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在我即將要挨刀再見閻王這千鈞一發之際,二黑不知哪個角落中忽然冒出,躍身張口便要咬紅鶯握劍的手。
紅鶯見本教神犬忽向她襲擊,自知它的厲害,連忙轉攻為守,及時收回出劍的手。
“黑……”
我凝著停在一旁二目怒瞪紅鶯的二黑,淚眼婆娑,百感交集。
曾有人說,交個男友,不如養條狗。當時是撇眼不以為,狗,再忠誠也不過是動物,怎能與知冷暖的男友相比。現在,我是深信不疑了。有那麽多個老公頂P用,關鍵時刻,都不如二黑好,及時救下我一命!
“我愛死你了!”哽咽的聲音凝著濃濃的激蓄。
“小心!”
雪鶯忽然拉住我往一邊閃去。眼前衝上一個紅色的身影,原來是紅鶯趁我們不注意,又再度進攻,幸好雪鶯婆婆及時將我拉開,不然,肯定中了她的黑招!
“今天,我一定要取你性命!”
紅鶯揮動長劍再一次奮勇的撲了上來――
我沒有得老年癡呆吧?印象中,我跟這女人無冤無仇,她對我怎麽一副深仇大恨殺之而後快的凶煞神情啊?(⊙o⊙)!
“住手!”
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傳來,一個青色的身影便從天而降。
一柄削鐵如泥的長劍瀟灑揮舞而出,迎接紅鶯揮刺而來的劍端,二劍相碰,發出哐的一聲巨響,閃亮的劍光奪目而出。我不由皺起眉頭眯了眯眼,以擋去這刺目的光芒。
“你是誰?竟敢擋我紅鶯去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你不能傷害。”悠揚頓挫的聲音,帶著沉沉的泥土氣息。
再看來人,欣長威嚴的身影,仰首而立,一派的瀟灑和自若。濃鬱的兩道黑眉,劍走二端,飛揚俊氣;高挺的鼻翼,英偉秀逸,微翹的紅唇,帶著致命的誘惑向一旁拉起。這樣帥氣的男人還能是誰?
是我久別的阿牛哥!
“阿牛哥!”我激動的叫。眉飛色舞!關鍵時刻,原來老公也是有用的!
“哼!就憑你?”紅鶯兩行長長的眉梢飛起,尖細的嗓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沒錯,單憑我!”阿牛哥將劍一收,飛起一邊眉角,紅唇蠱惑的翹起一端,道。
“好狂妄的小子!既然你要來送死,那我紅鶯就成全你!”紅鶯原本通紅的眸子,如今更是變得血紅,揚起長劍飛身衝阿牛哥刺去。
“小心呀!”那個紅鶯十分狡詐,不知道阿牛哥能不能對付她?不過單看剛才阿牛哥一劍便將她震得後退好幾步的功力,想必武功是在她之上的。
我的猜測沒錯,不過十幾招的過手之後,紅鶯已經連連敗退被阿牛哥逼到了林中另一邊。
見危險已除,我趕緊趕至雪鶯婆婆身側,凝著她受傷的手,焦急的問:“雪鶯婆婆,你的手,沒事吧?”一時情急,竟將自己私下對她的稱呼喚出口。
她眸光微微一閃,眸中情愫在裡間流轉,看看自己的傷口,蒼白的唇輕啟道:“無礙,反正我已經中了前護法的毒,已命不久矣,不在乎再多種一道毒。”
雖然她口中說不在乎,可眼底分明流露出一股淒涼之色。
“多中一種毒?婆婆你是說剛才那個妖女的劍上有毒?”MMD!竟在劍中下毒,這樣卑劣,果然是蛇蠍心腸的妖女!
雪鶯努力扯了抹笑,點點頭,聲音愈發的細小:“沒錯,所以,剛才在中她劍傷之後,毒氣入血,我才沒能保護你,不然,隻憑一道刀傷不至於令我落於她之下。”
“媽的!那個女人太可惡了,我叫阿牛哥狠狠教訓她一頓,為婆婆你出口惡氣!”現在我們人多勢廣,才不怕那個妖女!
我轉身正要吆喝阿牛哥替我們報仇,雪鶯卻拉住我的手,搖了搖螓首,“算了,我與她始終是同門,怎可互相殘殺!只是吟兒,婆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應?”
雪鶯婆婆凝著我的瞳孔眸光頻閃,她一定是擔心我會告訴東方幻劍他的真實身份。
我擰起雙眉,為難的搖了搖頭:“婆婆,不是吟兒不答應,實在是東方他身系重任,如果我不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他又怎麽偕同他的兄弟完成任務呢?”況且,我也是有任務在身的,如果完成不了,可要灰飛煙滅的呢!(幸虧你還記得!―_―!)
雪鶯笑得讓我更迷惑了,“吟兒你誤會了。”
她的笑容蒼白中含著深深的苦澀,“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把劍兒當成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只是我身為魔教中人,蒙教主恩惠,才得享千年不死之身。教主吩咐的任務,我不敢不從,一直以來,劍兒都被我們蒙騙和利用,讓我良心極是難受和不安。若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並能恢復真身,我只希望,吟兒你能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他,他最敬愛的母親原來是魔教中人,是一個一直利用他,與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壞人。”
“婆婆……?”
我疑惑且感動的凝著雪鶯,東方幻劍有這樣愛他的母親, 是幾生修來的福分啊,想我郝吟,幼年便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哎……
“吟兒,你能答應婆婆嗎?”她如繁星般閃爍的黑眸緊緊的盯著我。
“嗯,我答應你。”我點點頭,天下間母愛是最偉大的,我能不答應一個一心為兒的苦心母親嗎?
她見我點頭,黑眸中即刻有水氣盈上,緊蹙的眉頭松了下來,臉上恢復了滿足的笑容。
“吟兒……。”阿牛哥在另外一邊喚道。
“阿牛哥,我在這。”我回頭召喚道,再回首,雪鶯婆婆卻已經不見了。
我無奈的聳聳肩,大概是她不想見到阿牛哥吧,畢竟二人是敵對的一面。
遂往阿牛哥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個女人,如何處置?”
阿牛哥指著被他擒拿在地的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