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著名的平和公園,為了紀念日本結束二戰而建的。我一直認為這裡的櫻花是全日本最美的。"放眼滿園精致的景色,韋震開心的抒發著內心的感想。
蝶影早已被滿眼秀麗的景致徹底征服了。實在是太美了,別致,古樸而含蓄。非常東方的小橋流水,花影錦鯉。橋邊錯落掩映著嫣紅的楓樹與修剪整齊的翠綠灌木,恣意盛放的粉紅櫻花大片大片的點綴其中。廟宇試的石雕路燈成雙夾道,入口處,廊簷拱頂的白色廟宇進出著為數不多的遊人。"這兒比我的夢境還要美,我真的好喜歡這裡。"她大聲感歎到
"那就多待一會兒,好好欣賞一下這滿園的櫻花。吃過飯我們再走。"韋震說著,撚動起碧綠的佛珠。
午飯後,車子繼續行駛了一段時間,停在一個叫做"五合目"的地方。天氣晴朗,遠遠望見山頂披著白雪的富士山,仿佛身臨畫中。
"真難以置信,以前只在旅遊宣傳畫冊中見到過富士山,沒想到現在就在眼前了。"蝶影迎著微涼的山風,將旅行衫的衣領立了起來。
"它是日本的最高山峰,更是日本人的驕傲。"韋震攬起蝶影的肩膀,讓她可以舒適的枕在自己的肩上。
"震,給我講講關於富士山的事情。"她美麗的大眼睛清澈見底。
"它其實是一座火山,只是由於3776米的海拔高度,從遠處看去,山頂終年積雪就像一方別致的帽子。每年隨著溫度的上升,山頂的雪線不斷向上推移,但頂部始終被白雪覆蓋。而且,它可是座活火山哦,山頂有兩個火山口,直徑800米,深200米。據記載,富士山大概每隔350年噴發一次,而最近一次噴發是在公元1707年,所以很多的科學家都預測,下一次噴發就在不遠的將來。"韋震邊講解,邊伸手朝富士山的方向指指點點,成熟挺拔的身材加上一臉的沉穩睿智,這一切都深深觸動了蝶影,如此優秀的男人,卻隻屬於她的母親。
"彌生,在想什麽,告訴我?"看見她空洞的目光落在遠遠的天邊,他湊近她耳邊低語到。
"沒什麽,在想你說的話。"她回過神來,隨意搪塞著。
"是累了吧?我們走吧?"他摸了摸她滑嫩的臉蛋,很體貼的說到。
路途的終點是一間名為"湯之花"的傳統日式溫泉酒店。這裡楓樹夾道,碧草清淺。風景秀美幽深。
韋震象是已提前預定了房間。從櫃台上拿了鑰匙,換上旅館提供的木屐進入客房。房間的廳室內,布局簡潔明朗,偌大的窗口正對著鬱鬱蔥蔥的山岡。
"喜歡這裡嗎?"他從背後環住她微涼的嬌軀,溫柔地問到。
"當然,外面的那些水池是露天浴場嗎?"她表現的十分好奇。
"是的,晚上泡溫泉時,可以順便看看星星。"他為她描繪了一幅極至浪漫的圖畫。
"震,我有些迫不及待。"她轉回身環住他的腰身,他順勢俘獲了她的櫻唇。
"這邊的浴池,目前屬於我們你隨便什麽時間都可以去。那邊是公共浴場,閑雜的人比較多,不過,要是覺得悶,也可以過去看看。"
"真的是男女合浴嗎?"她印象中的日本是這樣的。
"想的美!好色!當然,在我們的浴池裡是沒人管的,必要時,我可以犧牲自己!"他的唇遊走在她白皙的頸背上。
"震,好喜歡這裡。不想走了。要是可能,我準備在日本定居了。"東京的一切都是她眼中的風景,而他們二人也是眾人眼中的風景。總之,這些天來經歷的一切,都顯得那麽不真實,仿佛置身於一場美妙的童話故事之中。
"好啊,真這樣,我就解甲歸田,陪著你。好嗎?"他將她奮力納入懷中,感受到她如畫笑靨下濃濃的苦楚,岔開話題:"櫃中有準備好的衣服,去換換吧。"
一身清麗和服的她,讓韋震不由眼前一亮,笑道:"彌生,這樣看起來,你到真象是個日本佳麗了。"
"你可不象,穿著和服也不象!感覺日本男人都該象伊藤忍那樣,一板一眼,棱角剛正。你不是,過於秀美了點。"她跪坐在他身旁,頑皮地點評著。
"什麽評價,真該打!哪有用"秀美"二字評價男人的。分明象是在罵人嘛!"他用力一拉,她跌落在他懷中,俯仰生姿。
"才不是,隻說斯文不太準確,或者該說是,你的個性更加柔和仁愛。"她恰當的讚美讓他很受用。
她口中描繪的那些美好詞匯,讓他聯想到慈悲的菩薩:"這還差不多。"他嘴角微微揚起,眼睛半眯在一起,推動念珠,力求梵我合一
"震,你每次來日本都住在這裡嗎?"
