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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格格》第3章
幾乎再也受不了她忽略的眼神了,段牧槐輕輕的咳了聲。

 艾晴仍在深思著,轉頭看向一旁。她正努力的思考著怎麽和金鎖逃離這裡,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這一行人雖不到十人,但細觀他們,想畢他們的身手個個了得;這樣她們有多大的機會可以逃得了呢?艾晴越想越苦惱。

 “可以別再喂金鎖藥汁了嗎?”艾晴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的第一句就是關注著金鎖,屈指可數的都沒有幾次是清醒的,每次一醒來,又讓人給喂了藥汁,醒來的機會少之又少,更可以說沒有醒過……

 “如果她乖乖地,沒有大聲嚷嚷,就不會有這事了。”段牧槐沒有想到抱她回房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關於那丫頭的事。這種被她忽略的感覺太不好受了。

 “她隻是一時之間被嚇到了,並沒有什麽意圖啊;……”看到他一直緊鎖著雙眉,她小心翼翼的說著,就怕他會因此而傷害金鎖。

 “沒有什麽意圖?在茶館裡拉著人就喊叫,那叫什麽?”一想到她的身份,他的口氣便不再那麽的和善了。

 自小孤獨一人,靠著上山撿藥材過生活,到底為了什麽?他並不是孤兒,原本他生活在一個平凡而又幸福之家,他娘靠著幫人縫補衣服過日子,他爹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然而好日子沒有過多久,他爹卻經微召去征戰;若不是乾隆好大喜功,他爹就不會在一次平定叛亂中喪命,他娘更不會因作心過度病倒而死,留下幼小的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乾隆的錯,一切都是來原於乾隆。

 似乎從知道她的身份開始,他的口氣就不好,她至今還是不知道緣由,“我是格格的身份讓你這麽的不舒服嗎?”

 段牧槐聞言,緊緊的盯著她不語。

 “為什麽?”艾晴見他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再問道。

 “如果不想像金鎖那樣,就閉上你的嘴。”現在他的心情已經很不爽了,她還不放過的再一次提醒她身為格格的身份,若再提及,那就別怪他狠心讓她一直昏睡到回到船上。

 明天的這個時候,便可以到達福建地區內了,若運氣好的話,找個可靠的人讓他去找知縣,告之她和金鎖的處境,好派人來救她們……

 她在深思著自己的計劃,讓他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絲的不安。“如果你還想一路清醒著的話,就不要在腦子裡產生一絲絲的逃跑的念頭。”

 她點頭回應著,總不能真的告訴他,她有想逃跑的念頭吧?

 “很好。”忽略她的身份,也忽略乾隆間接所帶給他的痛苦,他溫柔的再次將她擁入懷裡,在她還處於驚慌中迅速的封住了她的朱唇,細細的品嘗著她的甜蜜……

 他怎麽可以再吻她?他從來沒有把世人禮節放在眼裡也就算了,但她可是堂堂的一名格格,卻被他這樣一而再地侵犯著,若讓人知道了,那她該以什麽顏面去面對?更不用說皇阿瑪的顏面了。她更恨的是自己,竟然再一次的沉浸在他的熱吻中,他怎麽可以這般的輕薄她?

 “不要這樣。”心裡一震,她緊鎖著雙秀眉,猛地推開他。可是,她的力氣敵不過他的力氣,她依然還在他的懷裡圈著,動彈不得。“放開我……”她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推開他,但他還是動也不動一下。

 段牧槐無法接受她的抗拒,卻又不想強逼她做任何事,他便悶悶地低吼道:“等到了福建登上了船,你就會知道,隻要是我的所有物,包括你,便會沒有自己的抗拒機會和權利。”

 她被他的話所嚇到了,他這是什麽意思啊?不會是等到了福建回到他們的所屬船隻上後,她便如他所說的那樣,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任他宰割了吧?看來毀了清白是遲早的事情了。現在他隻有忍著不碰她,並不代表上了船後會再忍得住;明擺著少了夫妻這一層關系,他還是會要了她。

