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後,吳明右部人馬已經將晉殘兵追至原晉國的邊境,殘匪大將垂死掙扎,與吳明右部展開拚死抵抗,一日,吳明帶領眾將與敵人撕拚在一起,敵將不敵敗走,吳明率部追至山谷,一時求勝心切,中計,在茫茫雪山中,遭到殘匪的伏擊,吳明身負重傷倒在了血泊中,隨身的十余名大將和副將也半數陣亡,損失將士近四千余人,吳明被部下艱難救回。
隨軍軍醫對吳明進行了救治,由於醫術有限,吳明高燒不退,傷口重度感染,生命垂危。消息傳到元帥府,眾將官都心急如焚。
雨情聞訊急速來到帥府,請戰支援吳明右部,李碩立即批準,雨晴率領李碩安排的兩千將士,日夜兼程,來到吳明右部駐地,簡單詢問了戰事,然後伴著初升的太陽來到吳明寢帳,站在他的床前,見他蒼白的臉上滲著細細汗漬,呼吸已相當困難。
“吳將軍!”雨晴輕聲叫道。
他虛弱的睜開眼,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末——末將重傷在身,不能親迎副帥,請——請副帥諒解。”
雨晴笑著說道:“我現在是醫者不是副帥,你不要有顧慮。”說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相信我嗎?
吳明虛弱地問:“你會醫術?”
雨晴點點頭,笑著默默無語。
“那太好了,我死不了了。”吳明嘴角向上翹了翹,忽然一陣疼痛襲來,他痛苦的皺了皺濃黑的劍眉。
雨晴搭上他的腕,診了他的脈,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命軍醫打開他的傷處,軍醫掀開他的腹部,傷口已經潰爛,腹部鼓脹嚴重,她按了按漲起的腹部,皺了皺柳眉,暗思:看傷口,腹部刺傷,軍醫隻說縫合了外傷,並未處理內傷,看來,他的腸壁一定也有傷口,腸壁上的傷口必須縫合,病人才有救。
於是輕聲說:“吳將軍,我要把你的傷口割開,重新治療,你可願意?”
吳明無力地睜開眼睛:“副帥,你放——放手醫吧,我死都不怕還——還怕痛嗎?”
“吳將軍,情勢所逼,本將軍不得不說出秘密,我——是女子。”雨情不得已說出了真相。
“啊——!他的聲音雖然軟弱無力,但也透出極大的驚憾。
“為你治傷,免不了有肌膚的接觸,男女有別,我很介意,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妹,也好讓我釋然,你看如何?”雨晴平靜地說道。
“吳某求之不得, 想來還是——還是高攀了副帥。”他虛弱的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繼續說道:“今後愚兄一定——對——對你如親——親妹妹一樣,謝謝你!”吳明感激地斷斷續續,吃力的說著。
“那妹妹見過兄長嘍。”雨晴調皮的微笑著,深施一禮。
雨晴命軍醫在一個時辰內準備下所需的物品,然後,到自己寢帳脫下盔甲和戰袍,換上一件乾淨的淡色錦袍,戴上面巾,進寢帳與軍醫一起開始為吳明治療,小心緩慢地清除腹內腹水,尋找腸壁上的傷口,進行處置縫合,當縫合完最後一針,命人將藥喂他喝下,已是傍晚時分。
正值三九冬日,原晉國北疆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寒風刺骨,雨晴望著白皚皚的雪山,想著如何擒敵,吳明的傷勢已基本穩定,身體卻依然很虛弱,殘匪必須盡快剿滅,正如撲滅山火一樣,如不及時撲滅余火,它會死灰複燃的,那時,新得來的疆土就會受到威脅,所以,剿匪是當前最緊迫的事情。
怎樣才能將敵人引下山,雨晴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好難,敵人現在是山裡的狐狸,他們是不會輕易下山的,讓他們下山,必須有極大的誘惑,像野獸一樣,獵手用肉誘惑它們,他們才能走近獵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