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不裝得下她可不管,反正,先糟蹋了他的荷包再說!
洗得太舒服了,吃得也很爽,迷迷糊糊中,她直接夢周公遊仙境去了。
直到,身上一涼,睜眼,又對上那雙熠亮的黑眸。
“啊——色狼,你乾……幹什麽?”
敢情,她的思路還停在都宣離開的時候。
她抬手要打,卻發現渾身無力,罵人的聲音也軟膩得像是在撒嬌。
怎麽回事兒?
“一刻鍾,你超時了。”他緩緩吐出一句話,手上沒停下。
丟掉一圈泛黃的紗布,拭盡上面藥草汙漬,指上挑出一坨半透明的軟膏,一點點,抹在纖細小嫩臂上。很快,她感覺一直火燒火燎疼的手臂,涼絲絲的,舒服極了。
“你……抹了什麽?我怎麽,渾身無力?”頭也越來越昏了,沒力氣反抗他的色狼行逕了。
上好藥,綁好新的繃帶,重新幫她蓋好了被子。
耶耶?他這麽好心,幫她療傷麽?!
“玫瑰花配百草精油,隻可沐浴一刻,美容養顏。過時即會損人精血,觸人嗜眠。”
“玫瑰花?百草精油?你給我放的……”
瞧他熟悉地收拾工具,準備離開,她心下明了了七八分。莫名地,一絲小小溫暖,竄進心窩兒。
這臭毒男,還是有點兒人性的說。嘻嘻,美容養顏呐~~~~她的最愛。
美美的小嘴兒剛彎起,都宣的下一句話,又讓她差點兒崩潰。
“明兒個恢復了原氣,才好給我使喚。”
他掐著她的下巴,細細看了看,對於她轉好的紅潤臉色,很是滿意。
使喚?!
“你你……”
“睡吧!”
說完,他勾勾唇,悻悻然離開了。
渾身無力的美美,只有瞪著大眼,肚子裡罵了一串髒話,無奈地夢回周公,報怨都宣的惡劣行逕。
TNND,歹命哦!
復仇戰線是這樣被腐蝕分化滴
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陽光普照,鳥語花香呀!
這才是如假包換、熱情如火的夏天呐!
美美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胸口的絲被滑落,露出白嫩嫩小臂膀,她發現左臂的傷已經完全不痛了,再舉舉動動,也沒有因牽動傷口而拉扯的痛了。
哇嗚,那家夥的藥膏這麽好麽?!才一夜,就好成這樣兒了。
她拆開傷口,一看,呵——都結繭子了。白白的皮膚上,一條三寸長的劃痕,當初可是皮開肉濺的,如今已經收口,等繭子一掉,大概只會留下條淺印子吧!
不行,不行,淺印子也不行。她完美無缺的身體呀,絕不能留下任何疤痕。她一定要……
咕咕咕~~~~~咕~~~~~~~~~~
好餓,餓死了。
哦——天,她餓得能吞下一頭牛了。
嘎吱一聲,門開了。
她嚇得趕緊抱緊被子,大叫,“誰呀誰?不準進來。”她還沒穿衣服呢!
該死,這年頭色狼怎那麽多。一個都宣已經夠她受的了!
來人可不管美美的叫囂,頂著色狼色狼的嘹亮叫喚,直接坐到她床邊,攤開一應工具。
“你……你你你……又是你……我……”她罵得太勁兒,肚子也叫得歡暢。
都宣淡淡瞥她一眼,“醒了。”
拉過她的左手,將繃帶徹底扯掉,用不知知液體清洗傷口,很快那繭子軟化掉,他用白布一擦,繭子居然神奇地掉了。繭子下的新嫩粉紅肉肉,露了出來。
“還這麽有力氣。”
她的罵聲,使門外路過的客人都頻頻來窺。
“色狼,男女授受不清,你懂不懂呀!好歹,人家也是黃花小姑娘,你怎麽可以……”
咕一聲,徹底泄了她的底。
黑熠雙眸劃過明顯的笑意,面色依然冷酷不動如山。
“餓了。”
她嘟嘴,扭頭不理他,其實臉已經紅得可煎餅了。
最後,他又給她塗上那個半透明、不知名的藥膏,帶著淡淡甜香,很似香奈爾號的味道,然後細細包扎好。
他伸手,掐著她小下巴,轉向自己。
盯著大大的倔強雙眼,再次宣誓道,“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她剛要反駁,他放開她,起身,丟下一包東西。
“換好衣服,吃飯。”
然後,他瀟灑離開了。門開的一刹,晨風揚起他腰間的雪色長帶,飄逸得好像晴空裡的一抹明亮的光。
丫滴,來來去去,還帶風的。
你以為你是法拉利,還拉風滴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