 天啊,這多可怕啊!他今天對著她宣布是想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將來自己會成為他的人,也是讓她不要有任何輕舉妄動。若她不聽話的逃跑,那他一定會抓她回來後一路喂藥汁給她,讓她一路昏睡,在她昏睡中,她就有可能會失去她的貞潔,讓他侵佔身體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真的吧?……”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的舉動再一次嚇到。

 他托著她的下額,玩著她那潤澤的朱唇。“若想知道我的話的可信度,你就可以試著逃跑一次。保證這一路你都會沒有清醒一刻的時候,直到上了船;當你清醒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的天地早已是我的……”那認真的眼神和言語中不容人抗拒的堅決!……喔,天啊!……

 ‘笑塵山莊’的主人是個有著大胡子的老人,蒼白長及胸的胡子顯未了歲月的痕跡,他的身份及輩份更比段牧槐高一層。晚膳時分,段牧槐帶著艾晴進入大廳內。

 “段香主,明天一早起程,我讓馬房挑出數匹快馬跟隨,,讓你在路途中換用加快車速,若無意外會提前抵達福建。”座在主人席上的老者說道。

 “多謝風長老,牧槐及有一事相求。”

 “段香主,請說。”

 “牧槐必須提前抵達福建部署,因此想借風長老的迅風一用,晚膳後,便起程。”

 艾晴一聽,原本落寞的神情一下振奮了不少。如果他提前離開,那她和金鎖逃跑的機會便多了幾分。他日夜一刻不離的將她帶在身邊,就算她有逃跑的想法也是難已成功的。若他不在身邊,那她便有辦法可想了。第一便是先救出金鎖,金鎖再這麽被喂藥汁下去,恐怕會一命嗚呼,必須先讓他停止對金鎖的喂藥;第二便是觀察這山莊的地形,雖然隻有一夜的時間,但總會找到出入口的……

 見艾晴又跌入自我的思緒中,段牧槐加重了緊握著她的小手的力道,然後在她耳邊細語道:“若再這麽打著如意算盤,那麽你會知道失望比希望多。”他自然知道她在心裡盤算著什麽了,一定又是在心中盤算著怎麽逃離他的掌心,所以他不喜歡她的呆楞,真的不喜歡……

 風長老撚撚胸前的胡子,微笑道:“借出迅風當然可以,隻要是和幫裡安危有關的,風某人豈有不借之理?”

 “多謝風長老。”段牧槐舉起酒杯敬風長老。

 晚膳過後,艾晴便被段牧槐拉入房裡,見他動手收拾,她興奮莫名地盯著,滿心期待著他馬上的離開,誰知他卻丟給她一件黑色的衣服。

 “這是什麽?”艾晴不解的問道

 “將它換上!此時已入夜,我們必須連夜趕路;山莊前方那有片密林,入夜後山寨強盜會傾巢而出,洗劫前往的旅人,若你仍一身女兒打份,恐怕這一路我會比平時更辛苦。”他一邊講解一邊換著衣物。

 “你不是要一個人趕路吧?”

 “我早說了,別想找如意算盤,你會知道失望比希望多,快換上!”

 “那金鎖怎麽辦?”

 “那丫頭不用你費心,自有雲風一行人照顧。”

 “那怎麽可以,金鎖仍是黃花閨女,讓她待在一群男人當中,她以後的清白怎麽辦?”

 段牧槐怒瞪著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你不打算動手換衣,我很樂意幫忙。”邊說邊撲過黑衣,便要動手幫她剝除身上的衣服。

 她驚呼一聲,連忙後退了一步,緊抓站衣服。“我……自己來……”

 “快換上。”

 “你……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為什麽?”

