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秦放歌後,剩下的事情就是排練好《唐璜》這部歌劇了。? 獵?文 ?
沈建萍也知道,秦放歌是絕對的主角,真正在國際上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他了。連沈建萍自己,其實都沒那麽自信,她固然是優秀的戲劇女高音之一,但國外還是找得出好些能與她媲美的女高音。連她都這樣,其他歌劇演員就更別說了。
只是現在的情況和過去有很大不同,周秀英也做出了具體的分析,“現在的歌唱家雖然嗓音好的很多,但真正能夠讓觀眾有當年在劇院裡聽到像羅西尼,貝立茲那樣充滿著“幸福體驗”的歌唱家鳳毛麟角。那時候的觀眾還讓這些高音女王高音王子重唱那些富於戲劇性的高音詠歎調!現在呢,別說重唱了,連敢唱《良辰美景》歌劇選段,也就只有秦放歌了!”
“時代在進步,大演唱家卻在消失,原本以為歌劇界會從此黯淡下去,卻沒曾想,出了秦放歌這樣,上帝鍾愛的天才。”沈建萍也不無感概,她自己雖然也是譽滿全球的女高音演唱家,但也深刻認識到和那些深懷絕技的老一輩女高音歌唱家之間的差距。也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天賦有限,她的上限差不多也就到這了。
而最讓人難以樂觀的是,歌劇的土壤在慢慢丟失,有著幾百年優良傳統的意大利德國等地方都是如此。反倒是一向被認為“缺乏天才產出土壤的”中國,猶如從石頭縫裡蹦出的孫猴子一樣,養出秦放歌這樣的絕世妖孽來。不光驚掉外國人一地眼珠,當初在考場上的時候,周秀英和沈建萍她們,內心的震撼程度更是無以倫比。
周秀英和沈建萍都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錯,而秦放歌這個音樂天才的表現,甚至還遠遠乎她們當時的想象極限。
在她們想來,拍電影怎麽著也是比演出歌劇更加不務正業的事情吧!但秦放歌這家夥,怎麽說呢,要跟他來硬的,強迫他做什麽不做什麽,還真是挺難的!這似乎也是天才的通病,也是天才們獨有的資本,換個人誰理你?
而順著他的心思來,在不干涉他做喜歡做的事情的前提下,想要達成的目標,明顯就要順利太多。
像先前秦放歌說是要拍電影,起初周秀英她們還當他開玩笑呢!沒曾想他卻是當真的,她們也和他母親寧秀佩溝通過,寧秀佩也只能頹然表示無能為力,他現在翅膀硬了,想要去做的事情就肯定會去做。姑且不論結果如何,拍出來電影會是什麽樣子,票房是否撲街等等。
長輩們也和之前幫忙操辦他的個人音樂會的席晚晴聯系,有上次合作的良好基礎,彼此溝通起來並不困難。
盡管席晚晴和秦放歌的關系曖昧,鑒於身份等差距,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合法妻子。但不管是寧秀佩,還是周秀英沈建萍鄧紅梅她們,都沒有輕視她的念頭。正所謂,“千金難買我喜歡”,秦放歌喜歡的話,誰也攔不住。
而且,席晚晴辦事還是特別靠譜的,情商高,明大義懂進退,會照顧人情緒。有她的幫助,都可以算是秦放歌交了好運。當然,他們最後結果會怎樣,還是看他們兩人自己的。
一個陣線或者聯盟建立的基礎,就是大家有共同的目標和利益,這點,幾個身份年紀不同的女人,倒是有天然的基礎。
那就是秦放歌的事業,都說一個人成功的男人背後,最起碼都站著一個優秀的女人。他這樣的男人,背後為他操心的女人還真是不少。
周秀英和寧秀佩她們也席晚晴那,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秦放歌單槍匹馬肯定拍不成電影。她們要是讓公司拖秦放歌點後腿,估計他也是拍不成的。但這樣做非但沒有好處,反而可能會刺激到他,是肯定不可取的。
不用說,大家都是想秦放歌好。
