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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飛歌之一》第6章
噩耗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吃的東西突然想嘔吐,小青跑過來,“小姐司徒太師自殺了”,手中的碗筷落地,我趕緊跑到大廳裡面去,芙蓉惡狠狠的看著我,在這之前除了幾次下人進去了,送了些蔬菜水果之外我進去與太師談了很久,可是我沒有問他誰殺了梁家呀,司徒靖跪在太師面前,看不懂的表情,我看著他傷心我自己都感覺到疼了,突然他一個轉身掐住我的脖子,發紅的眼睛問我“

 你不是答應過我,答應過我不問我阿瑪關於凶手的事情嗎,是你逼死了他“,”我………“我明明就沒有問呀,怎麽會這樣,我看到芙蓉看我的眼神,”靖,不是的,我………“

 小賤人,隻有你出現過在太師那裡,阿瑪自殺的時候連遺言都沒有留“芙蓉惡狠狠的對著我說,”你給我滾,不要讓我看到你,快,滾呀“,司徒靖對著我大喊,我看了太師蒼白的臉孔,心裡在流血,為何還是要走呢,不是說好,我不恨了嗎?為何?

 我輕輕挪開步子,在很遠的地方對這太師擺放的位置磕了三個頭,便起身回到別苑,我穿上素補的白色衣服,整個司徒府沉在一片哀傷中,到處掛著白綾,我現在看到食物就惡心,幾天沒有看到司徒靖了,他一直守在他阿瑪,我能感受到他的悲哀,可是真的不是我,肯定是別人又在說什麽了,可是現在計較這些有什麽用呢,沒有司徒靖的日子過得很無聊,連床單都是冷的,經過這件事情後,司徒府的人都以為我是瘟神,天生帶克,都不願意接近我,寒風悲切,但願太師能在地下遇到娘親,我祈禱,口中不覺呤詩: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好詩“我轉身回眸一看一白衣男子玉樹臨風的站在我面前,這男子似曾相識”與君初相識,尤於故人歸“,”梁飛歌,你越來越美了,本王找了你兩年了,“白衣男子走進過來,我趕緊轉身離開,他便擋在前面,”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公子,公子可能認錯人了”,我怎麽會不記得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的他,在我情竇初開的時候,我忘記不了的一個人,我心跳很快,我們之間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罷了罷了,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你在逃避於我,你比兩年前多了一絲憂鬱,你知道我找了多久嗎?”

 他突然抱住我,這一幕正好被司徒靖看到,他故意咳了一聲“科爾沁兄好雅興,竟然跑到後院來了”,科爾沁便放開了我,我看到這幾天不見司徒靖,他長了胡渣,整個人比較憔悴,我突然覺得有點心疼,“真沒想到靖兄竟藏得如此美人在司徒府裡面,在下真是羨慕呀”,科爾沁看著我,“還請科爾沁兄到大廳一坐”,司徒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飛歌,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麽嗎?

 你要記得“,科爾沁看著我便跟著司徒靖離開了,司徒靖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寒氣逼人,我突然覺得此時的他有點陌生了。白衣男子牽扯在我夢裡很久的人,突然的出現,就像未知的事事,娘親你不是希望我好好的活著嗎?我答應你好好的平凡的活著,但是沒有仇恨的我,卻對未知的世界充滿恐懼。司徒太師的葬禮很濃重,而我被軟禁在自己的苑子不能出來,這幾天一直沒有吃東西,感覺到頭昏的厲害,小青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我無從得知,看到油膩的東西就想吐。

 可能是太師的離開讓我心情壓抑,我無聊的時候就撫下琴,一個人對著空空的院子,琴聲嫋嫋,我對太師真的太不應該了,我現在真的後悔了,對我好的人都離開了我,難道我真的是命中帶刹嗎?現在府裡的人都在躲我,而我呢,是孤獨的吧,是的是孤獨的,等太師葬禮過去後,我還是跟小三嫣然回山谷吧,至於司徒靖我會慢慢的把他遺忘,把他放在我內心的深處,就像曾經我把白衣男子放在內心深處一樣,都選擇遺忘吧。

