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進院子裡縣衙各辦事機構有幾個房間的幾個清兵見蕭震雷和奧皮音的火力太過凶猛,而且蕭震雷的進攻又太迅猛,他們嚇破了膽之後丟下駐守的房間逃進了第二進院子,蕭震雷和奧皮音很快佔領了縣衙的審案大堂,此時,縣衙第一進院子全部被清理乾淨,兩人換了一下子彈又繼續向第二進院子殺過去。∷頂∷ǎn∷小∷說,
後院,葛縣令在內堂不停地來回走來走去,從前面不斷傳來的不好的消息讓他心煩意亂,他心裡此時早就罵翻了天,嗎的,辛辛苦苦布置的陷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卻沒想到蕭震雷那個亂黨竟然會識破了陷阱,還有膽量隻帶一個人就敢強行攻打縣衙,嗎的,老子怎麽會招惹這種瘋子?
“老爺,情況不妙,我們布置在前院的人馬全軍盡歿,只有幾個人撤回了第二進院子,現在蕭震雷已經帶著他的洋人跟班殺進了第二進院子!”一個家丁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報告。
管家站在旁邊聽見後拱手焦急道:“大人,姓蕭的火力太過強大,他們竟然有連珠炮,這可是不好對付啊,我看必須要想辦法請援兵,不然我懷疑就憑院子裡那些廢材只怕擋不住蕭震雷這頭猛虎!”
葛士宏聽得心頭火氣,氣急敗壞道:“救兵,救兵,我當然知道要請救兵,可現任姓蕭的堵住了大門口,我們怎麽派人出去?”
“架木梯,大人,派人架木梯出去。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管家立即道。
葛士宏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綠營千總童鐵山,“童千總。你的兵營裡還有多少人?”
童鐵山苦笑道:“葛大人,能用的都帶過來了。沒帶來的都是沒用的貨色,帶來了反而壞事!”
“完了,完了!”葛士宏聽了童鐵山的話之後臉色慘白得嚇人,他連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幹了脊梁骨一般。
童鐵山好像想到了什麽,立即道:“葛大人,現在不是唉聲歎氣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完呢?現在最要緊的是一方面給上頭髮報,把蕭震雷已經造反現在正在攻打縣衙的消息傳出去。另外組織人手盡力抵擋,他們只有兩個人,即便是火力再大也終歸有限!”
葛士宏聽童鐵山這麽說也覺得有些道理,連忙對剛才進來報告的家丁道:“你馬上去電報房讓他們立即給上海道台蔡大人發報,就說振華公司的蕭震雷造反了,此時他正帶人攻打縣衙,快去!”
“是,大人!”那家丁答應一聲,轉身跑了。
“走。咱們去前面看看情況!”葛縣令雖然怕得要死,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如果他自己先露出害怕之色,下面的兵丁們肯定士氣大跌。這個時候造成士氣下跌可不是什麽好事。
葛士宏和童鐵山兩人在幾個兵丁的保護下來到內院門口的時候,蕭震雷和奧皮音已經在第二進院子的門口不時地將槍伸出來打機槍,此時他們還不敢衝進去。那些兵丁此時都躲在各種掩體後面。
葛士宏到來之後就開始瞎指揮,他竟然下令讓七八個躲在掩體後面的清兵出來站在路第二進院子的小路上排成兩排。第一排蹲下,第二排站立。都持槍對準第二進院子的門口,只要蕭震雷和奧皮音露頭,他就下令那些人開火。
蕭震雷和奧皮音倒是最開始兩分鍾被壓製住了,只能伸出槍管不時地打機槍,完全不敢露頭。蕭震雷一看這樣不是辦法,他對對面兩米處的奧皮音打了一個手勢道:“我爬到牆上去吸引他們的火力,然後你出來乾掉他們,歐尅?”
