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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蝴蝶無形劍》第17章 野人谷 第八十三節
武秋予醒過來,她睜開眼看見一位陌生的男子在摸她的身體,嚇得直喊:“救命……”

 聽到喊聲,武哥伸過頭來對武秋予道:“莫動,大師伯正在為你換藥。”

 “大師伯?”武秋予問道:“可是洪姐姐的大哥?”

 “然也。”

 武秋予聽過洪邵簍說她大哥謝天恩醫術如何高明,武功如何高強,人長得如何英俊。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療傷,她看著低頭為自己換藥的謝天恩:謝天恩劍眉橫挑,星目閃爍,少年的英氣玉樹臨風、如夢如幻,嫩滑的肌膚白皙的臉,五官棱仞有角,嘴角一抿一掀似有似無的微笑透出英姿煥發的男子氣概,最動人處是劍眉隨著他包扎時手勁的大小時皺時馳,皺馳交替,如木琴小錘,點點敲打著武秋予的心弦。

 多麽英俊啊,武秋予感概道。

 謝天恩回過頭來,磁性般的男子氣息一下子撲入武秋予少女的心田,她害羞地臉生紅暈,但是眼睛卻盯著謝天恩舍不得眨巴,生怕在眨眼之間,眼前的英俊男子會消失。

 謝天恩包扎好武秋予胸口的傷後為她掩上衣服,武秋予這才發現,自己少女的胸脯裸露在他的面前,她更窘了,一向活潑開朗的武秋予此時卻血脈上湧,心跳加快,羞意滿面。

 “痛嗎?”謝天恩見武秋予醒來,關切地問道。他的聲音如曠野中的共鳴,一陣溫馨在武秋予的心間流過。

 “不痛,”武秋予閉起眼睛輕輕說道。

 為武秋予換藥整整花去一個多時辰,在這段時間裡,武秋予面紅耳赤,手心冒汗,如夢似幻。她時而偷偷睜開眼睛凝望謝天恩,時而又閉起眼睛感受謝天恩的氣息,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已柔成一潭水。

 武秋予的耳邊響起春天采茶時唱的山歌:少女哪有不懷春,遇上有緣人,面紅加心跳,隻盼望他能主動。柔柔聲音中,片片情意濃,相擁著一起入夢。要問愛人可知否,隻此還不夠,怨伊太沒用,我還沒享受……

 少女武秋予懷春了,羞澀和溫柔寫在臉上,溫馨與飄逸漾在心裡。

 洪邵簍在一旁看著武秋予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羞紅的臉上一時溫柔一時蕩漾,猜出武秋予對大哥動情了,她等謝天恩將將傷口包扎好後,拉著謝天恩的手不讓他離開武秋予,又將謝天恩的臉摁在武秋予的眼前,對武秋予道:“秋予妹妹,我大哥他英俊嗎,靠得這麽近你可要好好看看。”

 武秋予羞紅著臉,她感覺到謝天恩濃重的喘息氣味,她的心都醉了,但是她不敢睜開眼睛看,怕少女內心的秘密被謝天恩看透,她想謝天恩的臉永遠靠著這麽近該多好啊,最好……最好能親親自己。

 “我大哥可帥啦,姑娘家見了他沒有一個不動心的,”洪邵簍在武夷山,武秋予一直調笑她與武哥,現在終於逮著機會:“這麽好的機會秋予妹妹可要抓住了,要不然我大哥一走出這個山洞,外面的野人婆可要下手搶他,被野人婆搶去你哭都來不及。”

 謝天恩推開洪邵簍的手道:“三妹不要頑皮,武姑娘渾身是傷現在不能動彈,可能要在這個地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武哥聽謝天恩這麽一說,關切地問道:“我妹妹的傷真是嚴重如此?”

 “是的,她身上多處骨傷,現在決不能動她,否則斷骨移位她會癱瘓的,嚴重一點要送命的。”

 武哥急得搓手道:“這可如何是好?娘親不見小妹可要急煞。”

 武秋予在地上開口道:“哥哥不要著急,娘親肯定以為你又像以前一樣帶著洪姐姐遊山玩水開心得夜不歸宿,過幾天才會回家,她不會著急的。”

 “可是……可是……”武哥仍搓著手道:“無吃無喝,如何捱得過如此多天?”

