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放歌現在的不要臉程度，都沒辦法說出“中國的消費者們都願意用隱私換便利”這樣的話來，消費者付出了隱私，完全沒享受到更多的便利，如果說無處的廣告推薦?各式各樣的電信詐騙?被當成韭菜一波又一波的收割也算的話。

反正秦放歌自認距離這些大佬們，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這些糟心的事情想著就來氣，“互聯網時代無隱私”並不是空話。無處不在的網絡，已經進入所有人的生活。買張機票，甚至是汽車票都必須實名購買，背後的真實數據去向何方，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些精準的詐騙推銷電話最能說明問題的。

這也是秦放歌盡可能的情況下，能不住酒店就不住酒店，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了，然後也還要檢查下，有沒有被安裝攝像頭什麽的。被曝光的數量可太多了，不說上更深的暗網，單單去黃網轉一圈就知道了。但凡有利益存在的地方，這些也都是避免不了的。能獨善其身就相當不錯了！

拋開這些，秦放歌還是希望說些健康的，積極的東西，比如他們搞的中秋音樂會，或者是後面要搞的大師班啦森林音樂會這樣的。但能否真讓人變得高雅，淨化人們的心靈，這個老天都不敢做保證的。附庸風雅的人很多，但秦放歌覺得吧，只要能讓他們在聽音樂的時候，暫時脫離殘酷也是無聊的現實世界，真正享受到一些靈魂上的慰藉，就是他創作這些藝術作品最好的成果了。其他的，真不敢指望太多。

現實生活中，藝術家也跟普通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盡管也同樣逃不開無孔不入的汙染，通過各種環節進入食物中的有毒物質基本都是避不開，你每頓都吃特供也難以保證說就一定沒汙染。光是一個“微塑料”，就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的。然後空氣汙染這樣更直觀可見的就更不用講，江城是重工業城市，空氣質量一直不怎樣，燕京也是霧霾漫天的。

大家開玩笑的說什麽，假如末日爆發或者是真穿越異界，早就被練就百毒不侵之身的中國人一定能笑到最後。

快節奏的社會下，人們群眾的記憶也就隻幾天時間，再怎麽天大的安全事件，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就會被新的熱點，新的問題給吸引走了注意力。轉移視線的成本很低，也沒什麽特別的技術含量，哪怕做得再怎麽粗暴，再怎麽侮辱大家智商，甚至還有態度傲慢死不認錯的，罵得久了也都厭倦了，也沒人再去重新關注，或者是關注了也沒什麽鳥用，人家又會說，太平洋有沒加蓋，自己想幹嘛幹嘛去！

秦放歌也覺得大時代的洪流下，沒有誰包括他自己也沒辦法逆勢而動，都在身不由己的被推動著往前走。其實人類這個族群一直都在作死，自己害自己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就看什麽時候崩盤罷了！縱觀歷史，也總有這樣的輪回。他即便是個穿越者也無能為力，天賦技能點還在藝術上。

歌照唱舞照跳，這樣想想的話，秦放歌覺得自己似乎還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凶來著，消磨鬥志麻痹人心……

算逑！

真不想這些了，人死鳥朝天，趁活著的時候，好好享受世界的美好才是硬道理。

秦放歌腦子轉得快，也很快就等下火鍋點什麽菜，跟肖雨然還有龍雪瑤展開了熱烈的探討，哪怕這些菜品中都可能含有有毒的化學物品，農藥都已經算不得什麽了好不好……

肖雨然這個吃貨對吃的比較有研究也樂於嘗試新鮮的東西，而江城火鍋，很多菜品都是特別美味也是大家吃火鍋時候必點的，

像是毛肚、鴨腸、肥牛肉、海白菜、老肉片、耗兒魚等都可以算是經典，每個品牌也會有各自的招牌菜，還有喜歡腦花的，酥肉，黃喉，說起來就直讓人流口水。龍雪瑤表示支持秦放歌的選擇，“都點上不就好了，我們都可以幫你燙的！”

而龍雪瑤自己的話，則更傾向於素菜系，選擇也是相當多的，土豆、藕片、海帶、萵苣、木耳、粉絲等等太多太多。

秦華凱也是個超級飯桶，也笑著說她們喜歡吃什麽都隻管點就好，反正有他和秦放歌給大家兜底，完全不用擔心會浪費之類的。

秦放歌這摳門的家夥還在感歎火鍋不好打包之類的，惹來兩個姑娘一陣笑。龍雪瑤自己從小大戶人家沒多少這樣的經歷，肖雨然卻是熟絡得很，但也笑著透露說，“認識秦放歌之後，和他一起吃飯就再不用擔心打包不打包的問題了！”

秦放歌也暗自感歎不管經濟好不好，這飲食行業都是不怎麽需要太過擔心的，都是要吃喝的。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想著進軍飲食行業，經營餐廳飯館之類，還是嫌麻煩，要真出點什麽事情的話，也比較難以收場。