 “梁飛歌,你的琴聲透露著你一點都不開心?”依然是那身白衣,“敢來這裡,你不怕被別人看到”我低語,“兩年前,我說過你會是我的女人,那麽我就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我找你找的太苦了,終於找到了你,還好你還活著,兩年前我發瘋的在梁家院子找著你,結果隻找到一首詩是你寫的,是寫相思的,我抬頭望著窗外的月亮”多久了“好像離我有幾個輩子那麽遙遠,”幾輩子的人與事都會變了的“,我輕笑不語,”你竟然笑了“,白衣男子捧著我的臉龐,我把臉轉過去,跟他保持了距離,他手放在半空卻不知道怎麽去做,像個孩子那樣窘迫,”帶我去看星星好嗎?“

 我笑著跟他說“我想去屋頂”,“好呀”他迅速戴我飛上屋頂,我躺在他的旁邊,這個在我夢中與我糾纏了很久的男人,而我現在卻能如此坦然的去面對,我想那大概是少年的幻想吧,現在對他也許是一個朋友,可以談心,知道他不會去害你的朋友吧,沒有愛情,愛情好像悄悄的給了某個人,他在我耳邊低語的時候說愛我的時候,我笑了笑,我好久沒這麽看夜空了,很美,很亮,“如果每個星星都可以實現願望,那麽我現在的願望是祈禱平靜,我真的有點累了”,我輕輕的說著,“真希望時間靜止呀,有美人在身邊,我此生知足了”,科爾沁笑著,“哥,我應該這樣叫你吧,我轉過頭看他的側臉”,科而沁轉過頭看著我,“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他詢問我,“剛知道不久”。

 “你叫我哥我很奇怪,我隻是你表哥而已,我還是可以娶你為我的妃子”,“很奇妙的關系,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頭腦裡面一直有個身影的存在,我大概以前應該很愛很愛過你,在我很恨一個人的時候,在我夢魘裡面你一直出現,”我握著科爾沁的手,感受他的手心傳給我的溫度,此時的我很累,我只需要短暫的溫暖,哪怕是很短暫的,科而沁用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像娘親一樣經常給我梳頭,我笑了,亦有點累了。“歌兒,跟我回草原,那裡才是你的家,我會好好愛你一輩子的”,科爾沁給我許著誓言,在這寥寂的夜空,在這萬家燈火的時候,而我卻覺得此時此刻是多麽的安靜,就這樣安靜下,也許才是永恆吧。

 我睡過之後,科爾沁把我抱回房間,然後離開了,我正在昏昏沉沉之際,突然感受到衣服被無情的扯開,司徒靖像隻野獸一樣的撕扯著我的衣服,我一驚,感受到司徒靖的胡渣子在我臉上磨蹭,很疼很疼,弄的我,我感受到了一陣酒味,他不停的進入不帶感情的發泄,終於我的淚水一滴一滴打濕了被褥,他突然放慢了動作,“歌兒,你為什麽要讓他看到你,你知道嗎?他找了你兩年了,他是突厥的首領,他要什麽就會得到什麽,,原來你們有舊情,你知道嗎?

 我有多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可是你從沒有在乎過我,愛過我,如果愛我,我求你,求你不要逼問我阿瑪,你卻要問,害死了他,我真沒用,我無法克制自己去想你,去想你呀,“他提高了聲調,”世間女子那麽多,為什麽我卻要你,我卻要你,為什麽,為什麽,看到你我才覺得幸福吧,我好想去保護你一輩子,可是你的內心世界太黑暗,沒有人知道你需要什麽,我得到你的身體有什麽用,可是卻得不到你的心,而他卻能得到你的心,你們竟然在屋頂上私會,你們竟然………

 嘩的司徒靖吐了,吐的到處都是,然後倒在我身邊睡去,我叫小青整理一下,然後在黑暗中抱著司徒靖,輕輕吻著他的嘴唇,雖然是一番醉話,卻讓我感受到了溫暖,這個男人是愛我的,隻是這種愛太壓抑了,而我,而我呢,現在還有資格去愛一個人嗎?身邊愛我的人都漸漸離開了,我還有資格去愛嗎?我緊緊的抱住司徒靖,傾聽著他的呼吸,一夜未眠。