席晚晴可以算是他的死忠粉,基本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他都鼎力支持。像他根本不甚在意的三國殺遊戲啦,《笑傲江湖》電視劇什麽的,她都忙得不亦樂乎。他想要親自當導演拍電影,那更加得支持啊!只是現在的電影市場,看似紅紅火火,實則危機四伏。想通過拍電影來賺錢的,十有都載在上面,當然,很多投資方都不是為賺錢,而是借著電影乾其他勾當。
秦放歌這可是實打實的投入辛苦賺來的錢拍電影,席晚晴當然不希望他的投資就這樣打水漂。也一早就琢磨著借助他在國外的名氣,為這部電影做免費的宣傳,要是和意大利那邊把關系的搞好的話,拍攝的時候還能省下不少錢。當然,肯定需要秦放歌有所付出的。
這也正好和周秀英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到意大利演出歌劇《唐璜》,無疑是最佳選擇。
寧秀佩作為秦放歌的母親,也是對他的情感最無私的人,沒有之一。只是兒大不由娘,秦放歌又是個風流多情的種子,也頗讓她傷腦筋的。寧秀佩對他的希望很多,比如讓兒子事業有成,名垂青史,音樂作品萬世流傳,生活幸福美滿,對孝順父母尊重長輩等等。
再好的目標也要逐一實現才行,她遠在江城頗有些鞭長莫及的意味。好在還有席晚晴在,寧秀佩有時候都在想,有這樣一個成熟穩重的兒媳婦也是相當不錯的,前提是秦放歌自己ho1d住後院不起火。
席晚晴很有分寸,很多重要事情都會主動和寧秀佩溝通,也親切的叫她阿姨,完全把自己定位在兒媳婦的角色上。
相比而言,秦放歌這家夥就要沒良心得多,一方面的原因固然是他事情多忙,另一方面就是男性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肯定不會事無巨細的跟父母匯報。
鄧紅梅這邊的話,對他要拍鋼琴師的電影,還是挺喜聞樂見的。畢竟她就是教鋼琴的嘛!當然,她也是幾個人中,對秦放歌的影響力最小的那個。
好在去年他的個人音樂會成功舉辦,也像全世界展示了他驚人的鋼琴天賦,盡管在其他音樂方面,他的天賦同樣是點滿了的。至少是個非常不錯的開端不是?拍關於鋼琴師的電影,肯定少不了優美動人的鋼琴曲,雖然是偏流行向的,可聊勝於無。
鄧紅梅當然也是希望秦放歌能再開鋼琴獨奏或者協奏音樂會的,最好再順便帶上吳泓芹和肖雨然兩個,但這事同樣是不能勉強的。以秦放歌現在的影響力,哪怕他忽然想明天晚上開音樂會,即刻售票估計都是會被搶個精光的,這點鄧紅梅是深信不疑的。
從上次幾個女人一起合作,成功搞定秦放歌的個人場音樂會之後,彼此間的聯系就多了起來。娘子軍的力量不容小覷,秦放歌家裡那邊,也完全是由寧秀佩做主,他老爹秦華凱就沒多少音樂細胞,但也不完全沒貢獻,基因好生就秦放歌一幅完美的好皮囊,單就練鋼琴而言,如果手指不夠修長,身體素質不夠強的話,即便練個幾百年也是枉然。
周秀英想讓歌劇《唐璜》在意大利演出,鄧紅梅也琢磨著,要不要慫恿他在那邊開音樂會。這可比安排歌劇演出容易太多太多,基本一個舞台,一台鋼琴就可以搞定,只要拿出經典的作品來,完全不需要樂隊,鋼琴獨奏就好。
只是,這需要細細謀劃,單單只有鄧紅梅一個人還挺勢單力薄的,她得聯合其他人才行。
寧秀佩那邊必須要通過才行,席晚晴那負責具體操辦事項,周秀英對他的影響力也不言而喻。鄧紅梅甚至在琢磨,他為周秀英老伴方希平“創作”的“催眠曲”,完全可以再度搬上舞台。
鄧紅梅才不怕人家說什麽炒冷飯之類的,要真那樣的話,那些長年累月演奏人家曲子的演奏家算怎麽回事?可關鍵還是看秦放歌自己的意願,這家夥的性格讓鄧紅梅也是又愛又恨。看看其他的鋼琴演奏家,巴不得滿世界巡回演出博名又撈錢,他倒是好,坐在家裡也不愁沒錢花。撩撩妹子,在做點喜歡做的事情,估計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了!
