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
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傳入耳際,是二老公的聲音。
“吟兒……?”
另一個低沉略帶喑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關心,是阿牛哥!
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只見二人一左一右的圍在身旁,漆黑如墨的眸子中俱是深深的擔憂。飛機場更是濃眉深鎖,玉顏上滿是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吟兒,剛才都怪我不好,我以為自己掌力出得很輕,沒有想到卻將你打暈了。”
飛機場垂下長長黑黑的眼簾,愧疚黑簾眨呀眨,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是越來越小,到最後就像是在我耳畔輕輕吹著風一般。
害我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他確實是罪不可沒!
不過剛才閻王說是他將我招回去的,看來這也不能全怪飛機場,他不過是被人利用推波助瀾了而已。我也不是不知大體的之人――
不過識大體是一回事,他害我下了趟地獄又是一回事,趁著這個機會,要他將功贖罪當我的二老公,飛機場應該沒有異議吧?搞定了他,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繼續尋找阿牛哥的二位弟弟,時日無多呀!
“不怪你,你也是無心之失嘛!”我掙扎著從被摔得破爛不堪的床上爬起來,二人連忙過來扶,都是一臉的擔憂,似是在心疼我不應該爬起來。
將欲奪之,必固與之的道理我還是熟諳的。給他顆甜蜜蜜的定心丸吃,不怕他吃得他心花怒放頭暈目眩亂七八糟,最後糊裡糊塗就答應了――(奸笑中……)
“吟兒……”
飛機場深情的呼喚,扶住我肩膀的手上不覺也多了三分力,深深的凝視著我的澈亮眸中釋放著巨大的光芒。
“今生,我琅邪非你不娶!”
他的手忽然緊緊的抓住我,俊美非凡的臉似在瞬間綻放一般,那雙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癡癡的凝著我,讓我掉入了他那溫柔深情的眸光中――
隻一瞬間,肩上便傳來一股沉穩的力量,將我從飛機場的手中拉開,依偎進了另一個寬大的懷抱中。
“哼,看來你這輩子是注定要孤獨終身了,吟兒是我的,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奪走!”
阿牛哥二手緊摟住我,像是怕被人搶走似的。俯身在我額上印上深深的一吻,飛揚的濃眉挑了挑,挑釁似的撇一眼飛機場――
忽來的吻,那種柔軟溫濕、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心中一顫,臉上即刻抹上一圈紅暈,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直跳。
飛機場僵硬的立在一旁,眸中那抹幽藍再一次爆發,燒的整個人都透著一圈淡淡藍色的光暈――
冷冽的眸子一掃,只見他稍微一傾身,我便已整個卷入他的溫暖懷中,速度之快,幾讓我傻眼――
緊接著,一股力量襲來,兩片溫熱濕潤的紅唇便已貼在了我雙瓣嬌紅之上,感覺唇側他柔軟溫濕的紅舌輕靈滑過,心中更是一陣癢癢難耐。
“她是我的,任何人也別想從我身邊搶走!”
飛機場松開口,緊緊的摟住我,犀利的眸光刀子一般的刮過一旁早已怒火狂燒的阿牛哥。
一場輕靈的角逐再次展開,只是這一次,攜著我的人換成了飛機場,而追逐的人變成了阿牛哥。
兩彎柳眉無力的垂下,得!折騰那麽久,又繞回了原點!但願他們不要再像上一次將我推去撞牆,就阿彌陀佛了!
二人似翩翩蝶兒在花間飛舞、追逐,無聲的交手,只有裙擺的躍動,不時發出悉悉索索悠然的聲音。
勸架是不可能了,我緊緊的抓住飛機場的衣服,就怕從他飛舞的身子上重重的摔下去,連個屁都不敢放。心中卻是極度疑問,難道真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只是這種打鬥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呀,被帶著不停的轉來轉去,感覺才剛晚上吃的那些東西在胃裡不斷的轉悠,隨時都有噴出的可能。
幸好二人不再轉悠,改變落地乾架了。
拳腳一來一去的,怕傷了我,飛機場手掌輕輕一使勁,我便從他懷中脫離緩緩的飄向了床榻邊,輕靈的落了去。
少了我這個障礙,二人便打得狠起來,飛機場飛身一躍,修長而帶勁的一腿不留余力的狠狠向阿牛哥襲去。心都揪成一團了,他們都是我的人,身上的每一寸,每一根骨頭,每一根毫毛都屬於我,二人中任是一個受傷,我都會心疼死的。
“嘭――!”
劇烈的一聲震響,阿牛哥身後的桌子已經被飛機場踢個粉碎,看來他真是一點余力不留,一心要鏟除情敵?
阿牛哥身子輕靈的一閃,躲過飛機場的襲擊,手順勢靈敏的向飛身而來的他劈去――
眼見著就要得手了,飛機場亦是很輕靈的山躲開,飛身一躍,悠然的轉身,修長的手一揮,五指張開,便有數十顆小暗器向阿牛哥飛去――
“鐺……!”
數十顆暗器齊齊打落在阿牛哥舉起防備的木凳上,發出響亮沉重的一聲。
二人互瞪一眼,飛身如雄鷹一般齊齊衝出茅草屋,拳腳在半空中打鬥著,半響之後又齊刷刷的再次落下。
再看打鬥中的二人時,阿牛哥左眼上已經黑了一圈,飛機場是雙眼掛彩,成了國寶。
“都住手,別再打了!”我從床上跳了下來,厲聲阻止道。
“嘭――!”
“咚――!”
物件不斷的損毀中,他們似乎一字未聽見,還乾得更狠了。
瞅著乾架的二人,無耐的坐回床沿,這種情形可是不樂觀啊,兩個已經打成這樣,日後我們家番薯來了那還不亂成一團了?
“他們兩個都是笨蛋!”
“就是!”我狠狠的點點頭, 深刻的認同。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作者:不知道誰在開始就最崇尚暴力。=_=!!!)
誰在講話?這聲音聽著竟有些耳熟?
回過頭,卻見一個蒙面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身旁,悠然的依著床架,欣賞著打鬥中的二人。
“你是誰?!”我警戒的驚聲叫道。
那人回過眸子,深深的睇凝著我,“很快你就知道了!”輕挑的言語中帶著一絲譏笑。
說完,雙手一揮,我人已經被他卷入懷中,飛身就往破了個大洞的屋簷飛出。
“救命呀――!”
我高聲呼喊道,只是當最後一個字蹦出口時,人已經被卷著飛入了無盡的黑夜中,再瞧不見阿牛哥家的破屋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