資深的“營養專家”何茹芸旗下倒是有參股搞飲食產業，聽說也是挺賺錢的還搞了連鎖經營之類的。但秦放歌並沒有去光顧，平時也沒見她怎麽打理。她們幾個都有參股投資的酒店，他也沒興趣多去參一腳之類，跟她們合夥的也都是自己搞的產業，她們原有的那些產業啊關系啊他都沒去摻和。

何茹芸主營的美容健身會所他也幾乎不去，話說現在何茹芸也不敢讓他去，生怕被女顧客給纏住麻煩可就多了！

一路歡聲笑語，也看了兩邊的江城風光，不管怎麽說，時代都是在向前的，各種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物質條件也都在日益變好。

肖雨然也不免感慨下，秦放歌自己則還是拿他的老一套來忽悠人，說什麽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這些“文藝工作者”們肩上的責任更加重大，要“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而不懈努力，繼續奮鬥。

不得不說，經典就是經典，保爾柯察金那套稍微改改，用在時下的社會，也是最合適不過的。

也真別說，兩姑娘都挺吃他這套的，不管怎樣，被誰說自己的理想和事業是偉大光榮的，都會覺得由衷的高興吧！

雖然在秦華凱看來，他們這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但誰不是呢！只要效果好，一切就都是可行的。

他開車抵達江城九中的時候，九中已經放學，也正好省了麻煩。當然，他也還是從後門進去學校的，平時學生放假也不怎麽往這邊走。更沒有什麽學生特別說會在這裡來堵秦放歌的，他是要在開中秋音樂會，但具體什麽時候回並未對外公布。

秦放歌自己最初的時候，也明確說過了，不喜歡自己的粉絲去學校堵他，這樣的行為很lo。那時候，他們學校還真是經常被人堵，但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台風家族”的成員之一鄧俊豪，然後他經常只能翻牆逃跑回家也是蠻慘的。

龍雪瑤對江城九中也是特別有好感的，因為這裡是秦放歌的母校，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在她樸素的浪漫主義心中，這樣的地方，是一定要來好好看看的，要是像電視劇那樣，有他刻字的地方，最好也能一起留下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在一起就最完美了。

肖雨然倒是有問起秦華凱他們有沒有買房的打算，因為他們現在還是住學校為教職工建的樓裡，那會是集資的。秦放歌自己也有叫他們去外面買房，不過寧秀佩和秦華凱對這個興趣不大，原本他們自己手頭的積蓄也幾乎沒有，原因嘛就是秦放歌當初學藝術花錢太多……

後面秦放歌能賺錢了也給他們不少，秦華凱買了車。住房的話，兩人的職業還是老師，住學校就還是特別方便，也有感情了。

也不光是肖雨然有這樣的疑問，其他很多親戚朋友也都這樣說。當然，也少不得是會有想找他們打秋風借錢之類的，但秦華凱和寧秀佩都明確表示沒有，哭窮誰還不會呀！雖說現在房價還是在一路往上漲，而且似乎也沒有下跌的勢頭，買了不說賺錢，起碼是不會虧的。

寧秀佩和秦華凱骨子裡還是比較節儉的，他們都還是不希望秦放歌投資在這上面，兩人都知道他那邊也是花錢如流水的。參加歌劇演出的收入還都要捐獻出來搞成藝術基金會什麽的，其他各方面的投資捐款也多。

就還是看秦放歌的態度，他是覺得買還是要買的，在燕京買不起房，在江城總歸是沒問題的。雖然他自己一年難得回來一兩次，但以他現在的經濟實力，讓父母住好點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龍雪瑤也有對房市發表一下她自己的看法，最後的表示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秦放歌的決定。她自己也蠻喜歡九中這裡的環境，草木茂盛環境幽美，雖然江城市的汙染很大，但在這一片小區域裡，空氣質量淨化得還是不錯的。就像秦放歌在北京租住的四合院，格外幽靜，也是龍雪瑤比較喜歡的環境。

秦華凱在樓下停了車，他們家就住一樓，倒是沒那麽麻煩上上下下。秦華凱也跟兩姑娘解釋，當初選擇一樓，也是因為家裡有兩個搞藝術的，怕打擾到其他鄰居，為此，也有專門做隔音處理。至於他自己搞體育的，倒是沒這方面的擔憂，基本都在外面活動。江城的地勢高低起伏，也頗能鍛煉人的。

肖雨然也是第一次來秦放歌家，她倒還好，心態比較平和。龍雪瑤更不用說也是第一次，還有些新媳婦上門的好奇與羞澀，特別還有其他教職工圍觀著呢！雖說其他學生不知道秦放歌行程，但他這邊鄰裡鄰居的，消息最是靈通，哪家有什麽事情，不出幾個小時就都傳遍了。何況是秦放歌衣錦還鄉這樣的大事，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哪怕當老師的也不例外。

這不，秦華凱都還沒把車挺穩當的時候，一群本就聚集在秦放歌家附近甚至有直接去他家裡，愛八卦的中年婦女們就都過來圍觀了，七嘴八舌熱鬧得不行。

“是秦放歌回來了吧！”

“秦老師和寧老師可真有福氣，兒子這麽爭氣！”

“是啊，都走出國門去國外為國爭光呢！”

“寧老師你們怎麽不跟著去燕京享福，還教什麽書啊！”

及至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兩漂亮姑娘，婦女們的笑聲就更大了，誇秦放歌有魅力有福氣也更帥氣了，還有笑著問他的，“哪個是你女朋友呀?不給阿姨們介紹一下?”