這一切的中心點秦放歌倒是沒想到他自己能牽扯到這麽多關心他的心,這會也都把心思放在應對周秀英和沈建萍兩人上面。
作為他的專業導師,周秀英兩人自然是希望他能把聲樂歌劇事業揚光大。
天見可憐,當初的秦放歌其實只是喜歡唱歌,更想做個歌唱家。他魂穿過來之後,倒是有答應他滿足他的心願,讓秦放歌的名字舉世聞名,現在離他的承諾距離倒是越來越近。
為了《唐璜》這部歌劇,周秀英也是用了心,道具布景服裝化妝都要做到最好,還順便關心了一下秦放歌拍電影的服裝道具。說是他需要幫助的話,她可以幫得上忙的,老太太經常飛歐洲的,在那邊人緣特別好。她導演歌劇的,對方方面面的要求都近乎苛刻。道具布景服裝這類也是如此,而且這些都是需要提前準備好的。
歌劇院的後台往往都是特別大的,有著相當多精密的機關在運作,還有專門負責場景背景搭建的工程在幕後工作。
在《碟中諜五》裡面,阿湯哥除了上演扒飛機、扒火車、徒手攀岩、無氧潛水還大玩漂移的橋段外,還潛入文藝氣息氛圍特別濃鬱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拍得也是美輪美奐。最後在歌劇院的後台,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槍戰搏鬥大戲,最後異常裝逼的帶著女主用歌劇演出所用的繩索成功逃脫。
此時歌劇院正在上演的,正是具有元朝背景的《圖蘭朵》,唱的也是其中的經典“今夜無人入眠”。這樣的戲碼,大大提升了整部電影的藝術逼格。
從這些畫面,也反應出歌劇演出後台道具布景的複雜程度,造價維護什麽的也很難低下來,也是為何排練一部歌劇成本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國家大劇院這邊,演出的歌劇中,以國外歌劇數目居多,這些道具服裝之類的東西,周秀英都有門路。
秦放歌當然還是謝謝她,還笑著說他肯定不會客氣的。
“就怕你太客氣!”周秀英解釋說道,“你投資拍電影的錢賺得也非常不容易,在社會上做事情,也要多留個心眼,被人騙可就得不償失。”
“是啊!透支未來幾年版權,不過現在能找到大公司接手也算不錯。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只希望會越來越好吧!對了,到時候《唐璜》演出的時候,要不要錄製唱片放網上賣?”沈建萍也問他道。
秦放歌說對此沒什麽想法,周秀英卻道,“先不那麽著急的,等過些時日,我們真正練好了再錄製唱片也不遲。而且現在網上還是盜版橫行,先不錄唱片的話就沒這些煩惱。”
秦放歌那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他也不指望著靠《唐璜》的唱片財,也不了財。
沈建萍當然也沒意見, 其實不管錄製唱片與否,對《唐璜》的上座率,基本都造成不了什麽影響的。光是憑借秦放歌的良好口碑,到時候肯定是一票難求的。
想到這,沈建萍也提出來說,“門票方面我們也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得事先預留一部分出來!”
“到時候先和大劇院協商好了再放票出去!肯定會出現像去年那樣火爆場景的。”周秀英也點頭稱是,她們這當然不是要做黃牛當票販子。
“今年需要考慮的因素還更多,也是去年最高領導人和法國總統齊齊給秦放歌捧場,影響力實在太大,得多預留些票出來才行。”沈建萍琢磨著說。
周秀英卻是感歎道,“要是所有演出的歌劇都能像有他參加的演出這樣火爆該有多好!”
這可真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沈建萍也只能笑著表示,“那恐怕得他分身有術才行!”
這一頓飯吃下來,周秀英和沈建萍都相當滿意,對中國乃至世界歌劇的未來,也多了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