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我們就這樣在檀紫謙療傷的營帳外站了一夜,忘記了困乏,忘記了饑渴,忘記了寒冷,只是那樣焦急的等著、守著。
在我第N次拒絕的休息時,營帳的門簾終於掀開了,我以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速度閃到滿頭大汗的大夫面前。
“怎麽樣?快說怎麽樣了?”我抓住大夫的手臂搖著。
“……”老軍醫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什麽?這是什麽意思?你跪什麽?快起來!快跟我說紫謙他沒事!”我想我已經瘋了,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我真是一顆掃把星,好後悔,如果不是我非要跟著來,紫謙一定不會有事,他會溫暖微笑的活著,而我,卻把他的生命從美麗變成了黑暗。好恨!好恨我自己!老天,世上有換命這種東西嗎?如果可以,請把我的生命給他。
我推開一切擋在前面的東西,向檀紫謙衝去,那樣虛弱的緊閉著眼的他,我好痛!紫謙,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求你醒過來,求求你……在我終於抓住他僅有一絲余溫的手時,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一種涼涼的感覺襲上我的額頭,終於讓我的神志漸漸清醒,睜開眼,我還居然好好的躺在床上,而楓清凝正緊皺著眉輕撫我額頭。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看到我睜開眼,楓清凝的眼裡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的聲音輕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咳……誰擔心你了?我才沒有!”楓清凝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後用凶凶的口氣狡辯著。
我記得我去找紫謙……啊!紫謙他……
“紫謙呢!紫謙在哪裡?!”我突然從床上彈起來,用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迅速與力氣抓住了楓清凝的手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