秦放歌也是有意思，“周阿姨好，我本來以為你認識她們的！”

惹來一群婦女更大的哄笑聲說什麽周老師都不看新聞的麽，在這樣的場合下，龍雪瑤和肖雨然兩人的禮儀都保持得相當不錯，臉上一直帶著微笑。秦華凱則根本不去管這些，隻幫著拿秦放歌遞給他的行李進屋，他可惹不起這幫愛起哄的婦女。

龍雪瑤這姑娘是見過大場面的，生得漂亮有氣質，氣場也足，當下也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各位阿姨好，我叫龍雪瑤，是學小提琴的。阿姨們都是看著秦放歌長大的吧！”

“是啊，他小時候可調皮了，也特別多才多藝，一直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但像你這麽漂亮的跟仙女似的，我們還是頭一次見。”立馬有人補充道。

“謝謝阿姨誇獎！”龍雪瑤高興的笑，她並不拒絕人家這樣讚美她。

秦放歌這家夥得意地笑，還拉過她的手，“那是，也不是看看是誰的女朋友！”

一群婦女們笑得更大聲了，“就說嘛，小歌的眼光可真不是一般的高，這會可算是找到配得上他的女朋友了！”

等寧秀佩聞訊趕來的時候，場面已經熱鬧得不像話了。肖雨然自己倒是樂得當個小透明，秦放歌確定了龍雪瑤這個女朋友的身份後，其他婦女一時間也就沒想著他可能還有其他女朋友這個問題。

但寧秀佩並沒有忽略她，同樣親切的接待了她，跟她打過招呼後，讓她跟龍雪瑤去屋裡坐，同時還不忘把其他婦女一陣數落，“把她們小姑娘嚇跑了我可是要跟你們算帳的！”

不過她的威脅顯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剛剛帶頭的周老師也說了，“秦放歌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幫他把把關怎麽啦！”

“放心好了，他看人的眼光我們都是信得過的。”

然後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婦女也跟著進了屋，還有說想看秦放歌跟她們合作的，這次秦放歌回來江城開中秋音樂會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然後也確定了，其中格外漂亮的那個是演奏小提琴的，另外一個則是學鋼琴的。

但這個要求並沒有得到滿足，這會顯然也不會進行練習。寧秀佩說他們舟車勞頓，需要休息會。

婦女們還笑她都沒做飯準備帶她們出去吃什麽，答案是最萬能的火鍋，就這還沒她們嫌棄說沒誠意巴拉巴拉的。也跟秦放歌說該買房了，不管他將來要不要回江城來發展，多套房子總不是壞事，現在房價也一直堅。挺著呢！

又在家裡未圍觀了幾個年輕人好一陣之後，滿足了她們的八卦心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寧秀佩也是挺傷腦筋的，還好兩個姑娘的表現無可挑剔， 畢竟是經歷過大場合的，不過這樣的情況其實也最是考驗她們的反應。她倒也開始認真琢磨買房這事了，住學校這樣的地方好處不少，但也有剛剛這樣的煩惱，大家都太熟了，哪家有什麽事情的話，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是在其他小區的話，基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哪怕是鄰居，每年都見不了幾面說不了幾句話的。

這會，都不用秦放歌帶她們參觀了，剛剛熱情的阿姨們就領著她們參觀過了，他們這地方本來就不大。原本是三室一廳的格局，其中的一間被改成了琴房，練琴練歌都在裡面。寧秀佩教學生有時候也會帶回家開小灶，像是宋子萱和宋子茉姐妹就經常來家裡的。這會的話，則是被寧秀佩給趕回家裡去了，讓她們跟父母一起等下吃飯的時候匯合。

這兩小姑娘要這會在家裡的話，又得讓寧秀佩多死好多腦細胞的。

秦放歌仗著臉皮厚，直接就安排著龍雪瑤就家裡住下來，寧秀佩都不好意思說他什麽了，秦華凱則是完全不管這些事兒。自家兒子什麽德性他們都是知道的，拱了龍雪瑤這樣的白菜也是明擺著的事實，現在也在其他人面前承認了兩人的男女朋友關系。只是，和他搞男女朋友關系的女人比較多，這些當然也是秦華凱兩口子更不好意思講的事情。

龍雪瑤倒是落落大方表示聽他安排就好，當然，臉上還是有羞澀的紅暈在，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他是早有預謀的，龍雪瑤的行李樂器都全部拿下車，肖雨然的則是完全沒動，等下會送她和她父母去酒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