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了阿牛哥,一定要讓他掀開衣服,讓我瞧瞧他的PP,看是不是有顆痣。
如果真有的話,他就是我找到的第一個閻王的犬子了。
我這個身體原本的那人也就不是阿牛哥的親妹妹了。至於為什麽他要假扮成牛家村的人,不在我興趣內,我最感興趣的還是擺脫了這兄妹關系。這樣,我們以後就算是結婚生子,那也是很合理的了,反正兩人都是鬼,不,應該說反正我們都是鬼,門當那個戶對。
找到了阿牛哥,他那兩位兄弟就不怕找不到。
這麽盤算著,我這趟古行,成功之日屈指可數了?
“嘿嘿……”呲牙咧齒得意的笑道。
“嗚嗚……”
什麽聲音?
“嘿!”難道還有人在這小黑屋裡?
“嗚……”
聽上去不像人的聲音,倒像是動物的叫聲。
已經適應了這黑暗,我循著聲音望過去,在兩米外,有一雙幽藍發亮的眼睛正閃巴閃巴的望著我。
“狼……”我顫抖著身子說道,連發聲都是用的顫音。
在昏暗的月光下,分明有隻灰白毛色,體型碩大,身手矯健(女豬:我估計的),凶神惡煞的餓狼趴在地上,流著口水望著我。
餓狼傳說聽過沒有?這狼也不知道被關在這個地方多久了,一定是餓壞了,見著我就不停的流口水,還伸出舌頭不斷的舔舐著嘴角。沒想到原來狼餓了也是用舔嘴角來表示的。
“嗚嗚……”
它仰頭又是一陣長嚎,聲音卻很小,聽上去像是在哀鳴,估計是在嚷餓。
嚎完,它又開始舔舐自己的嘴角,口水在月光下反著清淡的光,冷颼颼的風吹過,更顯得特別的滲人。
TMD,東方幻劍,你安的什麽心!竟然把我囚禁在有餓狼的小黑屋裡,萬一我被它吃下肚了,看你拿誰當誘餌引阿牛哥。
再看這小囚室,除了那扇嬰兒頭般大小的窗之外,到處都密密實實的,連老鼠洞都不見一個,可怎麽逃啊?我可不想被餓狼給咬死,那樣會很疼的。
可惜我身上沒有乾糧肉包子什麽的,不然分它一半,興許它一高興就不用我來墊肚皮了。
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隻好抓住我現有的有利條件,跟它拚上了我。
保持正坐的姿勢,雙手死死抓住屁股下的凳腳,兩眼緊盯著餓狼,只要它稍有動靜,我就拿凳子砸它。砸不死它,我就咬它,看誰牙齒更鋒利,這口牙可是跟了我二十二年的老將了,連硬邦邦的骨頭都啃過,還怕你一隻軟綿綿的狼?
就這樣四目相對,一刻不敢放松。
這狼估計是餓過了頭,見我沒有主動送上門,它便悻悻然的低下頭,無力的舔舐著自己的嘴角。
半刻鍾過去了……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在久經掙扎後,我的眼皮終於不堪重負的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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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強列的光線刺醒。
“喔……”
我皺著眉頭睜開眼,伸了個大懶腰,這一腳覺得可真沉啊。
“啊!”
手還沒來得及舒展開就撤了回來,這嘴形的迅速變動差點沒害我下巴脫臼。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昨晚那隻餓狼分明趴在原地,正怯生生的望著我。
“嗨,早上好啊。”我朝它揮揮手,表示下我的友好。俗話說的好,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是吧。
“嗚……”
它也回應一聲,算是交了我這個朋友?
然後又低頭去舔它的嘴角。
這我才瞧清楚了,這隻體型健壯的狼,其實是隻酷似狼的狗,俗稱狼狗。
再仔細了看,原來它的嘴角有一條長長的刮傷裂縫,有血水從裡面滲出來。它舔舐傷口正是要用口水消毒。
難怪它的叫聲聽起來像哀鳴聲,原來是受傷了,在喊疼。
是狗,而且還是隻受傷了的狗,我就不怕了,身體也不哆嗦了。算它走運,我身上還帶著瓶金創藥膏,在醫館看見的,就順手拿了(是偷了吧)。當時隻覺得留著應該有用,想不到第二天就用上了。
輕輕的走到它身邊,掏出藥膏,打開蓋子,就抹了些在它的傷口上。
上完藥膏,我再柔柔的撫摸它的毛發。記得我小時候受傷了,我媽也這樣,幫我上完藥後,一邊愛憐的撫摸我的柔發,一邊說道:“以後再調皮,就不是把屁股打腫這麽簡單能完事的了。”
真是可憐的小動物,不知是誰這麽狠心竟然劃傷了它賴以生存的嘴,這讓它以後怎麽啃骨頭啊!(狗:還不就是你!昨晚不單踢了我一腳,還倒下來壓住我,劃傷了我的嘴。哭死啊……)
“嗚嗚……”
“乖,乖,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我又輕柔的撫過它的毛發,這狗還挺有教養的,還會感謝人了。
“這樣吧,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從此就跟了我,一起去找阿牛哥吧。”
“嗚……”
真是條知恩圖報的好狗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樣吧,以後我就叫你二黑。”一般狗都是取這名字的,名字越賤越好養嘛,咱家的狗也不嬌生慣養的。
二黑低下頭,又去舔舐傷口,還不忘連我的手也一起舔乾淨了。
“二黑啊,你是怎樣進來這裡的?難道你也是被那個東方抓進來引誘阿牛哥的?”一個人在這小屋子裡怪無聊的,幸好還有個純聽眾在,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解悶的機會了。
“二黑,你餓不餓?我肚子都開始咕嚕直叫了。”如果有火就好了,弄個狗肉燒烤,一定很美味。
“汪汪……”
二黑好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一般,搖頭退縮到一邊,抗議的吠道。
“別怕,我又不是真要烤你,過來!”我發現它的毛是越來越好玩了。
“二黑,要是我們出去了,我就烤隻兔子來吃,一人一半,怎樣?”
“汪!”
它突然跳了起來,甩甩身上的泥塵,朝窗對面的牆跑去。
“汪汪汪……”
一個勁興奮的吠, 好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匯報一樣。
“怎麽了?”
我好奇的走過去,在它打圈圈走來走去的地方,發現一隻死老鼠靠在牆角下。
死狗,這麽興奮,原來是發現吃的了。
“可惜主人我不吃老鼠,還是你自己留著當宵夜吧。”
“汪汪汪……”
二黑吠得更起勁了,還一直在老鼠身邊轉悠著,還有什麽好東西嗎?
我蹲下身,細細的打量老鼠身邊,看還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順著它的身子,轉頭四望。忽然,我發現老鼠邊上的木床一小邊竟是空的,連接著牆也被挖空了,有光從外面透進來。
難道這就是二黑進來的地方?我可以從這個狗洞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