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觀眾們的反應的看來,他們的感觸感受之深,尚在前面一首德語詠歎調之上。?? w?w?w?.
可但凡對此有所了解的人都不會覺得驚訝,外語詠歎調很難唱好是常識,不光要求發音準確,而且需要深入理解其中的文化,外國的文化傳統,和中國觀眾之間,始終也都是有些距離的。
秦放歌的這段德語詠歎調,也確實天衣無縫,比原作還要更上一層樓,外國觀眾聽得熱淚盈眶的比比皆是,但對於現場中國觀眾而言,感受自然沒外國觀眾那麽深刻,但依然能感覺到好牛逼好厲害好震撼高音好高中音好厚實低音好深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秦放歌拿出這首中文版出來後,直接就融化了在場所有中國觀眾的心,如同中國觀眾聽外語詠歎調一樣,外國觀眾對此同樣的理解也沒辦法那麽深刻更別說那麽多的感觸,哪怕秦放歌的演唱技巧再高,情感再怎麽投入,感染力再怎麽強,他們也可以算是中國通了,和中國人比起來,在理解上始終會有些距離的。
從歌曲的詞曲結構分析就可見一斑,這首歌的結構並不新鮮,三段體aba。第一段第一個主題句“我思戀故鄉的小河”,旋律在中音區,悠觀揚自由的節奏,如訴如說。這句歌詞也開門見山的點名了整首歌的主題,思念故鄉,也一下就擊中所有中國觀眾的心靈,思鄉情是每個中國人心同的情結,落葉歸根。
從技術角度分析,這一句的句尾還有綿長的拖腔,它有一種感歎,是思緒綿綿的語氣。這種如思如慕、入吐如訴的吟誦型旋律貫穿全曲,把歌詞的情景表現的十分充分。
到後面第二段,曲調是第一段的進一步發展。開始的地方:“我思戀故鄉的漁火……”,這一句上,秦放歌進行了八度的大跳,悠長的節奏和高音曲激蕩人心的旋律,把他對故鄉、對祖國母親的無限情思和動情的呼喚都完美表達了出來。這種激情在第二段尾部,隨著“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高亢而飽滿的歌聲,就像不可遏止的江水,一瀉千裡,奔湧而去……在這段中,秦放歌毫不吝嗇的展示了他高超的演奏技巧,也把最高音調提升到了觀眾們最最期待的高音c,但他並不是單純的炫技,而是融入了他的真情實感,他對故鄉對母親的濃濃眷念。
這也讓整段歌曲的部分,格外激蕩人心。
“動人之音,莫大於情。”
情為歌之魂,不管對於國外還是國內的歌曲都是如此,而中國觀眾的審美觀念也決定了,他們始終把情感的表達放在首位。這對演唱者們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管是演唱藝術歌曲的歌唱家還是演唱通俗流行音樂的歌手,需要他們首先要進行的,就是歌曲內容的情感體驗,把自己從歌曲中感受到的東西真實地歌唱出來,才能給予歌曲生命的活力。
這也是一直以來,周秀英對學生們的要求,也是秦放歌對陳瑜珊的要求,先理解分析融入情感,再談後面的技巧和演唱。
在整首歌曲的之後,最後aba中的a部分完整地再現並呼應了了第一段。
再現段感情更加深化和細膩,喃喃自語中略帶些淒楚,悠悠思緒裡含幾分孤獨,。這一切都使得歌曲所表達出來的眷戀之情更加真摯,感情更加深刻。最後的弱結束,就仿佛魂縈天外的綿綿情思,余音嫋嫋,讓人回味無窮。
對聲樂演唱了解得更多的觀眾,以及周秀英沈建萍這樣的大師級別歌唱家教育家更清楚這樣一首中文歌曲的演唱難度之高。
本來美聲演唱中文歌曲就特別困難,更何況是這樣一首真摯感人、情真意切的抒情歌曲,難度更是變態級別的高。不僅要求歌唱者的聲音位置高、氣息深厚悠長、強弱變化細膩,還需要對聲音要有極強的控制力,不能一昧狂飆突進,或者單純委婉纏綿。