 他總不能讓她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吧!?那豈不是讓他看光光了!?“你不會是要我在你面前換衣服吧?”艾晴小心的問著。

 “你以為我沒有看過你的身軀嗎?”段牧槐這一說提醒了艾晴,昨天確實是僅穿著胸衣與他相對,還被他吻了;若不是為了金鎖,她早就一死了之了。但在這之前要先救了金鎖,她便自我了斷的方式來終結她不潔的身子,必須要等救了金鎖之後,她才能自縊了斷。

 段牧槐聞言,走出了房間,在門外守著。

 糟糕,這衣服怎麽穿的?她平時都是丫環伺候著,一時之間要她自個來,這是不是難為她了?要將身上的這身衣服脫掉,這她還能勉強做到,畢竟自己已經穿過一次。但手上的這一件黑色衣物,該從何穿起呢?她從未穿過這種衣服,別說穿了,她甚至還沒有見過呢?這可難倒她了……

 這時,門外一道女聲化解了她的苦惱,“小姐,段香主讓我來服待你更衣。”艾晴走過來打開門讓丫環進來。這時她不得不感謝他的細心,知道她笨得連簡單的換衣都不會,便去找來丫環替她解憂,但一想到等會必須要和他一起趕路,再進入危險的密林中,恐懼便直衝心頭。

 她該怎麽和他相處呢?同騎一匹馬,兩人便會一路親昵地靠在一起,說穿了,他隻不過是又想借著另一次機會和她有所接觸。他怎麽能這樣?像個登徒子似的佔她便宜。在面對那雙如鷹般銳利的雙眼時,說實話她曾膽怯過,那種令她心生怯懦的感覺從未有過;就算面對怒火衝天的皇阿瑪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也不曾有過這般膽怯。

 再瞧他們這一行人裡其他四位男子,一進入山莊裡,便引來了一群女人,如同天子駕臨一般。但四人的所應皆不盡相同,粗壯的一人遇見女人,俊臉上的紅潮便不曾離他而去;冷豔的一人,原本就冷若冰霜的俊臉,一碰上成群女人便更冷絕了;無時無刻不掛在嘴邊一臉笑容的年輕男子,再遇上便發了瘋似的,無時不躲在暗處癡笑的女眷,仍舊笑臉迎來;始終手拿一把白扇的白衣男子,是四人當中最俊逸出色的,不同於先前三沉默,他倒是像散發博有精神般地四處調戲眾女子,上至白胡子長老的孫女,下至一般的丫環。

 若不是她被段牧槐緊摟在身邊,恐怕這時他也成為眾女子的追逐對象了吧!想到這裡,艾晴的心裡就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丫環幫艾晴穿戴好一身黑衣後便退了下去。過不久,段牧槐便進了屋,拿起包裹並拉著她往屋外走去。看到馬僮牽著一匹黑色的俊馬在等著,原來它就是迅風啊!好美的一匹馬哦!

 “這便是迅風?”她好奇的問道。

 “迅風腳程之快是全中原之最,風長老一直不願借迅風給外人。一來迅風傲然無法駕馭,凡騎之人必有所傷;二來迅風腳程之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顛簸是在所難免的,隻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迅風給甩了出去,輕則得傷,重則當場斃命。”

 段牧槐的話讓艾晴心生畏懼,但卻又忍不住欣賞起迅風。“但迅風似乎極順從你。”

 “那當然,迅風的命是我救回來的,當迅風不是小馬的時候就讓我從獵人的手裡救了回來,自然對我不陌生了。”他撫著迅風黑亮的馬鬃,迅風便嘶呼吐氣,活似在向他撒嬌般的以額磨擦他的手心。

 段牧槐將包袱掛在馬腹上的鞍上,一躍身便上了馬背,伸手抱起艾晴讓她坐在他身前,以胸抵背,親昵的動作讓她驚呼的挺直了身子,想拉開彼此的距離,但迅風隻稍微的動了一下,就讓她驚嚇得躲入他的懷裡,他一串俊笑,理所當然地擁緊她,迅速的離開了山莊直往密林狂奔。

 進入濃密得不見天日的森林,一路平靜,有時傳來野獸詭插的叫聲,令人聯想到這深幽的密林中埋伏的強盜,隨時都會從隱密的樹林裡冒出來。迅風的速度雖快,但進入這林子也有好些時候了,怎麽不沒有見出路呢?

