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來北方的第一場仗,大獲全勝,今日,又小獲勝利,早晨升帳時,元帥下令嘉獎並請奏朝庭報捷,擺宴慶功。
太陽剛落,軍營中,歡慶的氣氛熱烈起來,帥帳中酒宴已擺好,副將以上軍官和一些立功的將士才可進帳,校軍場上席地擺滿了酒席,隨著一聲:“慶功宴開始!”李碩拜祭亡魂,為立功的將士敬酒,接著將軍們交杯換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李碩特請雨晴到席,坐了一會,站起身剛要退席。方震山舉起酒杯堵住了她道:“副帥,我軍大獲全勝,一舉收復失地,副帥功勞不小,這杯酒敬副帥。”
“多謝方將軍,只是,我不會飲酒,這杯酒敬已陣亡的將士吧。”說著她接過杯,將酒灑在地上,還回酒杯時敬重說道:“方將軍徳高望眾,戰功卓著,本將敬你一杯。”
雨晴拿起酒杯,送到他的面前,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見他如此豪爽,雨晴非常高興:“方將軍真是豪爽之人,本將欽佩。”
吳明也過來敬酒:“副帥,敬你一杯,這杯你要親自喝下,不要推辭,來,喝了喝了!”
雨晴沒有接酒,抱拳道:“抱歉,真的不會喝。”
“哎!敬副帥之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吳明有點生氣,拿著酒杯在眼前晃著。
後面一隻手接過酒杯:“本將軍替副帥喝了。”玉臣壞笑著看著雨晴,一口喝幹了杯中酒。
吳明又取來一杯酒,手搭著雨晴的肩膀上,嬉笑道:“敬酒豈有不喝的道理,莫非副帥你看不起本將軍?”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嘻嘻哈哈的大聲吆喝著湊熱鬧。玉臣扯掉吳明的手,將慌神的雨晴拉在自己的身邊,搶過酒杯又喝幹了:“副帥不會喝酒,今日這酒就由本將軍代飲了。”
一個副將擎著手中酒杯,蹣跚過來,“副帥你為什麽不吃不喝,臉上蒙著哪個鳥巾為何?拿下一起喝酒,末將敬你一杯,來!喝!”說著將酒杯硬塞到她手中,只見他一陣搖晃向雨晴這邊栽倒,她閃向一邊,那知在她側身的同時,那副帥輕功飛起,大手瞬間撕扯掉她的面巾,雨晴驚詫的急忙拂袖遮面,飛也般闖出大帳。玉臣氣得怒瞪著眼,一拳將那副將打倒,鼻竄鮮血。
李碩怒聲喝道:“放肆。”他將酒杯‘咣’的墩在桌上,語氣寒如冷霜:“副帥遮面是本帥特許,敬她,如敬本帥,違令者軍法處置。”
在場之人都面面相覷,瞠目結舌,那副將更是嚇得顧不得冒出的鼻血,跪倒在地,滿頭的冷汗,暗暗嘀咕,只是開個玩笑,大帥怎麽會如此生氣?真是怪哉,副帥的臉上難不成有花有朵?
雨晴年紀小,女子的纖細柔弱,與男子威猛氣勢形成鮮明的對比,個子比男子又矮了許多,在眾將心目中,她只是個未成年的小男孩,雖有副帥之銜,無兵無將,無實權,免不了勢力之人的輕看。李碩旦定了她的地位,她能與王爺平起平坐,她的將令如元帥親令,軍營裡無人再敢戲謔和驚擾她。
敵將多日沒有搔擾了,沒有戰事,軍營裡只是日日練兵,雨晴矜持著很少與李碩見面,多次拒絕他的邀請,李碩無奈之際,隻得把思念隱藏在心中,兀自痛苦。她沒有公開女子身份,做為一個女子,男女受授不親的時代,在那些鹵莽的將士中,確實多有不便,況且不想讓更多人看見她的容顏,蒙著面在軍營裡顯得格格不入,所以,她無事也不去帥帳。
她暗地與營中的老軍醫熟絡起來,老軍醫經常帶她到山上采藥,不久她就發現了深山中的一個小木屋。
“孫先生,您快過來,您看這裡的環境好清逸,不知這木屋是誰人的家?”雨晴招呼著老軍醫,自己已先跑到木屋前。
老軍醫道:“這是獵戶的落腳地,他們在打獵時自建的木屋,平時無人在這深山裡居住。”
“啊!太好了。”她高興得把小木屋的前前後後勘查一遍。
回到營中,在老軍醫的反對聲中,她還是堅持與他一起,將采來的草藥處理穩妥,以備急需。從此,老軍醫也不忌諱她的副帥身份,自然地與她一起為軍營的將士們醫病療傷了。
一日,她拿著剛采來的止血的藥材到太陽充足的軍營旁涼曬,乾得起勁出了滿頭大汗, 坐在帳篷邊歇息一會,忽聽帳篷內有人低低的聲音問:“風兄,什麽時間起事定下來了嗎?”
另一個男子低聲道:“可能是後天,你不要心急,到時將軍會通知大家的。”
“西營那邊你都聯絡了?
“嗯,那邊也很著急,就等將軍下令,鬧個人仰馬翻。”
雨晴驚出了一身冷汗,有人要造反,這引起了她極大的關注。
至此,為了幫助李碩鏟除異己,她施展輕功,如影般頻繁地暗現在軍營各地,勘察龐家異己。
三天后,一場驚心動魄鎮壓反叛的行動,在李碩的指揮下順利取勝,一舉清除了龐家在軍營中的一條暗線,抓獲了多名龐家死士。
在以後的日子,龐家死士稍有風吹草動,消息就會傳到李碩的耳中,李碩也不手軟,將這些暗瘡連根清除,換上自己的親信,經過幾次的事件,李碩洞察一切的睿智,在軍中引起不小的震動,他的威信大增,他牢牢得把穩了軍權。