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麗麗在我心裡,我有無限的動力去學習。白天一整天的培訓和練習,我非常用功,想快點學完,好早些回去。每到了晚上,李丹都有事沒事兒的找我聊天,我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我心裡裝著麗麗,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但又不知怎樣才能擺脫。
一轉眼,兩周的時間快要過去了,通過我的努力學習,該掌握的東西我基本上已經掌握。我催著李丹去訂機票,李丹卻似乎有什麽心事兒,好像不太願意回去似的,但也經不住我頻繁的催促,終於訂了後天的機票。
拿到機票後,我便歸心似箭,開始焦灼起來。自從出差以來,我每天晚上都給麗麗發過短信,但始終沒有回音,也不知道麗麗看到我的留言沒有。
一夜無眠後的第二天一早,李丹就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們吃完早餐後,她便要求我陪她到處逛逛,沒有辦法,我只能聽之任之,誰讓我欠著她的呢。
下午的時候,我累得實在不行了,就坐在商店的長條椅上休息,李丹卻看著看那的沒完沒了。我閑著無事拿著手機胡亂擺弄,突然手機一陣震動,是短信,可能是麗麗發來的,我急切地打開,果然是麗麗,顫抖的手差點沒把手機掉在地上,好多天了,麗麗才發過來消息,“親愛的九,你這幾天必須要回來,有天大的事兒找你。”看完短信,我馬上就回撥了電話,好長時間電話才接通,“麗麗,怎麽了,我明天就回去。”我急切地說,“沒什麽,回來再說,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我剛想再問麗麗她的情況,可麗麗卻把手機掛了。
這時候李丹走了過來,拉著我去看一件衣服,還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地問這問那的,我心神不寧地應付著她的詢問。
都下午六點鍾了,在商店的快餐店裡,我們胡亂地吃了些晚飯。李丹應該早就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於是說:“你先回去吧,我再逛一會兒。”不管她說的是氣話還是真的,我就順著這話跟她道了別。
回到酒店,我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想快些睡過去,好讓時間過得快些,可腦子裡卻不斷地回響著麗麗的話“你一定要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兒了呢?我不敢往壞處想,甚至我不想睡了,怕噩夢再現。
我坐了起來,打開電視,胡亂地翻看著。我把音量調得很大,想用來衝淡我的胡思亂想。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間的電話響了,誰會打電話給我呢?我接起電話,“胡九,到我房間來一下。”原來是李丹打來的,前些天都是她在我的房間,怎麽今天卻讓我過去,過去就過去吧,準是買了啥衣服之類的讓我誇幾句才能滿足。
到了李丹的房間,她並沒有穿著新衣服給我展示,而是拿著筆記本電腦說:“胡九,幫我看看,好像系統出了問題,怎麽也啟動不了。”這到出了我的意料之外,原來是為了這事兒。我應了一聲,接過電腦,正準備打開,“可能也沒啥大問題,先河杯水吧。”她說著從床頭的櫃上端起了一杯水遞了過來,看得出來,李丹有些不太自然,斷杯子的手有些在抖,我趕緊把電腦放在床上,接過了水。還別說,還真有點渴了,我端起杯子,三口兩口的就把水喝光了。“你先慢慢修,我去穿上新買的衣服,你看看漂不漂亮。”果不其然,我還以為猜錯了呢。他說完就拿著一個紙兜去衛生間了。
我打開電腦,啟動很正常,但要進入系統還需要密碼。於是我大聲問:“密碼?”“等等,一會兒就好。”不告訴我密碼,還讓我等,真是無奈啊!