 “迅風在林子裡跑了那麽久,為什麽還在這林子裡奔馳呢?”艾晴有點害怕的問道。

 “這林子長達百裡,以平常的馬的速度得要兩天的路程才能見到出口;而以迅風的速度來算,大約要幾外時辰左右。”

 “這裡並沒有強盜嘛!”瞧他出發前說得……說不定是嚇她的……

 “隻是你不沒有遇上……”

 段牧槐話還沒有說完,前方不遠處就有丁點紅亮閃光左右擺動,由起初一丁點亮光漸漸向外擴散、排開、移的,那成群的馬奔馳的聲音,震耳欲聾。

 “留下買路錢!”

 他們讓人給攔了下來,不一會已被包圍著,原本極速狂奔的迅風被人忽然攔了下來,已在不安的原地踏步。艾晴亦能感受到身後僵挺的胸膛和一身戒備。

 眼前一夥人從樣貌來看不像是什麽好人,而首領是一位留著大胡子,濃眉吊眼的粗人,他一開口,厚重的地方腔和粗噪的聲音便宏量地在林子裡環繞著。“若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若想保住命,就別做無謂的反抗。”

 “為什麽要留下買路財?”段牧槐不懼的反問道。

 “就憑這個。”大胡子晃了晃手裡的大刀說。

 “銀兩在這……”他解下腰際的袋子,在那群人的眼前晃著,銀兩鏗鏗撞擊聲明顯著裡頭的銀兩之多,眾人臉上的神色雀躍不已。但他好似故意和那群人唱反調般的又將袋子系回腰間,挑釁著,“但我不會給你們。”

 “你……”首領怒吼,瞪著雙眼眼不得把段牧槐碎屍萬段。

 “若想賺取錢財,要憑本事。”段牧槐陰著俊臉,怒斥著。

 “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讓你瞧瞧我的厲害,還真以為本大爺好惹。兄弟們,咱們一起上!”首領大手一揮,成群手下全蜂擁而上。

 段牧槐絲毫不費任何力氣,便把那群人的座騎猛然止步,任他們怎麽鞭打馬兒都動也不動。“笨蛋,下馬。”那名首領話未落,自個的座騎已在瞬間被段牧槐點中穴門。“一群飯桶。”首領臉紅耳赤的狂哮著,才想以身試法地攻打段牧槐,便讓身旁的身下喊住。

 僅見他在首領的耳邊低語著,但那低語聲還是可以讓林子裡的每一個聽得到,“首領,眼前的這人乃非一般常人…”

 首領一個握拳便狠狠的揮向身旁說話之人。

 “哎喲。”那人便跌下了馬。

 “你在說什麽鬼話!”分明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個志氣的家夥,心裡狠狠的想著。

 那人站起來,摸摸發疼的臉霞,冒著再被打的可能,把話說完,“看那人腰間系的玉牌,那圖騰是屬天地會二頭目香主所有。”

 首領順著手下所言的方向望去,果真在段牧槐的腰際看到一塊三指般大小的玉牌,看仔細的清楚看到,那圖騰上的標志僅隻天地會會員皆有“腰憑”以表身分,天地會舵主是一鑲嵌入玉脾裡的金色麒麟,二香主的則是銀色麒麟,白扇的則是白色麒麟,先鋒的則是火紅色麒麟,江棍的則是翡翠藍色麒麟……

