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中文網】www.,為您提供高速文字首發。 湯薌銘的事情給蕭震雷敲響了一記警鍾,現在華東軍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前清事情軍隊的老人,陸軍方面還好,啟用的前清舊軍隊中的軍官不多,但是海軍當中基本上都是從前清投誠過來的,在思想上還有些多多少少受到之前時代的影響,蕭震雷認為建立正規的現代軍事學校勢在必行了,以前都只是開一些軍官培訓班,盡管培養了不少軍官,但是那是打遊擊,總是打遊擊是不好的,軍隊一定要正規化、國家化。
蕭震雷對蔣百裡說:“百裡兄,湯薌銘的事情讓我有被敲了一悶棍的感覺,看來創辦正規軍事院校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而且軍隊在思想上的教育也必須要盡快抓起來”。
蔣百裡聞言頭道:“是啊,軍隊正規化和國家化是大勢所趨,只有如此才具備與列強一爭長短的戰鬥力,我同意!”
事後,蕭震雷將范之庸找來,命他負責全軍政治思想工作,在全軍范圍內加強對軍隊的政治思想教育,加大對軍隊宣傳愛國、服從命令和指揮的思想,他強調政工工作要深入到全軍每一個班排級戰鬥單位,從事政工工作的軍官要下到連一級。
同時他又召開高層軍官會議,宣布籌建軍校的事宜。空軍飛行學校已經建立,包括飛行、地勤、機場工程和管理等多個專業,蕭震雷還親自兼任了校長一職,周傳東任副校長負責學校具體事務。
現在要籌建的是陸軍軍官學校和海軍軍官學校,海軍方面之前已經籌建了一個水兵學校。但水兵學校只能用來訓練水兵,軍官的培養還必須要專業的海軍軍官學校才行。蕭震雷準備將建立的這兩所軍校由華東總督府直轄。直接建成兩所軍事大學,分別為華東陸軍軍官大學和華東海軍大學。
他親自兼任這兩所大學的校長。學校的具體籌建工作和管理由其他人負責,他由於工作繁多,只是掛個名而已。這兩所軍事大學成立之後,分別從陸軍和海軍方面抽調文化程度較高、對陸軍和海軍軍事有研究的軍官充當教官和老師,學員一方面從軍隊中招收,另一方面從社會上招收,學員在軍校學習期間一方面要學習軍事理論知識,還有學習軍事技能,另一方面還要受思想方面的教育。而且這還是重中之重。
將組建軍事學院的事情交給相關人員處理之後,蕭震雷繼續關注戰事的進展情況,他在戰事方面堅持不越級指揮,在具體的戰術方面也不干涉各師,只在戰略方面進行調控,將整個戰局形勢進行控制。
東線戰場由於雙方兵力較多,防守都比較嚴密,雙方暫時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戰機,因此東線戰場方面陷入了僵局。如果想要打破這種僵局,除了繼續增加兵力之外,就是要從其他方面想辦法,可繼續增加兵力只能增加自身負擔。這一不進蕭震雷很清楚,袁世凱也很清楚,現在東線戰場的雙方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二十萬。再增加兵力雙方都會吃不消,可也不能這麽老僵持下去。
想要打破這種僵局。蕭震雷認為可以從中線和西線方面想想辦法,如果中線戰場這邊取得大勝。那麽對東線戰場就是最大的支援。
7月17日,26師從安徽北部西進攻佔信陽,南下支援的56師和57師,不得不按照袁世凱的命令向信陽方向開進。中線戰場31師逼近孝感,而黎元洪部又態度曖昧,李純部感覺壓力大增,不得不向段芝貴求援,段芝貴接到求援之後命令李純部堅守,他率張樹元的17師東進準備與56、57師夾擊26師。
而這時在陝西西南部的熊克武部接到命令後立即沿東南而下進入河南,段芝貴得知消息後大驚,顧不得夾擊26師了,迅速北上退回到南陽,唯恐熊克武攻佔南陽威脅他的退路。
7月20日,黎元洪派湯化龍來到了南京商量投誠的事宜,蕭震雷親自接待了湯化龍。
“湯先生,不知此次前來有何事呢?”
