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嫌誇張，很多觀眾還真不關心這些，特別是剛入古典音樂坑的。當然，也有卡爾帕奇畢竟非主流的緣故，許多人知道他都是因為他是個大噴子，像是說很多人心目中的小提琴女神“只是一只會拉琴的母雞。”

　但此時此刻，他呈現在大家面前的，卻是和之前印象完全不同的形象，都變得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起來。

　當然，對於不熟悉他的觀眾來說，這仍舊是一隻野獸。特別跟秦放歌站一起的，這對比就越發明顯起來。秦放歌高大，英俊，帥氣，氣宇軒昂，卡爾帕奇個子不高但寬度很厚實，長相什麽的更沒得比。

　時下這看臉的社會，顏值黨，肉\體飯橫行，年輕觀眾更是如此，把卡爾帕奇當背景的都相當多。而秦放歌在跟他以及小提琴首席握過手後，就去到他自己的位置，鋼琴前。

　這幾天的交響音樂會，演出曲目順序都沒有什麽變化，先是鋼琴協奏曲，然後一些鋼琴獨奏曲，由吳泓芹以及肖雨然登台演出，之後是安排的小提琴曲。下半場就是小提琴協奏曲以及交響曲，加最後的返場曲。

　秦放歌坐鋼琴前的時候，特別有范，也深受廣大觀眾的喜歡。

　《絲綢之路》的主題，國外觀眾知道的也都不少，國內的觀眾更是耳熟能詳。而且，買票來欣賞秦放歌音樂會和歌劇演出的，基本都是有提前做好功課的，秦放歌的粉絲們更是如此，對她們來說，這是基本的禮儀來著。

　就像是她們穿正裝出席音樂會和歌劇演出一揚，在這點上，不少第一次聽秦放歌音樂會的外國觀眾，倒是有出了糗，當大家都穿正裝的時候，其中的少數人就會格外顯眼。也是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了，一時間，也沒想著要這樣正式。

　國內觀眾的話，現在秦放歌的引導下，禮儀方面做得特別出色。

　而其他來自亞洲的觀眾，也都比較重視，特別日本人，很喜歡穿她們的和服。男觀眾反正就西裝完事，爭奇鬥豔的，基本都是女人了！

　到了歌劇院這這樣的地方，似乎大家的格調都跟著提高了不少，欣賞的眼光也好了很多。

　秦放歌的這首鋼琴協奏曲，正式演出都好幾場了，但他還是特別敬業的，每場演出，都非常用心，努力呈現他心目中，絲綢之路的樣子。

　卡爾帕奇長得不怎樣，但調教和指揮交響樂隊確實沒得說，不光跟得上秦放歌的節奏，跟他的配合也相當有默契。

　一首鋼琴協奏曲下來，觀眾們也都給予了熱烈無比的掌聲與喝彩，享受了一場近乎奇幻的時空之旅，感覺相當不錯。

　然後就是吳泓芹和肖雨然表現的時候，她們所呈現的，就是秦放歌的新音樂作品最起碼，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演出的。這也讓觀眾們在看美女演奏家演奏的時候，也有種賺大了的感覺，全球首演呢！

　就這，秦放歌她們也根本沒有大肆宣揚。

　但觀眾們都是記在心底的，這樣的驚喜和用心，也是她們越發喜歡秦放歌的重要原因。

　等秦放歌在上半場的最後時刻，再度出場的時候，音樂廳裡掌聲越發熱烈起來，還好大家都沒有起哄。秦放歌的女粉絲們，被喂狗糧也都吃得津津有味。他是跟龍雪瑤攜手一起出現在舞台上的，龍雪瑤今天是一身潔白的露肩禮服，肌膚勝雪，也襯得她越發的嬌豔動人。

　這對金童玉女也還是日常的默契配合，秦放歌負責鋼琴伴奏，做好他綠葉的工作，襯托龍雪瑤這朵璀璨盛開的紅花。她現在的演奏也越發有自信和風采，這場交響音樂會上的安排也是松弛有度。