 而這麒麟令牌僅於首領級,其余會內弟子則是在腰際結草繩以辨別,熟知天地會人士見此令牌者無不折服、生畏,於是強盜首領見到段牧槐腰上系的令牌,馬上駭然的倒退幾步。“天地會二香主!?”他仍不相信今夜竟如此狼狽,遇上天地會之人,而且等級之高……

 “正是。”段牧槐冷冷的回道。

 強盜首領馬上收斂起猖狂的嘴臉,換上尊敬的神色。“何某不知愚昧,若有冒犯香主之處請多多見諒。”

 “言重了…”段牧槐拉起緩繩,“段某須連夜趕路,就不再多作停留,告辭。”策動迅風,段牧槐便想繼續趕路,“段香主請留步…”

 段牧槐策皺著雙眉,“不知何兄還有何事?”他的語氣可不怎麽高興了,他已在這裡浪費了不少時間,再這麽耗下去,抵達福建之時,漕標各營所運抵的糧食會比他們埋伏的人馬快到達碼頭。

 強盜首領羞紅著臉,支吾著,“請段香主替何某眾弟兄的座騎解穴。”這可真丟臉丟到家了,從當強盜開始,打劫無數卻從沒遇上這般讓他丟臉的事,哪次不是順順利利碩果豐盛的回寨,今夜真的是出師不利啊,偏偏遇上天地會裡的高手,段牧槐掃落樹上翠時,輕易的打在馬兒身上,頓時馬兒便可以動了。這解穴動作快速讓眾人都傻了眼。艾晴連段牧槐是怎麽打落樹上的葉子都還沒有看清楚,他已經解了馬兒身上的穴了,她就隻能盯著他那俊臉瞧。

 “何兄,段某先行趕路了,後會有期。”段牧槐立刻策馬狂奔。等他走遠了,眾強盜才回過神來,剛剛多言的那名手下又多嘴了:“首領,幸好你未動手,不然會必死無疑……哎喲!”他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打了一拳。

 當他們終於穿過密林瞧見滿天星鬥時,她還收不回那一臉的驚訝。

 她仍震驚於他那絕世武功,剛才他和強盜對峙的那一幕,她可瞧得一清二楚。她這才發現,他的武功甚至比劃他那些手下更厲害,心想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了。

 緩佐狂奔的迅風,他低下頭輕易地封住她的微張的小嘴,親吻的吸取著蜜汁,好一會兒才放開她,問道:“為何這般表情?”

 又來了!艾晴有些怒意的推推他。“別再吻我了。我不反抗並不代表我願意讓你佔便宜,而是心中有著金鎖這層顧慮才不多加反抗,若此時金鎖生命安全無憂,我定會立即以腰上的綢帶自縊……”

 他停住馬,心顫地警告,“別再說這種話!我死也不會讓你有輕生的機會的。”

 “我倆的關系,你比誰都清楚,艾晴僅是你那班手下所綁來的俘虜,仍是黃花閨女,艾晴光是身份上,就不容許和任何男子有任何親昵的舉止。自幼知悉未出閣女子若和男子有肌膚相觸,哪怕是讓人瞧見,不管有意無意,女子皆被慣以淫蕩二字,這是天大的罪刑,足讓全族人蒙羞,以致最後隻好自縊以求全族顏面。古時更有嚴懲不守婦道之人,艾晴不想讓皇族的人蒙羞,隻好自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全族蒙羞?乾隆年年舉行先秀活動,次次下江南,臨幸了不少女人,何以數清。若能懷上龍種進而產下一兒半女,便讓人捧上天,直稱祖上積德,那些女人在上你父親的床之時可曾想過共枕之人乃貴為皇帝,所播之乃為龍種?”段牧槐被她的話氣瘋了。