等了好半天,李丹還沒出來。也不知怎麽搞的,我覺得頭有些發暈,可能是昨天一夜沒睡的原因吧,但渾身也開始發熱,從小腹蔓延至全身,就連小DD也不安起來,不會要生病吧。
這時候,李丹走了出來,可我怎麽看怎麽是我的麗麗,我搖了搖腦袋,想使自己清醒一下,再使勁兒地看了看,那身穿帶不正是我的麗麗嗎?她走到我跟前把我抱住,然後把我按倒在床上,我忘乎所以起來,快速地出去了衣服。然後,不該發生的一切都發生了。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愕然了,心中的苦楚真的無法言喻。悔和恨充盈著我渾身的血液,我怎麽就如此沒了定力了呢?難道我對麗麗的過於思念了?難道又是上天在戲耍我?難道……?諸多的疑問都無法解開。
李丹還在緊緊地摟著我,我象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受著失落的襲擊。我努力地掙開她的手,快速地穿上了衣服,又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夜的錯誤,讓我如何面對我親愛的麗麗,讓我如何面對我自己,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帶著我內心的苦澀。
又一夜的無眠。第二天早晨,李丹叫我去吃早餐,我卻不敢開門,也沒有心情去吃,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更不知道該不該對昨晚的錯誤負責。
該去機場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錯過回去的時間,因為麗麗在等我。在返回的一路上,李丹跟沒發生什麽事兒似的不顧我的感覺,挎著我的胳膊,在飛機上還枕著我的肩膀,我真的無可奈何,除了幾聲應付之外便是保持沉默。她應該知道昨天是一場錯誤,也應該明白我的感覺,看我痛苦的無語,也沒多說什麽。
下了飛機,李丹要我送她回家,我說我女朋友在等我,她似乎很難過,沒有勉強我,一個人默默地走了。
本想打車回去的,能快些見到麗麗,但昨晚的事兒產生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讓我又怕見到麗麗。我沉思了良久,才打電話給麗麗。電話裡麗麗顯得很開心,我懸著的心放到肚子一半兒,我說要去麗麗家裡相聚,但麗麗說房子已經賣了,我們就約好了到我的公寓。
我乘機場大巴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忐忑不安。不把事兒告訴麗麗,我將歉疚一輩子,告訴麗麗,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遲些時候再說吧。
我回到公寓,麗麗正在樓下等我。看我走回來,麗麗快速地奔向我,我伸出手把麗麗摟在懷裡。
半個月沒見,麗麗雖然很開心,但我看得出來她確實有些憔悴,我心疼地摸著麗麗的臉問:“家裡的事兒怎麽樣了?”麗麗也捧著我的臉,仔仔細細地看著說:“沒事兒了,都過去了。你怎麽這麽疲勞阿?是不是太累了?”麗麗的話問得我心驚,我不敢正視她,也不敢有任何回答,我摟著麗麗往樓上去。
到了房間,麗麗就快速地關上門轉身緊緊地抱住我,我也緊緊地抱著麗麗,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麗麗輕輕的抽泣聲,我放開一隻手,托起麗麗的臉,看著她流滿淚水的臉問:“怎麽了,麗麗。”麗麗嘻嘻地笑了笑說:“傻瓜,想你想的唄。”麗麗的話既讓我心疼又讓我內疚,除了緊緊地抱著她,我不知道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麗麗把臉貼在我的臉上,我感覺到她滑嫩的臉帶著涼涼的淚水,麗麗慢慢地移動著臉,軟軟的熱熱的嘴唇開始親著我的臉,並且慢慢地親到了我的嘴角,兩周前我一直想吻她,她總是藏起來,今天我怎麽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我快速地轉了一下臉,四片唇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我和麗麗似乎都接近瘋狂,不停地撫摸,不停地吮吸。我隻感覺血液在奔騰,心在猛烈地跳動,頭暈暈地忘掉了一切的不快。
麗麗還沒忘了試試我是否已經恢復,不過這次不是用原來的方法,而是直接用手,我早就有強烈的感覺了。
瘋狂地除去衣服後,麗麗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七次給了我之後,我們相擁著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仍然沉浸在歡愉之中,當我伸手去樓麗麗的時候,麗麗卻沒在我身邊,我懶懶地起身喊了兩聲“麗麗”,沒有聽到回音。我蹦下床,到衛生間裡,麗麗沒在。我開始焦急起來,那個不祥的預感有溜了回來,讓我冷汗直流。
我環顧了一下房間,在我床邊的桌子上,一個滿是血跡的手帕和一張紙吸著我的目光,我快速地走了過去,拿起那張紙,肯定是麗麗的留言。
親愛的八+一=九
我愛你,第一次也一定要給你。
我走了,別再找我,我要嫁給你曾經說的那個“眼鏡”,因為他能救我老爸。我老爸為了投資,買了兩個億的基金,還從工人手裡集資一千萬,短短半年的時間,基金就變成了零,現在我老爸把所有資產變賣後才還上五百多萬,法院說我老爸搞的是非法集資,還不上要坐牢。這些事我不懂,但我知道,那個“眼鏡”能救我老爸,讓我嫁給他也是他開出的唯一條件。
親愛的八+一=九,原諒我吧,除了那個能證明我第一次的手帕留給你,我什麽都沒有,我自己也不屬於我自己,我也不能有別的選擇。
永遠愛你的麗麗。
看完留言,我兩腿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腦袋出了嗡嗡作響,已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麽,胡亂地穿上衣服後,我跑出了房間,跌跌撞撞地跑下樓。
沒有看見麗麗,我瘋狂地奔跑,朝著麗麗住的小區的方向。我跌倒不知有多少次後,身體的疼痛使我漸漸的有了些意識,我摸摸兜後,打了一輛車,來到小區,等我到了麗麗的房門前,按了好久門鈴,我才想起,這個房子應該是賣掉了。
去醫院,麗麗工作的醫院,我想著去醫院,但兩腿卻已經不受我支配,我艱難地下了樓,剛走出樓門口,我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找我的麗麗,可是一下床我就又跌倒了,一個東西從我的手裡摔了出去,我什麽都顧不上,想站起來,腿上傳來一陣劇痛,我就又倒了下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原來我是在醫院裡。我努力地用手支地想坐起來,一個東西應該是剛才從我手裡掉下來的東西硌著我的手,我把它起來拿到眼前,原來是一塊玉,很熟悉的一塊玉,是刻著“千佛照”的那塊。
我看著這塊玉,許久都欲哭無淚的眼睛漸漸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