　先是特別炫技的小提琴隨想曲，然後是充滿著奇思妙想的幻想曲，再來一首特別有韻律和節奏的圓舞曲，最後以一首特別浪漫動人的小夜曲作為結束。

　人美音樂更美，兩人的合作演出結束後，全場觀眾們更是起身站立熱烈鼓掌喝彩，給予他們自己聽音樂的反饋。這也是舞台上的演奏家藝術家們所希望看到的，他們都需要收到這樣的反饋，喜歡還是不喜歡，有什麽不足的地方，優點又在什麽地方等等。

　不過這樣的掌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大家上半場也都鼓好幾次掌了，積極的已經拍痛手掌了，可考驗還在後面呢！特別返場的時候，可是特別需要大家掌聲和熱情的。

　上半場演出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多少都休息會，走動走動，或者去解放一下，吃點東西什麽的。更高端點的，還可以去歌劇院的自助酒會轉轉，多認識些人，這也是很多人來此的目標之一。

　而秦放歌在跟龍雪瑤攜手並肩回到音樂廳後台後，倒也沒有膩歪在一起，盡管工作人員都知道這兩人的關系來著。

　秦放歌也還是讓龍雪瑤先休息會，“或者，讓鄧老師帶你們去酒會轉轉，多認識幾個人也是挺不錯的！”

　龍雪瑤隻搖頭，“你去參加的時候我再去好了！”

　鄧紅梅也笑著說不用太著急的，反正距離她們真正獨自上國際舞台演出，還有段時間。肖雨然和吳泓芹也是同樣的想法，而且有些老外的熱情，讓她們還真有點接受不來。

　當然，秦放歌自己也是如此，他在酒會上的時候更加忙碌。

　她們有自己的想法，秦放歌也就不勉強她們。然後，她們也還是打算，等下先去練會琴，在後台也沒什麽其他事情好做，小提琴協奏曲和交響曲也欣賞很多遍了，肖雨然還笑著說什麽，“保持適度的神秘感也是相當不錯的，不一定非得每天都聽的！”

　秦放歌也笑著說他是沒辦法，還說羨慕她們。

　龍雪瑤咯咯笑著說他太幽默，然後也說，“等下你演奏返場曲的時候，我們下午的練琴時間就結束了！”

　肖雨然也對此表示強烈的期待，“今天會是什麽風格的練習曲呢！”

　秦放歌隻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他也是挺討厭劇透的。

　中場休息一陣，秦放歌跟她們在後台聊聊天，也挺放松的。他這會肚子不餓，就完全不想去自助酒會見客人。昨兒跟龍雪瑤一起時候，她就有點嫌棄有的外國女人實在太熱情，關鍵身上的味道還特別重……

　等秦放歌準備下半場的小提琴演出時，她們也都各自練琴去。

　秦放歌的下半場演出同樣沒出什麽意外，他這穩定的發揮，簡直讓捷克愛樂樂團的小提琴手們覺得恐怖。但他們都沒什麽時間去特別感慨，因為小提琴協奏曲之後，就是他們樂團表現的時刻。

　他們在舞台上，把秦放歌精彩的第一交響曲奉獻給現場觀眾時，也都必須全神貫注，關鍵是聽從指揮家卡爾帕奇的指揮，將他穩重嚴肅的風格貫徹到底。

　對很多聽過秦放歌第一交響曲的觀眾來說，他們這樣的演繹有點不過癮。但第一次聽的觀眾，都覺得相當不錯，也格外有味道，有深度。特別第二樂章的時候，如泣如訴的交響樂，真的特別催人淚下，那種鄉愁，沁入所有人的心間。

　最後的第四樂章，捷克愛樂樂團的表現也是相當隱忍和克制的，並沒有一爽到底，很好的做到了前後稱應，留下無盡的余味。

　這期間，秦放歌也並沒有在音樂廳後台枯坐，他自己也同樣如此，沒必要強迫自己再去聽捷克愛樂樂團的演出了。真說來，他自己聽這首曲子的次數，也真是比這個時空所有人都要多得多。

　他也還是開始日常的教學工作，特別是對於肖雨然和吳泓芹來說，他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哪怕只有一刻鍾，他能幫著多指導一下，效果都是相當好的。