 艾晴差點氣出眼淚來,從皇額娘離世至今,她已不曾掉過任何眼淚,今天他的這番話足以惹紅她的眼,愁煞了她的心。他的意思是明白,但間接的汙蔑了她的額娘,額娘和皇阿瑪便是在江南認識進了宮裡的,據她所知道的那段日子,額娘日日夜夜飽受村裡人的指指點點,也差點受刑而死。若不是皇阿瑪知道額娘生下一女,派人前來迎接進宮,想來她早就和額娘雙雙命喪黃泉了。他攬過她的身子,他就是無法生她的氣,望著她空靈秀麗的面容,原本節節高升的怒火便冷卻了下來,從昨天夜裡驚見她那仙格般的面容,他便直思索著為何自己會心軟?在她知曉奪漕標糧船的事情的時候,他本應該立即殺了她以滅口的,但還是讓她活著,甚至將她挾製在身邊隨時盯著她,不讓她有輕生的念頭。

 光以她身格格的身份,就該激起他心中那股仇恨,殺她以泄乾隆毀他一家的怨恨,為何心中這念頭始終未曾覺醒過呢?不但時時打機會親近她,摟她,吻她,甚至想侵佔她一身的清白……

 有件事情確定的是,帶著她先行上福建,雖本質上為策動人馬,便想挾持她以威脅乾隆,但這應是最壞的打算,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他絕不會利用她的。

 “以後別再說什麽尋死的話了,否則我會讓你像金鎖那樣。”他除了這招能逼她就范外,還能說什麽呢。

 “你是天地會之人?”

 “剛剛在林子裡,你不是聽到了嗎?”

 “既然是天地會之人,該個個皆為正人君子,怎麽會使出這種小手段呢?更何況你身為香主?”

 他咧嘴朗笑,“香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這等事我已忍下,又怎能要求我別耍些小手段呢?”

 “你本就不該輕薄我的。”

 “喔,是嗎?你可是雲風送上的一份壽禮,若他知曉我仍未拆開之份禮物,你說,他會不會很傷心呢?”

 雲風!對了,那冷豔,武功底子極深的男子便叫這名字……等等!他剛剛說她是什麽?“禮?”

 “可不是嗎?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麽出現在我的房間裡的,而且還是半裸狀態。”他故意以暖昧的語氣逗她,從認識她到現在,她太過於冷靜。遭人擄走又半裸著身子躺在男人房間裡,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哭哭啼啼得不成樣了;然後又遭他摟抱親吻時也該當場咬舌自盡了,又怎麽會苟延殘喘的讓他押著上馬離開京城呢?

 而她這冷靜應變的態度著實讓他有點惱怒,冰雪聰明不問事,對世事一副完全不在乎,不僅話少,喜歡臨空飛馳的思緒讓他倍感挫挫,他還未曾遇過這等聰慧喜好閑靜的清靈女子,讓他真以為她是誤闖人間的仙子呢。

 “可……擄我不是因為我聽見了你們的計劃嗎?”

 “這是其一;其二, 昨天是我的壽辰,一班弟兄苦於不知送些什麽給我,正好你讓他們瞧見,便成了我專有的禮物了。”唉,他還真想拆開這誘人的珍貴禮物啊。

 “不行!”這麽下去,她的清白將消失無影無蹤了,艾晴極力搖著頭。

 雖能預知她的反應,但一聽見她忿忿地抗議,他的一顆心便跟著酸萜鵠礎!笆鞘裁床恍校坎鵠癲恍校炕故怯晌依床鴆恍校俊閉庖饉伎刪筒煌耍秸咧淶木嗬肟紗蟠笥跋熗慫哪腥俗宰稹

 “都不行!”她拉緊胸口的衣襟,生氣的怒道。

 “若有夫妻這層關系呢?”他誘引著。

 不察他的意思,便呆呆的回答道。“我的丈夫便成。”

 “喔!丈夫便成……我知道了!”他繼續策動迅風,往福建方向移動,隻是速度較慢了許多。

 望著他詭異的俊容和微微上揚的嘴角,讓一向聰慧的艾晴,一時也無法解釋他的反應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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