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蘇紫兒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索性睜開眼坐了起來。晃眼間來到這裡也有一個多月了,好笑的是,一個多月了,竟然還沒見到那所謂的三太子。蘇紫兒發現自己是不是嫁給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而要自己在這裡守活寡。不過這樣也好,蘇紫兒覺得在原夢玲那個年代,發生了太多太多無法挽回的事情,或許,真的需要安靜一會兒,哪怕是一小會兒,也好比在原夢玲那個年代繼續墮落來的強。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但靈魂還是自己,蘇紫兒突然好想把自己灌醉,可惜霜兒已經睡下了,要不可以拉著她陪伴自己一起醉酒。蘇紫兒回過頭看著櫃子上的那個精致的小箱子,起身將箱子取下來,從裡面取出兩樣東西。一件潔白的芭蕾舞服,這件衣服曾經陪伴原夢玲十年,是自己的母親利用兩個月的薪水為她買的,摸著裙擺上潔白的蕾絲邊,蘇紫兒有股想哭的衝動,可是還是忍住了。哭,對自己來說已經不具有任何意義,當時被黑天鵝AMY設計,獨自一人從美國回到中國自己都沒有流下一滴淚,這又算的了什麽。閉上眼,過了一會兒,蘇紫兒將舞服放進箱子內,看著箱子裡那條水晶飛機的項鏈,蘇紫兒將項鏈戴在了自己脖子上,關上箱子,放回原處。
蘇紫兒來到湖邊,看著天上的圓月,深吸一口氣,覺得輕松許多,蘇紫兒突然想到原夢玲那個年代,自己最愛聽的旋律就是那首簡單的《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輕輕哼起那首旋律,蘇紫兒開始在原地打轉,似乎找到了白天鵝的感覺,蘇紫兒就在月光下獨自在湖邊翩翩起舞。
永燁整整一個月沒回府裡了,今日一回府中,便聽下人說新進門的夫人早在一個月前入了門。一想起蘇紫兒那張臉,永燁就沒了想去見她的衝動。記得還是十年前吧,那時候大家都還是孩子,在一起玩時,永燁親眼看見那個叫蘇紫兒的小女孩被自己的二哥捉弄,卻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他就覺得討厭,一個女人為了討好自己喜歡的男人,可以下賤到如此程度,也隻有將軍教的出來這樣的女兒。
從書房中出來,永燁伸了個懶腰,看著月色甚是不錯,決定獨自一人去湖邊走走。來到湖邊,正在樹下翩翩起舞的蘇紫兒印入了永燁的眼簾。蘇紫兒覺得今晚跳的真的很盡興,比自己曾經在舞台上還讓自己覺得高興,突然,右腳傳來一股撕心的疼痛,蘇紫兒跌在了地上。果然,自己還是回不去了,右腳上的傷時刻的提醒著自己,原夢玲,白天鵝在不是你這種殘疾人可以跳的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麽?為什麽?我十年的夢想你就不能滿足我,我十年的努力難道你都看不到嗎?為什麽老天可以這麽不公平?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懲罰我?”蘇紫兒忽然對著漆黑的天空大叫一聲,把在不遠處看著她的永燁給徹底愣住了。
回到房中,蘇紫兒坐在床上,發著呆。霜兒急忙地來到她房中, 告訴她,王爺回府了,要她去前廳迎接,說府裡人都去了。蘇紫兒卻坐著一動不動,什麽東西,把自己娶進門,卻一個月不見蹤影,讓自己獨獨守了一個月的活寡,算什麽?回來了,還要自己連忙去迎接,以為自己是誰,蘇紫兒生氣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見,有本事他來見我!”蘇紫兒道
“可是小姐,這完全是不可能……”霜兒道
“好了,你什麽也不需說了,我說了今日不見便是不見,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蘇紫兒說完躺下了,霜兒也不好再說什麽,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王爺,您可是回來了,都想死紅豔了”說話的女人正是永燁從京城有名的‘翠花樓’娶進門的小妾。
“嗯,我不在府裡這段時日,你們可和平相處?”永燁道
“回王爺的話,我們幾姐妹可是和平的很哪!”另一位說話的是‘聚雲閣’的花旦綠卿,是永燁的另一位小妾。
“那甚好!”永燁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