦放歌和傅天夏他們也不說什麽，讓她自己去調整，這也是她自己將來必須面對的。不管是秦放歌還是鄧紅梅，都不想把她變成溫室裡的花朵。

　半個多小時的鋼琴協奏曲，肖雨然在十分鍾之後，就恢復了她一貫的水準。到後面，她也越彈越輕靈。甚至有點天馬行空，不拘一格的味道來。

　張厚重他們都已經習慣這姑娘的靈性，當然，也可以批評為她是在亂彈琴。

　經過差不多一年時間的惡補，肖雨然的基本功夫提升了相當多，秦放歌和鄧紅梅又專門針對她，制定了練習計劃和目標，讓她一點點去實現。

　這樣的進步，也是大家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的。

　這樣一首充盈著滿滿的愛戀，纏滿的鋼琴協奏曲，對演奏者基本功夫的考驗，也是相當高的。

　現在肖雨然不僅能很好地演奏好，還能根據她自己的靈感和理解，做出新的詮釋。

　在愛情上，男女雙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秦放歌也沒幻想著能完全理解女人的心思，隻把他自己的感覺寫出來，演奏出來就好。

　大家都說肖雨然又靈性，也很符合她活潑開朗的性子。

　她的演奏告一段落，還博得台下傅天夏他們一陣掌聲。

　但當大家開始總結的時候，秦放歌就像個真正的嚴師一樣，指出肖雨然還存在的問題，誰都沒辦法做到完美，肖雨然也是一樣。而且，她現在還只是一個沒有多少真正名氣的學生，底氣肯定是沒有傅天夏那麽足的。

　好在她向來對秦放歌的指導都是從善如流的，秦放歌也不限制她跳躍的思緒，反而還鼓勵她去做出嘗試。但在基本的演奏上，他卻抓得特別嚴，尤其他耳朵靈敏，肖雨然有時候想偷懶，忽悠過去也是行不通的。

　傅天夏還跟吳泓芹笑著說，“秦放歌真正認真起來的時候，才符合外界對他的認知。”

　吳泓芹點頭笑，“傅師兄還沒看到他把我們訓到頭都抬不起來的時候呢！”

　“嚴點好！”傅天夏嚴肅地說，“要我說吹毛求疵才是對你們負責的態度。尤其到了現在，我們演奏鋼琴，成功的背後，來不得半點僥幸，有這樣一位老師，能讓你們少走很多彎路。但也需要你們自己的勤奮好學，以及不懈努力的態度，多少人夢想不得。”

　吳泓芹點頭，“鄧老師也經常這麽講，也要求我們盡全力去做。”

　且不說他們兩個，張厚重讓秦放歌跟交響樂團說幾句的時候，秦放歌也沒謙虛。也確實，在他聽來，交響樂團不足的地方比起肖雨然的鋼琴演奏來，多得更多。

　但鑒於時間以及其他原因，秦放歌也只能撿最重點的講，讓他們做出調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