 洪邵簍道:“書呆子你不要著急,我馬上趕回你家向你娘親報信,讓她派人送給養來,順便再帶一些水壺茶具來,你哥哥沒有茶喝可難過了。”

 武哥對洪邵簍道:“我與你一同前往。”

 武秋予調笑道:“哥哥離不開洪姐姐。”

 梅乾菜在一旁聽得不樂意了,他將洪邵簍拉出洞外道:“看不出來你可真行,我們分開不到一個月,就有人喜歡上你了,佩服佩服。”

 洪邵簍見梅乾菜吃醋心裡開心,有意逗他道:“你不是說我是個男人婆嗎?是個沒有人要的老母豬嗎?也只有你這個人不識好歹,姑奶奶可是人見人愛的,我那個書呆子徒弟喜歡我都快要發瘋了。”

 梅乾菜瞪著大眼道:“我看你發瘋了,騷得不行。”

 “是嗎?不管是我騷還是他發瘋,前面你可是看見的,野人圍攻我們的時候,是那個書呆子不要命地趴在姑奶奶的身上替我擋石頭,他現在可是對姑奶奶神魂顛倒啊。”

 梅乾菜又眯起眼睛道:“你不要臭美了,就看你這副德性,也就是我梅乾菜梅真人心腸好,看上你這個沒人要的老母豬。人家還是小孩子,他能懂什麽啊,啃過幾本書就學著書裡的弄什麽風啊月啊的,書裡的東西當不得真的,他不懂什麽是真正的情。”梅乾菜突然壞笑道:“他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母,他把你當他娘待,你還臭美。”

 “你……”洪邵簍被梅乾菜說得急起來,但隨即又笑起來,她已經聞到梅乾菜濃濃的醋味,曉得在吃她與武哥的醋,有意挑她發火。洪邵簍想:我才不上他的當,要跳他一個人跳,故她對梅乾菜道:“人家是老母豬,人家臭美。可是不管怎麽樣有一個英俊的書生喜歡人家,姑奶奶開心啊,不像你是真正的沒人要。你看大哥,到處交桃花運,秋予妹妹看一眼就喜歡上他了,她看過你沒有?沒有,人家連眼皮都不描一下,你才是沒人要的小瘟豬。”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梅乾菜搖頭道:“女人啊真的不能惹,惹了就會被她們纏上,纏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我梅真人可是在茅山上修過道的,深知紅顏禍水這個道理,我才不會去惹女人,我梅真人稍微動了一下凡心,就惹上你這個老母豬,看看我現在的倒霉樣,脫了三層皮都不止。她武秋予想去纏大哥就讓她去纏,我不眼紅,我倒要看看大哥如何向小妖女交代。”

 “你惹上我這頭老母豬?”洪邵簍道:“你是怎麽惹上姑奶奶的啊?姑奶奶就聽見你罵我,從來也沒有聽見你說過喜歡我,你說呀,說了我就不纏你。”洪邵簍內心確實想聽到梅乾菜說喜歡她,她瞪著渴望的眼睛看著梅乾菜。

 “別……”梅乾菜道:“肉麻些些的,我梅真人可不敢說,我如果說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三年也不會消。”他看到洪邵簍的眼神從渴望到失望時,心知自己的話又重了,他與洪邵簍雖然沒有表過情,更沒有山盟海誓,但是兩人早已心意想通,心心相印,早已視對方對自己的情人,他趕緊自嘲道:“不是我不說,我如果說了喜歡你,你來一句我可不喜歡你,我梅真人多沒面子啊。”