"應該是,只要到箱根就會住這裡。"他將念珠掛回腕上,手指把玩起她的發梢。
"這裡總讓我想到川端康成的。"她將手揚起,揉搓他腕上垂下的念珠。一顆顆圓潤的翡翠在窗口的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澤。
"是個非常著名的角色,雖然美麗善良卻背負著一身的不幸與憂傷。"他疼惜她的多愁善感,,自小她就如此,"還能想到別的嗎?比如,比如。"
"呵呵,你還知道這些?"她覺得不可思議,堂堂梵天,黑道風雲,居然也對少兒卡通片如數家珍。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聖鬥士》、《七龍珠》、《俠探寒羽良》、《一休》、《蠟筆小新》。你小時候,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你一放學,總會搶電視的。那時,只要我待在家裡,總會坐在你身後,陪你一起看的。"他望著她純美的臉,陷入美好的回憶。
"父親。"她脫口而出的呼喚,讓自己不禁打了個寒顫。天,她愛上的是從小將她撫養成人的父親。雖倍受天理人倫的鞭笞,卻無力自拔。若不是他,她還能愛誰?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牽動著她。明知盡頭是無間地獄,怎麽還一往無前啊!
"彌生。"他上下打量著倒在懷中的人兒,感慨良多:"你讓我體驗到了愛情,可付出的代價實在太慘烈了!"
"震,有時我甚至羨慕金枝。她雖然不是你的正妻,卻也能知足地守著側室的名分。"她將微顰的眉宇貼在他溫熱的胸口,話語間一腔淒苦。
"彌生,我給不了你任何名分,卻為你付出了我所有的感情。"他撫著她的如瀑的秀發,長歎一聲。一切都是天意,還是那句話,她若不是他的女兒,他會放下一切,得到她。什麽道德譴責,鬼話!他才不在乎。
"震,我不是你的女兒。不是,真的不是!"她忽然無法控制的失聲痛哭,淒淒切切的自言自語著。
他心疼不已,卻手足無措,只能靜靜的將她擁在懷抱裡。身份是人生不能改變的事實之一,他想幫她,卻沒有這個能力。
夕陽的余輝漸漸暗淡下來,躺在蒸騰著霧氣的浴池中,張望逆光下黑如剪影的遠山。讓溫暖的泉水帶走一路的風塵, 撫慰遍體的傷痕。
"彌生,感覺好些了嗎。"天邊升起第一顆星子時,韋震摘下疊在額頭的毛巾,劃向蝶影身邊,眼中飽含著似水柔情。
"呵。習慣了哭,習慣了麻木。我沒事的。"她容顏倦淡,向他張開被溫泉泡得粉紅的懷抱。
"忘記那些不愉快,找個開心的話題?"他**而精壯的身軀將她的玉體包裹起來。粼粼波光中隱現著背脊上唯美的梵天
"那就講講日本吧?"除此之外,她一時想不到其他的話題。
"也好日本,簡單說有“一都、一道、兩府外加43個縣”。一都指的是東京,也是行政中心;一道是北海道,道是唐朝時的省,他們沿用至今,相當於特別行政區;兩府是指京都府和大阪府,就象直轄市;日本是島國,國土是由島組成的,最大的四個島嶼是本洲、北海道、九州和四國,另外,還有其他大大小小3900多個島嶼,其中比較有名的是琉球群島、小笠原諸島以及你向往的伊豆諸島等。"他並不喜歡這個粗糙的話題,指間圍繞著她背後突兀的彈孔打圈,接著說,"好了,不說了,泉水太熱,不能泡太久的。我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