 科爾沁偶爾會來看我一下,因為國家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有時候來了就走了,太師已經上山一個多月了,而我現在的嘔吐也越來越明顯了,司徒靖自那個晚上後在也沒有出現過,幸虧有小青會幫我打理著一切,我更多的時候就寫寫字,或者發一下呆,許久都沒見過小三了嫣然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麽樣了,我站在庭院當中,雨後的空氣更加新鮮,小草肆意般的瘋狂的生長,看到如此生機的景象,我竟然被這靜謐的情景所感動,我開始舞動了,如同靈秀般的蝴蝶在天空舞蹈,此時的我是開心的,沒有雜念的去開心,世界仿佛安靜了,就如同雨後的天空是那麽的湛藍,是那麽的美好,微風拂面,我一個回旋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昏厥,突然一隻手穩穩的扶住了我是司徒靖。

 “將軍”,我看著他抱著我,“你還是稱呼我為靖吧”,我看司徒靖看我的眼光是那麽深遠,我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他的眼神有痛苦,有茫然,“歌兒,如果哪天我的世界在也沒有你,那我該怎麽辦?”司徒靖把我樓在懷裡,我傾聽他的心跳,他不知道其實我已經對他動心了,曾經那個模糊的影子已經成為我記憶的過去,即使以前是我如此般的迷戀,我靜靜的把頭靠在他懷裡,但願時間就此停住,我想我跟他之間已經糾纏了生生世世,“歌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除非讓我死”,司徒靖呀是何事讓你如此憂傷呢,我不是已經在你身邊嗎?你可以真實的抱著我呀,此時靜謐的空氣中流傳著幸福的滋味,而我卻知足的閉上雙眼,聽風在耳邊呼哨而過。

 科爾沁看我的眼光越來越撲素迷離,我看他就如同是兄長一般,沒有了愛戀自然心中輕松不少,他喜歡看我在他旁邊跳舞,他炙熱的眼神對我的愛戀日漸明顯,而我想我已經死司徒靖的妾了,那麽他也應該知道我與他之間的不可能的,所以對他我日漸表現的疏遠,不理會他失望的眼光,他說歌兒我可以給你一切,隻要你在我旁邊,哪怕看著你也好,我說我心中早就沒有愛了, 我甘於現在的生活,我的生活不想起太大的波浪,他說歌兒我現在與你們的國君在簽訂一些協議,我會跟他要你,作為最重要的一條,要不然我必然發兵進攻中原,我拂袖而去,丟下了兩個字荒唐!我搞不懂男人的心思,他竟然把我做為一項國與國之間的交換條件,又去擾亂我平靜的生活。

 是夜卻豪無睡意,司徒靖被皇上召入宮中有要事相談,而我卻輾轉難睡,今日科爾沁的話讓我吃驚,司徒靖大概已經知道了這事情他卻從來未曾提及,他真的要為了蒼生把我貢獻給科爾沁嗎?我想他是矛盾的,好不容易的平靜的生活被被打亂,事情真是一波接著一波,我起身看著銅鏡中消瘦的自己,我的臉別人說一笑傾國,再笑傾城,娘親說過我長的太不平凡她寧願我長的普通,平凡的生活,可是我身邊的事情卻是一波再起一波未平呀。

 對於科爾沁我得跟他好好去談談,如果他硬是要我的話,那麽我就以死相逼,畢竟很多時候我覺得死亡跟我如此之接近,要不我選擇逃離,管他國家大事,那與我無關,因為國家之間的事情我梁家已經賠上一百多條人命了呀,可是司徒靖他必然受牽連,老天你告訴我怎麽辦,兩行清淚流過,司徒靖推門而進,輕輕的把我的淚抹去,那麽輕那麽溫柔,我主動抱住他,讓他一陣錯愕,他把我抱上床,不在言語隻是不停的要我,不停的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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