“歐尅!”奧皮音答應。
蕭震雷當即從附近一間房裡找來一張桌子放在牆腳下,他爬上桌子,由於身高體壯,剛好可以看見第二進院子裡的小路上的那些清兵,他的雙槍便開始向那邊開火,在連續打死了兩個人之後,那些清兵終於很快發現了子彈射來的方向,在院子中間的清兵和躲在各種掩體後面的清兵紛紛出來向蕭震雷這邊開火,一時間竟然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過來了,無數子彈射過來將那面牆打得碎石紛紛飛濺。
就在這時,奧皮音從門口閃身出來面向第二進院子的排成隊的清兵開火了,“噠噠噠噠”
一陣金屬風暴吹過,那些無論是站著還是蹲著的清兵們全部被放翻在地上,他又向其他幾處的清兵開火,那些清兵見狀大驚,嚇得立即躲進了掩體後面。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從第三進院子的東南邊的房dǐng上傳來槍聲,這槍聲是那麽的清脆,但又不連續,可每一次槍響都有一個躲在掩體後面的清兵被打死,在那個地方開槍,不僅可以對第二進院子進行射擊,在第二進院子內的幾乎所有清兵都暴露在那杆槍的槍口之下,在那裡還可以對內院進行射擊,視野非常的開闊。
蕭震雷知道那是老鷹控制了製高ǎn,並且開始清除第二進院子內的清兵,那些起兵一個個被打死,其他人見狀只能躲在掩體的反面,可是如此一來卻又要遭到蕭震雷和奧皮音的攻擊,不到兩分鍾的工夫,第二進院子內的清兵就被蕭震雷、奧皮音和老鷹兩面夾擊給全部消滅了。
“老爺,老爺,完了,完了,前面院子裡的人全部被打死了,亂黨正在向這邊過來,老爺,怎麽辦?”一個家丁捂住受傷的胳膊跑進了位於內院西南角的一間房子裡,葛士宏和童鐵山就在這個院子裡指揮。
“什麽?怎麽會這樣?”葛士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旁邊幾個清兵慌忙將他扶起來。
童鐵山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讓蕭震雷帶人衝進來的話,他也無法幸免,他問道:“前面不是有二三十人嗎?他們都躲得好好的,只要不是傻得站出去送死,蕭震雷他們怎麽可能打得中他們?”
那家丁哭喪著臉道:“大人啊,他們可不止兩個人,還有一個人已經爬到了對面的房dǐng上,咱們現在出去都有可能被打死!”
“什麽?”葛士宏驚得跳起來,他連忙大叫:“電報房把電報發出去沒有?剛才去下令的人回來了嗎?”
話音剛落下,從外面撲進來一個血淋漓的人,那人臨死前叫道:“大、大人,電報房完了,人全死了,發報機也被砸壞了!”
這個消息讓葛士宏和屋內其他人全部色變,電報沒有發出去,也就是說外界還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即便周圍的居民知道縣衙內發生了大規模槍戰,可也不敢出來,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是什麽人進攻了縣衙,只要蕭震雷殺進來將這裡所有人都殺死,這個秘密就沒有人知道,因為鄂那海和葛士宏為了保密,根本就沒有把懷疑蕭震雷是革命黨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知道真相的只有三個,鄂那海已經死了,就剩下葛士宏和童鐵山兩人知道,可這兩人現在被困在這裡,消息也傳遞不出去。
房間裡一片寂靜,童鐵山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他將房間最後剩下的四個清兵派出去對付蕭震雷,然而在他們出去不到十秒鍾就傳來幾聲槍響,外面就徹底沒有了動靜。
已經檢查完第二進院子所有的房間和所有倒在地上清兵屍體的蕭震雷和奧皮音已經走到了內院的門口,他抬頭看向側面房dǐng上的老鷹,老鷹ǎn了ǎn頭,他便對奧皮音道:“守住這裡,不要放任何一個人跑出去,否則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奧皮音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一粒精?子也射不出去!”
“那好吧,我不希望看到以後有很多不同膚色的小孩管你叫爸爸!”蕭震雷說完提著兩支盒子炮從左邊開始清理房間,一間間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讓他意外的是這內院的房間都快檢查完了,可他沒有發現一個老弱婦孺,看來葛士宏事先已經把自己的家眷和丫鬟下人們都遷走了,否則不可能看不到一個女人和小孩,這樣也好,省得他動手殺沒有反抗之力的老弱婦孺。
蕭震雷在最後的西南角找到了葛士宏和童鐵山,兩人坐在門對面桌子邊面向著房門,桌子上還放著茶杯,茶杯裡有剛剛倒入的茶水,房間裡除了他們倆,還有兩個人, 一個管家和一個家丁。
蕭震雷推開門走進去,管家和家丁就想向他開槍,他看也不看,甩手就是兩槍解決了他們,隨著兩具屍體倒地,葛士宏和童鐵山兩人嚇得身體直發抖,雖然他們此時坐在椅子上,但是蕭震雷卻能感覺到他們正在顫抖。
蕭震雷淡淡道:“葛縣令,我說你這是何必呢?我沒礙著你什麽,該孝敬的我一個子也沒少你的,你為什麽非要這樣做呢?即便你知道了什麽,裝作不知道,大家平安無事多好,可惜呀,你以為滿清還能維持多久?這幾年革命黨鬧起義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你以為現在的清廷可以撲滅這股燎原之火嗎?哎,今天造成這副局面都是因為你鼠目寸光啊!”
葛士宏臉色死灰,“殺了我們吧,不過我們請求你放過我們的家眷,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知道你的事情的人只有三個,鄂那海死了,我們兩個在這裡,殺了我們之後,天下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我希望你們能夠成功,我也希望這該死的天下改朝換代,可惜我沒有那個勇氣了!”
“謝謝!”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