　至於龍雪瑤，她練的是小提琴，也有更多的機會，讓秦放歌給她單獨開小灶的。今天也不例外，在酒店的時候，秦放歌也是有忙不完的工作。指導她也是必須得抽時間，在歌劇院這邊的話，他也是做到一視同仁。昨晚兩人才激情和浪漫過，她也就沒有那麽多親熱的衝動，就還是專心搞藝術。

　這也是兩人共同的語言，最能激起彼此靈魂共鳴的東西。

　秦放歌也耐心指導她的小提琴練習，技術上的問題，龍雪瑤已經處理得很好了。但在秦放歌看來，技術進步也是永無止境的，他也是一直強調，情感的表達也是基於技術高超之上的。但技術只是基礎，個人的音樂藝術乃至文化的素養，才是真正能提高藝術表現力的重要因素。

　龍雪瑤對此自然是萬分認可和讚同的，當然，她也是有自己想法和特點的，這個秦放歌也沒打算抹煞，要真變成什麽都聽他的，也會很無趣。美好的身體，有趣的靈魂兩者兼具，才是他所喜愛的女孩子。

　算算時間差不多到交響樂團演出結束，需要秦放歌出場的時候，他才結束跟龍雪瑤的小提琴教學活動。

　龍雪瑤也跟著他一起去到音樂廳後台，這會，肖雨然和吳泓芹的練琴時間也的結束，跟鄧紅梅一起過來音樂廳後台，開始日常的圍觀活動。而且，等秦放歌演奏完返場曲，也到晚餐的時間點。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寧秀佩和席晚晴她們比較悠閑，也跟著龍雪瑤母親杜佳麗還有薛敏何茹芸一起，到後台來準備欣賞秦放歌今天的返場曲，肯定又是一首新的練習曲。

　對秦放歌身邊的這些人來說，聽他看他自己親自演奏他的新作品，也當真是一件怎麽都不會覺得厭倦的事情。

　捷克愛樂樂團的演出結束後，卡爾帕奇這個指揮家也接受了現場所有觀眾的熱烈掌聲與喝彩，然後就是大家特別期待的環節，起立鼓掌並熱情呼喚秦放歌的返場。

　返場雖是慣例，但演奏家們其實也是可以不返場的，就還是看現場觀眾的熱情夠不夠。

　試想下，如果他們今天沒有打動到秦放歌，讓他成功返場的話，媒體肯定就會大肆報道，“這屆觀眾不行！”“其他場次都有返場，就這場沒有，還不是因為觀眾們的表現讓演奏家特別失望！”

　這樣的事情也真有出現過，如果現場出現音樂會和歌劇演出的時候，觀眾們玩手機大聲講話等等不文明的情況，演奏家是真的可以不返場的。當然，一般也都不會說真實的原因，而是以身體不舒服狀態不好來作為借口。

　現場觀眾的話，基本都是能心知肚明的。

　但今天，現場的觀眾們並不打算搞個大新聞，他們也是真心想聽到更多精彩的演奏。而且，對於的返場這樣的把戲，所有人都玩得比較起勁。

　秦放歌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然後還是先謝幕退回去，如此再反覆幾次，最後才決定繼續演奏返場曲，這也讓現場觀眾們感覺自己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一般。

　“練習曲，江南！”在舞台上雖然面帶著笑容，但給人感覺卻是相當高冷的秦放歌，也終於講話了，先前他也只是鞠躬表示感謝，都不用語言的，但觀眾們的表示理解。感覺人都是比較犯賤的動物，越是折騰，大家反而會越喜歡。

　秦放歌用的是普通話，懂中文的都懂他的意思，不懂的話也沒關系，直接聽他的演奏就好。加上音樂廳裡已經保持了按鍵，聽不懂的，也沒辦法跟身邊其他人開口詢問，秦放歌在報完演出曲目後，很快就開始了他的演奏。他也並不需要太長時間來醞釀才可演出，完全可以說是信手拈來的。

　江南，對於中國人來說，可不僅僅是一個地區，更像是一種古典和優雅的情懷。白居易有美不甚收的《憶江南》，“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毫無疑問，這也是一首充滿著中國音樂風格的高級練習曲。而且，肖雨然她們都可以斷定，和昨天的《清風》一樣，都是側重於情感，特別是意境的營造和表達。這樣的音樂，也當真是超技練習曲，特別為鋼琴演奏家們準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