湯化龍欠身道:“總司令,我此次是代表李都督前來與您商量投誠事宜的!”
“哦?”蕭震雷裝作詫異道:“這黎元洪不是跟袁世凱混得挺好的嗎,怎麽現在又想起要投誠我這邊了?他原本就是南方陣營的,南北和談之後他就跟袁世凱勾搭上了,現在看袁世凱不妙,又想著轉投到南方?湯先生,咱不帶這麽玩的,好嗎?我這心臟承受不了啊!”
湯化龍聞言不由十分尷尬,心裡苦笑,他其實也不願意過來,估計過來也不會受到很好的接待,蕭震雷沒有給他臉色看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不過不來又不行,黎元洪部被預備四師圍困在漢川寸步難行,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投誠,想不惜一切代價衝出重圍的想法基本上不可能實現。
“總司令,我們黎都督這次是很有誠意的”。
聽了湯化龍的話,蕭震雷知道為了今後的戰局著想,還必須要接受黎元洪的投誠,有一個榜樣和先例之後,其他北洋軍官和勢力才有可能在局勢艱難的時候投降,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雙方血拚到底的現象發生。
沉吟片刻後蕭震雷道:“湯先生,您是一個文化人,我不說大話、也不亂封官許願糊弄您。這樣,您告訴黎都督,我接受他的投誠,他必須無條件命令軍隊放下武器出城接受改編,有關他本人的安排,我會給他在內政司和政商局安排一個職位,但他不能再掌兵了,至於其他軍隊軍官不願意在軍隊乾的可以選擇解甲歸田,我們會給退役安置費,如果他們想在地方從政。我們可以考慮安排,如果他們願意繼續留在軍隊。必須要先進入軍校學習,在軍事指揮才能和思想上都通過之後才能繼續帶兵。這就是我能給出的最後條件!”
湯化龍聞言沉默片刻道:“總司令,盡管您給的條件不高,但這樣反而讓我放心,你不亂封官許願,給出的條件很實在,有您這番話,我就可以向黎都督交代了!”
蕭震雷頭道:“好,你帶句話給他,我跟他沒有私仇。絕不會打擊報復,即便我跟他有私仇,但是在事關國家民族的前途命運的大事上,我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我會在南京等您的好消息!”
“好的!”湯化龍答應著,又道:“總司令,還有一件事情,我聽說您因為我讓鑄新來為黎都督的事情來找您,您讓他停職了。您看,這事怪我,這件事情與他無關,我不該通過他來找您。您能不能原諒他?”
蕭震雷聞言笑道:“湯先生,我停他的職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他自己。關於這件事情您不必說了,我們會處理好的!”
7月22日。黎元洪率部投誠北伐軍,宣布取消湖北軍政府。鄂軍加入北伐軍序列,鄂軍就地接受整編,預備四師繼續北上與31師分別從西南和東南方向向孝感夾擊,李純部在孝感堅守了兩天之後傷亡慘重,不得不向襄陽方向退卻,而此時熊克武部卻放棄南陽直撲襄陽,在李純部撤退到襄陽之前佔領了襄陽,切斷了李純的退路。
李純部想要逃出升天,前往襄陽是不可能了,東面是信陽,已經被北伐軍26師佔領,盡管26師已經被56、57師牽製,但是26是卻是整編滿員,完全可以分出一個團向西攻擊李純部,南方31師已經追過來,想要掏出包圍圈唯一只能從襄陽和信陽的中間穿過去,但是這之間沒有官道,只有走路,行軍速度會很緩慢。
李純部剛剛趕到隨州,卻沒想到熊克武部一個團竟然神速般擋在了李純不北上的畢竟之路隨縣,李純的先頭部隊被擋住了隨縣,無論如何也衝不過去。