這首歌是典型的aba三段體,a段舒緩深沉,b段旋律呈八度大跳以後一直在高聲區進行,聲聲撼人,為全曲的,隨之歌曲又回到舒緩深沉的氣氛中,轉為a段的再現,最後在輕柔的旋律中結束,給人以無限的遐想。
類似於這首歌結構的經典歌曲不少,但真正很少有歌唱家能演繹得完美無暇,或多或少都是存在些瑕疵的,就連沈建萍自己也不例外,她一般都很少唱中文歌曲,更寧願把有限的精力,集中在她可以處理得好的歌劇上面。
在他們這些專業的看來,也就秦放歌這樣的變態,才能把這樣的中文藝術歌曲,處理得這麽完美,觀眾聽起來非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全身心沉浸其中。光這點,就不是其他歌唱家能像他這樣輕松做到。
觀眾們也只能通過起立然後給予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來表達他們內心身同感受的激動和激蕩心情,他們也更樂意見到更多優秀的中文歌曲問世,他們理解起來會更加輕松和深入。說不定還能跟著哼上幾句,普通音樂愛好者沒所謂,學聲樂的學生肯定會去做嘗試,盡管是進行降調處理。成名的歌唱家們則需要謹慎些,處理不好可是沒臉見人的,尤其男高音歌唱家。女高音歌唱家由於天生的高音優勢,唱起來會比男高音容易一點,可同樣的,想要處理得完美,就必須不斷磨練自己的演唱技術,提高音樂的素養才行,這樣的歌曲,並不只是技術的問題,人文素養和修養同樣重要。看看現場觀眾的表情,聽聽他們熱烈的掌聲就知道了。
可秦放歌在演唱這首之前就提前打好了預防針,他唱完這最後一首就結束,今晚的音樂會也就此告一段落。
時間也已經不早,都過了十點半,兩個小時的音樂會,加中場休息後面返場,時間悄然滑過,隻留下觀眾們心中美好的記憶,以及那仿佛還縈繞在心中的嫋嫋余音。
主持人顏娉娉也宣布,音樂會圓滿結束,並感謝各位演出者們的精彩演出巴拉巴拉……
秦放歌這家夥倒是好心,還想幫著舞台上的姑娘們收拾下樂器,架子鼓鍵盤揚琴什麽的都還在上面。
可沒人領他的情,連林寶卿和王紫梓她們都催他和左書琴去送送領導們,都看著的呢!當然,也有黃靜陳天虹這樣小聲嘀咕著讓他去送花樣滑冰國家隊的小迷妹的,還惹來一陣輕笑聲。
其實都不用她們催,秦放歌和左書琴兩個就挺自覺的,不自覺也不行,台下的校領導以及他們的恩師都在跟他們招手呢!潘琳娜滕舒婷她們也讓這倆代表安心的去,她們的樂器,自然有人幫忙送回去。
時間已晚,考慮到領導們都需要早點回去休息,加之前面就已經看望慰問過今晚演出的優秀師生,最後就留給表現最為優異的秦放歌還有以左書琴為代表的錦瑟年華新民族樂團。她們這個新字加得並不是虛的,而是真正用的新的樂器組合,音樂風格也是全新的,走現代電音和民族樂器結合的道路。
秦放歌和左書琴到舞台下接受領導們的再次關懷,還有最正面的肯定。
秦放歌其實不用多說,他的表現已經征服了在場的所有觀眾,包括蘇俊強在內的一眾領導,大家也都意識到,他在國外的精彩表現和受歡迎程度,真不是媒體胡亂吹噓的。
相反,在聽過秦放歌的現場演出後,他們反而覺得,媒體對他的評價太低了點,或者說,是以他們那捉襟見肘的筆力,沒辦法真正描繪出現場觀眾的真實感受。
就像是今晚之前,他們其實抱有相當高的心理預期,畢竟世界第一男高音,頂級的鋼琴家,但現場的演出,還是遠遠大於他們的預料,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體驗,更讓人如聽,如登天堂。
拋開秦放歌這個有著數不清話題的絕世天才不提,單是錦瑟華年樂團在上的精彩表演,就足以讓在場觀眾覺得值回票價,不枉來此一場。
蘇俊強等領導也毫不吝惜的給了她們極高的評價和讚譽,稱她們樂團為,“中國民族音樂未來的希望!”
