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包裹,神經一下便繃緊了,難道番薯也被抓到這來了?
“黑,你是在哪發現這包裹的?”
說不定那裡還留有更重要的線索,想到這,心裡便一陣陣的激動和期待,感覺番薯就快要被我們找到了。
“汪汪……”
二黑像是領會了我的意思,興奮的叫了兩聲,便往回來的那個方向跑去。
真是條好狗,來不及誇它了。我起身拍拍屁股,抓起地上的包裹緊緊的跟了上去。
可憐我剛吃飽,還灌了一竹筒的水,估計這會大部分的食物還留在胃裡呢。現在跑起來總覺得食物在裡面翻騰得厲害,一蕩一蕩的,酸水直往外湧,右腹隱隱作疼,再跑下去,估計離闌尾炎也就不遠了。
“黑?”
才一眨眼的功夫,二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這密密麻麻的林子要找它還真不容易。可千萬不能走失了啊,我還指望著它幫我找番薯的呢。
“二黑……”
我壓低聲音輕喚道。
雖然這裡離囚室已有段距離了,但誰知道那個東方會不會突然起了興致,跑到這密林子裡來散步呢?
為保險起見,還是小聲點好。再說了,這可是在古代的密林裡啊,生禽猛獸還是大范圍存在的。萬一我放聲大豪,沒把二黑招來,反倒喚來了吃人的熊呀,老虎獅子、野豬之類的,那多冤哪。
“黑……”
“汪汪……”
密林處終於又傳來了二黑的叫聲,而且聲音很清晰,看來它應該就在附近了。松了口氣,幸好我們沒有走散。
“嗚嗚……”
怎麽又是這種叫聲?二黑又受傷了,還是發現其它的什麽東西了?
我三步作兩步的急急往發聲的方向趕了過去,越是靠近叫聲,心裡越是激動,連疼痛感也給壓了下去。
叫聲越來越大,像是種疾呼聲,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難道是二黑遇到強敵了?
喘著粗氣穿過片片林子,終於看見了前方一小塊空地上,二黑正圍著一個什麽東西在轉悠,邊轉邊對著那東西直吠,還不時的俯身拿它的黑鼻子去嗅。
“黑,發現什麽了?”遠遠的我便衝二黑道。
原本守在那東西附近的它,一瞧見主人來了,便屁顛屁顛的跑到我跟前,嗚嗚直叫喚。又對著前方直吠,一副有重大發現,又等著我驗收的興奮模樣。
難道二黑找到了比包裹還更重要的線索?
希望不要又是吃的,這貪吃的二黑可是誤導我好幾次了。況且現在我已經飽得泛胃酸了,再見了食物只會泛得更厲害。
一步步走近,也一點點看清楚了,那片空地上,分明躺著具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男子的屍首,男子臉上還有一片殷紅的血跡。
“死死死、、屍、、?”
我顫抖著說道,心跳越來越快,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怯怯的走到跟前,終於看仔細了男子的俊容,也驗證了我不好的預感,那躺在地上的分明便是……
“番薯……”
腦袋一陣眩暈,腳一軟,噗通跪倒在地,鼻子一酸,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轉。
才分開一夜,想不到舒舒你竟已慘遭人毒手。再看這殷紅的血跡,幾乎滿臉都是,看得人心裡怵得慌。
東方幻劍,這一定是你乾的,你好狠毒啊!
不但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害死了我們家番薯,還將他拋屍荒林中。真是太可恨了!
可憐的番薯,連媳婦都還沒娶上,就這樣去了?
我抽泣著拿起番薯衣袖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替他拭去了臉上的血漬,免得下了地府還帶著這塊紅斑,那就相當於被毀容了啊。
“番薯,雖然我們認識也不過一天,但好歹也算相識一場。下去後,你只要跟閻王說是我郝吟的朋友,相信他一定會給你安排個好住處的。
還有,你之前不是向我打聽馬致遠的消息嗎?我現在告訴你,其實他也已經到地府落戶了。你下去後可以求閻王查查,看他住第幾層,找到他你就可以天天向他請教了。這也算是了了你一樁心願。”
雖然番薯走了,我也是十分不舍,但轉念一想,我找到閻王的三個兒子後也是要回地獄的,到時候也就不怕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有句名言說得好: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嘛。
……
“咦?不對,熱的?”拭著拭著我便發現不妥。
雖然隔著薄薄的一層的衣衫,但是我還能感受到從他臉上散發出的暖暖體溫。
“番薯,你還、還活著?”
為了確認這一點,我又換了左手探在他臉上,觸碰肌膚的指尖傳來陣陣暖流,果真還是溫的。
我心裡一陣高興。番薯沒死,還活著!
趕緊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俯下身再細細的看,他兩扇長長卷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像是快要醒過來了。
我連忙從懷裡掏出那盒二黑用過的金創膏,雖然它對番薯這傷起不了什麽大作用,但起碼還可以消毒抗菌啊。順著殘留的血漬,我一路往他頭頂尋找傷源,卻不看不見想象中令人心寒的傷口。
“番薯, 番薯……”
想到番薯聽不見,我又輕輕搖動他的肩膀,心裡祈禱著他快醒醒,要找到傷口才知道怎樣救他呀。
“汪汪……”
一旁的二黑見我這麽緊張,也跟著叫喚起來。
“汪汪汪……”
二黑的叫聲突然變得急促,原本跳動的它蹲坐了下來,警覺的雙耳豎起,對著林子的另一處狂吠起來。
我被它的聲音給吸引了去,緊張的望向密林的另一處。心跳得極厲害,難道是二黑發現敵人了?
風從林子那邊飄來,吹動秀發拂過臉頰,林中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送來一陣難聞的血腥味。
密林另一邊,也躺著幾個健壯男子,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分明便是昨晚抓走我們的那幾個東方幻劍的手下。
他們難道也遭人毒手了?凶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