李純心急之余不得不再想其他辦法,7月25日,他率部東進,但在廣水遭遇了預備四,被預備四師死死拖住,從北邊而來的26師一個步兵團和31師分別從北方和西方對李純部進行夾擊,不久就被團團圍困。
7月27日,李純部彈盡糧絕,向段芝貴求援無果之下飲彈自殺身亡,余部盡數投降。
7月28日,被圍困在灄口達半月之久的北洋第二師殘部在王佔元的帶領下放下武器投降了,當張孝準看見王佔元從滿目蒼夷的灄口出來的時候都驚呆了,這些投降的北洋軍第二師官兵一個個都餓得面黃肌瘦,目光散亂、神情麻木,沒有一個人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
當在南京的蕭震雷得知這兩個消息之後連說了幾聲好,讓宋世傑立即向湖北方面派出官員接管政務,盡快鄂省各地安定下來。
接下來蕭震雷給徐紹楨下令,命令中路軍各師休整兩天后向南陽和信陽一帶進軍,配合在信陽的26師向段芝貴僅剩的17師和新增援的56、57師逼近。
8月1日,熊克武部和31師受命進攻南陽,段芝貴當時正在火車上在搓麻,因為他的司令部就設在火車車廂內,這是為了跑路方便,當他聽說北伐軍大軍壓境南陽時,他神色淡定地向報告的軍官吩咐說讓張樹元率部留在南陽布防,他自己則下令火車向鄭州方向開進,原本是想留在許昌的,可許昌距離南陽不是很遠,段芝貴認為在許昌也不保險,說不定北伐軍什麽時候就打到了許昌,到時候還是得繼續跑路,還不如索性跑遠一。
連司令都跑了,北洋軍17師從上到下,從軍官到士兵哪裡還有戰鬥到底的決心和勇氣?戰鬥還沒開始打響,就有不少人開差逃走了,不僅人跑了,而且還帶走了槍支彈藥。盡管張樹元努力控制部隊,還派出了督戰隊抓捕逃兵,但是依然無法控制局面。
8月2日,由於張樹元已經無法控制軍隊,以至於南陽城內亂兵四起,亂兵們炸了營,開始在南陽城內四處燒殺擄掠,城內一時間陷入大亂,到處發生亂兵殺人、搶劫、侮辱婦女的事件。
城外的31師官兵見城內已亂,立即發起攻擊,由於城內已亂,此時已無人防守城池,31師很輕易地就突入了城內,接到命令的31師的官兵立即接管城池駐防並抓捕大街上作亂的亂兵,直到一天以後南陽城才平靜下來,即便南陽城的亂兵被鎮壓得如此之快,也依然給這座城池造成了很大破壞。
南京,北伐軍總司令部。
“總裁,前方戰報,中路軍31師和熊克武部已經攻克南陽,段芝貴和張樹元先後逃走,在攻克南陽之前,張樹元無法控制部隊以至於造成了炸營事件,當時亂兵四起,南陽遭到了一場浩劫,31師用了一天時間才平息兵亂,大部分亂兵被抓,少數逃跑!另外自從南陽被我軍佔據之後,北洋軍56師和57師為了不被夾擊撤退到了,現在還沒有停下來,看情況很有可能直接撤往許昌”。
蕭震雷聞言問道:“東線戰場和西線的情況呢?”
“東線戰場還是老樣子,蔡國棟將軍還沒有找到突破口,暫時只能跟馮國璋對峙,西線蔡鍔將軍也在潼關城下與曹錕對峙!”
蕭震雷走到地圖前研究了一會說道:“看來還得在中線戰場想辦法啊,給徐紹楨下令,讓熊克武部劃歸張孝準麾下,26師也歸於中路軍指揮,我不管他想什麽辦法,在8月20日之前,中路軍必須攻到鄭州城下!”
“是,總裁!”
“等等,另外去給我把參謀長請來!”
不久,蔣方震來到了蕭震雷的辦公室,“怎麽著,總裁,找我有事?”
“哦,百裡兄,來來來,有關東線戰場的局勢,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找你來參謀參謀!”
蔣方震聞言頓時來了興趣,接過蕭震雷遞過來的茶杯問道:“哦,好啊,你有什麽新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