至於秦放歌,都已經不知道用什麽來讚美他好,他頭上的名號也是一串又一串的,他現在也不太在意這些虛名。
領導們對他們的期望高,也希望他們繼續努力,爭取開創更大的輝煌,就像是秦放歌現在正在做的一樣,創作出更多更好,有著中華文明內涵的音樂作品。
周秀英也適時插話,和他們講學無止境,要永不滿足,追求更高更深邃的音樂境界。
秦放歌和左書琴只需要點頭微笑逐一答應下來就好。
他們還把領導們送出音樂廳外,至於送他們上車的好差事,就還是交給學校領導們去,學生們取得了輝煌的成績,也有他們學校領導的一份功勞不是?尤其周秀英先生這樣德高望重的歌唱家教育家,秦放歌是她的得意門生來著,不過她現在年紀大了也不在意虛名,功勞都還是給了教書育人的華夏音樂學院。
送走領導們後,音樂廳裡觀眾也所剩無幾,在他們接受領導關懷的時候,工作人員就組織著觀眾們有序離場。但還有些不願離開,工作人員也得罪不起的觀眾,比如韓冰雪,就強拉著羅雨教練留了下來,說是要把事情給完全確定才好。
秦放歌和左書琴回到音樂廳,就被她們找上了。左書琴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秦放歌卻把她也一並拖下水,說梁祝是由她們演奏的,如果她們想要用作花樣滑冰的舞曲,還要取其中的一部分,就必須和她們打好關系得到她們同意才行,而左書琴,是她們樂團一言九鼎的團長來著。
於是乎,人小鬼大的韓冰雪就又纏上了左書琴,還笑著跟她點頭問好,“左團長好!”
左書琴對秦放歌的厚臉皮也是挺無奈的,在笑臉相迎的韓冰雪面前,自然也不好擺什麽譜,也沒那必要,但她堅決不肯讓她叫左團長,說叫她姐姐就好,她還親切的叫韓冰雪妹妹。
韓冰雪挺會察言觀色的,哥哥姐姐叫得特別甜。
這本也不是什麽大事,加上還有羅雨這個教練在,她也是真心希望得到她們的授權,也講,“也不光是梁祝,左團長你們的很多音樂都特別適合作為花樣滑冰的音樂……現在我們國家隊的成員很多,男單女單雙人滑都在編排新的曲目, 這樣有著我們民族特色的音樂,非常適合進行編舞。”
左書琴還叫她們不要客氣,她們的音樂國家花樣滑冰隊都可以用作花樣滑冰的音樂,也說這是值得她們樂團驕傲的事情。
這會音樂廳舞台上,她們樂團的人和樂器也都已經轉移回201教室去了,不過導演馬曉華和主持人顏娉娉他們都還在,也過來跟她們打聲招呼。
秦放歌也問這邊還有沒有他們什麽事情,沒有的話他們就先行離開。
馬曉華連忙說沒有了,也再度表揚了他們今晚的精彩演出。
秦放歌也就邀請韓冰雪和羅雨去左書琴她們樂團的訓練室談,這小姑娘還特開心,也問,“哥哥你的練習室也是在學校嗎?”
左書琴笑著說,“他跟我們不同,有自己獨立的音樂工作室,一般在那進行創作和練習!你可以叫他有空帶你去參觀……”
“真的可以嗎?哥哥……”韓冰雪叫得很是親熱,他的粉絲都是這樣稱呼他的,尤其年紀比他小的迷妹們。
秦放歌點頭笑,“以後再說吧!小雪你們平時訓練挺辛苦的吧,跟我們講講,都有什麽項目的訓練好了。說不定,我也能去冰上滑行呢!”
“哥哥會花樣滑冰嗎?我可以教你的哦!”韓冰雪的重點關注對象明顯有點偏差。
秦放歌笑著道,“會滑冰,但不標準,只是上冰不會摔的程度,我們那邊的真冰場沒幾塊,人還特別多,根本沒辦法好好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