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軍營,坐在馬車上,檀紫謙在我身旁。
“紫謙,我們現在就要回去嗎?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長途跋涉。”我問他,也是提醒他不要亂來。
“不是的,現在我們要去柳州,去逸陽家裡。”他告訴我,把我散落的落的鬢發撥到耳後。
“去逸陽家裡?遠不遠?”我仰起頭問他。
“不遠,半天就能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為我拉緊松散的外套,他總是這樣,注意著我的每一個細節。
“那你沒事吧?能不能受得了?”我擔憂的問他。
“沒有關系,我已經好多了。”他自然的揉著我的發。
我突然想起一件至今仍深深後怕的事,抓住他的手,問他:“那是不是又要經過那個淺嵩嶺?”
“嗯。”他點了點頭。
我一下慌了,他怎麽一點都不急啊?現在他可是重傷之人,居然一臉平靜的說著這種話,我得拉他回去,怎麽說也得他傷好了再走,或者找其它的路。我拽住他說到:“快調頭回去,你傷還沒好,怎麽能再次涉險?我不同意。”
“之夜,淺嵩嶺的山賊已經由李將軍帶兵剿滅了,就是我們打敗了南照國的那天。說起來,要不是之夜你想到的方法保住了我們的兵力,我們也一定沒有兵力來剿匪了。”他對我的寵溺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的眼睛如一泓清泉,盛滿了柔情。
“紫謙,不要誇我了啦!”我嘟了嘟嘴,再被他寵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會被他寵成什麽樣了。
“對了!紫謙,我們來聽歌吧!”我開心的笑起來。
“聽歌?之夜要給我唱歌嗎?”他亦開心起來。
“不是的哦,我們一起聽別人唱,看這個!”我從背包裡拿出MP3,插上耳機,塞一隻到他耳朵裡,又將另一隻塞到自己的耳朵裡。
“好不好聽?”我一臉期待的問他。
“嗯,好聽,不過我更喜歡聽之夜唱歌給我聽。”他認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