 洪邵簍很失望,她跺著腳道:“梅乾菜你沒良心……”說著眼眶紅起來。

 梅乾菜見洪邵簍傷心慌了,祝家莊兩人吵嘴生氣的事猶記在心,他知道那次對洪邵簍的傷害很深,如今好不容易兩個人又在一起,不能再傷她的心了。想到這裡梅乾菜走到洪邵簍的身邊,輕輕地拉住她的手,對她說道:“姑奶奶你不要生氣,只要你喜歡聽我就說,你附耳過來,我開始說了,”梅乾菜靠近洪邵簍的耳朵輕聲說道:“我喜歡你。”

 洪邵簍笑了,眼淚含在眼睛裡笑了,她的粉拳捶在梅乾菜的身上道:“油腔滑調沒有正形,誰要你喜歡啦?”嘴裡是這麽說,手卻抓住梅乾菜的衣服,臉埋在梅乾菜的懷裡,將眼淚擦在梅乾菜的衣襟上。

 武哥站在洞口親眼目睹洪邵簍和梅乾菜親熱打鬧,神色黯然。

 洪邵簍看見武哥後對梅乾菜道:“你在這裡等我,好好照顧大哥,我和武哥回家報信。”

 梅乾菜還沉浸在洪邵簍的溫柔中,聽洪邵簍說要與武哥一起回家報信,心中不悅,他對洪邵簍道:“我不願你和武哥一起去。”

 洪邵簍笑著附在梅乾菜的耳朵旁說道:“沒事,誰也搶不走我,我很快就回來。”

 “不要,我怕夜長夢多,再說槽幫的人馬也在來茶樂幫的路上,你們上路太危險,我可不想讓他們將你捉了去。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我在茅山修道,長年生活在山裡,比猴子還要精。”

 “你真的這麽在乎我嗎?”梅乾菜體貼的話讓洪邵簍感動。

 梅乾菜朝洪邵簍做了一個怪臉道:“我連那麽肉麻的話都說出來了,你還不知道我在乎你嗎?”梅乾菜拍著自己的頭道:“我梅乾菜真是賤骨頭,糗到家了,肉麻話也說,吃虧的事也做,我說姑奶奶,你可能是我命裡的克星。”

 洪邵簍拉著梅乾菜的耳朵道:“我還想聽更肉麻的話。”

 “還有更肉麻的話呀,打死我也不說,”梅乾菜跳起來道。

 洪邵簍不依不饒道:“我要你說嘛。”

 “你就饒了我吧我的好姑奶奶,我真是連面子裡子都剝光了,”說著梅乾菜跋腿就跑。

 武哥叫住梅乾菜,告訴他茶樂幫不容易找到,因為四周布下迷陣,外人如果沒有幫內人指點的話,是找不到的。武哥道:“進迷陣按三三二一走,所謂三三二一即遇到茶樹左走三步,右走三步,遇到茶花倒走二步,再左走一步。”

 梅乾菜伸出舌頭道:“這麽複雜啊,你們茶樂幫藏著多少寶貝怕人偷啊。 ”

 洪邵簍道:“你不要管茶樂幫有多少寶貝,如果你不按照書呆子的話走的話,你一輩子也進不了茶樂幫,還有一點要記住,沒有茶樹你就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茶樹為止。”

 梅乾菜上下打量著洪邵簍道:“你倒真成了茶樂幫的人了。”

 “你別管是不是茶樂幫的人,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記住,如若你想掉進泥潭裡的話,你就走二一三三的路,遇到茶花走三三,遇到茶樹走二一,泥潭裡的臭泥漿一定管你喝個夠。”

 洪邵簍掏出三個顆鬼見愁給梅乾菜道:“我不知怎麽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你一個人走我真的很擔心,這是我僅剩的三顆鬼見愁,你拿著,不要給我省著,遇到危險你就給我全用了,鬼見愁用完了還可以再做,你臭道士要是玩完了,我到哪裡再去找一個來,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回來,要不我饒不了你。”

 洪邵簍又從脖子上取出梅乾菜在祝家莊送給她的核桃平安符,掛在梅乾菜的脖子上道:“平安符有我的休溫,也有我的保佑,保佑你順利到達茶樂幫,我等著你晚上平安回來對我講那句你還沒有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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